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白語現在正坐在床上,臉上驚異不定,目光也死死的盯著門口。
剛才外面傳來的都爆響,琴白語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原本已經有了的那麼一點點睡意也已經消失了不見。
琴白語現在就十分的好奇,外面那兩人到底在玩些什麼,為什麼會造成這麼大的動靜。
但是現在出去的話萬一看到了些什麼不好的事情的話又應該怎麼辦呀。
一邊是好奇心,一邊是又有很多的顧慮,導致琴白語現在很焦灼。
但是外面許墨和瘋語者可不會管房間裡某個還沒有睡著的人在想什麼。
雖然現在許墨發現不了異常,但是可以採用最笨的方法。
就是將這周圍的所有東西都給毀掉。
異常肯定是會存在本體的,既然找不到的話,那麼就不管是不是有異常的東西,都全部毀掉唄。
秉承著這個想法,整個客廳的物品很快就被許墨毀於一旦了。
最終,圖文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逼了出來。
「咱們無冤無仇的,沒必要這麼趕盡殺絕吧。」圖文試圖反抗一下。
「的確沒必要趕盡殺絕,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話,那麼之後就得聽我們的。」瘋語者笑著說道。
圖文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活下來的機會,剛才那樣說也只是稍微不願意就這樣死去而隨口說出來的,根本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沒問題,我絕對都聽你的。」圖文連忙表態道。
許墨聽見瘋語者這麼說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個人不殺掉的話,怎麼完成任務呢,不完成任務的話那麼那個世界就不不完成任務的話,那麼那個世界就不能有由虛化實。
但是瘋語者居然這麼說了,許墨當然也沒有跳出來反對什麼。
等瘋語者把圖文安排好之後,許墨才跟著瘋語者來到了這棟別墅的外面。
站在別墅門外,許墨和瘋語者並肩而立。
皎潔的月光之下,瘋語者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
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瘋語者輕輕的說道。
「我們已經找到了徹底消滅深淵的方法了。
進化遊戲本身的出現就是為了消滅深淵的。
但是出了一點兒意外,因為世界並不存在真正的意思,原本能夠直接連累到深淵的淨化遊戲,現在只變成了一個可以使用的武器。
如果不是我們找到了進入真正進化遊戲的通道,可能就是空有寶山而不自知,消滅深淵的步伐也就只能卡在這裡了。
現在,只要我們將整個深淵都拉進這個遊戲,那麼我們就有辦法徹底將深淵給摧毀掉。
這個宇宙就將會回歸正軌,不會再出現動不動就死一個世界的情況。」
瘋語者的話語很平靜,仿佛在說著一些理所應當的事情。
許墨聽到之後也是露出了微笑,抬頭跟著瘋語者一起看向星空。
「這不是很好嗎,我們努力了這麼久,不也就只是為了消滅深淵嘛。」
瘋語者轉過身,面向許墨,表情再也不復之前的輕鬆。
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動作,就光是站在這裡,這氣勢就足以超過世界上所有人。
「想必你也發現了,你自身的不對勁。
我就這樣告訴你吧,蘇雨青他們已經被困在了進化遊戲裡。
而你也已經跟整個瘋人院分離開了。
分離了之後,你在這裡足足沉睡了三年才甦醒過來。
現在的你已經不是無敵的了,除了傳送能力以外,你比一個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被困在進化遊戲裡的蘇雨青他們,只要深淵被徹底摧毀,進化遊戲也會消失。」
瘋語者說到這裡就停下來了,仿佛在觀察著許墨的表情。
許墨笑容依然不減:「這不是挺好的嗎,直接摧毀深淵,蘇雨青他們也能安全回來,這簡直就是完美的大結局呀!」
瘋語者輕輕地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的,能做到完美的大結局是很不現實的。」
「但是也有這種可能性,不是嗎?」許墨反問道。
瘋語者抓著許墨的肩膀,眼睛直視的許墨,低聲吼道。
「這是一場豪賭,你知道嗎!」
許墨將瘋語者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拉了下來:「你都沒跟我說到底是什麼豪賭,我怎麼知道?」
瘋語者死死的盯著許墨的眼睛,仿佛想從中看出什麼一樣,但是結果讓她失望了
許墨的眼睛就像星空一樣純粹,不包含任何的雜質。
瘋語者不信許墨什麼都感受不到。
在許墨剛剛醒來的那一刻,他就應該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吧。
但是他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還在和自己插科打諢,等著自己將事情給說出來。
「你就真的這麼不怕死嗎?」瘋語者咬著牙說道。
許墨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瘋語者的肩膀。
「不要那麼沉重,就算要死也是我死,跟你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放輕鬆一點。」
「你怎麼就知道如果失敗了,我不會死?」瘋語者依然用晶瑩的眼睛盯著許墨。
許墨湊到瘋語者的眼前,嘻笑著說道。
「如果你也可能會死的話,那你絕對不會這樣跟我說話,而是理科告訴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但既然你用這種姿態跟我說話,那就說明,接下來的事情只有我才能做。
說吧,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
瘋語者看著臉上帶著欠揍笑容的許墨沉默了很久,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看到許墨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
許墨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摸了摸瘋語者的腦袋。
「你不用覺得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些有什麼不好。
一個人始終是要比一群人一起死要好的多。
我知道如果你們有其他辦法的話,也不會將所有的希望放在我這樣一個學渣和莽夫身上。
但是既然已經沒有了其他辦法,那何不讓我來試一試呢?
對於我來說,可能讓我一個人來做更好,我還害怕你們說我後腿呢。
再者說了,無論接下來要做什麼,總不可能是十死無生的吧,只要有活著的希望,那我就不會死。
所以說不要再矯情了,接下來應該需要做些什麼,快點說吧。
記住不要有什麼遺漏喲,不然的話,你把我坑死了,那就真的很尷尬了。」
到了現在,許墨依然還有心情說笑。
瘋語者對於許墨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要是放在平時的話早就發飆了,但在這個時間段,搞這些真的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