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玲三人在天山教淮雲分教的地位相當於小頭目,手底下的人並不少。
或者說,手底下的炮灰並不少。
歐陽華立馬就懂了她的意思,但他卻很嗤之以鼻。
「你說我們手底下的那幫不堪大用的廢物?他們連古神會都應付不了,你還指望他們去試探玄清公?以他們的實力能試探出什麼來?」
一群炮灰,一對上那位玄清公能挨過一息嗎?
就算試探出什麼,有機會傳遞信息?
歐陽華並不在乎那群炮灰的性命,但他也不贊同顏玲的主意。
顏玲白了他一眼,一副覺得他腦子不太聰明的眼神。
「炮灰的作用是替我們去干架的嗎?動動你的豬腦子,炮灰的作用,是用性命去替我們試錯的,不要腦子裡一天天只想著打架,有時候,不用打架也能達成目的。」
顏玲說起自己的計劃來。
供奉那位玄清公的村子,有些距離河崗鄉較遠,而古神會的人分布比較多的便是河崗鄉。
只要避開河崗鄉,挑個供奉了玄清公又比較遠的村落,然後派幾個實力較低的炮灰潛入進去就行。
萬安縣本土實力不強,但凡來個陌生的聚靈境都比較顯眼,只有一些聚靈境之下的武師,會沒有那麼顯眼。
一般情況下,聚靈境之下的武師,實力太低,確實不堪大用。
就算讓他們去砸神像,恐怕還沒摸到神像,就要麼被那位玄清公打死,要麼被古神會捉到打死。
但這次,顏玲是打算讓他們去當臥底的。
去那位玄清公身邊當臥底。
傳言中那位玄清公慈悲憐憫,他們只要不暴露身份,表露惡意,小心接近,就算那幾個炮灰實力低微,總不至於上去就被打死?
要是這樣,那位玄清公在民間的名聲也不會那麼好了。
等博取了那位玄清公的信任,後面的事自然就好辦了。
只要躲著點古神會的人就行。
古神會與天山教打交道已久,能認出來天山教的人。
那位玄清公總認不出來吧?
天山教和那位玄清公都沒有什么正式的接觸。
就算派過去的人發生什麼意外死了,也不要緊。
死的又不是他們,只是幾個實力低微的炮灰而已。
反正現在這個情況,也沒有其他的突破口,不妨如此一試。
*
萬安縣,黃水鄉,鄧家村。
黃水鄉距離河崗鄉隔了三四個鄉鎮,頗有些距離。
整個黃水鄉,也就鄧家村供奉了玄清公。
鄧家村不大,二十多戶人家,一二百人。
村中的玄清廟中,宋玄清的一道分神坐鎮於此。
河崗鄉整個作為完整的轄地,宋玄清是沒有每個村子都派分神坐鎮的,因為河崗鄉每一處的情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念之間隨處可去。
而河崗鄉之外供奉他的村落,則由分神鎮守。
隨著宋玄清修為的上漲,他分神的實力也水漲船高。
現在每一道分神,都有相當於武道第五境巔峰的實力。
坐鎮村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鄧家村很偏僻,與宋家村有些相似的是,他們的後山也接壤了落霞山脈。
天朗氣清,萬里無雲。
很平常的一天,鄧家村的村民們在田地里忙碌著。
突然,有村民發現了什麼,盯著不遠處的山林。
此刻,那片林子簌簌地動了起來,動的幅度不小,不像是人能弄出來的動靜。
村民有些疑惑道:「那兒林子裡有什麼東西?」
剛說完,林子裡的東西便冒出了頭。
竟然是一群野豬。
野豬的數量不少,乍一數起碼二三十頭,皆都是膘肥體壯的成年野豬。
那些野豬衝出林子,一副攻擊姿態,哼叫著衝著田地里的村民們奔來。
眾所皆知,野豬這種生物比之狗熊的攻擊力也不差多少。
更別提眼前二十多頭成群的大野豬了。
村民們都是莊稼漢子,手上唯一稱得上是武器的,便是柴刀和鋤頭,哪裡對付得了這麼多野豬。
村民們嚇得臉色慘白,轉頭逃跑。
「野豬下山了,大家快逃啊!」
與鄧家村一山之隔外,有座山,別名野豬山,顧名思義,是有野豬蹤跡的。
這些村民對野豬的存在也不陌生。
以前偶爾也會有野豬下山,但那都是一兩隻,村民們合力便能對付,還能得以吃上野豬肉。
但現在二十多頭野豬,誰吃誰的肉,那就很難說了。
宋玄清發現情況,剛準備要出手,下一刻卻發現了什麼,停下了手。
在村民們被那二十多頭野豬氣勢洶洶的追著之時,山林中幾道身影飛身而出。
大喊著:「大家躲起來,這些野豬交給我們!」
言罷,那幾道身影便拔出大刀,手起刀落的宰殺起野豬來。
那幾道身影中有男有女,皆都年紀不大的樣子。
穿著錦衣綢緞,且都是武師。
不過修為都不高,只在武道第二境納氣境。
那一群野豬畢竟沒成妖,只是尋常的野獸,在幾個武師的面前跟家養的雞鴨沒什麼兩樣。
不到半刻鐘,二十多頭野豬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死了個乾乾淨淨。
躲起來的村民們見野豬被殺了,這才敢走出來。
那幾個武師站在橫七豎八的野豬群中間,大刀還滴著血。
村民們看出來他們不是凡人了,緊張地道謝:「多謝幾位武師大人相救。」
一身著白衣的青年友善地笑了笑,說道:「不用謝,我等習武便是為了保護弱小,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這些野豬已被宰殺,正好你們村中可以拿去賣錢或者自己吃。」
村民們又驚又喜:「啊?這怎麼好意思,這些野豬是武師大人你們殺的……」
「沒事,這二十多頭野豬,我們幾個人也吃不完不是?你們拿去分了吃吧。」
(下一章晚一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