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唯一的活路
不過六七米的距離，面對一個槍法極其精準的槍手，就算馬特經驗豐富，實力相當強悍，此刻也一籌莫展。
他的肉身，還不到能抗子彈的程度。
羅南行動極其迅速，保持壓制的同時，已然轉到辦公桌一側。
馬特-格雷夫並不認命，早已從抽屜里取出把匕首，等的就是這一刻。
唰的一聲，匕首投擲出來！
但比起彎刀扔的飛刀，差了一些。
羅南輕鬆閃過的同時，左手格洛克接連射擊，砰砰砰砰就是四槍。
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打向要害！
前兩槍打中目標更大的胸口，後兩槍全部命中頭部。
這麼近的距離，馬特-格雷夫躲無可躲。
羅南生怕再遇到類似吸血鬼或者狼人般的情況，彈夾剩餘的子彈，全射了出去。
馬特-格雷夫栽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更換新彈夾，羅南開啟靈視，看到通紅的光暈，左手一轉，光暈閃來，進入統御之書。
靈魂碎片+8！
腦海有信息閃現。
開鎖大師：這位精幹的特工，年輕時最為精通的是開鎖竊取重要物品，給他一點簡單的工具，他能打開世界上大部分保險柜。
之前得到的開鎖技能，只能開些門鎖和車鎖，馬特-格雷夫直接給了個大師級的。
以後沒錢花了，去偷大毒梟的保險柜？
嗡嗡嗡——
羅南去搜馬特-格雷夫的身，他內口袋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取出來一看，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名字——丘奇！
接通電話，按下免提，放在辦公桌上，屏幕的亮光，讓羅南看到一份紙質報告。
有個聲音響起：「馬特！馬特！你還在嗎？」
這聲音羅南聽過，還打過幾次電話，正是獵狗最為信任的老戰友丘奇。
剛才丘奇通過電話聽到槍聲，後來這邊電話壞了，沒了槍聲，特地等了一會，再打馬特的手機。
借著手機亮光，羅南看清了那份文件，這是馬特-格雷夫準備遞交給上一級的報告，主要內容就是將他劃入恐怖分子名單！
羅南掉轉槍口，就想再給馬特-格雷夫兩槍，最終還是忍住了。
雖然性格內斂，但他同樣有情緒激烈的時候，否則不會一路追殺過來。
人都死了，鞭屍沒必要。
羅南搖搖頭，CIA和它背後的國家，不是一直這樣嗎？
手機那邊的丘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說道：「羅南，是你嗎？」
羅南先看了下窗外，輕聲說道：「你好，丘奇。」
丘奇連忙說道：「如果馬特還活著，不要殺他。」
羅南不搭理他，看到了記憶信息中的筆記本電腦，取過來迅速打開，找出記憶信息中的定位器扔掉。
丘奇說道：「聽我說，羅南，冷靜一點！留馬特一命！」
到了這個時候，丘奇還想救老搭檔一命：「你不殺馬特，還有選擇，你殺了他，一輩子都是見不得光的老鼠！」
「選擇？」羅南忍不住說了一句：「丘奇，我選擇相信你的時候，你可曾給我選擇？」
丘奇生怕激怒羅南：「保持冷靜，好嗎？羅南，聽說我，你有選擇！」
羅南很少跟人做言語上的計較，但終究敵不過CIA的無恥嘴臉，說道：「選擇讓伊恩-索莫斯殺我滅口？選擇讓CIA把我清除掉？」
「那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往前看。」丘奇避重就輕：「你現在有選擇！羅南，加入CIA，成為我們的人，我保你無事！」
羅南想到狼人和其他那些殺手：「做見不得光的殺手？然後替你們做髒活黑活，清除你們認為該死的人？」
丘奇說道：「羅南，你沒有別的選擇！這是唯一的活路……」
羅南懶得再說，掛掉手機，隨手扔掉，換上彈夾，又補了一槍，打成一堆碎零件。
「我寧願選擇逃亡，也不會與你們合作！」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再相信丘奇的話。
找了個背包，裝上筆記本電腦，又仔細搜過馬特-格雷夫的辦公桌抽屜，不出所料的搜出一堆FBI與DEA之類的證件和徽章，全都裝進包里。
