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來人,給老夫留下這孽畜!」
高峰一聽此話,嘴角一陣狂抽,朝著府上的護衛便驟然出聲。
剎那間,高家的親衛,便也齊齊跟著朝高長文所在的方向殺了過去。
很快,高長文耷拉著腦袋,被護衛給拎了回來。
「孽畜,你兄長拒了呂家小姐,你去作甚?更何況呂老將軍腰閃了,你送什麼文和牌獸藥?」
高峰眼睛一瞪,拂袖出聲道。
「父親大人,兄長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和呂小姐毫無關係,再無可能,這麼好的女子,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至於呂老將軍腰閃了,自然要下猛藥,孩兒這一劑獸藥下去,他肯定受不了,要鍛鍊腰,正所謂不破不立,以毒攻毒當好的最快!」
高長文說道。
高峰臉黑如墨,嘆息一聲,「哎!」
「家門不幸!」
「家門不幸啊!!」
高長文見狀,乾咳兩聲看向高陽道,「兄長,你要想愚弟善罷甘休也不是不行,但這需要一定的好處。」
說話間,高長文搓動手指,一臉暗示的道。
此話一出,高陽一雙眸子看向了高長文。
高長文擱這等他呢?
他嚴重懷疑,這廝剛剛就是自導自演一齣戲,為了給他一定的緊迫感,再故意被抓回來,好以此跟他談條件。
「說說看。」
高陽倒好奇高長文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兄長有所不知,前兩日墨家巨子攜各地墨家核心掌權人,前來府上拜訪愚弟,結果不湊巧,愚弟當時正在挨揍。」
「並且不知哪個碎嘴子說的,將愚弟和大黃共度一生,說成了愚弟要日狗,父親大人不讓,愚弟便揚言遲早給他一板磚。」
「此話一出,據說七個老頭,當場就暈了兩。」
「哎!」
高長文說話間,還幽怨的看了高峰一眼。
高峰:「……」
高陽也沒想到,竟會這般逆天。
這成功勾起了他的興趣。
「然後呢?」
「事關愚弟墨家下一任墨家巨子的身份,愚弟自十分緊張,便設法消除誤會,便在春華樓擺了一桌。」
前半句,高陽還覺得正常,但後半句,就令他嘴角一抽。
「春華樓?」
他沒記錯的話,這青樓以花式多,姑娘玩的夠花為主。
「長文,這真不是兄長說你,你在咱自家的皇家一號會所,大家一起大保健,也比春華樓強。」
說到這,高長文眼神更幽怨了。
「兄長,皇家一號會所太貴了,愚弟自家人去,居然也只能七折,正好春華樓當時搶生意,低至三折,還都是優質貨。」
「愚弟囊中羞澀,便在那安排了一番。」
高陽眼神動容。
他直呼天才。
但高陽不想糾結這個問題,於是單刀直入的道,「接著呢?」
「發生了什麼?」
「剩下五個老頭,又氣倒了三個,反正現在整個墨家的抗議,挺激烈的,哪怕是墨淵也有點壓不住。」
「據說是要廣召天下墨家子弟,與愚弟一同競爭,一是考核機關之術,並且因為墨家近些年入不敷出,所以此次機關要與斂財有關,二是一道墨家的道德之題。」
「愚弟便想著,這對別人極為棘手,但對兄長而言,不是灑灑水啦?」
高長文搓動雙手,一臉殷勤。
高陽沒想到,高長文竟在這等著他,並且與以前相比,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小子居然還懂的了兵不厭詐。
高陽神色自信,負手出聲道。
「以機關賺錢,這一點雖然有些挑戰,倒也不難,道德之題,這就更簡單了,畢竟為兄毫無道德。」
瞬間,高長文眼神亮了。
但下一秒。
高陽便直接的道,「但為兄拒絕!」
此話一出,高長文直接炸了。
「兄長,這是為何?」
「你我可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至親啊,此事你能做事不管,墨家巨子事小,丟人事大啊!」
高陽瞟了一眼,絲毫不動容的道,「因為為兄現在拒絕了一個好女子,天賦異稟的女子,所以心情很不好,並且你這臭小子居然敢設計為兄,這令為兄更加不爽。」
高長文人麻了,他一臉不死心道,「兄長不怕我真去安慰呂小姐,奪其芳心?」
「到時候,兄長見了可得喊一聲弟妹,那滋味只怕不好受吧?」
高陽搖頭,直接的道,「放心,呂家小姐眼睛不瞎,你追不上的,縱然真有那麼一丟丟的可能,父親大人到時自會出手。」
這一番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高峰也聽不下去了,「孽畜,求人還這個態度?莫要在此丟人現眼,速速給老夫滾!」
隨後,他直接揪著高長文的耳朵,將其帶走。
高天龍也是服了。
他這偌大的定國公府,還真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啊。
當父親的看兒子笑話,當弟弟的聞聽表白失敗,非但不心疼,還趁機出聲威脅,落井下石。
這一幕,放在哪,那都極為炸裂。
「陽兒,你隨祖父來。」
高天龍喊了一聲,隨後邁步離開。
對此,高陽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繁雜的長廊,來到了高天龍的小院。
古色生香的小院內,盡顯典雅。
「祖父,您找孫兒前來,所為何事?」高陽出聲問道。
「世間文字三千萬,唯有情字最傷人,老夫今日無事,便想和你談談家常,安慰安慰你,畢竟老夫是過來人!」
「今日呂家妮子那事,老夫感覺你心神不寧,飽受打擊,你我祖孫二人之間怕是也會有些隔閡,無法暢談心事。」
高天龍蹙眉,宛如沉思。
「祖父,孫兒今日心情的確不太好,這關係怕是難以貼近,要不改日吧,孫兒現在還有點事。」
拒絕了呂有容,不知為何,高陽興致缺缺,有些提不起精神,臉上雖有笑意,但卻也不炙熱。
「老夫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