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姐等人順著佘少男驚呼的方向奔去。
好在這片林子下面沒有什麼雜草,乾淨好走,他們很快便跑出老遠。
然而,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佘少男在驚呼了一聲後,便消失了,完全沒有任何蹤影。
「佘少男!」
「少男!」
「」
他們呼喊著,但是沒有任何回應。
穀雨和美人肥姍姍來遲。
一個是因為奔跑速度慢,一個是因為剛睡醒,愣了一下神。
其實穀雨腿腳相對於一般人已經非常利索,但是和這群人比,還是相差太多,一個個都和有功夫似的。
美人肥來到這裡,並沒有停下,而是扇呼著鼻翼,繼續朝前快步奔跑,其他人急忙跟上,知道美人肥一定是靠著氣味尋到了什麼。
穀雨也側耳傾聽,希望能夠聽到點什麼,然而周圍靜悄悄空蕩蕩,絲毫沒有聽到佘少男的輪廓。
美人肥又向前奔跑了三四十米,繞過了幾棵不粗不細的樹木,停下了腳步。
他蹲下身去,看著腳下濕了一攤的枯葉,還有明顯的腳印痕跡,但卻沒有人的影蹤。
美人肥扇呼了幾下鼻翼說道:
「這是佘少男的尿味,他剛才應該在這裡小解。」
穀雨內心很驚訝,這貨難道還專門研究過自己小隊成員的尿味?看其他人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估計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腿姐看了一眼地上,說道:
「沒有打鬥的痕跡,甚至沒有走往其他方向的腳印。」
這無疑是詭異的。
佘少男在這裡小解,遇到了危險發出驚呼,但是這裡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不說,除了佘少男來這裡的腳印以外,竟然在沒有伸展向其他方向的痕跡。
那麼,人去哪了?
腿姐看向穀雨,問道:
「能聽到什麼嗎?」
穀雨搖了搖頭,他確信次聲波的聽力還在,但是他找不到自己聽到的景色之中有佘少男的存在。
「沒有,我聽到的距離已經達到接近直徑二百米,但是沒有佘少男的影子。」
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次聲波都不能發現,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佘少男身處穀雨二百米以外。第二就是襲擊佘少男的東西,有屏蔽聲波的能力。
無論哪一種,都是足以讓人恐懼的。
沒有佘少男離開的腳印,他如何一下飛出那麼遠?
能屏蔽次聲波的存在,那怕是倚震之流的魅才有的能力。
腿姐抽出了腰間的刀,低聲道:
「大家分頭仔細尋找,保持警惕,這地方怕是有詭異。」
幾個人散開去,不出幾分鐘,又是一聲驚呼傳來。
那聲音裡帶著無盡的恐懼;
「穀雨,救我!」
一聽這聲音,穀雨登時心中一慌:
「是朱莉!」
說著,他顧不得等其它人聞聲匯聚過來,就撇開大腿,直奔營地之處跑去。
剛才佘少男遇險後,朱莉也要跟著跑過去,但是她那速度,站起身來後,在這密林里,連別人背影都找不到了。
於是,她只好留在營地的篝火處等待。
穀雨第一個跑回營地,一路上更是把自己的次聲波展開到極致。
然而,他依舊什麼也沒有聽到。
來到營地處,篝火依舊,水壺在紅碳上汩汩的冒著熱氣。
毛眼第二個趕回來,他攤開手臂仔細感觸,在一個帳篷前面的石頭上摸了一把,說道:
「朱莉是在這裡呼喊,然後被抓走的。」
穀雨走過去,一摸那石頭還是溫熱的,很顯然朱莉剛才就坐在這裡。
但是同佘少男消失的地方一樣,這裡沒有絲毫的雜亂,也沒有掙扎的痕跡。
這就證明,無論是朱莉還是佘少男,都是在毫無反抗餘地下被直接拿走。
而且,還必須腳不沾地,因為地面上的枯葉上,沒有任何拖動的痕跡,也沒有腳印。
神經刀也趕了回來,氣喘吁吁的問道:
「腿姐問這面的情況。」
毛眼沉聲道:
「與少男一樣,憑空消失。」
說著,他還把手臂往頭頂上湊,穀雨知道,毛眼是懷疑襲擊朱莉的東西在樹頂上。
於是,他也抬頭看上去,同時豎起耳朵,傾聽次聲波。
片刻後,毛眼和穀雨同時搖了搖頭,因為樹頂上除了樹葉和一個南瓜大的鳥巢外,什麼都沒有。
神經刀急聲道:
「以這個石頭為中心,咱們三個分三個方向尋找,不要太遠。」
毛眼和穀雨點頭,各自朝著一個方向快步而去。
剛走出沒有多遠,腿姐他們所在的位置接連傳來兩聲驚叫,正是腿姐和美人肥的聲音。
穀雨心叫不好,這無影無蹤的怪物,恐怕不止一個。
「毛眼,神經刀!」
他呼喚距離自己最近的倆人的名字,因為穀雨知道,現在還剩下的,只有他們三個人了。
然而,當他呼喊出去後,回答他的卻是又一聲驚呼。
「神經刀!」
那是神經刀的聲音。
穀雨聞聲,立即撇開腳步開始奔跑,但是方向卻不是奔著神經刀,而是毛眼。
這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然而,這種明智卻來得晚了一些。
因為,穀雨沒跑出幾步,就聽到了毛眼的聲音:
「是是」
穀雨頓住腳步,沒有絲毫遲疑,直奔河邊奔去。
毛眼雖然沒有驚呼,但是那說話的聲音也是極為尖利急促,很顯然是遇到了極大的危險,而且他似乎是想要告訴穀雨那是什麼,但是沒來得及說完,應該就被那襲擊他的東西制止,聲音戛然而止。
前後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七個人的隊伍,便只剩下穀雨一個人在這片林子裡。
穀雨很清楚,敵人在暗自己在明,這是極為吃虧的局勢。
而要想扳回這種不利,他需要一個空曠的區域。
這樣,對方想要攻擊自己,就不得不出現在空曠之處,給予穀雨一定的緩衝時間。
換句話說,穀雨要做的就是,讓敵人在明,我在明,大家一樣,誰也別虧。
營地距離河邊本就不遠,他運氣好,尋找朱莉的方向也是朝著河岸的方向,這時候沒跑幾步,就來到了水邊,一個跨步竄到木排上,這才回首望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