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主動出擊
海邊一個小型碼頭的度假屋裡，德蒙娜將早就準備好的現金、證件、手機和武器裝進包中背上，翻找出幾把鑰匙，看看手錶，想要打電話又忍住。
這裡距離風俗街不遠，那邊密集的槍聲隱隱約約能聽到。
羅南吸引直升飛機，讓她逃了出來。
面對直升飛機和狙擊手，羅南生還的機率有幾分？
德蒙娜不知道，但她願意等，最少要等到天邊出現亮光。
咚咚咚——
有敲門聲響起，德蒙娜掏出手槍，躲在門邊牆後，壓低聲音：「誰？」
熟悉的聲音傳進來：「我！」
德蒙娜拉開房門，見到羅南沒有大礙，鬆了口氣，長話短說：「沒事就好，跟我走！」
羅南喘著粗氣，取過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小口，說道：「你先走，幫我留條撤離的後路。」
「你要做什麼？」德蒙娜問道。
羅南又喝了幾小口水：「解決後患！」
從靈魂碎片收穫的兩段信息，不難分析得出，那個叫馬特-格雷夫的人，才是CIA在蒂華納乃至整個美墨邊境的負責人，不搞定他的話，就算暫時離開蒂華納，新的追殺也會很快到來。
馬特-格雷夫設下陷阱，想要殺他，現在有機會，他當然要打回去！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先拔掉這顆毒牙！
這邊的CIA失去最主要的頭目，也能為逃離墨西哥爭取一段時間。
羅南沒時間多說，直接問道：「有武器？」
德蒙娜掀開一塊篷布，露出裡面的箱子，羅南打開，箱中只有手槍和匕首，找出一把匕首扣在腰帶上，又拿了兩把格洛克，儘可能多的帶彈夾。
接下來，要到樓內作戰。
羅南點頭：「可以了。」
「我聯繫了船，就在外海，碼頭上有快艇，我給你留一艘。」德蒙娜先朝碼頭指了指，接著解下電子表，給羅南戴在左手腕上：「你能回這裡，直接開船去外海，我聯繫了一艘船，等你到天亮。」
羅南收拾利索：「六點鐘，如果我不到，你走。」
德蒙娜點頭：「好，六點鐘！」
羅南出門，開上來時的車，沿著海濱公路，朝北邊駛去。
德蒙娜背上包出門，看著汽車消失在夜幕中，轉身朝著碼頭走去，上快艇發動起來，離開了蒂華納海岸。
…………
蒂華納西北部商業區，臨近太平洋附近，掛著溫特貿易公司銘牌的三層樓。
凌晨兩點多，樓里燈火通明，氣氛格外緊張。
雖然有嚴格的紀律，但行動失敗的消息，仍然在內部傳開了。
當馬特-格雷夫進入小樓後，所有議論聲立即停了下來。
小樓里，除了少量安保人員，大都是文職人員與技術人員。
他們忍不住偷偷看馬特-格雷夫，跟著他出去的五名行動人員，果然沒有回來。
全都殉職了？
馬特-格雷夫上到二樓，來到大辦公室，這裡空無一人。
辦公桌上，由朱迪書寫，等待他審閱的報告正放著。
這是一份將羅南列入恐怖分子名單的報告，原本以為用不到了。
所以，暫時沒有上報。
馬特坐在椅子上，附近的辦公桌上，朱迪的筆記本電腦就放在那裡。
之前開完會，沒怎麼收拾就出發了，走時門羅和朱迪還在討論行動結束去哪吃宵夜。
起身關上辦公間大門，馬特坐回椅子上，撥通丘奇的電話。
「是我，行動失敗了，彎刀、門羅、朱迪、約翰和安德烈全部殉職。」馬特沒有推卸責任：「是我的責任，我嚴重低估目標實力！」
不等丘奇回答，馬特又說道：「明天一早，我會帶著關於羅南的報告前往蘭利，就一系列問題作出說明，我會承擔所有責任。」
丘奇說道：「我現在就返回蘭利。」這是他的老搭檔：「你的計劃沒有問題，只是出現了意外……」
小樓圍牆外面，有輛汽車遠遠熄燈，悄悄開了過來。
汽車停在圍牆旁邊，羅南戴上頭套，藉助車頂輕鬆攀上牆頭，稍微觀察一番，跳下牆朝小樓後門走去。
這邊很安靜，一個人也看不到。
後門緊鎖著，羅南沒費多大力氣，就打開了門鎖，閃身進了樓里。
滴——滴——
報警聲突然響起，接著樓內傳來喊聲：「有入侵者！後門有入侵者！」
被人發現，羅南並不意外，畢竟這是CIA的秘密據點。
