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複雜的心情,布魯斯·韋恩回到臥室。
「誰?!」蝙蝠俠警覺的道。
頓了頓,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是我,蝙蝠俠。」布魯斯依然把身體繃的緊緊的,眼神餘光打量著周圍可能能到的一切。「你是誰……!」
蝙蝠俠驚訝的看著陰影中走出來的,一個15,6歲的少年,「你……」
艾歐搖了搖頭,自顧的走到眼前這間低調中透著奢華的臥室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別緊張,布魯斯·韋恩。」他微微一笑,「我不是你的敵人。」
「!」
「是你!」蝙蝠俠終於知道來人是誰了,也是震撼兼驚訝的道:「那個超人?」
「superman?」艾歐咀嚼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單詞,半餉苦笑道:「不,我只是一個外來者,一個戰爭難民……」
蝙蝠俠簡直了,「什麼?!」
「你沒聽錯。」艾歐今晚終於開始他籌劃了十年之久的布局,「聽著,布魯斯·韋恩,我對你、對這個地球,都沒有惡意,但如果你們用惡意和仇恨的目光來看待不同的生命,那麼你們也將收穫一個敵人,強大的敵人!」
「我來自一顆名叫氪星的星球,我叫艾歐·佐德……」
布魯斯·韋恩不愧是地球上數一數二的精英人類,和超級英雄,在最初的驚愕過後,他終於慢慢的放下了心中那最為黑暗的惡意,若有所思的傾聽著眼前這看似不大,來頭卻極為驚人的少年漫長的述說。
「……我的星球遭受了外來者的侵略,在無力的抵抗過後,被毀滅了,而我因為父親作為帝國高層的緣故,事先準備了一艘飛船,被彈射出去的我一直在宇宙中流浪,直到十年前,飛船電腦發現了地球這個可適合生存星球……十年來一直在美國各地流浪……我們的族群和你們人類沒什麼差距,外觀上……只是。」
終於說到重點的不速之客。
「我們更強壯!」
看著蝙蝠俠那凜然的目光,艾歐·佐德意味深長的道:「這份強壯是刻印在基因里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會越來越強大,力量、耐力、恢復力,都比你們人類強大上無數倍……」
「就像吸血鬼?」
迎著少年愕然的眼神,老爺毒舌的道:「不是你說的嗎?隨著時間的流逝,你們會越來越強大!這不和傳說中的不死怪物吸血鬼差不多嗎?都是越老越變態……」
艾歐眉間突突直跳,好吧,忘了老爺還是個傲嬌的億萬富翁來著,富二代該有的毛病他其實一樣不少,只是比起斯塔克那傢伙,老爺更有自控能力多,也更懂得抑制自己的欲望……
「該不會你也和那些吸血怪物一樣,害怕陽光什麼的吧……」
「恰恰相反!」既然你不能安安靜靜的聽我說完,那我也無需對你客氣,艾歐反擊道:「太陽是我們力量的源泉!陽光在上,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強大著!」
果然,老爺被又一秘辛給震住了,他們居然能吸收太陽的力量……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蝙蝠俠臉沉如水。
艾歐一看,見好就收,「聽著,布魯斯·韋恩,這十年來,我一直就隱藏在你們之中,什麼時候你聽說過我或者類似我幹的事呢?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知道,你也是一個活生生的、擁有力量的人,能明白一些擁有強大者的心,只要你們別想著從我這裡得到、或者搶奪什麼,我根本不會攪和你們的事!」
少年的話讓蝙蝠俠多少臉色緩和起來。思考著這十年到底發生過什麼類似的事,卻發現確實如他所說,全球各地都沒有聽說過哪發生過類似的事件,故而他語氣和平了點的道:「那為什麼這次你又忍不住出手了?為什麼要殺死小丑!」
「這次是因為我知道,如果選擇忽視,你們可能會死很多的人,所以才出的手……」艾歐認真道:「至於小丑,他是我見過的最危險,也是最恐怖的人類,他腐蝕、侵略一個人的思想,教人墮落,讓人瘋狂,留他在世上,沒有一絲的好處!」
「我們該感謝你咯?」老爺忍不住毒舌,「無論如何,在我們這,殺人永遠是值得譴責的!」
「別天真了。」對此艾歐也不肯落下風的道:「布魯斯·韋恩!即使沒有我,你們這個世界依然充滿著殺戮、戰爭,死亡不會因為族群不同,而有著差異,你和你們種族,本身就是一種充滿了混亂與矛盾的生物!有愛有仇恨,有光明也有黑暗……」
「別把一切推到我是外星人上來。無數的歷史證明了,殺起同類,你們才是真正的行家!」
蝙蝠俠再次沉默了。外星來客的話是如此的赤裸裸,以至於他找不到話來反駁。
「聽著,布魯斯·韋恩,可能我的存在對你以及你的同類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安定因素,但敵人都是自己選擇的,只要你們不惹我,我也不會說就大開殺戒、毀滅國家什麼的,那是小說、漫畫、電影,真實的世界裡,我們沒那麼野蠻、那麼大野心,本質來說,我們只是一個戰爭孤兒,一個可憐人罷了……」
有軟有硬,軟硬兼施,這就是艾歐這十年來想出來的說辭,畢竟人類什麼德行,前世今生都深刻了解了,完全敵視聯邦、神盾什麼的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始終是本土世界的主人,天生就比艾歐更有資格,宣布主權什麼的;
況且,眼光放遠點,都穿越重生為氪星人了,還糾結一個小小的地球,有意思嗎?宇宙熱鬧無邊,吊死在一顆地球上,多無趣!至於為什麼選擇蝙蝠俠,那是因為艾歐知道,蝙蝠俠是所有已知超級英雄中最有原則、心性最為堅韌的一個,只要能取得他的信任,他在地球上立足就容易多了,故而艾歐才特意選擇這個時機出手,救下瑞秋·史丹尼,蝙蝠俠的暗戀之人,讓他欠上一個天大的人情,之後說話就容易多了。
這不,在艾歐把話說的那麼『可憐』之後,老爺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別的不說,這名氪星人還是能溝通的,比起電影裡那些動輒就要毀滅地球的外星文明來說,他確實友好多了,十年來一直流浪在聯邦,不僅沒亂用他的能力(這點可能有待商榷),而且還保持著一定的道德準則,這就極為難得了。畢竟,他還那麼年幼……
是了,艾歐的年齡也是老爺態度軟化的原因之一,十年前抵達地球,也就是說那時候他才5,6歲左右……好吧,即使是一個外星人,這孩子也是夠可憐的了,不但家園被毀,父母親雙亡……還是宇宙間最後一個氪星人了……
好吧,這傢伙根本在撒謊!雖然氪星之前確實發生了極大的變故,但弗提爾並沒有被滅族,逃出來後在宇宙中流浪了那麼久,才找到地球這麼一個生存的地方……
想著,布魯斯·韋恩的態度軟化了下來,「你,或許可以留下來,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