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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沒把皇后當深宮婦人,也沒把她當人

2024-11-28 17:02:45 作者: 吃不起肉肉
  第245章 沒把皇后當深宮婦人,也沒把她當人

  「阿爺阿娘,山的那邊是什麼?」

  「那邊是啥都沒有的遼……唉,只管跟著大家走便是。」

  幽州和平州交界的官道上,擠滿了逃難的隊伍。

  唐朝還保留有主戶、客戶之分,普通人輕易是不願意離開土地逃難,當一個沒有完整人權的「客戶」的。

  也就是說,要麼不跑路,一旦跑路就說明家鄉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那就整村整鄉的跑,大家一塊當二等公民。

  而現如今,這場席捲河北山東各州的內憂外亂,便是讓他們集體逃難的大事。

  客觀地來說,薛延陀這回南下劫掠,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無組織無效率,現在還徘徊在幽雲一線。

  然而迭加上當地土豪劣紳們不當人的舉動,立刻觸發了老百姓們在北朝時的遠古記憶,毫不猶豫地就提桶跑路了。

  從雲州到易州,從幽州到朔州,這場史無前例的逃難狂潮蔓延了整一片幽雲地區。

  而各地的難民最後殊途同歸,又都擁擠在同一條道路上——

  通往平州的道路。

  拖家帶口的隊伍越來越長,竟將官道堵得擁塞無比,難民們龜速地挪動著,綿延的燕山映入眼帘。

  山的那邊,便是傳說中的遼東地界了!

  「將隨身細軟收好,切記,出門在外人不漏財!」

  家主人小聲地告誡內人和子女。

  在路邊,隨處可見難民將自己的衣服撕破,或用塵土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可憐模樣。

  這是河北人進入遼東之前的必備工序了屬於是,甚至也是造成交通擁堵的一大原因之一。

  因為李明治下的遼東,在河北民間的口碑有些……微妙。

  在他的輿論機器覆蓋範圍以外,各地民間輿論仍然遵從著封建社會的基本法則——道聽途說。

  鄉紳說什麼,下面的百姓就信什麼。

  而河北的鄉紳也不是瞎子,隔壁平州、營州搞的那套「打倒土豪、土地歸公」的政策實踐,他們自然都看在眼裡。

  這可不得了,這是刨了他們世族大家的根兒,比蠻族入侵可怕多了!

  因此,在他們持之以恆的抹黑之下,遼東在河北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就很難繃了——

  不得保有一點個人財產,被發現即行充公,人就地正法。

  相比之下,青面獠牙都顯得擬人多了。

  因為本地鄉紳系統性的污衊,河北百姓反而成了燈下黑,對一山之隔的平州現狀一無所知。

  相比之下,反而外地人能更客觀一些。

  因此,對全國各地投奔遼東、路過他們地界的「仁人志士」,河北本地人的態度不外乎是:

  不理解但尊重。

  沒辦法,對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廣大農民來說,他們又不可能去刷新聞。

  就算刷了也看不懂,不認字兒啊。

  那自然是鄉紳敢說,他們敢信。

  這次要不是被內憂外患逼得無處可去,往長安潤的成熟路徑又被八位王爺給聯手封鎖了,他們是絕對不想往遼東跑的。


  一行人心中惴惴不安,糾結無比地向東北方向挪動著。

  既怕被鐵勒人吃干抹淨,又怕被遼東人吃干抹淨,實在難受極了。

  但醜媳婦終究是要見公婆的,河北的難民還是扭扭捏捏地跨過了幽、平兩州的地界——

  更確切地說,不是他們主動跨過去的。

  而是被那邊拽過去的。

  原本幽州和平州的邊界是一片荒原,李明幾個月前打這條路過的時候,除了雜草還什麼都沒有。

  但是為了接下這波「人口紅利」,李明專門下達指示,讓人將這塊地界修繕一新,剪除雜草、鋪平道路,還沿途搭滿了施粥鋪、茶水鋪、包子鋪……

  整得和大學社團迎新似的。

  邊界線上還拉起了橫幅,碩大的幾個字寫著:

