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純度不到20%的林軒,暫時還不用擔心這種事。
他更關心自己的新能力會是什麼。
林軒將目光移向墓碑15%的位置。
他成功讀出上面繁奧的龍文。
「言靈·吸血鐮。」
不同於以往,這次除了渾身經脈脹痛之外,林軒能感受到自己耳朵內所充斥的,無比嘈雜的聲音。
清風吹拂下樹葉的沙沙聲,空寂悠遠的蟬鳴。
甚至於,鳥飛過帶起的風聲,老鼠拱動泥土發出的奇怪聲響。
這些細微的聲音被放大的千百倍,一瞬間接收這麼多信息,讓林軒眩暈地想要嘔吐。
耳朵里難受的厲害,那感覺就像有人往你的耳道里放了成百上千隻蚊子,一塊嗡嗡作響。
林軒強行控制著自己,讓自己不去聽它們。
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
直至回歸正常。
他初步掌握住這份言靈。
林軒重新站起身,睜開眼,他發現周圍的沙發上,牆壁上都出現了細小的劃痕。
就好像以林軒為中心的無形旋風,裹挾著無數細小的利刃在切割空間。
在讀出言靈名稱的第一時間,吸血鐮相關信息就已經湧入腦海。
吸血鐮,這是言靈鐮鼬的上位替代。
但不同於龍族中的吸血鐮,犧牲了利用聲音獲取信息的能力換取殺傷力,林軒獲得的全是吸血鐮plus版。
鐮鼬的信息收集能力沒有收到影響。
技能鐮鼬的釋放者,能構成以自己為圓心的大型領域,並在領域內建立複雜的聲音通道,掌握領域內部一切細小的聲音。
傳說古龍藉助這個言靈,能在九天之上聆聽人類的私語。
血統越精純的釋放者,領域範圍越大。
林軒稍微嘗試了下,他發現,如果自己釋放的一個球形領域,那這個領域的範圍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五米。
但比較有意思的一點在於,他能放棄其他方向,將這個領域沿著某一個方向不斷延伸,最遠不超過一百五十米。
這下子真成順風耳了。
但這還只是鐮鼬的能力。
作為鐮鼬的上位替代,吸血鐮,除了擁有鐮鼬的順風耳,他還能將空氣化為極速旋轉的碎片,就仿佛無數細小的,不可見的迴旋鏢。
他控制著無數細小風刃輕輕拂過一旁木椅。
木椅瞬間被削成一地碎屑。
攻擊力強的離譜,就跟絞肉機一樣。
這些細小的,密集的風刃由於密度過大,甚至能充當盾牌抵擋別人的攻擊。
自帶反傷效果的盾牌。
林軒心中給出評價。
吸血鐮最致命的點在於,一旦敵人被它觸碰到,身上就會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傷口。
若是對方不幸被吸血鐮切開大動脈,狂風會帶走鮮血,從而加快對方流血的速度。
在開啟球形區域的前提下,風刃的範圍同樣是二十五米,但不同點在於,當林軒選擇單向延伸的時候,最多能延伸到三十米。
並非如聲音那般,可以延伸到一百五十米。
再有就是,林軒並不能非常精細的控制單個風刃的飛行角度,起碼他現在是絕對做不到的。
但他可以同時控制無數細小風刃的飛行角度。
吸血鐮這個技能,無疑為林軒補足了一些弊端。
就比如,在面對鬼面王時,如果他擁有吸血鐮,很輕鬆就能辨別對方位置。
即使它能混淆自己五感,他也能通過風將信息準確傳進他耳朵里。
再不濟,他可以用細密的風刃做屏障,不管鬼面王從那個方向靠近,他都能做出及時反應。
甚至於,如果他吸血鐮利用得當,鬼面王還沒靠近自己就已經滿身傷痕。
林軒還記得,林七夜能夠看清二十米範圍內的一切事物,就像是開了上帝之眼。
而林軒則是能聽到周圍二十五米範圍內一切,還能向某個方向不斷延伸。
雖然不如林七夜感知精確,但勝在範圍廣。
與此同時的,林軒也察覺到吸血鐮的些許弊端。
不,
應該說是他自身帶來的弊端。
吸血鐮沒有維持時間這一說,只要他想,他可以一直開著。
但由於他的精神力只有盞境,並不能非常自如的操縱吸血鐮,稍微一不控制,就會有大量的聲音充斥腦海。
直到現在,他耳畔還時不時出現一些細微的聲音。
若是不儘快熟練掌握,他都要神經衰弱了。
他甚至聽到了有蚊子在他耳邊嗡嗡。
嗯?
林軒眉頭一皺,啪的在臉上一拍。
嗡嗡聲沒了。
但臉有點疼,剛才沒控制好力道。
看來不止吸血鐮需要他熟悉,提升過快的身體素質同樣需要他去熟悉。
林軒直接來到別墅的小院當中。
他現在對聲音過于敏感,根本睡不著覺,倒不如熟悉下身體,爭取儘早掌握吸血鐮。
反正憑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一兩天不睡覺也沒事。
別墅的小院不大,也就三十多平方米。
小院中有一條石頭鋪成的小路,一直延伸向別墅後門,在小院角落有一顆石榴樹,前身經常從上面摘石榴吃。
樹下還有個小小的石墩。
林軒閒的沒事還會給樹澆澆水。
路的兩旁是泥濘的土地,沒有任何東西。
林軒也在考慮要不要種點東西吃,他感覺自己的種田基因覺醒了。
但最終,他放棄了。
次要原因是,成為守夜人後必然會變得忙碌,肯定沒工夫照看自己的菜。
主要原因是,懶。
林軒坐到石墩上,開始練習如何掌控吸血鐮。
一夜無話。
早晨,包子鋪。
昨晚和鬼面王一場大戰,再加上練習了整整一晚上的吸血鐮,早就餓得不行。
林軒在橫掃了十籠包子後,終於有了些飽腹感,付了錢,在店鋪老闆一臉震驚的目光當中離開店鋪。
經過一晚上的練習,他已經初步掌握了吸血鐮,雖說還是無法進行過於精密的控制,但現在只要他想,就能屏蔽那些細微的聲音。
不止如此,他對風刃的控制也增強不少。
在去到和平事務所的途中,他忽然想起什麼。
「趙空城,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