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蔣正龍一臉肅殺冷氛,冷漠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情緒波動,在一眾圍堵中冷然踏入會議室大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我雖不想動殺,但若再有人敢在阻攔,那就九泉之下與我亡弟作伴!」
蔣正龍氣勁爆發,氣勢之磅礴,頓時就將一眾圍堵之人震散開來。
「早就跟莫龍說過,所謂的權勢巔峰,不是靠一群烏合之眾就能達到的,當初他要是肯放下,跟我一塊離開龍門,那今晚也就不會被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害死。」
蔣正龍徑直走向莫龍的屍體,面色沉重的抱起莫龍,接著不發一言的越過納蘭凌,與藍夜擦肩而過時。
聲音沙啞且低沉的說道:「我早退出龍門,江湖之事我也不想再參與,但我弟莫龍之死,你我終將會有一戰,而我也會以你之敗亡,告慰他九泉之下的亡靈。」
而藍夜又何曾懼戰?
只見藍夜冷然應道:「一個月後,我會拿下整個新江,屆時,我在此恭候大駕!」
蔣正龍一聽這話,才終於抬眼正視藍夜,三秒後,突然大聲狂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你是世間罕有的武學奇才,小小年紀便已有如此修為,未來必將不可限量也。」
「但,空有實力卻不懂得何為武德道義,縱使你將來武道稱雄,獨武天下,也終究只是一個入不了道的一介武夫。」
「武者仁義,待你能領悟這四字,你的境界便能更進一步。」
蔣正龍意有所指的斜視了一眼納蘭凌後,便不在留步,抱著莫龍的屍體就徑直離開。
自始至終,蔣正龍都不曾正眼一視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以及龍門的八大堂主。
在他看來,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二線武者的上乘高手,但一線之隔的修為實力,便是天與地的雲泥之別。
一句話就是:他們還尚不入蔣正龍的法眼,高傲如他,如果不是答應過龍詩雅,不在妄造殺業,只怕莫龍之死,在場之人都得為之陪葬。
眾人見蔣正龍要離開,紛紛自動退讓出一條道,蔣正龍也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抱著莫龍的屍體,就霸氣外露的向門口走去,早已涼薄的心,本應該看淡的江湖,卻原來是始終都沒能放下:
我弟莫龍,你的死,為兄將會為你回歸!
「潛龍出淵風雲變,嘯宇惟吾藐天闋;翻手覆雨憾蒼穹,龍騰萬里戰天下!」
蒼涼透勁又蕭然寂落的詩號響起,那是早已成名多年,再找不到更強對手的蕭落無奈。
蔣正龍內心明了:他所期待的真正的高手已經出現,新江市的江湖將會隨著他們的到來,而掀起新一輪的血雨風波。
…
看著蔣正龍就這樣離開,八大堂主心思各異:原本還以為因為莫龍之死,蔣正龍會與藍夜一班等人死戰到底。
也有人以為蔣正龍會強勢回歸龍門,打開龍門更深層的力量,一舉滅掉龍門入侵者。
自從蔣正龍當上龍門龍頭以來,就只動用過一次龍門隱藏的高層力量,而那一次,就直接橫掃整個新江市的所有門派,一舉奠定了新江的四大勢力組織之首。
也是在那一次後,新江市的江湖再多了個龍門不敗的龍主傳說…
蔣正龍沒當場與藍夜一班等人一戰,這倒是出乎了八大堂主們的意料。
本來他們都已經走出大門,但見來勢洶洶的蔣正龍後,他們便一起有了小心思。
他們都猜疑著蔣正龍會不會與藍夜當場撕殺,為莫龍報仇,甚至借著莫龍之死重回龍門。
他們各自的小心思卻是滿不過藍夜,只見藍夜冷冷說道:「絕對的高手,我很是值得期待,倒是你們,沒見到我和他撕殺起來,想必內心一定是很失望了。」
