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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造神【三】

2024-12-25 13:33:51 作者: 拿鐵七分糖
  第331章 造神【三】

  不過,想要傳播信仰。

  基本的體系建設還需要進行搭建,修改完善一番。

  胡奇目光閃動。

  而這三百多的劇本演員,就是最初的信徒根基。

  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讓這些人散播太陽神的存在。

  從而收攏信徒,爭取早日凝結信仰之基。

  ……

  風嶼國,是一座地處偏遠,靠近極北之地的小國。

  人口很少,地廣人稀。

  不過這裡有冰川、火山、瀑布、黑沙灘等獨特的自然景觀。

  吸引了不少喜歡戶外活動和自然探險的人。

  而且,因為地廣人稀的緣故,自然環境未受大規模工業污染,空氣清新。

  加上社會福利體系完善,人們無需為基本生活擔憂,生活節奏非常慢,人際關係也特別簡單。

  因此,也吸引了不少其他國家的人在此定居。

  「親愛的安凝,你確定是要離開這裡嗎?」

  七十來歲,保養得當的女房東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孩開口問道。

  語氣有些不舍。

  「是的,布朗女士,這段時間謝謝您的照顧,由於一些個人狀況,我恐怕得離開這裡了。」

  妧安凝點了點頭。

  她看著年齡大概二十來歲,很年輕。

  她的雙眼呈現琥珀色,皮膚是那種帶有暖調的象牙白,細膩光滑。

  高鼻深眸。

  不過卻是一頭黑色長髮,這是虞國人的特徵,似乎是混血兒。

  只是可惜的是,雙腿好像有問題,無法下地行走,只能坐著輪椅。

  「好吧,那太可惜了,安凝,希望我們還能有機會再見。」

  布朗女士有些惋惜。

  之後,她先是將押金以及剩下半個月的房租全部退了回去。

  然後,又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迭現金強行塞到對方懷中。

  「安凝,這段日子多虧有你陪著我這老太婆解悶。

  這些你拿著,就當是我給你的一點心意。以後要是有空兒,記得回來看看我就行。」

  「這個我不能拿。」

  她想要推拒。

  但對方卻是面色故意一板。

  「不拿你就是沒有將我當成朋友,唉,人老了,就是沒人喜歡,連……」

  「好吧,我收下了。」

  聞言,妧安凝也沒有再推遲。

  因為經過半年的相處,她也知道了對方是個什麼性格,既然給出錢,就不可能再拿回去。

  她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布朗女士,如果可以的話,這幾天還是離開這裡,去其他地方住一段時間,我聽聞最近可能會有颱風過境……」

  聞言。

  布朗女士卻是擺了擺手。


  「每年都有這種新聞,我住在這裡這麼多年不也都沒事?」

  見此,妧安凝又勸了幾句。

  可惜對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看到這一幕,她也不再說什麼。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後。

  見到天色漸晚,風雪變大。

  妧安凝就推動輪椅,坐上自己的車子,與布朗女士告別,離開了這裡。

  她雖然是個殘疾人,但是因為身體問題。

  所駕駛的車輛進行過特殊改裝。

  這些改裝包括安裝手動控制裝置,比如用手操縱的加速和剎車裝置,以此代替腳的功能。

  還有一些先進的輔助駕駛設備,因此,可以與普通人一樣開車。

  ……

  夜幕低垂,墨色如潮水般蔓延至整個天空,將世界浸在一片幽暗中。

  猶如鵝毛般大小的雪花從天空之上搖曳,旋轉落下。

  入目所見,銀裝素裹。

  此刻,道路兩邊路燈亮起微弱的光芒。

  妧安凝駕駛車子獨自行駛在清冷孤寂,被大雪覆蓋的道路上。

  為了防止打滑。

  她開的很慢。

  車輪碾壓著積雪,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聲。

  車前的雨刮器有節奏地擺動著,將落在擋風玻璃上的雪花刮向兩邊,然而雪花前赴後繼,轉瞬又在玻璃上積起一層白紗。

  因為地廣人稀的緣故,一座座房子相隔的距離也是很遠,道路上的車子並不多。

  這時,妧安凝將車窗降下半扇。

  一瞬間,一股冷風摻雜著雪花吹了進來。

  她的髮絲在風中凌亂地飛舞,幾縷被雪花打濕,貼在她蒼白的臉頰上。

  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的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這個世界上到底什麼地方才安全。」