  來了就是遼東人。

  主打一個賓至如歸的體驗。

  對歷來就瞧不起流民的封建時代,這套「迎新」的流程屬實超出這個時代的理解能力了。

  難民們就這麼傻愣愣地看著邊境對面熱火朝天的景象,竟一時挪不開步子。

  「哎哎大哥大姐進來看看唄!」

  平州的社工直接將打頭的幾個難民一把拽過了線,熱情洋溢地問:

  「大哥哪來的呀,多少歲?家裡幾口人?會種田嗎,會木匠石匠手藝嗎?……」

  噼里啪啦一頓問,問完以後又給每人手裡塞兩個饅頭。

  兄弟們,又要到飯了!

  邊界線這邊,手裡拿著饅頭的難民,一臉懵逼。

  邊界線那邊,更多的難民眼巴巴望著這一幕,瞠目結舌。

  平州人問這些是幹啥用的,流民不知道。

  但實實在在發的饅頭,他們都看懂了。

  「有糧!」

  他們一路頂著風寒,早就又累又渴,眼見得有食物和熱茶,便全然顧不上鄉紳關於平州人的各種恐怖傳言,發了瘋地湧上去。

  啪!

  一聲響鞭。

  一員身披鎧甲、頭包赤色頭巾的騎兵縱馬攔住狂奔的人潮,大喝一聲:

  「一個一個排好隊,不要急不要搶,人人有份!」

  恩威並重下,邊境的難民隊伍立刻變得井然有序,迅速而整齊地向前推進。

  難民在經過身份登記後,便各自領取食物和過冬衣物等必要生活物資,正要繼續潤往遼東境內。

  他們打算在鄉間尋個活計,或者在城鎮裡要個飯。

  只要能撐過這個冬天,就算勝利。

  但他們沒走出幾步路,卻被社工們攔住了——

  「等一等,一會兒會有人替你們帶路的。」

  社工是這麼說的。

  難民們聚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這事兒很搞笑。

  多新鮮吶,逃個難討個飯,都還給帶路?

  能自動聚在一起抱團的,一般都是出自同一個村的鄉親,同姓同族的。


  幾人你瞧我我瞧你,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見了慶幸和驚喜。

  好像,平州人其實並不像地主老爺說得那麼壞?

  「你們懂什麼,別被平州人騙了,放鬆了警惕!」耆老小聲警告:

  「平州人最為眼紅,見不得人富。要是讓他們發現咱私藏金銀,一旦被發現,搶走還是小事,他們還會殺了咱……」

  嘩啦啦!

  話音未落,一記清脆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某個衣衫襤褸的難民,穿得活像個叫花子一樣,大概是衣服沒有縫牢,破了。

  衣服里藏著的金銀細軟掉了一地。

  空氣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古代治安不佳,出門在外,財不露白是基本公理。

  尤其當自己的身份是沒有人權的「客戶」的時候。

  尤其當遼東還有著各種古怪傳言的時候。

  一旁抱團的難民們,屏息看著這個即將腦袋搬家的倒霉蛋。

  「你的東西掉了。」

  一名維持秩序的軍人彎腰將這些細軟拾起。

  那偽裝成叫花子的難民都快哭了:

  「這……這是孝敬軍爺您的,可千萬不要把我拉出去砍頭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有毛病。」

  那赤巾軍戰士眼神古怪地把細軟塞回到那嚇尿了的「叫花子」手裡,嘟噥著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一旁抱團的難民們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耆老。

  說好的充公呢,砍頭呢?

  老頭難堪地抓著頭皮:

  「唉不對啊,里正鄉正都是這麼說的啊,是這個平州兵有問題吧……」

  接著便是「別把個例當慣例」的那套嗑。

  啊對對對……大伙兒表面應和著,在心裡猛拍自己腦門。

  靠,被騙了!

