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不敢想,姜氏的總工程師跳槽來了東耀,有沒有將姜氏的電池技術也帶到了東耀。
如果姜氏的前總工程師不顧行規,將姜氏的電池技術泄露了出去,那姜氏這麼多年,那麼多的工程師,那麼多的投入全為他人做了嫁衣。
姜鯉不聽康今強的求情,她叫住了駱父。
「駱總,我懷疑您用不正當競爭手段剽竊姜氏的專利成果,我會讓我的律師起訴東耀。」
駱父眼裡的凶光一閃而過,「姜小姐,我勸你想清楚,你跟了裴少,只要將他哄高興了多少錢拿不到,非得跟我硬碰硬,硬剛?」
姜鯉脊背挺得筆直,「駱總,我們不一樣。我不是生意人,我只要一個真相。我只知道我要為我祖父守好姜氏的成果。」
姜鯉頓了頓,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笑容。「如果我將裴少哄高興了,讓他毀約不跟東耀合作,豈不是更快?」
「姜鯉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個別人的女人,裴少這種做大事的能聽這種枕邊風?」
駱父語氣十分篤定,「看在你是阿靈老同學的份上,我給你一句忠告,趁著現在裴少還新鮮,你能撈點是一點,要不然到時候名聲盡毀,一分錢都沒有。」
「謝謝駱總好意。您就算一直討好我,為我出謀劃策,我也不會放棄起訴東耀的。」
呵呵。好賴話聽不懂,早晚被裴少睡夠了,給拋棄了。到時候,誰還敢娶她?最後註定淪落為男人玩弄的東西。
姜鯉從小與駱子靈是同學,駱子靈做在她面前蹦躂,她也不慣著沒少揍她,自然也沒少請家長。
與駱父也打了多次照面,姜鯉可太清楚駱父有多壞。
所以在駱父使壞前,姜鯉就找到了記者們。
為了這一次的慶功宴和新廠房落成儀式,駱父特意請了各報的記者。
「記者同志們,咱做個交易如何?」
記者們對視一眼,派出了一個代表。「姜小姐,您說。」
「你們幫我跟蹤報導東耀中標內幕,我在成為裴少夫人後,接受你們的採訪。」
「裴小姐真是個畫餅的高手,您不做商人真的可惜了。」
姜鯉狡黠地眨眨眼,「所以,你們樂意吃這個餅嗎?」
「吃。」
就沖裴家從未有人接受過採訪,這個交換也值得一賭。而且東耀爆出挖競爭對手的總工程師,這本身就很有爆點。賣姜鯉一個好,都是順便的。
交換了聯繫方式後,記者們十分有職業操守。
他們堵上了駱父。
「駱總,您對姜小姐的指控,有什麼回應嗎?」
「駱總,姜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嗎?東耀真的挖了姜氏的總工程師嗎?」
「駱總,東耀的電池能被車晟集團選中,有沒有姜氏前總工程師的功勞?」
駱父的助理面色不佳地擋住了記者們的咄咄逼問,「抱歉,我們公司招人都是按照規章秩序走,不存在惡意挖走競爭對手的操作,」
有東耀的員工擋著記者們,駱父狠狠地瞪了一眼姜鯉。
姜鯉笑意吟吟地看著駱父,看著駱父一張老臉都扭曲了。
她就喜歡別人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的樣子。
哼,有本事先幹掉她的靠山呀。
姜鯉後退一步,躲在了裴京執的身後,嬌滴滴地道:「裴少,駱總剛剛是瞪我嗎?」
駱父也看向裴京執。
裴京執驕緩緩抬眸,目光凌厲地朝著駱父的方向覷了一眼,駱父心一突,忙解釋道:「裴少,姜小姐誤會了,我年紀大了眼睛總抽抽。是病。」
「是病就得治啊,小心以後瞎了。」
駱父低聲下氣地謝過姜鯉的好意。
「玩夠了嗎?」
姜鯉敲了敲發酸的腿,「嗯,回家吧,我累了。」
姜鯉挽著裴京執的胳膊,高調退場。
賓客們目送姜鯉二人離開了宴會廳,讓他們驚掉下巴的是,一出宴會廳裴少就打橫抱起了姜鯉,彎腰將她送到了車裡,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一場宴會,姜鯉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幫裴京執坐實了被女人迷暈了頭。
一關上車門。
姜鯉就朝著裴京執挪了一點位置過去。
裴京執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坐好,系好安全帶。」
姜鯉糾結地咬唇,「我系你的安全帶,行不行?」
「咳。」裴吉利剛坐進駕駛室,就聽到了姜鯉的虎狼之詞。
「姜小姐,兩人共系一根安全帶不安全。」
姜鯉咬唇,「謝謝裴助理的提醒。」
姜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偷偷用眼去瞄裴京執。
她有點兒心虛,她沒有跟裴京執商量就在晚宴上表明二人的關係。
她的小爪子也不老實,撓著裴京執的手心。
車子行駛了半路。
「裴吉利,把擋板升起來。」
「好的,少爺。」
擋板升起,裴吉利就聽到了咔嚓一聲,安全帶被解開的聲音。
裴吉利心跳一頓,所以,系安全帶不是系安全帶?他這單身狗的腦細胞都快不夠用了。
姜鯉的安全帶被解開,就像是封印被解除。
她偷覷了一眼駕駛室的位置,右腳並用地往裴京執的身上爬。
裴京執餘光瞥到姜鯉跪趴著身體,腰部曲線畢露,她一步一步地朝著他爬來,有一種獻祭一切的脆弱美。
裴京執只覺得一股熱氣騰空而起,他想要解開紐扣,才想起來他穿的是運動衛衣。
姜鯉爬到裴京執的腿上,抓著他的手圈住她的腰。
「裴京執。」
「我很歡喜,你沒有否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