第312章 打翻了林家醋罈子
當得知蟠香寺的師傅如今恰好正有一個在府邸內呢,賈芸鬆了口氣,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才惹得房中一眾小姑娘們驚訝不已。
緊接著,妙玉便被人喚了來,一頭霧水的收下了賈芸還未送上山的信。
對著面前一身海青衣,束髮修行的女師傅,賈芸客氣的行了一禮,解釋道:「這是侯爺的安排,還望師傅能行個方便。」
妙玉有想像過自己和侯爺會再有交集,可是沒想過是在這般景象之下。
周遭的小姑娘們目光全都放在了她身上,妙玉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就在這裡打開。
正值此時,上方始終端坐的林黛玉發話了,語氣不善道:「拆開吧,看看都說了什麼事。」
見狀,一旁的薛寶釵不禁捂嘴偷笑了下,而後才抬起頭,恢復了些面色。
與她臨近坐的秦可卿不由得問道:「你方才笑什麼?」
薛寶釵風輕雲淡的道:「今晚我想吃餃子。」
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更是讓秦可卿疑惑了。
薛寶釵偏頭看過去,笑著與秦可卿耳語道:「這屋子裡這麼大的醋味,若是沒餃子,豈不是浪費了。」
秦可卿心領神會,偷偷往上瞧了林黛玉一眼,只見她臉上雖沒幾分慍怒,而罥煙眉已經挑起來了,便立即收斂了笑意。
向著薛寶釵眨了眨眼,更像是提醒她,休要讓林黛玉聽見這話,否則定要鬧了。
有了林黛玉開口,妙玉便將信箋一拆,懷揣著莫名的情愫,開始看起了內容。
她期盼著裡面能寫一些拉近關係的話,可若是真寫了,她又羞於讓堂中這麼多小姑娘見到。
事實並沒遂她的意,裡面只是講述了一下如今蘇州府面臨的狀況,以及讓她妥善安置房中的小丫鬟,並守好山門。
妙玉暗暗鬆了口氣,沒什麼出格的內容,也就沒坐實她狐媚子的事,身為修行之人,大庭廣眾還是要些臉面的。
看過之後,妙玉又將信交給了林黛玉,讓她也看一遍,隨後開口道:「既然侯爺擔憂姑娘們的安危,便隨我去山上吧。」
「山上條件艱苦些,若是姑娘們有什麼偏愛之物,還需都帶在身上,再下山採買就多有不易了。」
聽著妙玉的提醒,林黛玉也將書信看完了,其上只是說明了公事,再沒其他多餘的言辭,林黛玉的臉色舒緩了不少。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若是天黑山上就多有不便了。」
賈芸也以為林黛玉所言是考慮的周全,便先告辭出門,與城防守軍以及護衛的軍隊通信去了。
小姑娘們則是返回了各自房裡,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不知道要在山上住多久,換洗的衣物,梳妝的用具總不能缺了。
各間房中熱火朝天,忙得不可開交,而秦可卿房裡卻有些不同。
秦可卿看著來回忙碌的瑞珠寶珠,自己卻不為所動,似是沒她什麼事一樣,就坐在桌案前,甚至一聲不吭。
手扶著上了鎖的抽屜,秦可卿內心十分糾結,裡面的東西究竟要不要帶到山上去。
若是就留在這裡,一旦流失,裡面指名道姓的內容流傳出去,所釀成的後果,她是根本無法想像的。
可若是帶在身上,那就太過刻意了,就像現在,她甚至不好將那橘色的小冊子從抽屜裡面取出來。
其實瑞珠寶珠也早就好奇裡面的東西了,因為房間裡就這一節抽屜上鎖,而且鑰匙只有一把,就只在秦可卿手裡。
而且她們從來沒見過秦可卿從裡面取出過東西。
瑞珠寶珠也都是從秦宅一路跟來的丫鬟了,沒想到自家姑娘竟還會有事提防著她們。
氣不過的同時,她們更想一探究竟了。
兩人手上雖然忙碌著,但還會時不時的往後瞥一眼,盯著秦可卿有沒有從裡面取出東西來。
雙方正僵持不下的時候,薛寶釵趕了來。
入門環視了眼,再瞧見秦可卿面上的窘迫,便會心一笑道:「瑞珠,寶珠,我房裡的東西有些多,罈罈罐罐的鶯兒和香菱擺布不過來了,能不能去我房裡幫一下?」
瑞珠寶珠相視一眼,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秦可卿更是像看到救星一樣,一臉希冀的望著薛寶釵,當然不會阻攔她們出去了。
兩人暗暗嘆了口氣,此番只好作罷,探究裡面究竟有何物的作戰,只能放在下一次了。
待瑞珠寶珠兩個被支走之後,秦可卿迅速從貼身的荷包中取出一把鑰匙,抽屜一開,便迅速將小冊子和幾張紙收了起來。
捧在手裡,秦可卿又有些傻眼了,這些東西該放到哪裡去呢?
