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寄託於皇權之上的太監
「除了我大明朝廷其餘的力量作為威懾外，最重要的，是這些突破到先天之境的內侍們，其武道意志、皆寄託於皇權之上。」老人重新恢復了微笑道。
「皆寄託於皇權之上？」朱厚照有點不太清楚。
「宮中的環境，他們被挑選出來後受到的培養、教育。
從他們習武學文開始，皇權二字便深入他們意志中。
他們想要突破至先天境界，除了他們的天賦外，還需要皇權的看重。
一旦突破，意志便寄託於皇權之上。」
「像劉瑾他們這些突破至先天之境的，便算是在宮中真正出了頭，有了被更進一步重用的基礎。
但想要真的更進一步，就需要皇權的不斷看重。
比如劉瑾三人來照看殿下您，這便是一種皇權的看重。
因此這幾年來，他們三個的實力不斷增長，頗為迅速。」
「我大明內侍們想要突破至更高的境界，就必須要將自身意志寄託於皇權之上，然後得到更多的皇權看重、加持。
成於皇權，自也限於皇權。
所以，只需要陛下一道旨意，便可摧毀內侍的武道意志。
這就是陛下掌握內侍們、最重要的根基。」
「這也是內侍們的弱點所在，外朝那些大臣們想要搬倒一位實力強大的內侍，就抓這個弱點。
讓陛下厭惡、不信任對方。」
「殿下、您不要跟任何人說出您的意志，以免也被人針對弱點。」老人認真囑咐道。
「本太子才不怕呢。」朱厚照不在意的自信道。
「不怕是不怕，但聰明人沒必要露出自己的弱點，殿下您說呢？」老人笑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本太子最聰明了，當然不會告訴別人。」朱厚照一聽，眼珠轉了轉，點下頭。
隨即又好奇問道：「其它國家的內侍也是這樣嗎？」
「呵。」老人略顯傲氣得意的笑了聲，「這是咱們大明所特有的，一百多年的發展下來，已經成了大明的底蘊之一。
其它國家做不到。」
朱厚照也得意了起來。
接下來，他開始學習明神武典第一層的運轉法門。
先奇經八脈、再十二正經，最後是周天經脈，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這就是第一層的壯大洗鍊順序。
當一股天地之力進入朱厚照體內，融入明神真氣，走完一圈奇經八脈後，他明顯感覺自己變強了一些。
下意識看向天賦。
明神武典第一層（5/10000）
修煉一次進步了四點，那修煉兩千五百次就到巔峰了！
朱厚照忍不住算了起來，但馬上又搖了下頭。
他感覺不是這麼算的。
撇撇嘴，算不清楚。
立馬拋到了腦後，修煉就是了。
正準備再修煉一次，老人攔住了他，溫和道：「殿下、以後修煉會越來越慢、越來越難。
但殿下的身體成長、閱歷增長，還有大藥彌補，這些都可以加快修煉的速度。
這修煉啊，就像是一場持久、你來我往的戰爭。
不必、也不能著急，穩著來、目前早午晚各修煉一次即可。」
朱厚照有些不願，但還是停下了，「那本太子其餘時間練什麼？」
「殿下可以繼續練一練太極十三式。
明神武典太過霸道，對身體經脈的壓力極大，太極十三式雖只是築基拳法，但練到高深處，效果非凡。
可以有助於壯大殿下的經脈、緩解疲憊壓力，有助於明神武典的修煉。」老人笑道。
「那好吧。」朱厚照答應了。
說干就干，立馬練起了太極十三式。
老人欣慰的看著，雙眼中、浮現了些許滄桑之意。
太宗陛下，我大明又要出一位武道蓋世的皇帝了。
雖然小殿下還有很多缺點，但老奴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夜晚。
修煉過一次、用過藥浴、大藥的朱厚照睡著了。
朱佑樘看了會，才到外面去，喜色掩飾不住。
「鄭公、真是有勞您了。」他向老人感謝道。
「陛下言重，這本就是老奴該做的。」老人搖搖頭道。
頓了下，臉色頗為鄭重道：「太子殿下的天資、比當初太宗陛下還要高。
修煉速度，恐怕比預料中的還要更快。
陛下，各方面的準備，必須要加快了。」
「嗯，朕明白，朕會加快速度的。」朱佑樘也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以及更強的動力。
照兒的天賦如此強大，他必須要為照兒鋪墊出更強大的根基。
二十多天後。
太極十三式（圓滿：1/1600）
明神武典第一層（288/10000）
朱厚照疑惑的眼神看向第一行的太極十三式，到圓滿了，還能繼續練下去嗎？
劉伴伴他們不是說，圓滿便是巔峰了嗎？
