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信任

  艾歐認真的盯著他，而蝙蝠俠亦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故而艾歐終於認真的思考起來，衡量他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聽著。」布魯斯放緩語氣的道：「我不再追究你殺人的事，但你必須保證，下次再有類似的事，以保證（敵）人身安全為前提，畢竟審判的事是法官該乾的，如果我們也隨意的殺人什麼的，那我們和那些惡棍有什麼區別呢……」

  許是真的想挽救這個強大的外星人吧，蝙蝠俠諄諄善誘的對眼前的孩子道。

  「既然你能做一件好事，那為什麼要做壞事呢？你還小，一些事沒必要……」

  「……」

  艾歐簡直敗給老爺了，我特麼是小孩子嗎……好吧，他現在的年齡給人的感覺確實有點需要操心……但那始終只是錯覺啊，作為一個前後兩輩子活了近半個世紀的人來說，訓話什麼的……

  「等等。」他忙不迭的打斷老爺，「聽著，布魯斯，我尊重你的原則，你的人生格言，同時也明白你的擔憂，但……」

  他語氣不善的道：「我有我的自由和選擇！可能我不會隨意的打殺人類什麼的，但前提是，這些人也別來招惹我！」

  布魯斯·韋恩聽了臉色亦是微微一沉，正想說什麼，怕了他的艾歐：「okok，我怕了你了……」

  看著舉起雙手，一副投降了的美式幽默的『外星人』，蝙蝠俠亦是忍不住微微一笑。

  「布魯斯！」

  艾歐·佐德見此，認真的道：「你可以監督我，看請別想著控制我，因為你控制不了！」

  蝙蝠俠沉思。

  「如此，成交！」

  艾歐笑了。

  ……，……

  第二天，韋恩家族多了一位客人，一位尊貴的外星來客。

  「阿爾弗雷德，這位是艾歐，艾歐·佐德，我新結交的朋友！」老爺跟管家介紹的道：「他今後可能會一直住在我們家，所以提前和你說一聲……」

  阿爾弗雷德那個懵逼，「什麼？」

  「你就當他無家可歸，我可憐收養他得了……」老爺不耐煩道。

  見鬼，艾歐額頭滑落幾絲黑線，你全家才無家可歸，你才孤兒……

  「嗨，你好，我是艾歐·佐德，很高興認識你。」艾歐·佐德強笑道，「呃，阿爾……弗雷德。」

  老管家笑了，「你可以叫我老阿爾，孩子……」

  「……」

  該說此刻的艾歐外貌過於有欺騙性，還是說老管家真就善良到這個地步？——在確定了眼前這個孩子的身份沒有問題後，老阿爾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長著一雙明淨透徹的仿若宇宙般的眼睛的孩子（灰色眼睛一般被認為是神的眼睛），認為這是已故韋恩家族主人、布魯斯·韋恩的父親，托馬斯·韋恩在天有靈，在少爺最需要親人陪伴的時候，給了他一位可以傾訴的對象（老管家誤會了兩人的關係），故而阿爾弗雷德把所有的關心都傾注到了艾歐的身上。

  「艾歐少爺，您需要點心嗎？這個時候，正需要享用一下下午茶的魅力呢。」

  「艾歐少爺，您覺得這套衣服怎麼樣？選了好久，才選到一套和您眼睛相趁的，您穿上一定非常帥氣……」

  「艾歐少爺，這邊是您生活及活動的地方，今兒您可以……」

  「艾歐少爺……」

  「艾歐少爺……」

  可以說，到最後，就連重生之人都被老管家的熱情和慈愛給弄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再又一次老管家打算給他量身，讓服裝師給他做一套西服什麼的時候，艾歐很是丟臉的落荒而逃了。

  「聽著，布魯斯·韋恩。」他跑到蝙蝠俠面前冷冷的道。

  「what？」

  「你能不能讓老阿爾別那麼熱情，他客氣得我都害怕起來了……」年輕人面色一垮。

  布魯斯·韋恩笑了。「好吧。」他停下手中的活，戲謔道：「韋恩家族很久沒有過孩子來做過客了，所以阿爾弗雷德高興了一點，但他沒有什麼惡意，所以你就和他玩玩唄。」

  艾歐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孩子了！」

  「誰說的？你看上去就是個孩子！」

  「……」

  看到蝙蝠俠不打算管這件事，艾歐也是死了心，他無聊的瞄了眼布魯斯正在看的資料一眼，隨口道：「你這是打算繼續干你的義警事業？這是誰？」

  蝙蝠俠手上一頓，眼神複雜難明的看著他，想了想，終是道：「這是你這次解決的小丑事件里與黑幫有關聯的黑會計師。」

  艾歐知道他的心結，但不想去揭穿他，只是無所謂的道：「所以？」

  「他負責給高譚市的黑幫洗錢，而黑幫則是這次小丑事件幕後的資金支持者……」

  「……你打算怎麼辦？」涉及彼此的默契，艾歐只得關心的問上一句。

  而老爺似乎早等著他了，立即道：「把他抓回來！交給警察，把高譚市的地下勢力連根拔起！」

  「……塞爾瓦托不是被神盾局他們抓了嗎？」艾歐皺眉。

  布魯斯笑了。

  「你果然知道那天我們在警察局說的話！」老爺狐狸也似的看著小外星人，「所以你才能搶先一步找到瑞秋她們被困的地方……」

  艾歐一窒。

  「你是怎麼做到的？除了擁有超級力量、刀槍不入、超音速飛行外，你還擁有什麼能力？艾歐·佐德！」

  艾歐沉默了很久，才對一直盯著他看的蝙蝠俠道，「聽著，布魯斯，我不說，只是為了你們好，有時候你們還沒準備好，接受更多的知識，接受更多的不同事物……」

  「但我們有權知道！」老爺語氣嚴肅但不咄咄逼人：「你想要生活在我們中間，就得讓我們了解你，認識你！這樣我們才不害怕你、畏懼你……」

  「聽著，我知道你心存疑慮，在請相信我、相信我們，我們除了暴力、內訌、戰爭之外，同時我們之間也有著愛、家庭、信仰這些美好的品德，人類並不是完全沒救的一個種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