望向薛寶釵求助道:「我的這些東西不能和行李放在一起呀,行李她們拿著,定然會翻裡面的東西,倘若被她們看見……」
薛寶釵似是早就預料到有這一日,背著的手伸到前面來,才見她手裡正拿著一個木匣。
「就先放在這裡,用鎖頭鎖住,待你上山之後,就掖在被褥或者枕頭下面,這回你總能放心了吧。」
秦可卿滿心歡喜的接了過來,「還是寶妹妹機智。」
「話說等到了山上,文章還要一日一篇嗎?下山去送文應該不容易吧。」
秦可卿試探問著,微垂的頭,只有眼皮向上抬,一臉心虛的模樣。
聽聞此言,薛寶釵卻收起了笑意,抱肩道:「可卿姐姐,你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可從不少給你銀子。你是個聰慧的,該知道若少了一天,那得是多大的損失。」
秦可卿嘆了口氣道:「好吧,就知道會這樣。」
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的秦可卿搖搖晃晃站起身,將木匣收進包袱內,不自覺的嘆起了氣。
可等解開一個包袱的時候,卻發現裡面有一摞報紙,就是豐字號發行,刊登她文章的報紙。
秦可卿內心陡然一驚,連忙喚了薛寶釵過來。
「這,這怎麼會出現在包袱里?難道房裡的她們都知道了?」
薛寶釵輕捏著下巴,深思過後,搖頭道:「不可能,姐姐的信息沒有一點紕漏,她們不可能知道的。」
「豐字號的報紙如今名氣大的很,她們無意湊湊熱鬧買回來幾張瞧瞧,也並不是不可能,應當就是趕巧了吧。」
「若是她們都知道了,不單單是你遭殃,在背後策劃的我也不會落得好下場,你且放寬心,如今連鶯兒,香菱都不知此事。」
聽了薛寶釵安慰,秦可卿才安心了許多,將包袱整理好,將木匣也裝了進去。
而在薛寶釵口中,不知此事的鶯兒香菱,當見到姑娘獨自出去了,也都松一大口氣。
兩人麻利的將這段時間買了的報紙,盡數裝進了一台木箱中,被瑞珠和寶珠裝了個正著。
瑞珠探頭探腦的上前,笑著道:「鶯兒姑娘倒是沒少看了,這是一期也不落呀。」
鶯兒卻也不羞臊,掐起腰來反駁道:「就好似你們兩個清清白白,從來不看一樣,讓我猜猜,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將那些報紙趁可卿姐姐不注意裝進包袱里了?」
被人算到了小秘密,兩個小丫頭的臉盡皆紅了起來。
香菱前來打圓場道:「倒不知這個『綺夢軒主』是哪裡來的厲害人物,的確每一篇都寫得很有意思,除了那些露骨的描寫,單論起文章來,也很是精彩。」
「我今日去採買的時候,讀報的人都這樣說。」
鶯兒沒被岔開話題,不依不饒的繼續道:「人家看了就該往勾欄酒肆去了,哪裡看的是文章的妙處。你們呢,你們看了文章往哪裡去?是不是期待著有朝一日爬上侯爺的床榻,將這段日子所學盡皆施展出來?」
瑞珠寶珠被鶯兒打趣的啞口無言,羞得無地自容。
她們是真的一起爬上過老爺的床,只不過沒做什麼親密的事罷了。
要不是學習學的太晚,或許她們那一夜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鶯兒在一旁喋喋不休,瑞珠實在受不了,便反唇相譏道:「你就將自己摘乾淨了?你還沒個老爺呢,不也在看嗎?以後是想代寶姑娘將你家老爺伺候好了?」
「我就算不看這些,也能將侯爺伺候好了。」
鶯兒不假思索的說了這一句,底氣卻沒有方才足了,最後「好了」兩字更是細若蚊吟。
只因她曾經看見岳凌房中事是那般淫靡,鶯兒還真沒信心能照看好。
可瑞珠寶珠卻聽得一愣,片息之後盡皆捧腹笑了起來。
寶珠補刀道:「她說的是你家老爺,不是我家老爺,原來你是一門心思的想爬上老爺的床。」
鶯兒頓時臊了個大紅臉,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再看一旁的香菱,她也是扭過頭去,一臉的難為情,鶯兒當知曉是無法挽回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了。
「好啊,你們兩個小妮子,故意來給我下套,今日我就替可卿姐姐好生管教管教你們!」
說罷,辯駁不過的鶯兒,便就張牙舞爪的沖向了兩個小姑娘。
瑞珠寶珠嬉笑著躲避,房裡一時鬧得不可開交。
……
等林黛玉再見到房中眾多的姑娘時,只見她們一個個臉上都是緋紅一片,不單單是秦可卿,薛寶釵,其他丫鬟也都喘著粗氣,實在是奇怪的很。
