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連河等人身為武師,雖然能認出邪祟,但沒有其他手段輔助的情況下,要找那畫卷邪祟並不容易。
好在,宋玄清身為神靈,對邪祟先天擁有過人的感知。
藉助岳連河幾人體內的請神籙,若附近有邪祟,宋玄清便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雖然說是讓岳連河幾人去找那邪祟,但光靠他們,效率還是不行。
耽誤的時間一久,說不定賈大貴就沒得救了。
岳連河幾人主要擔當的,還是一個移動錨點的角色。
因此,岳連河幾人的查探速度很快,不到半個時辰,便將萬安縣縣城查探完了。
不過卻並沒有發現那畫像邪祟的蹤跡。
岳連河幾人略微合計後,便果斷出了縣城。
*
萬安縣面積不小,但地廣人稀。
縣城之外的鄉村分布並不密集。
岳連河幾人分頭行動,去各個鄉鎮村落找尋那畫像邪祟的蹤跡。
荒山野外自然是不必耽誤時間的,那畫像邪祟喜噬人魂魄,只會出現在有人的地方。
縣城外的村落分布稀稀拉拉,找尋起來比起縣城費勁多了。
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岳連河幾人也沒找到那畫像邪祟的蹤跡。
武師精力旺盛,岳連河幾人也沒有休息的打算,接著找尋那畫像邪祟。
邪祟可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害人可是不挑時間的。
迎著夜色,岳連河騎著馬來到了一處村落。
村頭樹立著一塊石碑,上刻張家村。
村子不大,瞧著只有十幾戶人家的樣子。
岳連河進了村子,才發現不對勁。
現在才剛至戌時,正是尋常百姓吃晚飯的時間。
就算有的人家吃晚飯比較早,也遠遠不到睡覺的時間。
可整個張家村卻沒有一戶點燈,也沒有絲毫炊煙升起。
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看見,整個村子安靜的過分。
岳連河臉色一變,下了馬隨機進了一戶人家的門。
便見昏暗的茅草屋內,三四個人躺在地上,像睡著了一般。
再仔細一看,便不出岳連河所料的發現,這些人體內的魂魄都沒了,只余軀殼留在這裡。
岳連河臉色一沉,又去了張家村內其他人家的家中。
結果便發現,整個張家村,每一戶人家都無一例外的,皆被奪走了魂魄。
整個張家村,無一倖免。
岳連河深吸了口氣,翻身上馬,向著下一個村落而去。
那畫像邪祟來過這裡,說不定還在附近。
抓緊時間,說不定能追上。
*
「踏踏~」
幽寂的荒山小路上,岳連河騎著馬趕路。
黑暗並不影響他的視線,很快,他便看見了前方路邊的石碑。
石碑上刻著三個字「田水村」。
前面的村莊,便是田水村了。
然而岳連河目光一掃,卻皺起了眉,微微拉緊了韁繩,馬兒的速度慢了下來。
只見那石碑旁,正站著兩個人。
兩個武師,一男一女。
修為皆都不低,在化念境。
岳連河沒貿然過去,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遙望那石碑旁的一對男女。
萬安縣是個小地方,貿然出現兩個陌生的化念境武師,還是在這種時機下出現,容不得岳連河謹慎。
眯了眯眸子,岳連河揚聲道:「夜深露重,二位在這了無人煙的地方做什麼?」
這兒雖然立著石碑,可瞧著離那田水村還有段距離呢,連個燭火人煙都看不見。
那兩個武師扭頭看向岳連河,眼神和聲音有些呆滯。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說著,兩人邁步直直的向著岳連河走來。
岳連河抓著韁繩的手一緊,皺了皺眉,神色微沉。
他莫名的從這兩人身上感覺到一股來者不善的意味。
正當岳連河遲疑著要不要動手,還是掉頭繞路以免耽誤探查之時。
宋玄清率先出手了。
岳連河只感覺到熟悉的威壓從他背後升起,衝著那靠近的兩個武師而去。
下一刻,那兩武師便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岳連河一驚,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了。
剛才他想著是同境界的武師,以免引起誤會,並沒有主動探查這兩人身上的情況。
這下兩人昏迷,岳連河一看,才驚人的發現。
這倆武師體內,也沒有魂魄了!
這眼熟的症狀,岳連河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這倆武師也遇上那畫像邪祟了,然後魂魄被收走了。
可是這倆武師剛才分明還……
岳連河意識到了,那畫像邪祟,還有什麼操控人軀殼的能力。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沒展露。
難道是因為之前那些被奪了魂的武師,修為太低,那邪祟看不上?
望著前面田水村方向的幽暗深邃,岳連河沉著臉,駕馬迅速趕去。
*
田水村。
村子不小,五六十戶人家。
然而卻沒有一家點起燈火。
整個村子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村中的大樹下。
而樹前,一幅五六尺長的畫像正靜靜的浮在半空。
畫像上的神女看著樹下的村民,嘴角含著沒有溫度的笑。
樹下的村民已經倒了百來個,還剩下百來個也正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岳連河趕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畫像上的神女不甚在意的瞥了一眼岳連河。
她記得岳連河,村外安排的那倆武師失去聯繫前發生的事情她也知道。
不過見是岳連河,而不是緝魔司,她便不是很在意的任由岳連河進村來了。
一個化念境武師罷了,之前她狀態不好,讓他逃脫了一次。
現在可不一樣。
岳連河這個化念境武師來了,在她眼裡就是送菜來的。
正好多一個可以控制的化念境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