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
這一句話直接給他的思路打亂了,cpu直接燒了,甚至連手上的攻擊動作,都變得遲緩,這一下攻擊都沒能抗住!
黑色的閃電劃破空間,帶著風雷聲落到了獄警的身上。
茲啦!
好似熱油潑進冷水,劇烈的響聲宣告著獄警真正意義上的破防,獄長下手沒有絲毫的留情,完全就是奔著殺人去的!
但是獄警不是,或者說,他念及舊情,一直沒有下殺手。
獄長的戰鬥形態和態度,都讓他確定獄長應該不是假冒的,所以他動手的強度,一直都是和獄長不一樣的。
右眼直接瞬間被鮮血所糊滿,半邊身子被劃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黑色的閃電開始在傷口之中肆虐。
劇烈的痛苦開始讓他的雙眼充血,理智喪失,逐漸的進入了戰鬥的狀態。
「你......」
可是他的腦海中,還是在迴響著獄長剛才的聲音,讓他感覺整個人的頭腦都很亂,好像有無數死去的記憶在腦海的深處蠢蠢欲動。
而且,獄長剛才的那個聲音,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我們的職責,就是守衛這個監獄,絕對不能出大問題,要保持穩定,保持持續性的餵養......」
「你就是最大的問題。」
「我要先解決你,再解決其他人。」
獄長的雙眼已經沒有了眼白,而是一片漆黑,睜著空洞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獄警。
口中低聲說著,這些話就好像是旁白一樣,他完全沒有必要說,說出來,就像是在解釋給什麼人聽一樣。
獄警的嘴唇顫動了一下,他很想問一些東西,但卻牢牢的閉上了嘴巴。
他有一種潛在的感覺,那就是有些事情不能說,只能做。
擦掉臉上的鮮血,隨後陡然露出一個獰笑,肌肉繃緊之後,將血液擠住,不讓鮮血泵出來。
「既然你這個老傢伙想死,那我也成全成全你。」
說罷,也是完全不在乎整個監獄的暴亂,用出全力的沖向了獄長!
這個監獄中最頂點的兩人,居然就這麼自我消耗,完全沒管監獄的事!
居然讓萬事通這個平日裡最不理會監獄事務的人,來負責鎮壓。
這個監獄發生的一切自然都是逃不過謝安彤的眼睛,她看到了一切,高速運轉的大腦幾乎是本能的告訴她,這裡面有不對的地方。
想了想之後,得出了一個非常難以置信的結論,有些顫抖的按著耳機說道:
「餵?好像有些不對。」她看著獄長和獄警之間刺刀見紅的戰鬥說道,「外面...獄長好像是在放水。」
「嗯?」這種判斷是陸策都不曾想到的。
「好像,一直是他在拉著獄警作戰,不讓獄警離開。」
「而且,就像是在給自己找藉口一樣,對付獄警,就不用去對付暴亂的人群了。」
陸策有些沉默,隨後帶著巨大的惡意說道:
「我不知道,之前所做的事情應該沒這麼大效果才對......」
「不過,你可以嘗試一下,去幫幫忙,他們兩個誰占上風,就幫一幫另一個。」
謝安彤:......
看了看場上的局勢,在沒有獄警和獄長的情況下,現在越獄的人員,破壞性真的還不小。
那些穿著黑衣服的人也開始出現了,參與戰爭,但是怎麼看,謝安彤都感覺有點優勢在我的意思。
本來,是沒人絕對能靠這種暴動來越獄成功,完全地獄遊戲的。
但現在看來,居然還真的有可能!
「你那邊的情況,還是抓緊一些吧。」她說道。
「要是真的靠著蠻力衝出去,我說不定這次可是能搶你的完美通關的。」
「不可能的。」陸策那邊斬釘截鐵,「如果真的那樣,那這一次的遊戲,大概率會是無人完美通關!」
......
此時,在謝安彤的指揮,玩家們的強力衝鋒,以及獄長放水下,情況看起來還算是樂觀。
而現在,雖然從頭到尾都很懵,但萬事通無奈之下,也是加入了戰局。
身子一閃,沒人知道他是怎麼行動的,只見他出現在了一個囚犯的眼前。
那個囚犯的心智已經被「衝鋒號」所影響,雙眼血紅,看到萬事通這樣的巨頭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後退逃跑。
「想越獄嗎?是不是少了點工具?」
「看過電影嗎?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挖地道的神器哦~」
說著,他直接虛空一握,一個勺子憑空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只要你願意努力,早晚可以挖通任何一個監獄!」
囚犯的雙眼通紅,直接上手猛地一推萬事通,張大嘴咆哮著。
但這一推,就好像是推到了一堵牆上。
「可惜,看起來你沒有這個毅力。」
萬事通嘆了口氣,下一秒,那個勺子齊根沒入了對方的眼眶,那囚犯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一句什麼,便倒了下去。。
萬事通閒庭信步的開始在人群中遊走著,所過之地,一個個囚犯割麥子一般的倒下,臉上插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
有一個戰鬥型的玩家,身上憑空覆蓋上了一層黑色的甲冑,沖向了萬事通。
但是眨眼間,他的龜殼被瞬間拍碎,整個人無力的躺在了地上,眼看著是有些站不起來了。
畢竟,這三巨頭的實力,可都是陸策那個檔次的。
雖然遊戲內boss的實力類似玩家說來並不光彩,但考慮到陸策對普通玩家是怎樣的碾壓,也就知道萬事通絕對是他們翻不過去的大山!
謝安彤皺了皺眉,她知道,萬事通絕對是之前「罪」忽悠的最狠的一個。
自己,其實該做點什麼。
正打算上前的時候,突然腳步一頓,瞳孔頓時一縮,她的一顆全知之眼,被人抓住了!
抓住的人,正是獄長。
隨後,竟然是直接放到了嘴巴裡面!給謝安彤噁心的直接瞳孔地震。
但隨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讓那個地下的小子,繼續做剛才做過的事情。」
謝安彤:!
他是怎麼知道「罪」在地下的?!
「快!」
「我是,最早醒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