林黛玉皺了皺眉,不由得叮囑道:「往後出了楓橋驛,要往山上去還是要小心些。山上不比這裡,別瘋跑瘋鬧又磕了碰了的。」
姑娘們一致點頭,表示聽從了林黛玉的囑咐,而後便大包小包的將行李運上馬車,一行人就這樣出發了。
林黛玉已經有許久沒出過門了,此刻她也沒什麼心情去看風景。
此刻連她們也要避一避風頭,林黛玉就更不敢想身在前線的岳凌會是怎樣個險境了。
不過,這遭是往山上的佛寺去,到時候可以在佛堂上為岳凌唱經祈福,還方便許多。
再想想那女師傅,倒不像是自己原先料想的那般不檢點之人,在房中也很守規矩。
眼下要去人家的住處借宿,往後她就更不好再冷眼待人了。
林黛玉下定決心,待上山之後,一定找個機會與她袒露心聲,問一問她的內心想法,身為修行中人,怎還能做出那般逾禮的事呢?到底還要不要修行了,涉足紅塵可是大忌。
「別又是一個不懂自持的狐媚子。」
林黛玉暗暗腹誹了一句,心神疲憊的她靠在紫鵑身旁,便緩緩閉了眼。
馬車走了一個多時辰來到半山腰,再往高處走的小徑,便需要徒步走過石階了。
姑娘們常年難出門,這遭來登山,各個都興致滿滿,而且深秋之際只是天氣稍寒,也沒有蚊蟲的困擾,便更讓她們開心了。
一路互相攙扶來到了蟠香寺的山門下,裡面已經被打點過了由寺里的住持吩咐,為她們各自安排了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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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便是妙玉的師父,如今還臥病在床。
出於禮節,林黛玉尋了妙玉過來,攜她一同去看望了住持。
「此番冒昧前來,不知住持身體抱恙,諸多叨擾,心內實感不安,望住持慈悲寬宥則個。」
老尼瞧了瞧林黛玉,再瞧了瞧她身邊,自己的不肖徒兒,不由得慨嘆了口氣。
這孽障說是下山做法,她一打聽才知道,又住進安京侯的驛館去了。
這便宜模樣,實在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現如今,還是安京侯有求,才又舔著臉面回來,老尼就算教訓都不知從哪裡說起了。
多看了林黛玉一眼,燭燈之下,一雙含情目熠熠生輝,眉間幾分繾綣,應是趕了山路略感疲憊,即使如此也要先來看望她這個住持,可見這孩子心地純善之處了。
「你便是林如海之女林黛玉吧,和你娘親的模樣果真想像。」
林黛玉詫異的望過來,追問道:「住持見過我母親?」
老尼沒先搭話,而是瞪了妙玉一眼。
妙玉雖然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但還是乖乖湊了過來,扶著師父坐起身。
老尼又深深喘了口氣道:「榮國府嫡女賈敏,我是見過的,不過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倒不如你生得俊俏了。」
林黛玉含蓄的垂下了頭。
老尼又問道:「我這孽障徒弟沒給你添什麼亂吧?」
她當然給林黛玉添亂了,甚至一度讓林黛玉心亂如麻,可當面,林黛玉又不好說什麼難聽的話,在妙玉央求的目光中,只好硬著頭皮道:「沒,妙玉師傅精於佛法,正在籌劃我母親祭祀一事。」
老尼冷笑了聲,「她,精於佛法?你倒是真抬舉她,她若真精於佛法,也不至於到如今也不肯剃髮了。」
妙玉嗔怪一聲道:「師傅,這還有外人在呢,你怎能揭我的短,而且林姑娘想知道的也不是這回事。」
老尼翻了她一眼,轉而言道:「四王八公,一門雙公的賈家,在我年輕的時候名聲顯赫,盛極一時。兩位老祖宗皆位極人臣,手握重兵,南征北討立下不朽之功,才有了賈家今日的富貴。」
「你母親就出自這樣的門楣,榮國府又只有她一位嫡女,且詩書雙絕,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在京城當然有不小的名氣。」
「我雲遊京城時,曾見過她一面,倒不想她紅顏薄命,可嘆。」
老尼又重新打量了遍林黛玉,見她面色白中透粉,紅潤健康,便道:「你母親也是身子先天有虧,按理說你應當也是,現如今看著你氣色,倒是沒什麼問題。」
林黛玉頷首道:「我自六歲離家,出揚州府一直跟在岳……安京侯身旁,侯爺將我照看的很好。」
「安京侯。」
老尼喃喃重複了遍,又嘆道:「他一個非科舉取士的武官,倒真想為萬世開太平,和天子一拍即合,真不知這一對武官都怎麼了。」
