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岳連河臉色難看的回來了,徐今義挑了挑眉,心中疑惑。
「岳兄你這個臉色,發生什麼事了?」
岳連河嘆了口氣,神色沉重的將那畫像邪祟之事緩緩道來。
徐今義聽得心中一驚,也皺起了眉頭。
「如此棘手的邪祟?竟是針對人的魂魄的?」
徐今義心中忍不住擔憂。
岳連河化念境,對上那畫像邪祟尚還勉強,但好歹能趕走那畫像邪祟。
可若是那畫像邪祟出現在他徐家武館……
以他的實力,對上那畫像邪祟別說趕跑了,怕是都得跟武館的學徒們一起送死。
岳連河說道:「武館的那些學徒還沒完全死,還有救的希望,老夫不能坐視不理,那邪祟定然不會只出現這麼一次,說不定在老夫這也不是第一次出現,老夫去查一查那邪祟。
另外想辦法通知緝魔司那邊,這種實力的邪祟,不是我們能應付的,不過緝魔司那邊什麼時候能來人,很難說。」
徐今義思索了片刻,說道:「岳兄我同你一起,還有和風武館的陳蒲那邊,我叫上他一起,若能再逮住那畫像邪祟便最好。」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都懂得。
那邪祟會出現在青雲武館,保不齊也會出現在和風武館、徐家武館。
岳連河沒有推脫,點頭應下了。
*
身為縣內三大武館的館長,實力也都不低。
岳連河等人打聽起消息來,還是很方便的。
很快,岳連河等人便打聽到了何府等人遇到那畫像邪祟之事。
相似的症狀,讓岳連河等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當時親身經歷過的賈大貴等人,全都因魂魄被奪走而昏迷不醒。
更具體的消息,岳連河等人也很難得到。
他們挨個去因見過畫像而昏迷不醒之人的家中,確認情況。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賈府。
賈大貴昨日昏迷不醒的抬回來,到今日午時還沒醒的徵兆。
賈家老宅的人都來了賈府,擔憂不已的守著賈大貴。
聽聞岳連河等人上門,連忙將人迎進了門。
「幾位大人,您看看我們家老爺怎麼了,這怎麼都不醒啊,嗚嗚嗚。」
賈家人顯然將岳連河等人當成了救命稻草。
不過很可惜,岳連河可救不了賈大貴。
說起來,岳連河等人對賈大貴有些印象。
知道賈大貴是玄清公的忠實信徒,還在家中供奉了玄清公神像。
岳連河看了一下賈大貴的情況。
不出他所料,果然也是失了魂魄。
岳連河嘆了口氣,詢問賈家人,對於賈大貴當初去何府之事了解多少。
賈家人自然不清楚。
岳連河沉默了片刻,抬頭看了看天空。
忽然道:「聽說貴府供奉了玄清公,可否方便我等去上炷香?」
賈家人自然是知道賈大貴供奉玄清公一事的,連忙道:「方便,方便,我這就帶幾位大人去神堂。」
徐今義對宋玄清還殘留著一些畏懼,小聲道:「岳兄,怎麼突然要去給玄清公上香?」
岳連河眸光幽深,抬頭看了看天空,淡淡道:「玄清公的神像供奉在賈府,說不定玄清公知道點什麼,若是能請動玄清公幫忙,那便更好了。」
他知道在賈府說的話應該逃不過宋玄清的耳目,不過他也不在意。
徐今義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當初河崗鄉正式請神,他們都在現場,知道玄清公身為神靈,實力強悍。
若能請動玄清公,自然是最好的。
不然就他們三個,找到那隻邪祟,也很難辦。
請不動,能得到更多消息也是好的。
岳連河幾人進了神堂。
挨個上過香之後,岳連河便開門見山了。
「……關於那隻畫像邪祟,還請玄清公為我等指點迷津。
那隻邪祟吞噬了許多人的魂魄,不僅僅是賈大貴,老夫的武館也有許多人因此受害,還有其他被其殘害之人,那邪祟的信息對我等來說至關重要,還請玄清公幫幫我等,我等感激不盡!」
宋玄清:「……」
岳連河幾人著實有點高估他了。
他哪裡知道那隻畫像邪祟的什麼信息?
若不是岳連河主動告知那隻畫像邪祟的消息,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賈大貴是怎麼遇害的。
那隻邪祟他也沒有在自己的轄地里發現過。
不過岳連河幾人也算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失了魂魄之人,例如賈大貴,只要找到那隻邪祟,還是有希望救回來的。
別人拿邪祟沒辦法。
但他可是天克邪祟。
雖然不知道那個邪祟的更多信息。
但是,只要找到那隻邪祟,他便可以正面打死那隻邪祟。
那隻邪祟應該也還在萬安縣,就算跑,應該也不會跑的太遠。
岳連河幾人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任何回應。
心中失落,剛準備離去,幾人腦海里就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去尋那隻邪祟,屆時吾會出手。」
岳連河幾人愣了一下,緊接著便反應過來了。
這是玄清公給他們的旨意。
岳連河幾人大喜,連忙叩拜道謝。
「多謝玄清公,有玄清公相助,定然能早日除去那隻邪祟,我等代那些受害之人,感謝玄清公!」
宋玄清沒回話,凝鍊了三枚請神籙,打入岳連河等人體內。
岳連河等人感覺到丹田內多出來的請神籙,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明白應該是玄清公的手段,便也沒有多問。
宋玄清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請神籙主要是作為他降臨的錨點。
他並沒有要把請神籙給岳連河等人的意思,待那邪祟除去,他會再收回請神籙。
宋玄清只道:「速去,莫誤良機。」
「謹遵玄清公神旨!」
岳連河幾人出了賈府。
而後便各自分頭行動,找那邪祟的蹤跡了。
反正消息也查的差不多了。
之前他們不敢貿然對上那隻邪祟,現在則不要緊了。
反正玄清公說了,找到那隻邪祟,玄清公自會出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