  她輕聲自語。

  琥珀色的眼眸中透著一抹隱藏極深的恐懼。

  目光看向窗外。

  鉛灰色的雲層密密層層地堆積著,如同一床厚重的棉被,嚴嚴實實地捂住了整個世界。

  凜冽的寒風如鋒利的刀刃,呼嘯著刮過,割得人臉生疼。

  她出生在虞國。

  自懵懂記事起,她便身處福利院那方狹小天地里。

  對於父母,她的記憶里唯有一片空白。

  只是聽院長偶爾提及,她被遺棄在福利院門口時。

  身旁包裹里靜靜躺著一張紙條,上面潦草地寫著她的名字,以及關於她父母信息的隻言片語。

  大致情況便是她的母親曾是個十八九歲的大學生。

  在愛情的懵懂中與國外男友有了交集,未婚先孕的結果是,她男友因簽證問題離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而這時,因為腹中胎兒月份已大,墮胎風險過高。

  可年輕的母親既無撫養的能力,又缺乏承擔責任的勇氣。


  於是,生下來後她便被丟在福利院門口。

  小時候,每當目睹其他孩子在父母身旁歡笑嬉鬧,她的心中難免泛起一陣酸澀與失落。

  那是一種對未知親情的渴望。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的增長,這種感覺幾近消散於無。

  對於將她丟棄的對方。

  她並未有什麼太多的怨恨。

  起碼沒有將她丟進冰冷的廁所,或是狠心地將她摔死。

  而是給了她在這世間生存的一線生機。

  之後,她的生活與正常人一樣。

  沒有什麼區別,一切都很正常。

  不過,在她十六歲那年,一場噩夢如陰霾般悄然潛入她的世界。

  起初,她只當是一個普通噩夢,並未放在心上。

  然而。

  數日後,當她如往常一樣過馬路時。

  幾輛車子在不遠處發生碰撞,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掉落的輪胎瞬間將她撞飛出去。

  事後,那一場車禍死亡了十幾人。

  而她則是雙腿嚴重骨折,成了殘疾人。

  從此,出行只能依仗輪椅。

  而且因為肇事者當場身死的緣故。

  沒有任何賠償,只能自認倒霉。

  好在有社會上好心人士捐助,才勉強付清醫藥費出院。

  而等她回想起來後,驚覺的發現,那一場車禍似乎與那場被她忽視的噩夢緊密相連。

  因為當時那一個場面和她夢中場景很像,給她一種熟悉感,這才讓她愣神了一下。

  不然那輪胎就不是撞在她腿上,而是頭顱,下場可能會當場死亡。

  當然對此也只是她的猜測,不是很確定。

  之後生活再次陷入平靜,噩夢也沒有再次出現。

  如正常人一樣開始上學,考試。

  不過,因為雙腿的緣故,她性格愈發孤僻,沒有朋友。

  好在,她很聰明。

  而且很有寫作天賦。

  甚至寫的文章屢屢登上知名雜誌,收穫的稿費以及獎學金也支撐起她的生活開銷。

  等到十九歲時。

  她再次做了一場噩夢。

  夢中,一場大火席捲了她所在的大學宿舍。

  驚醒後的她,毫不猶豫地向輔導員請假,全然不顧是否獲批。

  直接離開了校園,在酒店中度過了如坐針氈的三日。

  三日裡,校園平靜如初,並未有絲毫異常。

  就在她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準備次日返校時。

  深夜的校園宿舍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侵襲。

  那火勢洶洶,席捲了整棟女生宿舍。

  最終,無一人在這場災難中倖存。

  那一刻,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夢似乎蘊含著某種特殊的預知能力。


  此後,她的生活仿若行走於薄冰之上。

  期間又經過兩次噩夢,不過都被她提前躲了過去。

  二十一歲,大學畢業後,她帶著多年積攢的稿費,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人口熙攘的虞國。

