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通行證在哪裡?!」
「他們都死了就算越獄成功嘛?還是這個監獄爆炸了算越獄成功,或者是把你弄死了算成功?」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好吧,讓我們早點進入正題,如果你真的是【生命】,也難為你浪費時間搞這些。」
陸策站在中央的空地上,攤手嘲諷道,粉色的面具上是一個讓人火大的表情。
隨後,他環視了一周,所有的哥布林圍繞在外側,將他圍在中間,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在那個聲音和他進行交流的時候,哥布林大軍好像是收到了某種命令,全都散開,給了他一個交流的時間。
說來也是奇怪,陸策在地下這麼長時間,已經屠殺了不少的哥布林,但現在一眼看過去,竟然什麼都看不到。
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綠色身影,就像是全新的大軍,不像是受到過戰爭的洗禮此時將陸策圍在中間,像是一種戰前的審訊。
不愧是監獄,任何一個人到這裡,都會有一種被囚犯的感覺。
「呵呵。」在陸策說完那一系列的話之後,【生命】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之間的遲疑好像是自己都震驚於對方的談話。
「你這個意思,是想要來這裡當惡人了對嗎?」
陸策緩緩抬頭,粉色面具上笑容逐漸擴大,作為惡之極的面具,這個面具本來就很少出現笑容。
而這一次,卻是堪比貪婪的巨大笑容。
「哈哈哈哈哈!你說的話,讓我有點想笑啊。」
「如果真的有神,你一定不是【生命】的本體,對吧?」
「說話怎麼這麼幼稚,像是一隻拿著權杖的猴子。」
【生命】:......
那個聲音沉默了一瞬間,直接沒有回答這個充滿了挑釁的回答。
這也是陸策的設計之一,他很清楚,對方的這些東西,只要不是真的神,是一定不敢直接說自己是神的。
就好像之前的女醫生,還有賭場中的史萊姆,都不敢直接說自己就是歡愉的本體。
也就是說,陸策此時就是純罵,甚至都知道對方沒有能力還嘴。
「不說話了?我已經休息好了,要不然,我們就繼續吧。」
「這些綠色的東西,貌似就是無窮無盡對吧,那咱們就開殺唄,你殺你的,我殺我的,你還有什麼別的要說的嘛?」
那個代表著【生命】的聲音,此時也是帶上了幾分情緒,很顯然,陸策的挑釁是絕對成功的。
對方語氣貶低的開口道:
「看來,還是你這樣的人方便啊,根本不用我操心,就已經是惡人了。」
「就是不知道,外面那些因為你的謀劃,正在不斷去死的人,要是聽到你現在說的話,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
「那三個傻子,居然是在給你這樣的人......」
他這一次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陸策打斷了。
「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
「你在多嘴些什麼?想表達什麼?沒完沒了了是吧。」
「好人,壞人,是人或者不是人。」
「他們的命要自己想辦法,不行就都去死好了,我只管我要贏下去,只要我能走到最高處,只要我能!」
說著,看著自己手中的生命沙漏已經滿格,陸策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不管對方有什麼打算,是攻心還是拖時間,總之自己的狀態已經夠了。
之前由於可能是和神級的存在對話,他摘下了自己的耳機,現在,他又重新戴上了。
隨後,根本也不和對方磨嘰,右手抬槍,左手則是催動了那個目光匯聚的武器。
剎那間,所有的哥布林全部都扭頭看向他,齊刷刷的向前一步!
共振讓整個地下的隧道都是顫抖了一下,但是緊接著,更加恐怖的震動隨之而來。
那是地獄咆哮的轟鳴聲,根本也沒什麼好說的,陸策直接開開槍,直接不聊了。
大片的哥布林被直接炸碎,陸策這一次看的仔細,對方爆開的綠色血液濺到牆壁,地面,迅速被吸收,然後消失。
至於那些斷肢,他根本沒有看清楚,便已經是下一波的哥布林涌了上來,之前的斷肢被涌到了後面,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這個時候才基本上確定,這些哥布林,恐怕真的是字面意思上的,「無窮無盡」。
生命:......
而此時,在陸策說完那些話,並且直接開始動手之後,那個代表著生命的聲音,也是沉默了下來,沒有繼續說話。
因為,祂也在疑惑。
這個監獄,這個遊戲,本來就是祂的牧場,或者說祂的牧場之一。
這裡,其實是不接受「惡人」的。
祂要的,本就是純粹的,具有美好品質的,有力量的生命。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被弄進來的......
這看樣子是個純畜生啊,祂一時間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在陸策屠殺的過程中,耳機也是再一次的響起了另一邊的聲音。
「喂,能聽到嗎,第七次呼叫。」
「能,說!」
「你下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現在還好?」
謝安彤看終於是接通了,頓時也是有點驚喜,之前直接和「罪」斷掉聯絡,都讓她瞬間驚慌。
他們都知道這個監獄有陰謀,有神的手筆,那就是說,即使最強玩家也有折戟的可能!
「確實發生了點小問題,不過問題不大。」
陸策幾乎是腦子稍微動了一下,就直接隱瞞了和生命的交流,隱瞞了這個監獄的真相。
「那些綠色的東西,開始越來越多了,有點應付不過來。」
「那個牆壁,完全無法攻破,剛才裡面伸出的管子短暫的消失了,但也還是不成功。」
「但現在,又出現了,你有什麼消息可以給到我嗎?」
「沒有。」陸策是直接開擺爛,非常直接說道,給謝安彤都噎了一下。
「但是這樣的話,外面的行為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麼多的囚犯,現在的死亡幾乎是無目的的......還是說你在做什麼,我們需要為你爭取時間嗎?」
「隨便,」陸策的聲音沒有絲毫掩蓋,冰冷而果斷,既像是給謝安彤說,也像是給這裡的存在說,「讓他們去死就好了。」
「這是一開始就已經說好的事情,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