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破碎的真相

  一個月後，在眾人的努力下終於湊好了給李連義做手術的錢。並且在醫生們精湛的醫術下李連義的病也被順利的治好了。

  「李連義，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好多了？」梁啟民問道。「是我好多了，身體並無大礙了，感覺身體又靈巧了呢，哈哈梁啟明，哦，對了，樑上飛那頭兒還沒有什麼消息嗎？我還等著他和我家女兒的喜酒呢，以後我們就是親家了。」李連義笑著對梁啟民說道。「李連義，這段時間你生病，我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你早晚都得知道你的女兒為了治你的病和鄰村的玉明結婚了王明給的彩禮做了你的做手術的錢，你的女兒現在已經結婚了。」梁啟民說道。李連義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他做手術的錢是他女兒通過結婚的手段拿到的 。

  李連義愣了好幾分鐘才開口說道「啟民，我對不起你家上飛呀，我對不起你家上飛呀，我也對不起我女兒，我對不起任何人吶，梁啟民，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你們吶」。「李連義，你說什麼喪氣話？我們給你治病，你還說對不起，我們呢，如果你覺得你對不起我們，你就得好好活著，這件事都定完了，婚禮都舉辦完事了，就是不知道怎麼和尚飛解釋，他們倆那麼相愛，但是唉，世事無常。」梁啟明回答道。「啟民吶，你先出去吧，讓我靜一靜。」李連義對梁啟民說。梁啟明走了出去，背靠在，醫院的病房門前聽見了李連義那哭聲，那撕心裂肺的哭聲，一個女兒死，另一個女兒出嫁了，換誰也接受不了啊。梁啟民走出醫院門前，點了一根煙，嘆息的說道「樑上飛呀，李溫嫁人了，放下吧。」其實樑上飛根本都聽不到，因為他遠在，遠在。梁啟民連樑上飛的生死都不知道，也許活著樑上飛會更痛苦，死了也會讓別人痛苦。

  1953年，轉眼又是幾年過去了。

  梁啟民買了一份報紙讓一位上過學的小孩兒看了一眼，他便說道抗美援朝要結束了美國要投降。梁啟民給小孩兒買了一塊兒糖便讓他走了他背靠在柳樹底下點了一根煙。其實這時候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應該開心還是傷心，開心吧，也許樑上飛活著回來會開心痛苦吧也許樑上飛回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給他解釋李溫這件事，或許他能理解，或許他也不能理解。快樂知道抗美援朝要結束了，樑上飛可能活著回來，也有可能是一具屍體，或者是埋骨他鄉。這種矛盾的心理使梁啟民的心揪了起來，難過了起來，他的眼淚也不知覺的划過了臉頰。一陣風吹過，吹走了梁啟民的眼淚，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活著。他又想起了當年自己回村時的場景，是如此的，他也多麼希望自己的兒子也像當年自己一樣，回到村里，他又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像自己那樣，回到村里，不想讓兒子像他那樣失去了一條一條胳膊。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回來完完整整的回來，但他可能也是自欺欺人吧，他也知道戰場上是九死一生，更何況是那種戰場呢？

  戰鼓蕭風回班師，橫陽立刀豎紅旗。

  清風微光照我影，黃花遍地馬踏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