納蘭凌在一旁心思沉寂,一邊想著蔣正龍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動作,一邊對藍夜說道:「此人乃是龍門前任之主蔣正龍,他修為之高深,在新江市縱橫十幾二十年都沒人是他的對手,對上他,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藍夜豪邁無謂道:「沒有踏入新江市之前,他或許是新江第一人,但在我來了之後,新江便再無第一!!!」
一道背影在腦海緩緩浮現,在藍夜的心中,他才是配得上天下第一的名號,是自己追隨一生的王者。
藍夜收回心思,冷冷的對八大堂主以及一眾龍門之人說道:「待我一統新江後,我將在你們的面前一敗蔣正龍,你們可以不忠於我,可以不臣服於我,但你們若是敢不聽命於我,生命將止步於你們做下決定的那一刻!」
充滿殺意的話,令在場眾人無不戰慄心膽寒。
「我等不敢…」
八大堂主小心翼翼的齊聲應道,隨後便快速帶人退場離去,再逗留下去,指不定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眾閒雜人等都退下離開後,藍夜又對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說道:「接下來我要跟武皇密談,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衛小子等三人點頭示意明白,然後三人走出會議室,關上門後,一齊守在門外。
藍夜轉身面對面的對納蘭凌說:「與我聯手吧,你我藍凌之合,締造新的一頁傳說!」
「哈…」
納蘭凌只是莫名笑了一下,隨後走到一扇若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拉開窗簾。
雙眼雄視大半新江南區的夜景,心思幾番流轉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我來新江市只是為了娶個媳婦回村里做村長夫人,隨便查一下我的身世而已;你要一統新江,或是再起江湖紛爭,只要不違背百家村的使命職責,我都不會插手…」
「反之,你們若是出格做事,越過了底線,玩出了火,我也不會置之不理,這樣,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不會在插手新江的江湖,當然了,前提是不要惹到我。」
「是嗎?」
藍夜聽後,也走到落地窗前,與納蘭凌肩並肩的眺望窗外的夜景。
一邊說道:「人在江湖,向來都是身不由己,你不惹風波,風波卻會將一切麻煩找上你;只要你想查清當年納蘭一族的往事,你就註定捲入這場即來的風暴。」
納蘭凌無謂說道:「年輕人,做事太過鋒芒畢露,說好聽點的是雷厲風行,不好聽的,就是行事魯莽,做事不經過腦子,槍打出頭鳥,如果沒有絕對的覺悟,勸你多加珍惜身邊的人。」
「你們一來新江就強勢入主龍門,殺了莫龍,得罪了蔣正龍的同時,也惹上了龍門背後的龍家,甚至是整個新江市所有的幫派,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吧。」
納蘭凌說完,轉身,大步離開,同時詩號響起: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上拳王武皇凌!」
…
「我期待未來能與你正式的一戰。」
藍夜看著已經走出門口的納蘭凌的背影,內心仍對納蘭凌的修為感到震撼。
同時也對納蘭凌會蕭陌影的霸刀三絕的不傳之招感到吃驚,自從遇見蕭陌影以來,他都是自己畢生要超越的對象。
自己將他視為一生追逐的目標,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戰勝的存在,他的理想,他肩負的使命,自己也正追尋著他的腳步。
總有一天,自己會把打下的基業交給他,而到那時,他就可以名震天下,蕭陌影三字將會在歷史留下濃重的一筆!
