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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其實那一刻,我內心是拒絕的

2024-09-30 14:54:54 作者: 來不及憂傷
  暗自在陣法之中默默觀察著葉紅衣的君不棄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多疑了,那葉紅衣並沒有整出什麼妖蛾子,也未給黃州老賊的那縷神識打掩護,甚至在溫良將黃州那縷神識逼出來時,還拔劍相助。

  葉紅衣的劍橫在腰後,長兩尺左右,是一柄短劍。

  看她拔出出劍,再捥劍收劍,每個動作,都是那麼乾脆利落,行雲流水,賞心悅目,一看就讓人覺得她是個劍道大家。

  此女氣質與山上的仙子們有些不太一樣,給人一種江湖遊俠兒的任俠之氣,特別是眉宇間的那股英氣,為她平添三分風采。

  不矯揉造作,也不拿捏姿態,是個直爽女漢紙!

  黃州那縷神識在溫良面前,根本玩不出什麼花來,又被葉紅衣給斬了一劍,結果自然輕而易舉被溫良攝拿封印,然後丟入陣中。

  看溫良那動作,君不棄便知道,自己行藏已被溫良看破。

  接過被溫良封印的那縷神識,君不棄不由罵了句:這臭小子!

  然後,君不棄當場就把這縷神識給煉化了。

  果然,從這縷神識中得到的點滴信息可以得知,這縷神識,確實是黃州老賊派出來的紙人分身,而不是獨立的個體鬼魂。

  御使鬼魂之法,黃州肯定懂,沒有用在這裡,估計也是沒有想到君不棄會在這王家堡外布置陣法吧!

  也或許,那黃州老賊對自身修為很自信,所以陰溝里翻了船。

  「未想溫道友居然已經是個金丹修士,失敬失敬!」

  見溫良施展手段,輕而易舉將那縷神識封印,葉紅衣便不由露出敬佩之色,「溫道友已是如此厲害,想必你家師兄應該更強吧!」

  溫良聞言,怔了下,而後便大點其頭,「那是自然!別看我家師兄一副對人不太和善的樣子,但其實,那都是他裝出來的,他這人就是這樣,外冷內熱,刀子嘴豆腐心。他之前那麼說你,其實也是怕你不曉事情輕重……現在看來,卻是師兄小覷你的本事了。」

  溫良秉著替師兄掙臉的想法,使命美化君不棄。

  「沒有沒有,我這點本事算得了什麼,我不過一介散修罷了,不能與你們這些名門大派的弟子相比。」葉紅衣很謙遜地擺起手來。

  溫良又道:「不知葉道友所學何脈?」

  旁門左道雖然多不勝數,但比較強大的,也就那幾脈,不過很明顯的是,這葉紅衣看起來並不普通。

  葉紅衣沉默了下,問道:「不知溫道友可聽說過中州葉氏?」

  「中州?」溫良皺了下眉頭,「那麼遠嗎?」

  葉紅衣笑說:「那是我們葉氏祖上,我們這一支,在越州已經繁衍數百年了,不過到我這一代,已經幾近凋零。」

  「莫非葉道友所說的,可是『丹劍雙全,護龍葉氏』?」

  葉紅衣咦了聲,「溫道友也有聽說過我們祖上的傳聞嗎?」

  「中州葉氏,也唯有護龍葉氏,敢這樣說了。」溫良笑了下,然後再次正施一禮,道:「原來是葉氏後人,失敬失敬!」

  末了,溫良又感慨起來,「護龍葉氏之名,在下又怎能不知,那可是我家師兄最為推崇的一族啊!不過可惜,這護龍一族在三千多年前於大乾帝國分崩離析之後,也跟著……難怪你們葉氏後人會流落到這大越來。」


  葉紅衣還了一禮,「溫道友不必客氣,說起來,我們這些葉氏後人對自己族史的了解,還不如其他人呢!三千多年前,葉氏受到帝國牽連,一夜之間崩解,族人四散,有些甚至改了姓氏,隱姓埋名。也許幾千年前大家對我們護龍葉氏會豎起大拇指,但是現在……」

  葉紅衣有些自嘲,神情中的落寞一閃而逝,轉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溫道友適才說你家師兄對我們葉氏最為推崇?這是為何?」

