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家大人這話後,嘴角都咧到耳朵根的張廉崧,惺惺作態的抱拳,對李元芳等人說道。
「幾位哥哥,小弟我當仁不讓了。」
「哈哈。」
「瞧你那賤不拉幾的樣子。趕緊的!」
面對許山的催促,『嘿嘿』一笑的張廉崧,當即下馬。
而有了兩次前車之鑑的寧王府侍衛,在錦衣衛封鎖整個別院時,便第一時間通知了以古三通為首的眾供奉。
在張狗蛋,準備動手之際,他們幾人急匆匆的從側門沖了出來。
望著眼前準備『三踹府門』的張廉崧,目光如炬的古三通,惡狠狠瞪向許山道:「許大人,如此興師動眾,又是為了何事?」
「你猜?」
都不等許山開口,湊到古三通面前的張廉崧,直接囂張跋扈的質問道。
「你……」
「我們錦衣衛辦案,還輪不到你一個無官無職的供奉質問吧?」
待到張狗蛋,貼面猖狂的說出這話後,就連許山都『嘖嘖』兩聲道:「狗蛋,成長的 很快啊。」
也就在他嘀咕完這話,瞬間收起自己嬉皮笑臉的張廉崧,唾沫星子亂飛的朝著古三通,低吼道:「錦衣衛奉旨辦案,閒雜人等避讓。」
「膽敢阻攔者,以抗旨論處。」
「滾開。」
說完,張廉崧一把欲要推開對方。
『啪。』
可他的手,剛伸出去,便被面目冷厲的古三通一把攥住。
隨後,渾然發力把張廉崧,推下了台階。
『啪嗒嗒。』
故意蹣跚後退數步的張廉崧,瞬間戲精上身。
捂著自己的手腕,表情誇張的喊道。
「哎呦呦!」
「骨折了?」
「大人,他不但橫加阻攔,還敢對天子親兵動手?」
聽到這話,許山瞬間臉色大變道:「反了天了?」
「所有,錦衣衛都有。」
「有。」
「動手!」
『噌!』
話落音,當即棄馬的許大官人,直接朝著古三通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包圍整個寧王別院的錦衣衛,一躍而起的翻過了圍牆。
老子本來是只抓人的,可你們負隅頑抗?
怎麼辦?
那我們只能強行闖入了。
當許山率張廉崧及李元芳等人,直接對古三通等幾名供奉出手之際。
王啟年,已然率部躍過了圍牆,直抵寧王別院。
突然出現的他們,亦使得重兵都在門口的別院內,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在他們持刀的驅趕下,不少侍女、奴才、侍衛們,紛紛朝著前門沖了過去。
「按原計劃進行,每一處水源地,儘量不要放過。」
「料要加足,注意手段,別被人發現了。」
「咱家大人說了,乙字營的兄弟,遭了什麼罪,寧王府也好,永壽宮也罷,一樣也不能少。」
「是!」
伴隨著王啟年的一聲令下,衝進庭院內的錦衣衛,在驅趕的過程中,分別對多處水源地,投放了大量藥物。
對於許山來講,乙字營那是自家兄弟。
他們所遭的每一份罪,設計今天那套連環計的兩方勢力,都特麼的得受一遍。
老子可不管你是王爺,還是太后!
我的兄弟,我自己寵著。
故而,打一開始,讓張廉崧踹門,就奔著把事鬧大去的。
正門處……
氣勁全開的許山,兩隻手臂上幻化出的龍頭,分別朝著古三通及幾名供奉沖了過去。
不曾想對方,一上來就下狠手的古三通等人,被迫之下連連後退,連忙催勁阻擋。
『砰。』
『轟隆隆。』
劇烈的炸裂聲後,數名寧王府的供奉,蹣跚往左側後撤了十多步。
為首的古三通,雙臂甚至有些顫抖。
此刻,他望向許山的眼神中,不僅有震怒,更多了幾許的忌憚。
剛剛在對壘中,他確實沒敢使出全力。甚至,壓制著其他供奉,莫要上頭。
畢竟,對方現在的身份,擺在那裡。
一旦公然與他出手,只會給自家王爺惹麻煩。
可就他所施展的這兩掌來看,眼前這個小年輕的內勁,不僅渾厚,而且威力極大。
已完全超脫了古三通,對其的認知。
九品?
如此年輕的九品?
那麼之前在椒陵,公孫止、河間雙煞被斬殺,除了劍九黃,也該有他的一份功。
此獠不除,必將是寧王的心腹大患!
也就在許山一己之力,逼迫著古三通等人被迫讓步之際……
另一邊,接近六品的李元芳,率部完全壓制著王府侍衛們。
在他們的出手下,原本守在正門的供奉及王府侍衛們,不得不朝著左右兩側撤了過去。
這也使得,寧王別院的大門,完全呈現在了張廉崧的面前。
「狗蛋,你還愣著幹嘛?」
「踹門,抓人!」
乍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的張廉崧,連忙回答道:「是!」
可他的回答剛結束,一道洪亮的聲音,由遠至近的傳來。
「踹門?」
「本王,看誰敢?」
「嗯?」
聞聲後,眾人紛紛望去,只見已然從馬車內探出頭的朱無視,面目猙獰的嘶喊著。
緊隨其後的劍九黃,駕車而來。
承載著的徐峰年、徐瑩,分別從窗口及馬車前,探出頭來。
這在所有人看來,朱無視親自到場開口了,哪怕許山的人,再聽從號令,最少也會停下來,稍作猶豫吧?
然而……
讓現場所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聽到朱無視這一嗓子後,張廉崧非但沒有任何猶豫,反而是卯足了勁,直接踹向了那扇大紅門。
『砰!』
『咣當。』
因為他的用勁過大,不但把紅門踹飛了出去,更是連帶著門頭及金匾,一同帶翻在地。
『轟。』
「嗷嗷。」
原本,因為王啟年的驅趕,躲在正門後面的侍衛們,先是被紅門拍翻,緊接著支離破碎的門頭,把他們砸的亂叫。
哪怕是張廉崧自己,都因用力過猛,整個人都竄了進去。
「我去……」
「狗蛋,你是不是虎啊?」
「踹個門,你用什麼浩然正氣啊?」
望著這連門頭都沒有、一片狼藉的現場,瞪大眼睛的許山,忍不住的質問道。
若是他師父、師祖知道,自己苦心教導那麼多年的氣運之子,把浩然正氣用在踹寧王大門上,不知道心裡該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