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歡喜,你沒有否認我。」
姜鯉是真的歡喜,她歡喜裴京執由著她鬧,還給她撐腰。
「姜小姐,你的心呢?是你只想包養我,還只肯出兩萬。」
裴京執托著姜鯉渾圓的臀,懲罰地掐了掐。「姜小姐不光會畫餅,還會倒打一耙。」
姜鯉不清楚裴京執是怎麼知道她與記者的交易,撒嬌賣痴:「哼,我可不光會這些,我會的可多了。」
「譬如呢?」
姜鯉羞怯地咬著唇,朝著裴京執勾了勾手指頭。
裴京執眸中騰起了一束小火苗,他興味盎然地盯著姜鯉的耳垂,紅艷欲滴。
裴京執捏住了她的耳垂,溫熱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在姜鯉的示意下,慢慢地低下了頭。
姜鯉附耳在裴京執的耳邊,悄聲道:「那個,水晶房還留著嗎?」
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他的心都似泡在了蜜罐里,懶洋洋地只想逗弄他的小貓崽子。
「還留著。」
「你吃得消?」
姜鯉咬牙,「我也可以伺候你,就、就像以前你伺候我一樣。」
裴京執認命地閉上眼,會玩花招的小貓崽子,誰招架得住?
「裴吉利,你在孵蘑菇?」
裴吉利突然被點名,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少爺,沒系安全帶太危險了,我就慢慢開。」
「繫著。」
「啊?」
「我說安全帶都繫著,你可以放心大膽地開。」
「可我明明聽到安全帶被解開……」
「裴吉利,你在偷聽?」
裴吉利虎軀一震,作為一個最優秀的助理,怎麼能偷聽少爺調情?
「少爺,十分鐘就到小區。」
裴吉利一腳油門,車子就沖了出去。
「啊。」
姜鯉的身體由於慣性,緊緊地糅合在裴京執懷裡,兩人貼得嚴絲密縫。
「唔。」
「唔。」
兩人俱發出了一聲低吟。
裴吉利給了自己輕輕的一巴掌:聽這聲音,應該已經到了發出聲音的地步了,他有罪,都怪他孵蘑菇,耽誤少爺的大事。
裴吉利拿出了自己專業賽車手的水平,在第六分鐘就抵達了小區。
裴京執牽著姜鯉的手上了電梯,電梯一打開,就看到了一個人蹲在大門口,就像是個長了個黑頭髮的巨型哈巴狗。
姜鯉害怕地往裴京執身後躲了躲。
電梯門打開的聲音,讓巨型哈巴狗抬起頭。
「裴少,你回來了啊。阿鯉呢,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姜鯉從裴京執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秦舒爾?」
秦舒爾聲音沙啞,眼裡噙著淚水,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皺巴巴的。
「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樣子?」
姜鯉拉起了秦舒爾,秦舒爾未語淚先流。「阿鯉啊,我慘啊,我好慘啊。」
一開口,巨型哈巴狗進化成了小白菜。
姜鯉將秦舒爾帶進了客廳,又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慢慢說,
原來,那天在姜鯉被裴京執帶走後,紀星元也被經紀人領了出來。
紀星元一出來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秦舒爾,他徑直朝著秦舒爾走了過來。
「秦小姐,你得對我負責。」
秦舒爾正想為自己辯解,不知道從哪兒衝出來一群瘋狂的粉絲,秦舒爾被紀星元拉上了車。
經紀人載著他們來了紀星元的住處,當晚紀星元下海就被掛上了熱搜。
有圖有真相,紀星元一夜之間塌房。
合作商紛紛發來解約的消息,紀星元償還了天價違約金,一夜回到了解放前,就連經紀人都離他而去。
「我心一軟,就說我可以養他。」
說起這個,秦舒爾的俏臉爆紅,「紀星元他說,他說為了讓我不後悔,他一定會好好伺候我的。我大意了啊,我沒想到男大紀星元這麼能耐,竟然能兩天不下床。」
「我就花了一萬塊錢包養他,他真的不用這麼拼命地證明自己的。可憐我的老腰啊,一下子老了三十歲。」
姜鯉摸了摸鼻子,看向裴京執。
聽聽,人家頂流一萬塊一個月,就拼命地證明自己的能力。
她都開出了雙倍的高價,裴京執還不情不願的。
裴京執挑眉,點了點手錶後,就先回了房間。
等他洗完澡出來,秦舒爾還在那聒噪地叭叭。
他冷著臉看著在客廳里手拉著手的兩個女人。
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哄不好。」
紀星元穿著睡袍,匆匆來了。
「姜小姐,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秦舒爾一看到紀星元,生理性地顫抖了一下身體,「我今晚要住在阿鯉這兒,我不回去。」
姜鯉安撫地拍了拍秦舒爾。
餘光上下打量著紀星元,紀星元穿成這樣,應該就住在附近。
「你們也住在這兒?」
秦舒爾委屈巴巴地點頭,「就在六樓。」
姜鯉疑惑,拾玖號院不是不允許明星入住的嗎?難道紀星元還有另外的身份?
