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咱打死你
「霸氣、霸氣，公子即使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那裡，就霸氣的無與倫比。」劉瑾笑面如菊道。
「對對，天下間、就公子最霸氣了。」曹正淳連忙點頭。
「咯咯，我也這麼覺得。」朱厚照仰頭笑著，笑完、小臉又是一皺：「我還是覺得不夠氣勢，本公子呢？
不行、本公子也沒氣勢。
快快快，幫我想個有氣勢、夠霸氣、還足夠平易近人不暴露我身份的自稱。」
劉瑾、曹正淳冥思苦想起來。
「公子、要不用本座？本尊？吾？」曹正淳罕見的第一個開口道。
「本座、本尊、吾~」朱厚照自語著，眉頭皺起，顯得不是多麼滿意和猶豫，「我感覺不夠平易近人啊。」
「公子、用咱呢？」劉瑾開口了。
「咱、咱、咱~！」朱厚照自語，眼神亮了，大聲喝道：「咱~！
嗯，這個有氣勢。
就用咱。」
「呵呵，公子的聲音中氣十足，霸氣天成。
用咱這個字，夠氣勢、又夠平易近人。
真是太完美了。」劉瑾立馬恭維道。
曹正淳嫉妒的看眼劉瑾，勉強笑道：「老奴也是這麼想的。」
「走，跟咱逛街去。」朱厚照滿意的一揮手，大搖大擺地走在最前面。
劉瑾、曹正淳跟在後面兩步，看似輕鬆，實則渾身緊繃，警惕著四面八方。
離開皇宮大門一會，四周就明顯熱鬧了起來。
朱厚照的眼神亮晶晶的，蹦蹦跳跳，滿大街的到處亂跑。
「公子、公子、不能吃啊，外面的東西不能吃。」
「公子，要不咱們先買下，等回去再吃。」
「公子、老奴給您買。」
····
臨近過年的大明京城，向來是最為熱鬧的。
各種商販、以及人流比尋常多許多。
今日，這大街上行人如梭中、出現了一副奇景。
一個孩童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後面兩個僕人跟隨。
而不管是人多時、還是少時，孩童周圍兩丈之內，都沒有其餘人靠近半步。
或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或是因為各種原因，每當有人靠近孩童兩丈之內時，都會避開。
這一幕自是吸引了不少人關注。
「如此年幼，就這般囂張跋扈、傲氣凌人，將來必又是一大紈絝。」
「李兄慎言啊，看這架勢，這位小公子身份極為不凡，怕不是哪家小侯爺、甚至是小公爺，不可多言。」
「怕什麼？我就是說說，難道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
····
遠處，不時有人小聲說著。
劉瑾、曹正淳二人大部分都能聽見，但這時候、只要不是有歹意或者太過，他們自然不會去計較。
而朱厚照功力尚淺，聽不到。
不過周圍人不時聚焦而來的目光，他還是能看到的。
這讓他更感到高興了，昂首挺胸的。
轉眼，便是近半個時辰。
朱厚照正逛的起勁，忽的，劉瑾、曹正淳先後耳朵一動，眼神看向遠處。
『是建昌伯！』
『他在調戲民女！』
劉瑾、曹正淳目光交匯，傳音一句。
然後神色都是變了下，看向自家太子爺。
「公子、老奴看那邊有熱鬧，我們往那邊去吧。」劉瑾指了另一個方向道。
朱厚照沒應，因為他四處亂看的眼神，看到了遠處、已有不少人圍聚的地方。
劉瑾、曹正淳心中頓時暗道不好。
「走走、那裡有熱鬧。」邊說，朱厚照已經邁開小短腿興奮地跑了過去。
劉瑾、曹正淳只能跟上，心裡叫苦不已。
『怎麼辦？』曹正淳快速傳音道。
建昌伯調戲民女，被太子爺看到了，他們太清楚自家太子爺是什麼性格了。
可偏偏建昌伯身份不一樣啊。
『等靠近後提醒下建昌伯，讓他趕快走。
反正不管如何，不能讓太子爺有半點危險。』劉瑾冷靜的迅速道。
曹正淳點了下頭。
還不等他們靠近足夠的距離傳音，那邊囂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讓他們臉色都是一變，急忙看向自家太子爺，心中一慌。
糟了！
「哈哈哈，告本伯爺！告吧告吧，就算你告到皇帝那，又能奈本伯爺如何？
小娘子，今天、本伯爺要定你了。」極為囂張的聲音響起，讓四周圍觀者響起一陣不忿又忌憚的聲音。
「看什麼看，都滾一邊去，我家建昌伯，乃是皇后親弟，誰敢多言。
都滾一邊去。」幾道跋扈的叫囂聲驅散著周圍之人。
而聽到這話，四周圍聚的人的確都是害怕了起來，散開了不少。