他立馬去問了老頭，這些天，他感覺這老頭比劉伴伴三人要強大許多。
「圓滿之境的確已是巔峰。
除非是推陳出新，將拳法化為最適合自己的，才算是更進一步。
殿下已經將太極十三式修煉到圓滿之境，真是天縱之姿。
您年紀尚小，相對來說，太極十三式更為適合，您可每天打一陣這太極十三式。
等過幾年，老奴再教你修煉一套更強大的。」老人微笑道。
「咯咯咯，本太子果然是天資無敵，看本太子如何推陳出新。」朱厚照一陣歡笑，頗顯狂妄道。
老人看著短短二十多天，就明顯長高了一些的小殿下，笑而不語。
推陳出新哪有那麼容易？
不過太極十三式溫和，怎麼都不會傷身，隨小殿下去玩吧。
幾天後，老人眼神有些古怪了。
小殿下的太極十三式，不太一樣了。
又過了十來天，老人臉色有點複雜了。
小殿下、好像真的在推陳出新太極十三式！
還有了不小的進展。
轉眼，又是一個來月的時間。
弘治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距離除夕還有五天，朱厚照習武也整整三個月時間了。
這一天，隨著他又開始打一遍太極十三式。
忽然，他宛若陷入了失神之中，本就與原先太極十三式有些不同的動作，改變的更大了。
老人、劉瑾三人的神色都變了。
頓悟！
老人忽的搖頭而笑，笑容釋然、高興。
揮手間、外界一切的聲音都徹底消失了。
劉瑾三人望向那小小身影的目光里，無聲中、更恭敬了。
近半個時辰左右，朱厚照停了下來，回過神，立即看向天賦。
太極十三式第二層（160/10000）
「咯咯咯，本太子已經推陳出新，厲不厲害？」朱厚照叉著腰、看向老人劉瑾他們。
「厲害，太子殿下實在厲害。」老人笑盈盈的夸道。
劉瑾三人在老人面前不敢多說，只是連連點頭，神色崇敬，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朱厚照頭揚的更高了，撒腿就跑向殿外，「走、去告訴我爹去。」
看了眼老人，劉瑾三人照例、跟上去兩個，留守一個。
乾清宮。
「爹、爹，我已經將太極十三式推陳出新了。」
人未到、聲先到，朱佑樘嚇了一跳，筆下的奏章頓時染上了一片黑墨。
無奈的笑了下，抬眼就見自家憨兒子一陣風般地跑了進來。
他立刻夸道：「照兒真厲害！」
「那是，我是最厲害的。」朱厚照仰著小下巴驕傲道。
「不過下次不能這麼莽撞了，走路要慢點。」朱佑樘抬手摸摸長高了一截的兒子，習慣性的教育道。
「知道了。」朱厚照隨意的應聲。
「照兒、馬上就要過年了，你這幾天要——
「過年！」朱厚照眼神一亮，立即打斷了自家爹的話，嚷嚷道：「我要出宮玩。」
朱佑樘後悔的想打自己一巴掌，怎麼沒事就說起過年了？
想拒絕，又感覺自己拗不過兒子，想想兒子都三個月沉迷練武，沒給他惹事了，便心中一軟嚴肅道：「可以出宮玩，但跟去年一樣，只能玩兩個時辰、便要回宮。」
「好，爹、我走了。」朱厚照擺擺手，帶起一陣風地跑了。
「慢點。」朱佑樘無奈的叫道。
揮揮手，讓旁邊的太監去準備太子出宮玩的事。
過了一會，殿中陰影里響起一道聲音，「陛下、夜王爺到了，求見陛下。」
朱佑樘臉色一喜，「快宣。」
進宮的路上，一位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在一位中年太監的帶領下，前往乾清宮。
忽的，他目光看向遠方。
一位孩童在前方趾高氣昂地走著，還大呼小叫，沒有一點規矩。
「那是太子？」黑袍身影平靜道。
「正是太子殿下。」中年太監恭敬道。
黑袍身影被籠罩的眉頭皺起，已經五六歲了，為何還如此頑皮？
收回目光，繼續走著。
一小兩大走出了戒備森嚴的皇宮大門。
「劉伴伴、二曹伴伴，你們要記住了，本太子這是微服出宮，不能叫本太子太子爺，以免暴露身份，記住了嗎？」朱厚照已經換了一身尋常富貴家小孩的衣服，雀躍的囑咐道。
「是。」劉瑾、曹正淳應了聲。
劉瑾輕聲提醒道：「少爺、您最好也不要自稱本太子了。」
「嗯，說的對，本太、我記住了。」朱厚照認真地點頭道。
隨即，又有些皺眉，「你們說，自稱我、是不是不夠霸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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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