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出了王府,坐上了馬車,徑直朝著左威衛大營而去。
很快,他便一路出了城,沿著早上走過的路,來到了左威衛大營,見到了一身甲冑的呂震。
只不過呂震一張臉,極為不爽,陰沉的厲害,就像是想要砍人一般。
高陽見狀,先是朝著呂震行禮道,「高陽見過呂爺爺。」
「嗯!」
呂震點了點頭,聲音沉悶。
這臭小子真是人精,以前見他,大多數都喊呂老將軍,今日見了他,瞧見表情不對,直接喊呂爺爺。
「呂爺爺,大下午的怎麼火氣這麼大,臉色這般不好,可是這長安城,有人惹了呂爺爺?」
「嗯!」
呂震接著點頭,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高陽。
這高陽除了帥一點,有才了一點,賺錢能力恐怖了一點,還有哪裡令他孫女這般傾心?
但別說,這條件他若是個女子,他也有點動心!
「是誰?竟連呂爺爺也敢惹,真是活膩了,呂爺爺只管報上名諱,我高文和保證找個時間,先下文和牌獸藥,再下吾弟最新研製的強力噴射王炸裂版,最後和老母豬關上三天三夜,替呂爺爺解氣!」高陽高聲的道。
下一秒,呂震便回道,「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高陽左右扭頭,看向了吳廣和陳勝。
「你們什麼時候觸怒了呂爺爺?」
兩者聞言,接連搖頭。
「別找了,就是你這臭小子。」
呂震聲音不善的道。
這臭小子可知無形之中,傷害了多少人?
「嘶!」
高陽有些震驚,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呂爺爺,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小子這段時間可沒惹過您。」
「你看老夫像是開玩笑嗎?」呂震眼睛一瞪,如怒目佛陀。
「真是小子?」
高陽懵了,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呂震挪開目光,冷哼一聲道,「罷了,先說正事,老夫已提前召集了左威衛的精銳,你去瞧一瞧,若沒問題的話,老夫便責令兵部備案,到時候這批人便跟著你走了。」
「老夫現在見你這臭小子都煩,趁早完事趁早走人,等以後老夫再跟你好好算帳。」
高陽雖然好奇自己幹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但提到正事,他還是一臉正色的開口道,「呂爺爺,小子想要的親衛可能有些不同。」
呂震步子一頓。
他回頭看向高陽,開口道,「老夫雖對你不爽,但給你挑的親衛,必定是精銳中的精銳,你難道信不過老夫?」
高陽趕忙解釋道,「呂爺爺誤會,小子自然相信呂爺爺,但小子想要的親衛,是我大乾帶甲之士與匈奴人各一半。」
「我大乾帶甲之士,以之前挖過礦,後應徵入伍為先!」
此話一出。
呂震有些震驚,他眉頭一挑,朝高陽道:「高家小子,你想要匈奴人?」
「不錯,小子聽聞早些年,有過不少匈奴俘虜,臣服我大乾,現在也該馴化了,再者有不少匈奴人受不了沙漠苦寒天氣,遷徙至我大乾,左威衛大營,應當有不少匈奴兵吧?」
高陽說完,看向呂震的目光中滿懷期待。
呂震雖不理解,但還是點頭沉聲道,「左威衛大營,匈奴人雖沒有那麼多,但區區幾百人還是有的。」
「並且這幫匈奴人也是精銳,自幼擅騎射,戰力也不弱,可老夫勸你小子,趁早熄滅了這心思,不要打這幫匈奴人的主意。」
「為何?」高陽好奇道。
呂震淡淡的道,「你小子還是嫩了點,匈奴習俗與我大乾不同,縱然他們融入了我大乾,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但有些東西,卻是刻在骨子裡的,難以改變,就比如——慕強!」
「你這臭小子雖大名聞名七國,但使用的手段,多半是焉壞焉壞,不當人的手段,雖實用性很高,但卻是匈奴人最為看不起的手段,這幫人,縱然老夫給你,你也難以駕馭!」
「更何況,你小子當老夫不知你的心思,你想以夷制夷,這怎麼可能?你讓他們打楚國,燕國還差不多,但要他們打自己的袍澤,手足兄弟,簡直難如登天!」
高陽聞言,臉上露出笑容。
「小子多謝呂爺爺指點,但小子還是想試一試,這件事便麻煩呂爺爺了。」
呂震搖搖頭,道,「高家人都是一個德行,你祖父如此,你也是如此,既你想試試,那你便試一試吧。」
「老夫這便去下令,你在此等一會兒。」
高陽拱手朝呂震行禮道,「小子多謝呂爺爺!」
「無妨,小事爾!」
「但老夫希望你待會兒見了這幫匈奴人眼底的桀驁不馴,可別怪老夫沒提前說。」
說完,呂震大踏步離開。
高陽則坐下,神色極為愜意。
陳勝忍不住的問道,「大人,呂老將軍挑選的精銳,必然不俗,大人何必招一些蠻夷?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啊!」
「屬下覺得呂老將軍說的有道理,要想他們為大人所用,甚至揮刀向同胞,這怎麼可能?」
吳廣也點點頭,表示不解。
「大人,匈奴人屬下還能理解,但這披甲之士,為何要以從前挖過礦者為先?難道軍中不是以力氣為先嗎?」
高陽端起茶杯,悠然的抿了一口熱茶。
他神色自信,淡淡的道,「這一點,你們二人以後便會知曉,至於區區匈奴人,怎就不能為本官所用?」
「待會兒,你們便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