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檯小伙有些略顯失望的說了句:「大麥釀製的黑啤,十塊一杯,最便宜的了。」
這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這點錢的人,為什麼這麼扣呢?
任海聽罷,深深地覺得,這酒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起的,但看著這吧檯的小伙,給自己說了這麼久,如果再不買一杯,就有點那啥了。
「好好吧,來一杯。」這個來一杯說的很不情願,畢竟,再來十五塊,就可以買一袋五公斤糙面了。
兩杯半的黑啤,就可以買一袋五公斤糙面,果然,都說酒是有錢人喝的,這句話果然不錯。
很快,一個很小的杯子被端了過來。
這是一個玻璃杯,透過玻璃杯,可以看見杯子裡混濁的液體,顯然並不是什麼好貨。
任海嗅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但不得不說,味道聞起來還是不錯的。
交完錢,任海將黑啤端在了自己面前,小口苠了一下,味道很難喝的黑啤充斥在口腔中,任海本想一口噴出去的,但想了想,突然覺得這好歹是十塊錢買的。
味道怪點就怪點吧!
隨後,也不管多難喝,直接一口喝完。
一時間,任海的大腦仿佛被什麼藥給熏著了一般,開始發昏,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佛有些飄飄欲仙,別說,這感覺還真挺獨特的。
「給這位小兄弟來一杯瑪格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年人將一張一百的拍到了吧檯上,吧檯小伙本來有些憂傷的表情頓時消散了。
轉而換成了一股比較欣喜的神色,前期酒水推廣,除卻成本,他能直接提一半的利潤,足足四十塊錢,這筆錢對於他來說,可不算少。
再加上這地方比較偏僻,人流量很低,來往的人也都是沒什麼錢的,能消費這種一百塊錢的客戶,那都是中上層了。
由於心情大好,吧檯小伙耍了一手的調酒手段,引得周圍人大呼叫好。
任海轉頭看了一眼中年男子。
「請問,你是?」任海問了一句。
關鍵是這被人莫名其妙送酒就比較難受,如果是個妹子,說不定還會因為被自己帥氣的臉迷住了,但特麼人家是個男的。
正在任海問著的時候,吧檯小伙將酒放在了任海面前。
這酒是黃色的,裡面加了兩個不大也不小的冰塊,並不是雞尾酒,剛剛耍的那一手,似乎只是為了好看,畢竟,之前的那些,都是用多種顏色調配而成,頗為漂亮。
然而面前這一杯,顏色就顯得比較單一。
有些透明的黃讓這酒看起來很好看,一種迷醉,再加上這酒吧的昏暗配上燈光,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噓!」中年男子用右手食指放在了嘴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隨後,又指了指任海面前的瑪格麗。
「這瑪格麗,要用心去感悟,先喝,喝完再說。」中年男子說完後,再次示意了一下。
任海沒多想,反正不是自己掏錢,這酒又是吧檯小哥配的,絕不可能有什麼問題,不喝白不喝。
頭已經有些昏的任海端起了瑪格麗,慢慢喝了起來。
冰涼的酒順著喉嚨一點點滑下,口腔、食道、慢慢落入肚子中,很舒服,冰涼之後就是一些火辣的感覺。
將瑪格麗喝完之後,任海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感覺還不錯,就是有些燒的很。
剛剛還感覺到冰涼,但此時體內居然還有些火氣。
中年男子看到任海喝完後,輕聲說道:「小兄弟看著面生,認識一下,今天就當交個朋友。」
「你?我?」任海有些不太相信,這年齡差距著實有些大啊。
「對,怎麼樣?」中年男子問了一句。
很快,任海的頭便暈的不行了,然後趴在了吧檯上。
當任海醒來之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小床上,房間明顯是磚房,那個中年男子就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這是,大意了。
任海趕忙警惕起來,身體下意識的做出了一些攻擊姿態。
那中年男子似乎發現了任海已經醒來,轉過身來,說道:「別這麼緊張,你是楊藝的人吧!」
任海聽到楊藝,頓時陷入了疑惑,這是什麼操作?
楊藝的人把自己送入酒吧,然後這個人給自己買了杯酒,醒來之後就直接問自己是楊藝的人吧?
謎一樣的操作,任海沒有回答,因為一旦回答,都會讓自己陷入被動,這樣不說話,或許能將被動轉化為主動。
這人到底是楊藝的人還是誰的人?督察部?
任海後背一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現在的境遇有些令人擔憂啊。
隨後,任海找到了床下的布鞋,連忙穿上,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就喝個酒而已。」
這或許是最好的答案,無論面前這個中年男子是什麼身份,他都能更好的應對。
如果是楊藝的人,只是為了測測自己,那就好說,如果是督察部的人,自己死不承認,或許能求的一線生機。
但任海更傾向於第一個答案,畢竟,的確是楊藝的人把自己帶過來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銀狐,這是我的代號,楊氏在信封城內的情報負責人,我接到這個任務之後,還在奇怪,為什麼會讓我來安排。」
「現在,我似乎明白了,小伙子,你很不錯,就是警惕性還是有些差,不過這都很正常,稍加磨練一下就行,這次任務完成了,不想追隨楊少,也可以來我這。」中年人說完後,看向了任海。
「什麼?情報負責人?這麼厲害的麼?感覺好有意思啊!」任海表現的很驚訝,表情很誇張。
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行了,不用偽裝了,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恐怕就真的相信了。」
任海表情沒什麼變化,表現的很豐富,他在詐自己?還是說真的。
中年男子看任海依舊如此,搖了搖頭,指了指任海身上的衣服,道:「你這身衣服材質是極為特殊的,這是楊氏專門生產的,一般人看不出來,就是用來做這種事情而創造的。」中年人稍微解釋了一下。
任海聽後,一切都說的通了。
如果是這麼說,那的確可以證明中年人的身份,就是楊藝的人。
畢竟,是閆步舉讓自己穿上這身黑色衣服的,這楊藝,實在是太嚴謹了,從頭到尾都沒出現不說,還有著這麼一系列的運作,就為了把自己送入那個督察部組織的小隊裡。
「接下來怎麼安排?」任海收起了之前那種誇張的表情,說道。
既然都已經說開了,就沒必要在做這些偽裝了。
「待會會有個人,帶你去北面的探險者公會,有一個小隊正在招人,叫血染小隊。」隨後,中年人從牆腳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沓資料。
當著任海的面一一介紹了起來。
血染小隊成員目前一共六人,四男兩女,常年接一些任務,實力很強,據說隊長還是一名眷顧者,但沒有人看見他出手,具體實力不詳。
任海聽完後,陷入沉思。
整個血染小隊都是督察部組織的,也就是說這支小隊一直都是督察部養著的,一直處於待命狀態,平日裡很自由,只有督察部需要的時候,才會出動,是督察部的一些後手。
畢竟,很多事情督察部不好直接出手,有這些小隊,很容易辦事,這是正常操作。
這一次,就是臨時組織一些人,前往信流鎮北面的遺蹟,具體做什麼,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還需要我自己去報名?然後加入小隊,楊藝不是說安排好了麼?」任海不由得有些懵,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直接讓自己去那個公會找不就完了?結果這麼一整套下來,就為了倒下手,請自己喝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