  選中了地廣人稀的風嶼國。

  在風嶼國度過了半年有餘的平靜時光後,她以為自己終於逃離了噩夢的糾纏。

  然而,命運的捉弄並未停止。昨日,噩夢再度降臨。

  而這一次。

  噩夢中的發生地,正是她之前租住的房屋。

  面對預知的噩夢。

  她也曾經想要提醒,挽救別人。

  不過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甚至以為她是神經病,差點將她抓了起來。

  因此,之後碰到這種事情,她也不再多管。

  「噩夢中發生的地方只是我居住的那間房子,布朗女士不住在那裡,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而且,這次噩夢畫面中,我也沒有見到其他人的屍體。」

  將思緒壓下。

  她將車子開到靠近市區的一家酒店。

  在做完登記後,拿著房卡回到房間中,經過簡單洗漱。

  她穿著睡衣,開始自己每日的必修課程。

  將放置在腳邊的背包打開。

  隨後,她的手探入背包之中,從中取出一個畫卷。

  她的動作很小心,莊重,像是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聖物。

  將畫卷攤開,其中所畫的是一個披著白袍的模糊人影,將其掛在一側牆上。

  之後,她低下頭,她的手指在胸口畫出一個十字。

  緊接著,她伸出手,掏出藏在胸前衣服里的十字銀色項鍊,將其捧在手心中。

  然後閉上雙眼,嘴唇微微顫動,開始了輕聲的禱告。

  她的聲音低沉,在這寂靜的空間裡迴蕩。

  幾分鐘過後。

  禱告完畢,她的動作有條不紊。

  她熟練地伸出手,將牆上的畫像輕輕取下,然後仔細地捲起,放回背包之中。

  那十字項鍊也被她放回衣服里,緊貼著她的胸口。

  然而,這一系列的儀式並沒有結束。

  她又從背包里掏出一個東西,那是另外一幅畫像,畫像上繪製著一位慈眉善目的佛陀。

  那佛陀的面容祥和寧靜,仿佛能包容世間萬物的苦難。

  她抬起手,取下了纏繞在手腕上的紅色佛珠。

  佛珠顆顆圓潤飽滿,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氣。

  她開始用拇指撥動佛珠。

  同時,口中熟練地開始念經。

  隨著念經聲的漸漸停歇,她再次將手伸進背包,拿出了另外一幅畫像。

  就這樣,一幅接著一幅,這些畫像上繪製的皆是不同傳說中的神明。

  自從她被那噩夢所困擾後。

  她將自己的心靈毫無保留地寄托在了這些神明的身上。


  她期望著,在這眾多的神明之中,能有一位真正的神明聽到她的呼喚,感受到她的痛苦,救贖她。

  只是可惜,到目前為止。

  她所信仰的這些神明似乎都沒有給予她實質性的幫助。

  但她並不在意。

  只要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未被她發現的神明與信仰,她就願意毫不猶豫地去接納,去虔誠信仰。

  這樣起碼會使她心變得平靜。

  於是,在這幾年的時光里,她的信仰如同滾雪球一般,從最初的一個神明,逐漸增加到了現在的十幾個神明。

  畢竟,在她看來,也沒有人規定一個人只能信仰一位神明不是。

  嗡嗡……

  就在這時。

  一側放在旁邊充電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對此。

  妧安凝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依舊是按照自己的順序將所信仰的神明挨個祈禱完畢,這才拿起手機。

  屏幕亮起,上面是一個社交軟體的信息。

  點開之後,聊天界面出現幾個群。

  其中有作者群,不過更多的卻是各種信徒的群,足有十幾個之多。

  每個群名剛好對應著她信仰的這些神明。

  加這些群,自然是為了了解信仰那些神明的信息。

  這已然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

  此刻。

  一個名為飛天麵條神教的群里中正在不斷閃動著各種信息。

  這飛天麵條教,其教義認為世界是由一個會飛的、由麵條構成的怪物創造而成。

  這是她最近新加的一個群,只是,因為這個神明的教義太過抽象的緣故,她還沒有開始進行信仰。

  群里人也有幾百,並不算少。

  此刻,群主正在發信息。

  「原本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神明這種東西,但現在我錯了,錯的很離譜,我在此向偉大的太陽神懺悔。」