看到不遠處有個吧檯和酒櫃，羅南過去把威士忌和伏特加一類的高度酒砸碎在大辦公室各個地方，一把火點著，拿著槍下了樓，順便收割靈魂碎片。
剩下的人早都跑光了。
羅南原路返回，助跑幾步跳上牆頭，下來上車，迅速開車遠去。
前後不過六七分鐘，以蒂華納警方一貫的出警速度，估計值班人員連辦公室還沒出來。
甚至，可能等到美國領事館那邊電話打過去，才會出門。
轉頭去看，二樓的火燒了起來，熊熊烈焰！
沿著濱海路一路狂奔，羅南很快回到那個小碼頭，德蒙娜已經出海，他開上一艘快艇，駛向外海。
看了眼電子表，距離六點還早。
夜色中，有艘漁船停在外海，汽燈高掛，照亮夜空。
德蒙娜站在船舷，焦急的朝海岸那邊張望。
駕駛室那邊有人喊道：「黛絲，人來不來？我們該出發了！」
德蒙娜說道：「我跟人約好的是六點！」
那人有說：「你是在逃命，不是在跟人約會！」
終於，遠處有燈光亮起，有發動機轟鳴聲傳過來。
德蒙娜拿出槍，警惕的看著那邊。
駕駛室的人發動了船，一有不對立即逃跑。
發動機聲越來越近，德蒙娜喊道：「誰？」
羅南聽到德蒙娜的聲音，脫下頭套扔進海里，大聲回道：「我！」
德蒙娜的聲音又傳過來：「來這邊！」
借著汽燈的光，羅南漸漸看清船身，不斷降低快艇速度，在德蒙娜的協助指揮下，靠近漁船，通過網梯爬到了船上。
德蒙娜一把將羅南拉上來，問道：「辦完了？」
羅南點點頭：「完了。」
德蒙娜沖駕駛室喊道：「多明戈，走了！」
漁船開動，向南方駛去。
天亮的時候，漁船到了恩塞納達港，德蒙娜早已付過錢，羅南跟著她從碼頭上岸，連續更換幾輛車，兜兜轉轉來到普通的中產居住區，進了一棟獨立房屋。
稍微喘口氣，吃點東西，羅南坐在沙發上，說道：「你後路準備的很充分。」
德蒙娜坐在對面：「做幫派的，有幾個能有好下場？做不起來，被人吞掉，做大了，早晚是美國的通緝犯，不準備好退路，只能等死。」
羅南說道：「抱歉，將你拖進旋渦。」
德蒙娜搖頭：「不管你的事，我只是個女人，生意越做越大，早晚有這一天。」她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想去哪裡？」
羅南喝了口水：「去哪還沒想好，不過，黛絲，我們最好分開。」
見德蒙娜疑惑，羅南解釋：「我惹上的是CIA。」
「什麼？」德蒙娜相當意外：「羅南，你在跟我開玩笑？」
為了讓德蒙娜重視，羅南特地多說幾句：「離開前，我去殺了CIA在蒂華納的頭目，將他們的辦事處一把火燒了！昨晚風俗街的事，真正的策劃者是CIA，他們有……我算算，十來個特工或者行動人員，死在我的槍下。」
接著，他大略的將與CIA結仇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德蒙娜也很無奈，羅南出於好心想毀掉毒販的渠道，CIA卻不把人當人。
但她非常清楚，這種事沒地方說理去。
因為CIA的作風，與它背後那個國家一脈相承。
比如搞笑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去哪說理？
羅南想了一會，說道：「黛絲，如果你有渠道，去太平洋另一邊的國家，起碼安全沒有問題。」
德蒙娜問道：「渠道，證件，都好說，我們下一站先去加勒比海沿岸的坎昆，我在那裡有關係，能弄到真正的證件。」
「我們儘快。」羅南強調道：「你跟我待在一起時間越長越危險，處理完證件，你最好第一時間申請簽證，去我給你說的地方。」
德蒙娜皺眉：「我去了能幹什麼？陌生國度，怎麼謀生？」
羅南很輕易就想到個辦法：「你懂英語，又精通西班牙語，去那邊做外教，高薪工作很好找。」
像德蒙娜這樣的外教，肯定比黑叔叔吃香。
德蒙娜拿出手機：「你先休息，我想辦法弄機票。」
只要肯塞錢，這裡總有很多辦法鑽空子，德蒙娜很快就聯繫到了機票。
羅南想起帶出來的筆記本電腦，找出開機看起來，有原主人留下來的記憶信息，很快通過密碼進入桌面。
大部分信息對羅南來說毫無用處，部分有用的記下來。
然後，他看到了CIA在哥倫比亞發展的一名情報員發來的視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