有腳步聲朝這邊跑來，羅南掏出手槍，藏身牆角。
四個拿著手槍的保安制服男出現。
羅南躲在暗處，毫不猶豫開槍，砰砰槍聲中，那四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全都頭部中彈。
「去拿重火力！」有人在喊。
羅南閃身而出，比所有人動作更快，反應更快，格洛克手槍射出滾燙的子彈，手持武器的人無一例外被他射倒。
小樓並不大，羅南進了大廳，這裡有不少文職人員。
羅南槍口指向他們：「放下武器，全都滾！」
有人扔掉槍，有人舉起手，趕緊朝大門口走。
還有人不死心，悄悄抬起槍口。
羅南手一轉，兩槍爆掉他的腦袋！
鮮血和腦漿讓這些人頭腦變得清醒。
有人悄悄打開側後方的門，羅南左手掏槍，砰的一槍射穿木門，打穿那人胸口。
人倒地，槍從門縫間摔出來。
「滾！」羅南說道：「我數到三！」
「一！二……」
一把把槍丟了出來，剩餘的十多人瘋狂往外跑。
旁邊木門打開，有人舉著手出來。
羅南一把槍指向他：「馬特-格雷夫！」
這人不回答，往死角里走一步躲開監控，伸出根手指往上指了指，又露出兩根指頭。
羅南明白：「滾！」
這些都是普通的雇員，平時討論行動談笑風生，但到了生死抉擇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是選擇活著。
至於樓上的頭……
頭一年多少薪水，他們一年才多少薪水？
真正具備行動能力的人，今晚都派出去了，剩下的大都從事文職或者技術類工作。
幾名安保人員，還沒開槍就死乾淨了。
羅南雙手握槍，上樓梯奔向二樓，行進間連連變向。
沒有預想中的攻擊，二樓似乎沒幾個人。
快到二樓拐角，羅南突然停下來。
猛地仰倒衝出去，藏在拐角處的一名守衛，槍口來不及下移，就被羅南抬起的槍口，從下往上打穿了腦袋。
一樓，人轟隆隆往外跑，看到地上安保人員爆開的腦袋，沒一個人想拿武器反抗。
那種在他國肆意行動的沉穩和優越，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有人竟然敢跑到美利堅CIA的駐地里來殺人！
這種意外，連馬特-格雷夫都沒想到。
坐在辦公室里，他只有一把制式M11手槍。
其他武器，回來的時候都放在了車裡。
他實在沒想到，哪怕到現在都覺得不真實，竟然有人敢襲擊CIA駐地！
辦公室外響起腳步聲，電話里丘奇在問：「馬特，怎麼回事，我聽到了槍聲。」
馬特-格雷夫話筒放在辦公桌上：「丘奇，如果我回不去，幫我照顧瑪麗和皮特，謝謝。」
他站起來，藏在厚實的紅木辦公桌後面，手槍指向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辦公室門突然從外面打開，馬特想都沒想，砰砰就是兩槍。
但門口空蕩蕩，根本沒有人！
馬特保持心態穩定，喊道：「羅南，是你嗎？」
沒有人回答。
他再喊：「出來啊！我是CIA特別行動主管馬特-格雷夫，所有針對你的行動，全是我一手策劃！你想殺人，來殺我啊！」
辦公室的燈閃了閃，熄滅了。
亮光一消失，人眼不適應黑暗，馬特只看到有人影從門口撲進來，立即開槍射擊，正在適應黑暗的眼睛，隱約能看到人身上竄起的血花！
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就在馬特開槍的同時，辦公間門口閃出人影，格洛克22的槍聲響起，馬特趕緊低頭，藏在辦公桌後面。
這張結實的硬木辦公桌，能抵禦手槍近距離射擊。
羅南雙手握槍，左手槍低垂在一側，只用右手槍射擊，壓制住馬特，快速衝進辦公室。
馬特知道這人槍法了得，不敢暴露身體任何一個位置。
默數著槍聲，聽到彈夾落地的聲音。
馬特從辦公桌一側閃出，就準備開槍射擊。
手剛露出去，格洛克槍聲響起的同時，手掌一陣劇痛，槍與斷掉的指頭，全都飛了出去！
羅南左手裡的槍連連射擊，馬特只能退回來自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