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楊藝打了電話,說他已經把一切都安頓好了,讓他明天早上十點直接去信陽鎮的藥店,找閆步舉,至於其他的,後續聽安排就行了。
想了想之前在藥店的那一幅場景,任海已經猜到,信陽鎮的藥店,也是楊氏的產業,只是為什麼沒有帶楊氏二字。
現在,也總算是知道了原因。
信陽鎮的藥房,或許只是一個小小布局,之前並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聯繫,但經過這件事,任海算是理解了。
如果赤果果的標上楊氏二字,那麼,這裡就會引起楊氏對手的注意,這些人啊,怎麼就不能少點套路
果然,閆步舉也是楊藝的人。
之前那個在藥店服毒的婦人,必然也是衝著藥店去的,也就是說,那個黑色五瓣花背後的勢力,很清楚楊氏的布局,甚至於一個小小的藥房信息都知道。
既然楊藝都已經安排好了,就不用任海操心了,跟這種心思縝密的人合作,還是有些好處的不對,應該是僱傭關係,不過,這都不重要。
大晚上,黎夢一直在做糙麵餅子,一鍋又一鍋,直到晚上快十二點了,才停下來,最後數了數,一共七十多個。
她知道,自己哥哥可以將一些東西放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並且可以隨身攜帶,這種奇怪的現象,她並沒有多問,只是默默的記在心裡。
誰還沒有一些秘密呢?哥既然願意在她面前展現這個能力,那麼就是相信她。
任海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然後將背包中的一袋糙面取了出來,留下,畢竟,這七十多個餅子,耗光了一整袋糙面。
「哥,一路小心。」黎夢說完後,看著任海,臉上沒有任何十幾歲該有的表情。
「嗯,這次過後,我就不出門了,安心種地,過好日子。」任海笑道。
看似雲淡風輕,實際上,別說黎夢了,就算是他,心裡也沒什麼譜,這可是督察部組織的。
按照聯邦夏朝資料記載,可是與虎謀皮。
清晨,任海早早的爬了起來,看了看老人機上的時間,差五分鐘七點。
今天是睡到自然醒,也就是身體生物鐘叫醒的,沒想到這麼接近七點鐘。
他並沒有著急去藥店,約好的是十點,那就十點,去早了,說不定還打亂人家的計劃。
閒著也不是個事,任海便去了菜地一趟,除了水又少了些,一切安然無恙。
畢竟,如今的苦苦草也沒長出來,大家也沒有偷得必要,再加上出了沙蠍這件事,也沒人再去偷菜什麼的。
就算偷回來了,不能吃,那有什麼用?
看到一些地膜漏的縫,以及被枯枝扎壞的地方,任海一一解決,畢竟,一旦地膜漏了,無法保熵,種子發芽就變得困難。
即使苦苦草比較耐造,但也要注意點不是
幹完後,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活,任海全部都做了。
一直忙活到九點多,收穫了40點幸福值後,任海美美的去了藥店。
看看,這才是幸福值的正確打開方式,兩個小時左右,就收穫了40點幸福值,多麼速度。
如果全按這個速度來走,一天幹上十個小時,那可就是200幸福值,攢多了,說不定還可以嘗試一下那個小白菜種子,看看這到底是何物?
但現在這點幸福值,還是老老實實的拿來淨化蔬菜吧!
不知道能不能淨化水,如果可以的話,那以後就不擔心野外渴死了。
滴!小智0即可解鎖。
正當任海美美的幻想之時,小智給了他答案。
看來之前那個莫名的後綴:0,還有這種含義,表示還有更高級的唄。
果然,小智就是靠譜!
「小智,怎麼樣才能解鎖0?」任海問了一句。
權限不足!
小智只給了四個字的答案,對於這四個字,任海真是
算了,收回剛剛的話,這特麼叫什麼靠譜。
一路來到了藥店,任海一直沉著臉,本來一點點好心情,愣是被小智給攪黃了,算了,不跟它計較。
沉著臉,任海踏入了藥店,看見了閆步舉,依舊是那副樣子,沒什麼變化,包括他那下巴的鬍鬚,好像也是今天剛剛剃的。
這些人,就是講究,看看老畢,下巴的鬍子都可以養蛆
閆步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了任海,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手錶,九點五十,差不多,時間剛好。
這可是少爺親自安排的事情,他是楊氏暗線,這個消息,也只有整個信封城的負責人知道。
迄今為止,除了楊氏最高層,還有安排他的人之外,只有之前的楊樓,現在的楊藝知道,就算是別的城市負責人,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然而此時,楊少居然動用了他這條暗線,就為了帶一個少年進城?
