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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懸空廟工匠生活待遇,劉盈對齊國百姓近況驚異

2024-11-16 07:14:57 作者: 不行擺大錘
  劉恆撓了撓頭,對張良的誇讚,謙遜一笑。

  劉盈神色複雜望了劉恆一眼,他比弟弟大了四五歲,可是從小到大的褒獎之詞,連劉恆幾個月都比不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資吧!

  他註定沒辦法得到大漢王朝的皇帝之位,只能前往最大的諸侯國齊國,前往就藩。

  張良饒有深意地盯了劉盈一眼。

  「殿下,最近有什麼人找過你嗎?」

  劉盈先是一愣,隨後矢口否認,連忙擺手。

  「老師說笑了,孤在皇宮深居簡出,這次能出去都是老師帶著,誰能找我啊?」

  只是說了尋找劉盈的困難程度,對於到底有沒有人找過劉盈,劉盈根本沒有承認。

  張良漆黑的瞳孔,更加深邃了起來,微微頷首並沒有說什麼。

  遠處扛著鋤頭的老農,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

  「貴人,到底去不去我家吃飯啊!我已經開始餓了。」

  張良帶著劉盈,劉恆二人連忙跟了上去,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那就叨擾了。」

  老農臉色這才好看許多。

  老農的木屋修建的還不錯,有四間屋子,加上幾十畝地,活脫脫地小地主形象。

  而這種,是漢朝堅定不移,扶持的主要對象。

  老農的結髮妻子,還有跟劉盈差不多大,十幾歲的孩童,大約五六人,坐在一起。

  大塊雜糧饃饃,稀飯,榨菜,還有蔬菜端了上來,中間擺放著幾個雞蛋。

  不過雞蛋,老農都分給了張良三人,剩下一個雞蛋弄成粉末,攪拌進稀飯之中。

  張良吃了兩個饃饃,便擦了擦手,觀摩著老農這些人的神色。

  這些食物顯然是迎接貴客而準備,老農一家並不常吃,尤其是雞蛋。

  幾個半大孩子狼吞虎咽喝著稀飯,好幾次都將碗舔乾淨,看起來有猶豫未盡。

  劉盈,劉恆兩個嬌生慣養的孩子,要不是看幾個同齡人吃得正香,從皇宮到現在也是餓了。

  否則也吃不下這些雜糧。

  臨走之時,張良還是執意將幾兩銀子放入老農手中,懇切開口。

  「高皇帝白魚龍服之時,每次吃飯也會給錢,更何況我們這些高皇帝恩澤的人呢?」

  老農一聽這句話,溝壑面容綻放出笑容,坐在台階上,樂和和開口。

  「那我就收下了,反正現在的日子比慶國好多了,別家我不知道,反正我家不說見油葷,一天兩頓能吃飽是沒問題的。」

  這群懸空廟工匠,從衣衫襤褸,枷鎖加身便一路跟隨著劉鴻,現在終於苦盡甘來了。

  張良言傳身教,帶著兩位皇子回到皇宮,算是上完了今天的課程。

  課程內容不重要,讓皇子知道是誰在支持漢室,也讓未來的皇帝掛上親民的色彩。

  一直負責護衛的程巨樹,向來沉默寡言,而現在頗為得意起來,

  「兩位殿下,這就是高皇帝的仁政啊!也是為什麼我大漢對世家大族不斷打壓的原因。」


  「要是世家大族不斷兼併土地,朝廷不加以限制,不出幾十年,整個天下又會回到慶國時代。」

  劉恆輕輕點頭,想起老農臉上的笑容,握緊拳頭。

  「這還不夠!如今只有幾十畝的小地主才能吃飽,那些只有幾畝,十幾畝的農戶,怕是只能活下去。」

  「我將來一定要減免更多賦稅,讓農戶百姓也能吃飽,讓小地主飯桌上看到更多的油腥!」

  五六歲稚童,充滿孩子氣的話語,卻讓兩位朝中大臣都忍不住失神起來。

  張良重重點頭。

  「殿下,會有這麼一天的!」

  一直坐在車中,沉默不語的劉盈,突然開口,目光直視著張良。

  「首輔大人,齊國也是這樣嗎?」

  此話一出,張良愣住了。

  北方和南方自然有所不同,南方八路,可是當初高皇帝以武力平定,再加上白朗屠殺世家。

  南方的世家勢力最小,百姓生活水平也是最好的。

  而北方,那是高皇帝兵不血刃聯姻的產物,尤其是設置了一百多個諸侯國,安插在北齊各大軍事重鎮上。

  只要第一代軍功貴族還沒死絕,北齊暫時沒有造反的力量。

  北齊的世家門閥乾脆就開始最後的瘋狂,別說中小地主了,哪怕擁有一縣之地的豪強也被兼併了。

  北齊太后戰豆豆對於這些事情根本不管,因為戰家也在做同樣的事情,甚至連本加利,就是為了給劉禪積累資本。

  氣氛一下陷入尷尬的氣氛之中。

  張良咳嗽幾聲,雖然不願意,但是他也不願意欺騙劉盈。

  「殿下,齊國已經沒有地主豪強了,只有世家門閥,所有權力把持在戰劉肖莊四家手中。」

  劉盈整個人頓時不可思議起來,幾乎是失聲開口。

  「這怎麼可能,那百姓不造反嗎?」

  劉恆悄悄拉了拉劉盈衣袖,想要劉盈不要再說了,免得讓張良丟面子。

  只是劉盈頭一次沒有示弱,目光死死直視著張良,想要聽到真正的答案。

  齊國可是他的封地,齊國的百姓,也是他的子民啊!

  雖說劉鴻,張良等人對劉盈個人能力不太看得上眼,覺得不能執掌一國重器。

  可劉盈真要是漢朝皇帝,也是個合格的守成之君,要是諸侯國王,那就是一代賢王。

  張良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

  「殿下,北方和南方是有所不同的!南方充斥著漢家將士鮮血,更為開明,崇尚改革。而北方有些天一道,歷代門閥統治,百姓早已經麻木不仁了。」

  這個回答,對於年僅十二歲的劉盈,顯然沒辦法理解。

  都是漢朝的百姓,為什麼差距如此大呢?

  馬車漸漸行駛進入皇宮,劉盈沉默不語,只是偶爾握緊了拳頭。

  劉恆沒察覺到異常,蹦蹦跳跳前往御書房,晚上還有一節晚課,由戶部尚書范思哲講解財政之術。

  劉盈駐足在御書房良久,始終無法移動腳步。

  程巨樹忍不住開口提醒。


  「殿下,戶部尚書大人在等你。」

  「今日孤身體有恙,勞煩統領大人替孤請個假吧。」

  劉盈抬起腦袋,抿了抿嘴,格外倔犟。

  程巨樹一愣,趁著愣神的功夫,洪竹在御書房走來,聽到劉盈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以禮著稱的齊國皇帝劉盈,沒有前去上課呢!

  「程統領,告訴尚書大人吧!我帶著殿下去長樂宮休息。」

  洪竹輕輕牽起劉盈的小手,向著長樂宮走去。

  不過走到長樂宮宮門後,洪竹便停下腳步,微微行了一禮。

  劉盈回禮,深呼吸一口氣,有些失神地望著長樂宮。

  這是皇后桑文的宮殿,他從出生到六七歲,幾乎都是顛沛流離,一路輾轉反側,生活艱苦。

  直到七歲後,劉鴻親自前往南慶接他回家,劉盈在桑文身旁,才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

  只是這一次他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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