就在這時——
「放開她！」
一道雖然稚嫩、但是非常響亮的聲音陡然炸開。
很多人下意識看去，只見一道小小的身影如同一隻小牛犢子、沖向了那位建昌伯。
速度還快的不正常。
劉瑾、曹正淳心頭叫苦，但沒辦法，太子爺都已經動手了，他們不敢攔太子爺，那就只能同時出手，先制住建昌伯的幾個僕人，以免他們傷了太子爺。
站在最中央，一手拉住一位俏麗婦人、身穿華服的身影，眉頭一皺，剛剛轉過身，就見一隻小拳頭朝著他臉打了過來。
「啊~！」
一聲慘叫，華服身影建昌伯倒地，還有幾顆帶血的牙齒飛了出去。
四周人皆是一驚，一個孩童打了這個建昌伯！
朱厚照落地，小臉上滿是怒氣，衝上去就是拳打腳踢，明神真氣都用了出來，威力大的完全不是正常孩童應有的。
只是幾下，就把建昌伯打的如殺豬般慘叫。
「啊、別打了，我姐是皇后！」
「別打了、別打了~！」
不過兩句，囂張的聲音就微弱、有力無氣了。
劉瑾、曹正淳不敢任由太子爺打下去了，建昌伯就是個沒有修煉的普通人，身懷明神真氣的太子爺，真的會打死人的。
『太子爺、不能再打了，這是建昌伯，您舅舅啊。』劉瑾不敢攔，只能傳音道。
「咱沒有舅舅。」朱厚照怒氣沖沖的叫了一句，手腳絲毫不停，邊打邊嚷嚷道：「敢強搶民女，今天、咱打死你。」
「公子、老奴來幫您。」劉瑾一個大步上前，作勢要幫忙打，實則準備暗中以真氣護住建昌伯。
「住手、咱自己來。」朱厚照一揮手，讓劉瑾一邊去。
劉瑾無奈，只能後退。
模糊的視線，加上這還算熟悉的聲音，讓建昌伯猛的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聲音都尖細有力起來：「太子——！」
四面八方，本來有些起鬨叫好的聲音一頓。
太子！
劉瑾、曹正淳二人感到了無力，太子爺的身份也隱藏不住了。
「不錯，正是本太子。」朱厚照毫不猶豫的承認了，看了眼退到一邊驚恐的女子，拍了下小胸脯：「有本太子在、不用怕。」
「太子、偶（我）是你舅舅啊！」建昌伯張延齡又有了力氣，漏風的嘴、委屈和憤怒的叫道。
「本太子沒有舅舅。」朱厚照手下不停，怒氣滿滿：「大明的子民都是本太子爹的兒子女兒，他們就是本太子的兄弟姐妹，你敢欺負本太子的兄弟姐妹，本太子就打死你。」
沒兩下，張延齡徹底沒力氣了，只能哼哼兩聲。
『太子爺、再打就真死了，建昌伯罪不至死啊，應當送往衙門、光明正大的治罪。』劉瑾都有些慌了，暗自硬著頭皮道。
朱厚照手一停，若有所思：「有道理，走、將他送往衙門，治他的罪。」
『太子爺、這等事怎能勞煩您親自送？讓別人送過去吧，以免耽誤了您遊玩的時間啊。」劉瑾快速道。
「不，本太子要親自去。
快帶路、去衙門。」朱厚照興致勃勃的道。
完了！
真要鬧大了！
劉瑾、曹正淳心中焦急沉重無比，一旦去了衙門，那就真的壓不下去，鬧大了。
鬧大了的後果····
兩人渾身都顫抖了下。
「快啊，抬上他，還有這幾個，都帶去衙門。」朱厚照催促道。
似是想到了什麼，又看向那位女子，大大咧咧的得意道：「你不用去了，快回家去吧。
不用感謝本太子，都是本太子應該做的。」
「謝太子殿下。」那名女子害怕的行了一禮，小跑走了。
劉瑾、曹正淳根本無法拒絕，只能往建昌伯體內輸入真氣，不讓其傷勢加重，再讓他的幾個僕人抬起他，往衙門走去。
『怎麼辦？你怎麼能說去衙門呢？你不知道太子爺什麼性子嗎？他怎麼可能錯過這等熱鬧的事？
一旦去了衙門，滿朝文武就都知道了。』曹正淳怒道。
皇后那裡還不知道會多生氣，再加上外朝官員，他想想都感到一陣頭暈。
『那能怎麼辦？眼睜睜看著太子爺把建昌伯打死嗎？
除了說去衙門、光明正大的治他罪，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太子爺停手？』劉瑾回以怒道。
曹正淳無言。
『走慢點。』劉瑾忽的傳信怒斥一聲，『暗地裡的人肯定去稟報陛下了，現在就等陛下讓人來把太子爺喊回去。
咱們拖拖時間。』
『周圍這麼多人怎麼辦？恐怕難以封口啊。』曹正淳看向騷動不已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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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