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林易安排了清鶯和秦必一個營帳後。
他還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萬一秦必真的出什麼問題了呢?
所以他就拉來蘇木,趴在窗子前,像是兩個變態一樣,目不轉睛的偷看著裡面的情況。
但當看到秦必和清鶯袒露心扉,相互溫暖。
尤其是秦必躺在少女大腿的時候。
林易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這就是典型的。
害怕兄弟過不好,又怕兄弟過太好。
「不是……這就讓這小子白撿便宜了?」
林易詫異道。
一旁的蘇木則幽幽的說道:
「我也想躺大腿。」
「去你媽的!」林易扭過頭,恨鐵不成鋼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
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咬牙切齒,抬頭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雪,心理不平衡道:
「憑什麼他在裡面躺大腿,咱們哥倆擔心他,還得在外面淋雪?」
蘇木卻忽然認真的說道:
「其實,你也可以躺我的大腿的。」
「滾你媽的!」
林易一拳杵在了蘇木的臉上,把這個已經開始動歪心思的二逼給捶翻在地。
接著便憤憤不平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
而蘇木頭暈腦脹的醒來之後,也跟著回到營帳的時候,卻發現,營帳大門早就被在裡面緊緊閉上了,怎麼打也打不開了。
而帳子裡,早已經傳來了林易均勻的呼嚕聲。
蘇木:「不是哥們……」
但他不慌不忙。
畢竟營帳這個東西,門帘這種東西還是很脆弱的。
以他的功力,還是輕輕鬆鬆的就把從裡面綁住的門帘,給強行拽開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進溫暖的營帳內好好睡一覺的時候。
一道人影,就搶先他一步,鑽進了帳子。
「誰?」
蘇木愣住了。
片刻後,一張漂亮無瑕的臉,就探了出來。
正是上官落。
她十分有禮貌的說道:
「我晚上有點睡不著,來找林先生呆一會兒。」
「哦!失眠啊!」
蘇木恍然大悟,隨後又十分大方的說道:
「那一起進來吧!正好咱們晚上可以聊聊天什麼的!」
他心想著,畢竟現在自己是林易的室友。
上官落想進來,還是得徵得自己的同意的。
但他又心善,所以也不會拒絕。
就算沒法好好睡覺。
大不了晚上仨人打打牌,聊聊天。
畢竟明天一早就回長安了。
但蘇木如此想著,剛準備跟著進去。
卻被上官落伸出的手攔在了外面。
「上官姑娘您這是……」蘇木又摸不著頭腦了。
上官落甜甜的笑了笑,但笑容之中又有深深的警告:
「我的意思是,武安侯您就別進來了。」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共處一室也不太好。」
「啊?」蘇木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透過門縫,看到了裡面睡得正香的林易:
「不是……男女授受不親……那他是?」
嘩啦——
上官落沒有回答,而是緊緊的將門帘拉上了。
蘇木:「???」
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被全世界拋棄了。
他看著燈火通明的骷髏營帳和秦必營帳。
想起裡面似乎都有佳人陪伴。
又透過縫隙,看到本該是自己和林易睡得營帳里。
上官落和衣躺在了林易的面前,笑著看著狐狸眼的青年,嘴唇輕啟:
「晚安。」
接著便也閉眼入睡。
雖然兩人中間還隔著一臂的距離,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身體接觸,但也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曖昧的氛圍也慢慢飄蕩了起來。
蘇木:「不是……」
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雪地里。
有營帳不能回。
畢竟林易面前躺著的那個女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母夜叉。
萬一就這麼進去打擾她的好事。
那後續的發展,怕就不只是自己的淒涼雪夜。
而是什麼雪夜殺人拋屍的法制節目了……
想到這裡,蘇木萬念俱灰。
他跪在地上,雙手下垂,朝天吶喊:
「不!」
「雪花飄飄~北風瀟瀟~」
「天地~一片蒼茫~」
忽然響起的歌聲,恰到好處的點綴了蘇木此刻的淒涼。
「不是……你唱什麼呢?」
蘇木扭過頭,朝著身旁正在唱歌的耿景中的問道。
耿景中清了清嗓子,嘿嘿一笑:
「林先生教的,忽然覺得現在唱,還挺是時候的。」
蘇木:「……」
……
次日一早。
兩輛馬車便已經停在了川北軍的大營前。
上官落駕著一輛,骷髏駕著一輛。
林易和蘇木坐在上官落的那一輛里。
秦必、清鶯則坐在骷髏那一輛里。
小倩坐在骷髏身旁,陪著他駕車。
「拜拜!」
秦亦與耿景中,則帶著士兵們,向幾人告別。
秦亦用力的揮著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會再見嗎?」
秦必探出頭,笑呵呵道:
「會再見的。」
他的目光也變得鄭重了幾分:
「而且下次再見,我會贏了你的。」
就在氣氛逐漸變得熱血起來之後。
秦亦卻臉色一垮,毫不留情:「誰問你了?」
秦必:「???」
秦亦又問了一遍:
「林先生,還會再見嗎?」
秦必:「不是……誰是你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