  「群主是不是下雨沒打傘,腦子進水了?」

  「嗶膽!麵條是這個世界最好吃的東西,你竟然敢懷疑飛天麵條神的存在,小心神罰你以後吃方便麵只有調料。」

  「依我看,群主可能是之前網戀奔現的時候發現對方跟自己一樣,受到了打擊……」

  ……

  一個個群友信息不斷刷新而出。

  顯然對於群主的話根本不相信。

  而妧安凝直接忽略掉這些信息,向上滑動,找到了之前群主發的信息。

  【於鴻蒙初判之時,君臨上古天庭之主,乃是太陽星孕育而生的偉大存在——太陽神。

  其威凌於九霄之上,主宰浩瀚星穹。

  當晨曦微露,那第一縷陽光宛如金色的利箭,穿透層層晨霧,是太陽神伸出的神聖之手……】

  她的目光緩緩向下移去。

  只見那頁面之上滿滿當當的皆是有關一位名為太陽神的神明的介紹。


  那一行行文字,仿佛帶著神秘的魔力,吸引著她的視線。

  妧安凝仔細地瀏覽著,漸漸地,一抹饒有興致的光芒在她眼中閃爍而起。

  憑藉自己多年來不斷拜神,積累的豐富經驗,她敏銳地察覺到。

  這個太陽神與之前她所知曉的荒誕不經的飛天麵條神教截然不同。

  這裡,不僅有著對神的形象與本質的細緻描摹,還有那充滿奇幻色彩的神的起源故事,更詳細地羅列了一整套嚴謹而莊重的祈禱儀式等等。

  甚至,在其背後還構建起了另外一個宏大且極其完整的世界觀。

  這一切的一切,絕非那些普通教會所能比擬。

  身為一名靠文字為生、對文字信息有著超乎常人敏感度的作者。

  她深知這樣一套全面而詳實的神明資料意味著什麼。

  在她眼中,這太陽神的信息太過豐富、太過完整,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那些有數千年的歷史神明一般。

  這般想著,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探究欲望。

  於是毫不猶豫地直接選擇私聊群主。

  而群主在聽聞她的想法後。

  當即給她發來了更多有關太陽神的信息。

  妧安凝的眼神隨著信息的接收而逐漸變得熾熱,她如饑似渴地閱讀著,沉浸在這全新的神秘世界之中。

  最後,群主又發來了一條信息,那簡短的話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

  「不管你是否相信,但太陽神,是真正的神!祈禱之時請務必保持一顆敬畏的心!」

  看到這條信息,妧安凝微微一怔。

  對於這點。

  她可以保證,自己對於每一個信仰的神明從來都是懷著虔誠之心。

  目光落到那太陽神祈禱儀式的特殊要求上。

  其中有一項,那就是禱告的時候,需要每日清晨虔誠地面對陽光升起的方向,那樣效果會更好。

  現在時間已經臨近深夜。

  因此,為了更好的效果,她只能將念頭暫且擱置一旁。

  隨後,她躺在床上,簡單擺弄了會兒手機,升起了些許困意。

  在那微弱的屏幕光亮逐漸黯淡下去之後,她閉上雙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時間流逝,一分一秒過去。

  窗外,寒風呼嘯,雪更大了。

  而躺在床上正在閉眸沉睡的妧安凝突然慘叫一聲,然後猛然睜開了眼睛,坐起身子。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好不容易才觸碰到床邊那冰冷的開關。

  『咔噠』一聲輕響,昏黃的燈光瞬間灑滿了整個房間,驅散了些許黑暗帶來的陰霾。

  然而,燈光映照出的她。

  滿頭的長髮被冷汗浸濕。

  一縷縷地貼在她那蒼白如紙的臉頰上,原本柔和的面容此刻因恐懼而扭曲。

  嘴唇毫無血色,還在微微地顫抖著。

  身上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透,緊緊地黏在她瘦弱的身軀上。

  看著周圍正常的擺設,她臉色稍緩。

  只是眼中依舊閃過一抹驚懼之色。

  「錯了,全都錯了,這一次的噩夢,它不再像之前那樣局限於某個固定的地方,似乎是……是專門衝著我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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