  平州人也沒傳說的那麼凶神惡煞,人都還挺不錯的嘛!

  早知如此,就別等蠻族入侵,早幾個月就可以投奔過來了,還能提前占個好位子……

  「好,人齊了,大家跟我來。」

  湊齊了一波百人團,一位社工便大聲招呼著大家。

  逃難,還真有本地的胥吏帶路?

  大家覺得遼東的衙門有些誒魔幻。

  其他州縣防流民甚於防賊,怎麼平州人不但熱烈歡迎,還生怕他們找不著路?

  流民們一頭霧水地跟上,在社工的帶領下,走向遼東的深處。

  走著走著,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腳下的路,也忒寬敞、忒平整了吧?

  他們印象里的平州,還是人煙稀少、積貧積弱的下等州,被慕容家族禍害得不成樣子。

  可這樣規格的大道,不像是一個邊疆小州所能擁有的啊!

  況且,這條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車駕和沿途叫賣的商販是怎麼回事?

  平州有這麼多人嗎?有這麼旺盛的商業需求嗎?


  但流民們深知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不敢多吭聲。

  走著走著,他們路過了一處村莊。

  人丁興旺,雞犬相聞,甚至於比幽州還要富饒一些。

  孩童玩鬧,老人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大人則趁著冬天農閒,正在加緊翻修房屋。

  一片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田園風光。

  流民們看得直流口水。

  好傢夥,原來你們平州人躲在燕山那頭吃得這麼好啊!

  那是能過上如此悠然富足的田園生活,就算每天讓我吃白米白面我也願意啊!

  當然,做夢歸做夢,流民自己對自己還是很有逼數的。

  平州的衙門不可能放任他們去污染美好的鄉間,和當地人搶占寶貴的耕地資源。

  多半是送到哪個黑磚窯、黑礦坑裡,榨乾剩餘價值,或者扔到無人關心的縣城角落,任其自生自滅……

  然後,就在他們自己嚇自己的時候,社工已經轉過彎,帶著他們走進了這個如同桃花源的村莊。

  一眾流民又驚又喜,更不敢吱聲,就這麼目瞪口呆地跟到了一排大棚子前。

  這些棚子模仿扶餘人的帳篷樣式,以竹子為骨架,外面鋪上厚實的毛氈,在冬天非常暖和。

  棚子的大門正中,掛著一塊匾額,上書「新村民之家」五個大字。

  「這是臨時搭建的庇護所,大伙兒可能得擠一擠,暫時歇歇腳。但是讓你們吃飽穿暖是沒有問題的。」

  文員有些抱歉地向眾人說道。

  流民們把頭點得像篩糠似的。

  在外流浪,不但能要到飯,甚至還有屋子住。

  這屋子看起來甚至比自己老家的破茅草房還要暖和。

  這還要什麼自行車?

  「等你們安頓下來,委員會便會依照你們各自填報的特長、意願,以及各地的勞動力缺口,將你們進一步向其他城鎮分流。

  「想種田的可以種田,擅長做工的便去工坊。

  「屆時,你們便能得到遼東的戶口,正式在此地安居樂業了。」

  社工補充一句。

  「什麼什麼什麼?」

  大家覺得這句話信息量爆炸。

  流民拿戶口?

  這還是流民麼?

  這不就是「主戶」嗎?!

  全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看著眾人驚愕的表情,社工呵呵一笑道:

  「歡迎來遼東。」

  …………

  「沒想到,這邊遠的盧龍縣城,竟比長安還熱鬧得多。」

  李明的母親楊氏揮著一把大鏟,在一口巨大的鍋子裡攪啊攪的。

  她在為數目激增的流民熬粥。

  女兒李令為她打著下手,隨口笑了一句:

  「瞧您這話說的,您其實也沒見過幾眼長安的街道吧?」

  楊氏一怔,眼神落寞地點點頭:


  「是啊……」

  雖說在長安住了一輩子,可終日被鎖在重重深宮之中,除了立德殿的那幾堵牆,她又見過幾眼外面的世界?