老尼口中雖是在吐槽,面上卻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
定海衛,
軍營大帳中,岳凌觀著平鋪桌面的輿圖,眉頭緊鎖。
他看的正是雙嶼島的輿圖。
雙嶼島為倭寇聚集之地,臨近岸邊,最近處不足十里路程,有著諸多便利。
可就這如同釘子一樣紮根在近海之地,卻也沒有官兵能夠一舉剿滅。
雙嶼島的地形,可以稱得上是易守難攻。
雙嶼島不是一座島,而是兩座島與周邊無數島礁的統稱。
大小兩座島,形成了一道夾縫,兩島之內有著眾多的良港灘涂可以停船。
而且入口狹窄,內里遼闊,進攻不易,藏船卻很容易。
更何況沿著海岸線,還設有許多防禦設施,便是簡易的戰壕,柵欄都為登岸作戰造成不小的影響。
暗礁太多又無法走大船,導致這裡即便眾人皆知有倭寇,也沒人來剿滅,更是因為剿不滅。
但岳凌不信這個邪,就要做常人不能做之事,這是他的能為所在。
譬如鎮守京師,驅逐胡虜,短短三年,治理滄州。
倭寇也是一般,如今岳凌將其視為囊中之物。
根據趙顥最新傳回來的島上設防圖,岳凌又在輿圖上重新標記了一輪,考量起進攻雙嶼島的方針。
是的沒錯,他不但要引倭寇進攻蘇州,還要在同一時間,徹底摧毀雙嶼島,讓倭寇首尾不能顧。
之前江南之地剿倭的策略皆是一般無二。
各處守將只守自己的城池,直到倭寇來了才與之一戰,若倭寇退走,便就在後面追。
可倭寇人數不多,深入山林或是乘船渡河,在這水網交織的江浙,大軍哪裡趕得上,皆是疲於應對。
這樣的策略是根本無法應對倭寇的,岳凌是打算找出對方的痛點,一擊致命。
而雙嶼島作為對方的老巢,充當這個目標是再合適不過了。
「侯爺,已經將消息傳回蘇州城了,已安排您的家眷往山上避禍。」
聽來人通報,將房裡的小姑娘們統稱為他的家眷,岳凌心裡總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但也不能說人家說的就是錯的。
點點頭,岳凌應道:「好,辛苦了。」
沒過多久,趙顥和柳湘蓮兩人一同走進了大帳之中,拱手向上,「參見侯爺。」
見兩人都洗去了一路風塵,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裳,外披甲冑,威風凜凜,岳凌暗暗點了點頭,欣賞之情溢於言表。
「你們的事情做得都不錯,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已差人遞上了消息,引誘倭寇進攻蘇州府,就在十日之後。」
「蘇州府的內應,由前任府丞范鵬程出面,他是蘇州府衙的舊人,與行省署衙關係匪淺,最不容易讓倭寇生疑,到時候趙顥你配合他做事。」
趙顥拱手應下,「遵命。」
岳凌再看向柳湘蓮,問道:「可去碼頭看過了,船隻打造的如何了?」
柳湘蓮拱手應道:「應侯爺之需,已經將船都改了一遍,儘量偽裝成小型貨船的樣子。」
岳凌頷首道:「好,之前抓了倭人,叫渡邊信之介,他倭國使者已被證實,正好這次我們多加利用,到時候他就由你看管。」
柳湘蓮同樣拱手,「遵命。」
「十日之後,也是我們登船進攻雙嶼島之日,這段日子讓大家先養精蓄銳,此番是我們滄州兵的第一戰,我希望能將傷亡減至最低。」
「哪怕有一人折損,待我北歸經過滄州時,也難以見滄州父老。」
趙顥抱拳道:「侯爺多慮了,滄州男兒應徵入伍,早有戰死沙場的覺悟,不然不會跟從侯爺,而且戰場瞬息萬變,刀槍無眼,打仗怎會不死人呢?侯爺莫不可將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
說著,趙顥話鋒又是一轉,道:「只是不知蘇州府的戰局,交給京營來的將軍是否牢靠。」
岳凌很是相信秦王府的舊將,而且還有新到的火炮支援,是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便應道:「你可多協助楊將軍,也要多在一旁學習如何統兵。」
柳湘蓮也在一旁解釋道:「畢竟那是京營的精銳,若是無法在設伏的情況下戰勝倭人,豈不是要釀成一樁笑話?」
話糙理不糙,趙顥也沒更多可擔心的了,便再拱了拱手,同柳湘蓮一道離去。
所有事情皆安排妥當,岳凌提筆在輿圖上,將雙嶼島上將軍府的位置圈了出來,打上了個叉。
這一戰,將解決三十年來東南沿海一直被倭寇襲擾的局面,近海的掌控權也將盡數收回,為開海打下堅實的基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