  「我家師兄曾說,他也想學葉公好龍,養龍。龍之戰力頂天,要是真能養上一條,那這天下,大可橫著走了。」

  這裡的『葉公好龍』,那真不是貶義,而是誇讚。

  葉紅衣聞言失笑,搖頭道:「世上哪有甚真龍?老蛟化龍,萬中無一。魚躍龍門,更加只是傳說……要是我們葉氏祖上真能養出一條真龍來,那護龍葉氏,又哪裡會在這歷史長河中湮滅。」

  溫良愣了下,轉移了話題,「算了,此事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處理了那些邪屍再說吧!不過我覺得葉道友與我家師兄之間,肯定能聊得來。我家師兄其他都好,就是說話有時忒氣人。」

  兩人邊說,邊朝堡內走去。

  隱藏在陣中的君不棄,已經不知道沖溫良翻了多少次白眼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溫良居然在這個女人面前把他給賣了。

  而且,自己的修為明明才是……築基初期啊!

  比你厲害?那不得金丹上去了?

  專業坑師兄四十餘年啊!

  魂淡!

  不過葉紅衣來自護龍一族,倒是大大出乎了君不棄的意料。

  他在山上的時候看過修行界的修行史,那裡面就記載有護龍葉氏這一族的傳說。事實上,大乾帝國時期,除了皇室雲氏之外,天下還有八大家族極其牛逼,護龍葉氏,就是這八大家族之一。

  丹劍雙全,指的是丹道和劍道。

  特別是他們的丹道,那是從養龍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對注重煉體的修士頗有奇效。同時也是當初大乾帝國軍方士卒最喜愛之物。

  大乾軍方甚至還因此打造出了一支鐵騎青龍衛,用於抵擋邪物。

  想到此,君不棄不由想到了昨晚的那個鬼帥雲裳。

  莫非,當初那隻與邪物浴血廝殺的鐵騎,便是那青龍衛?

  君不棄不由想起昨晚在葫蘆谷里見到的那些畫面。

  末了暗忖:這也未免太巧了吧!昨晚才剛碰到有可能是統御青龍衛的兵馬大元帥,今天就碰到了護龍一族的後人?

  會不會,當初在這葫蘆谷里布下陰煞大陣之人,正是曾經的護龍一族葉氏?所以這葉紅衣才會跑到這裡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葉紅衣絕必是在扮豬吃老虎啊!

  難怪她的修為深淺,自己完全看不出來。

  阿良這個傻瓜,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

  君不棄並未傳音給溫良提醒他,他擔心那葉紅衣連他們的神識傳音都能偷聽到,到時反而讓自己限入被動。

  修為超出他人太多時,偷聽他人神識傳音,實在太容易了。

  同時,君不棄估計,之前師弟溫良把封印的神識扔到陣中,那葉紅衣估計已經察覺到他就在陣中了。


  所以之後的對話,有可能只是在故意在套溫良的話。

  否則,以他之前那麼惡劣的態度,對方又怎麼可能一直把話題圍繞到他的身上?

  只是君不棄有些想不通,既然已經知道他在陣中偷聽,那這女人為何還要把話題引到他的身上去呢?

  這個時候,這女人不是應該裝乖巧,裝軟萌,增加阿良那個大傻瓜對她的好感度才對嗎?

  君不棄在陣中暗自琢磨這些問題的時候,溫良已經在君不棄派出去的靈晶人偶引導下,找到了那幾具隱藏在塢堡中的邪屍。

  君不棄從那些強大的屍氣中,總結出一個『那些邪屍很厲害』的結果,雖然他沒有跟溫良直說,但還是叮囑他要小心。

  誰想結果這些邪屍其實都是非常普通的殭屍,倒是它們身上所攜帶的屍氣之強,讓溫良頗有些意外。

  可惜此時的溫良,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他的師兄君不棄,是如何處理這些連他都覺得很強的屍氣的。

  溫良從腰間小荷包中掏出幾張符籙,輕而易舉地就將六具邪屍給鎮住了,然後用特製的黃繩,將它們捆了個結實,以免出現意外。

  要是此時有陽光的話,他完全可以直接一腳一個,將它們全都踹到陽光底下,用陽光來驅散他們體內的屍煞之氣。

  但此時的天空,雖然已經不再像昨天那般十方陰煞匯聚,但依然還是一副陰沉沉的樣子,陽光也照射不進來。

  葉紅衣皺眉道:「這些邪屍很明顯是受到強大屍氣所染,所以才會變成邪屍的,溫道友不覺得奇怪嗎?」

  溫良搖頭道:「這具邪屍曾經在葫蘆谷里葬過,那地方……」

  對此,溫良卻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畢竟把屍體葬在鬼窩裡,要是還不詐屍,那才叫奇怪吧!