  李令意識到自己貧嘴說溜嘴了,慌忙找補: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嘖。」

  一旁記錄皇后殿下一舉一動的起居郎褚遂良下意識地咂了咂嘴。

  皇后親手為流民熬粥,這絕對是足夠與「白起為士兵吸膿」相提並論的歷史小梗,他必須記錄下來。

  但李令這大嘴巴,一下子就把皇后殿下「母儀天下」的氣氛給毀了。

  就在褚遂良一邊嘀咕一邊記錄的時候,一隻黑手拍了拍他肩膀。

  回頭一看,是一顆黑炭頭。

  「請讓一讓。」

  尉遲循毓擠開一個空間,他手下的兩人立刻在這空間裡支起桌板,一個刷刷寫起了文章,另一個更厲害,畫起了皇后殿下煮粥的速寫。

  不是,起居郎是我啊……惜語如金的褚遂良破天荒主動開口了:

  「你們這是……」

  「報社記者,來採訪的。」

  尉遲循毓瓮聲說道。

  現在接受流民成了遼東的頭等大事,那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宣傳的機會。

  既是形成全社會上下一心喜迎新居民的氛圍,別鬧出本地人和外鄉人武鬥的鬧劇。

  又是給皇后打造親民形象。

  寫進史書給後人看有什麼意義,要看就給今人看!

  皇后的民間形象一拔高,作為嫡傳親子的李明的偉光正形象,就跟著一起拔高了。

  「好咧!」

  楊氏煮完了一鍋粥,兩名圖文小編也差不多同時完成了各自手頭的工作。

  「那我們告辭了!」

  兩人向被採訪對象隨便叉了個手,便又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這年頭,印刷圖畫的技術不是沒有,只是成本很高,耗時很長。

  為了搶時效,儘快讓雕版師傅雕刻好圖畫,分秒必爭。

  「遼東人,做起事來真是雷厲風行啊……」

  楊氏看著兩個年輕的背影,不由得感嘆。

  「咳咳。」尉遲循毓乾咳一聲:

  「殿下,您恐怕也得趕緊了。

  「新落成的『煤炭供銷商社』還等您剪彩呢。」

  剪彩又是李明在遼東搞出來的奇怪儀式。

  每次完成一項意義重大的工程,就要由位高權重之人當眾剪斷彩花。

  雖然意義不明,但確實儀式感拉滿,是十分適合新聞傳播的標誌性事件。

  李令不滿地嘟噥起來:

  「阿娘成天價滿城跑,他自己卻坐在辦公室里吆五喝六,他怎麼不自己去?」

  李令的抱怨也不是誇張,為難民煮粥只是楊氏全天行程中的其中一站。

  在小秘書兼保安隊長尉遲循毓的安排下,皇后殿下一天的日程滿滿當當的,到處走穴。


  李明壓根就沒把皇后當成深宮婦人。

  也沒把她當人。

  「他還有更重要的政務要處理,這種儀式性的雜事,交給我正好。」

  她微笑著勸自己女兒。

  李令鼓著嘴嘟囔:

  「阿娘你怎麼還替他說話……」

  楊氏在尉遲循毓這個小保鏢,以及情報委員會的一幫子便衣的簇擁下,離開了廚房。

  她在心裡苦笑。

  「那臭小子,怕不是想讓我前半輩子沒出過的門、沒見過的世面,在這短短几個月裡全都補回來……」

  冬天的太陽光映照在雪地里上,格外燦爛。

  寬敞的道路上,行走著各式職業、朝氣蓬勃的路人。

  有煤礦工,造船工,鐵匠,農夫……

  大家的目的地各異,但都行色匆匆,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做不完的活計。

  楊氏呼吸著外面清新的空氣,俯瞰著她兒子為她打造的江山,眼神中充滿了熱切與激情。

  …………

  「文吏、農民、工匠、商人,各行各業自有門道,持擅長為次第,可亂來不得。

  「你說對嗎,韋待價?」

  遼東府衙。

  李明坐在桌案後,翹著二郎腿,溫和地問著。

  跪坐在他對面的韋待價,卻是滿頭大汗,活像被老師抓包的淘氣孩童。

  李明平時大大咧咧的,罵一兩句、敲幾個爆栗,那都不是事兒。

  但是,當殿下用這種溫和的語氣,稱呼著阿韋的全名。

  這就說明,殿下是真的、真的生氣了。

  這可比劈頭蓋臉痛罵一頓,嚴重得多。

  「殿下,我……」

  阿韋怯懦地開口想要辯解,被李明掃了一眼,當即住口。

  「不必多說,你的難處我自然是明白的。」李明緩緩說道:

  「不就是一下子湧入了超出預計的難民,而人口統計效率不足,無法匹配新到難民的特長和各產業的勞動力缺口,導致大批難民滯留在臨時庇護所麼?」

  韋待價都快哭了:

  「殿下,我一定加班加點,儘快為每一個新增勞動力提供工作崗位……」

  李明看著他,微微一笑:

  「好阿韋,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能力。」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這件事兒辦砸了,那豈不是就此失去了殿下的信任……韋待價冷汗淋漓,顫顫巍巍地起身,幾乎扶著牆走了出去。

  看著老手下踉踉蹌蹌的背影,李明好險沒笑出聲。

  他確實對韋待價有點苛求了。

  遼東的行政團隊,總體來說幹得相當不錯。

  流民都得到了妥善安置,沒有出現路有凍死骨的悲劇,也沒有爆發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大規模衝突。

  算是初步接住了這波人口紅利。

  只是河北局勢的糜爛程度超出了大家的想像,所以湧入的難民數量也超出了最樂觀的估計。


  人一多,出點亂子在所難免。

  增強組織能力,及時改正就行。

  「居然嫌人多……人口就是財富,在封建時代,這可真是奢侈的煩惱啊。」

  李明也站了起來,頗為得意地背著手,在書房裡緩緩踱步。

  這一大批湧入的河北百姓,可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難民,是遭了什麼水災旱災,一窮二白的。

  他們是為了躲避兵燹而來,本身是帶著一些資財的。

  這些財富,能為遼東的經濟打上一劑強心針。

  當然,與他們真正的價值相比,隨身攜帶的錢財簡直不值一提。

  他們能解決東北大開發的三個關鍵問題——

  人口,人力,人才。

  用漢人稀釋漁獵遊牧民族的血脈,需要人口;建設東北,需要人力;治國安邦,需要人才。

  這批河北來的流民都能滿足。

  而第一波人口紅利,現在就已經開始在吃了。

  因為實施海運和清潔能源戰略的緣故,新興的煤礦場和造船廠一直處於人手緊缺的狀態。

  房遺則在他耳邊喊缺人,都快喊破嗓子了。

  終於,這幾天房遺則沒有再來煩他。

  想必人手問題已經得到了一勞永逸的解決。

  相比之下,韋待價遇到的那點問題根本不算問題。

  當然,這並不是說韋待價的工作方法無可指摘。

  李明立刻就能想到幾個提升人口統計效率的方法。

  比如在入境的第一刻,就按照礦工、鐵匠、木匠、農夫等大致職業分類,提前對流民進行分流。

  這就能節省後期再一個個翻閱、核對人口資料的工夫。

  不過,作為軍政一把手,李明不打算、也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去事無巨細地干涉手下職官們的工作。

  他的事多。

  他要把精力,放在軍事上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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