「啊,我想起來一件事,我剛剛上樓的時候,見到了許少在婚房門口。」
秦舒爾偷瞄了一眼姜鯉,見她神色毫無波瀾才繼續道,「我剛在安全通道那聽了一耳朵,許少將你們的婚房日租了,租給那些網紅假名媛拍視頻,一天五萬。如果要入住,一天七萬。」
「我還特意數了數,剛剛一共有七個女網紅進入了你們的婚房。」
假名媛為了給自己營造真千金的人設,拼單買包,姜鯉也有聽說過。
許景山大概是窮瘋了,竟然想出了這一招。他不痛快,也不想讓她舒坦。
他們未退婚,許景山購買的這一套婚房就是他倆結婚用的,現在被千千萬萬的男人女人睡過,是個人都會覺得膈應。
「他就是想要噁心我。」
許景山賣不出去婚房填補不了挪用公款的漏洞,三個月一到,只能答應她的趁火打劫。
許景山不想便宜她,故意將婚房日租,她就算是低價拿到手後也會覺得膈應,而且婚房被那麼千千萬萬的人睡過,也沒有人願意回購。她就會將婚房砸在了手裡。
但是許景山算漏了,她這個婚房也不是非買不可。
秦舒爾聽完姜鯉說了原委後,更是義憤填膺,「我原本看許景山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他這麼不做人。」
紀星元在一旁嘆氣,「一會兒那些網紅越來越多,我上下樓梯被發現了,估計又要被圍堵。」
秦舒爾一聽,也顧不上幫姜鯉罵人,「那要不然我們就先回去了?這破地方是不能住了。」
「嗯,明年我們就搬家。我在郊區還有一套小院兒,隱私非常好。」關鍵是離姜鯉很遠,一定不會打擾裴京執的好事。
紀星元有預感,如果他和秦舒爾再不開眼地打擾姜鯉,裴京執一定會狠狠地收拾他的。
等二人一走。
姜鯉才發現裴京執陰鬱著臉。
姜鯉樂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欲求不滿?慾壑難填?不上不下?」
每說一個詞語,裴京執的臉色就黑一分。
「姜小姐,不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你會後悔的。」
姜鯉忙收了笑容,只是上翹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我先去洗澡。」
姜鯉想跑。
就被裴京執撈了回來。
「今晚,換個地方。」
裴京執不顧姜鯉掙扎,托著她的臀,將她抱到了露台。
不知道是不是姜鯉的錯覺,水晶房好像變大了。
難道這水晶房就跟小蘑菇一樣,會長大?
姜鯉被裴京執抱進了水晶房裡,一眼就看到了水晶房裡多了個浴缸。
沒等姜鯉反應過來,裴京執就將扒了個乾淨,扔進了浴缸里。
姜鯉一雙受驚的鹿眼巴巴地望著裴京執,「你不洗嗎?」
「在你和秦舒爾拉拉扯扯的時候,我已經衝過澡了。」
裴京執坐在了單人沙發上,「所以,現在,我看著你洗。」
姜鯉羞惱地瞪了一眼裴京執,這個小心眼的狗男人,只會記仇。
哼,想要看她洗澡,她偏偏不讓他如願。
姜鯉放鬆了身體,將自己沉進了水裡,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在水面上浮著。
她欠欠地挑釁裴京執:「嘿,看不著。」
裴京執也不惱,眯著眼睛看著姜鯉鬧。
姜鯉泡得乏了,想要起來才發現自己身邊一件衣服也沒有,也沒有浴袍,就連髒衣服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裴京執,你能不能幫我拿件衣服?」
裴京執勾著唇:「求我。」
「求求你了。」
姜鯉求得十分順嘴,半點兒沒有思想包袱。
裴京執也不計較,丟給姜鯉一塊毛巾,又丟給她一件粉嫩嫩的衣服。
姜鯉雖然對衣服的顏色有點兒不太中意,但是她十分識時務地道謝:「裴少,您不愧是做大事的,大人不計我小人過。」
裴京執輕笑,胸膛起伏。
「姜小姐,穿完了衣服再來謝我也不遲。」
姜鯉背對著裴京執擦完身體,然後抖落起了粉嫩嫩的衣服。
她的瞳孔,一縮。
這、這竟然是兔女傭的服飾,還有一副毛茸茸的兔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