  葉紅衣疑惑地問了下,「葫蘆谷?」

  溫良看了她一眼,點頭道:「葉道友也知道那地方?」

  葉紅衣點頭道:「我這次來這裡,就是來尋找那個地方的。聽我祖上說過,那葫蘆谷曾經並不叫葫蘆谷,而叫天葬原,乃是無雙鐵騎青龍衛與幽林邪物廝殺之所,青龍衛最後一戰,在那裡全軍覆沒。」

  溫良好奇道:「那這天葬原怎麼會變成葫蘆谷了呢?」

  葉紅衣搖了搖頭,「此事我祖上也未曾得知,據說是那一戰爆發之時,帝國幾大下屬國紛紛自立,陰謀勢力逐一浮出水面,同時向帝國發難。原本青龍鐵騎是要回帝都勤王的,但卻接到一份旨意,那位被世人稱之為昏庸無道的大乾帝國最後一任大帝楚,勒令所有青龍鐵騎不得回歸勤王,釘死幽林里的邪物。」

  溫良聽了,有些發愣,他完全沒有想到,那位被人稱之為昏庸無道的大乾最後一任帝王,居然會頒布那樣一道聖令。

  如果當初青龍鐵騎回歸,不說能不能勤王成功,單是這越州,就得在幽林邪物地肆虐之下,生靈塗炭。

  真要那樣,那還有後來的大啟國什麼事?

  難怪師兄給他看的那個戰場畫面,那些鐵騎會那般瘋狂,那位女統帥會那麼憤怒和不甘,最終戰死疆場。

  不知為何,溫良只覺得這心口有些堵的慌。

  「師兄,師兄……我知道那碑該怎麼立,碑文該怎麼寫了!」

  溫良突然朝王家堡外叫了起來。


  君不棄暗翻白眼,覺得溫良這個師弟果然成事不足。

  他從陣法之中走了出來,看著葉紅衣,一臉嚴肅,「你怎麼證明你剛才所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他說著,轉向溫良,又道:「這些事情,史書上並無記載,我們寫出來,你知道會引來多大的反響嗎?那些史學家們又會怎麼說?」

  「師兄,咱們可是修士,那些史學家又能奈我們何?」

  溫良突然間有些鋼,君不棄知道,這傢伙又給自己打雞血了。

  君不棄上前在他腦袋上就是一巴掌,「我們可以不怕,那九歌師兄呢?他現在可是大越皇帝,我們這是在給他添亂。」

  「大越是從大靈手中爭取過來的,與大乾還隔著個大啟呢!關九歌師兄什麼事?就算現在九州之中的其他幾大國,也和大乾沒有直接的關係……師兄難道就不想替那女,那位女大帥正名嗎?」

  「什么女大帥?」葉紅衣不由問了句。

  君不棄看了她一眼,漠然道:「這與你無關!」

  葉紅衣搖頭道:「怎會沒有關係?如果我所猜沒錯,你們所說的那位女大帥,應該就是那青龍鐵騎的大統領雲裳公主,她不僅是大乾帝國的七公主,她的母親還是我們葉氏族人呢!」

  君不棄皺著眉頭看著葉紅衣,暗忖:真是令人討厭的紅色啊!

  看了她一會,君不棄才道:「不知葉道友來此做何?」

  雖然君不棄的語氣很平和,但葉紅衣還是聽出了一絲警惕。

  葉紅衣突然笑了下,道:「君道友不必這樣謹慎,在下對二位道友並無任何惡意,來此也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頓了下,葉紅衣又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簡,道:「還請二位道友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在下吧!為了表示在下的誠意,這塊記錄著我們葉氏一族煉丹之法的玉簡,可以借二位覽閱三天!」

  「……」

  君不棄和溫良都不由為之沉默,不由紛紛暗忖:

  還有這等好事?

  只是,誘餌越香,所圖越大啊!

  但最終,君不棄還是伸手接過了那塊玉簡。

  他很想說:其實那一刻,我內心是拒絕的,只是這娘們把話說的太漂亮了,不小心就被她忽悠瘸了!

  這誘餌,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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