他雖然很不理解,但依舊十分認真的對待。
除了要求他帶他去一個酒吧,還有一些簡單的要求之外,就沒有任何事情了。
「來了。」閆步舉說完後,便將店門關了。
這種舉動,並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畢竟,這是常有的事情。
閆步舉把門關上之後,從櫃檯中取出了一套衣服,扔給任海,說道:「進裡間,把衣服換上,裡面準備好了水,把衛生簡單的搞一下。」
任海接過衣服,衣服是一件看起來很寬鬆的黑色衣服,這種顏色可不常見。
在大家都還穿灰白色的時候,穿個黑色,顯然不太常見。
不過,對於這個要求,任海沒有任何疑問。
進了裡間,任海就看到了一個大木桶,裡面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準備好的。
任海直接躺了進去,水溫有些燙,但不得不說,很舒服,簡直跟升華了一樣,上一次洗澡,好像是幾個月前前了吧。
這種事情很常見,並不丟人,畢竟,水實在是太稀缺了,用輻射值過高的水洗吧,又容易得皮膚癌。
任海舒舒服服的洗了澡,還用肥皂把自己洗的香香的,頭髮也用小剪刀修了一下。
正好,旁邊有一個鏡子,透過鏡子,任海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嗯,有些小帥最近伙食也比較好,本來凹下去的臉頰,也迅速鼓了起來。
再加上這洗個澡,如果不是確定這就是自己,換個人,還真不敢認。
把衣服穿上,任海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身衣服,想要在衣服上發現點什麼。
大致看了一下,衣服上似乎什麼都沒有,自己多想了,也許這衣服只是為了讓自己有個好點的形象。
再次檢查了一遍,任海便出了裡間。
當閆步舉看見任海之時,明顯有些意外,這還是剛才那個邋裡邋遢的少年?
如果在穿的高貴些,簡直不輸於那些權貴子弟,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皮囊。
閆步舉沒有這麼多廢話,將藥店門鎖好之後,帶著任海直接進入了城門,路過城門之時,只是檢查了閆步舉的入城手續,並沒有檢查任海的。
這點很奇怪,難道不是每個人都檢查麼?怎麼只檢查了閆步舉的?
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可以用進出城的手續來賺錢?
信封城的高層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剛剛那人應該是楊藝安排的,看到了閆步舉,就不用檢查了。
畢竟,目前的楊藝是戍衛司總司,這麼一點小事,很輕鬆的就能辦到。
閆步舉一路朝著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走著,任海跟在後面,沒有說話。
很快,就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之所以叫它酒吧,而不是某某酒吧,就是因為這個店名就叫酒吧。
剛進酒吧,任海就看見了一些比較混亂的場景。
各種衣著光鮮的人正坐在吧檯,喝著一些用玻璃杯裝著的五顏六色的酒,這種東西,任海知道,叫雞尾酒,在信陽鎮,也有一些比較劣質的雞尾酒,但價格都很昂貴。
還有一些人坐在包間,總體看起來,環境很嘈雜,任海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會在這麼吵的地方待下去的?
如果換成他,肯定待不下去。
閆步舉把任海放在了酒吧內,就離去了,什麼都沒說,因為他的任務就到這。
任海有些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楊藝在搞什麼名堂,把自己搞來莫非是先喝一杯酒?
任海走到了吧檯。
吧檯有個年輕的小伙子,很帥氣,正在玩著一些花式,最終調出了一杯酒,送給了一位客人。
「小哥,來點什麼?特別推薦今天到的新貨,瑪格麗,這是一種來自於夏朝以外的酒,不貴,一百一杯,要麼?」那調酒師對著任海說道。
我尼瑪?這叫不貴,一杯酒一百塊?任海是萬萬捨不得喝的。
看著吧檯小伙希冀的眼神,任海說了句:「有便宜的麼?」
雖然不知道來這做什麼但任海還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一切等著楊藝下一步動作就行。
楊藝之所以做的這麼謹慎,或許有他自己的小算盤,這樣也好,自己起碼不會面臨什麼危險。
也就是說,楊藝把自己隱藏的越好,任海越安全。
吧檯小伙聽完後,不禁有些失望,新酒推廣,看銷量,銷量越好,他的提成越高,不過算了,畢竟也要滿足客人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