現在,龍門雖然已經拿下,但龍門背後的龍家,以及龍門隱藏的高層力量;蔣正龍的對決,龍家的反撲,將是接下來的關鍵。
在龍家還沒有動作之前,自己必須再拿下毒江,新江王朝,江鱗會;而且得快,得在他們還沒防備過來,就將他們全部打敗。
一念至此,藍夜已經有了初步計劃,便對已經走進來的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說道:「接下來的反撲必是一場硬仗,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讓他們徹底臣服於我們的實力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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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納蘭凌這邊,走出龍門總部後,正想返回韓安然的別墅,卻見龍詩雅和武候正在與蔣正龍說著什麼。
蔣正龍點頭一下後,便抱著莫龍的屍體離開了。
龍詩雅一回頭,就與納蘭凌正眼相對,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
「呵呵…」
龍詩雅苦笑道:「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還殺死莫龍,這下龍宇軒就有理由全面介入新江市了,而龍家也一直在等這機會。」
納蘭凌一聽,頓感不妙,下意識問道:「什麼意思?」
龍詩雅也不作隱瞞,別了別耳邊的鬢角的秀髮後,說道:「明面上,北城有六大家族,各個相安無事;但在百年前,六大家族卻是死敵,六大家族的戰役使得北城各門各派死傷無數,局面一度不受控制,導致引起了平民的恐慌,從而被中央權力的*****注意,只是派了七個人下來,在一夜之間,就敗盡六大家族所有的高手,隨後便給當時的六大家主們簽一份協議。」
「除了六大家主之外,再沒人那份協議裡面簽的內容是什麼,只是知道從那以後,六大家族不再外擴地盤,彼此之間也不在發生衝突,明面上,百年來各家相安無事,但暗地裡早已暗潮洶湧,龍家這十幾年來,一直在等一個契機,一個能讓龍家勢力全面介入江湖的契機…」
納蘭凌聽得陣陣心驚,內心一直困擾的疑惑此刻終於明了。
怪不得龍門淪陷,卻始終不見龍宇軒的身影,原來已經提前離開新江市,莫龍只是他手上一個物盡其用的棄子。
「不,不對,如果龍家已經先一步得到藍夜一伙人的情報,那另外五大家族也一定已經知道,那他們按兵不動的目地,也是與龍家一致,都想藉此全面介入,這樣就算中央上面的人知道了,那也不能說什麼了…」
納蘭凌驚醒道:「好深沉的一步棋,檯面上的所有人都被當成了棄子,只怕除了韓,宋倆家,龍,周,沈,李,四家已經是枕戈待旦,蓄勢待發了。」
龍詩雅接話道:「你在裡面和那藍夜對決的那一戰很精彩,藍夜也確實是罕見的高手,但他殺了莫龍,除了將要面對龍家的反撲之外,還觸醒了一頭沉睡許久的猛獅,莫龍之死,蔣正龍誓必會重回龍門,一旦他動用龍門的深層資源,就算是六大家族,也不敢與之正面對決…」
「沉睡的猛獅嗎?」
納蘭凌摸了摸鼻子,心想:蔣正龍的修為或許堪稱新江第一人,但藍夜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藍夜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一個與百家村同負使命存在的地方,想必他背後之人的修為也堪比自家的老爺子了。
只是藍夜如何激進的做法,自己真能置身事外嗎?
還有蕭陌影,至今仍是不知道他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幾次與他切磋交手,雙方皆是留有保手。
上古的神武捲軸,北漠勢力的強勢過江,六大家族的即將全面介入…
所有覬覦捲軸的有心人,都將因捲軸現世,而全部浮現台面。
藍夜一伙人的突然到來,將攪亂新江風雲,而自己呢?是趁機隱藏幕後?還是…
「納蘭哥,你在想什麼?」
龍詩雅打斷了納蘭凌的心思,並說道:「秋書被襲擊一事,已經查到是北漠三刀門之一的殘刀門,北漠勢力突然興兵新江市,好像是為了尋找什麼…」
納蘭凌看了看一直默不出聲的武候,他好似對這些事都漠不關心,便對他說道:「你好似對這些事不太興趣,怎麼?是藍夜與蔣正龍的實力還入不了你的眼?」
「哈哈!」
武候豪笑道:「比起他們,你才是我的第一個目標,打敗你後,我自會找上他們。」
中計了!
納蘭凌等的就是他的這一句話,一身雄勁迸發,凜然說道:「那吾,武皇凌,允你一戰,兩天後,新江北環山荒郊允你一敗!!」
「夜冷聽風寒,悲聲入耳鳴;犴血天下,夜魔殺劫,遍地梟雄骸!」
藍夜的詩號響起的同時,倆人的戰意也同時達到最高點。
平生罕見的對手,戰意凜然高漲。
頂峰對決,更是空前的震撼。
快,快到已經超出常人的極限;只余殘影在眾人眼前划過。
震撼,空前絕後的修為,讓人嘆為觀止;只是刀勁餘氣,掌風拳力,就已經將眾人逼退十米開外。
不自覺間,眾人已經驚呆:這還是人嗎?這等修為,就算是再修練一輩子,也是不可能超越的存在。
此刻的藍夜與納蘭凌兩人,就有如兩座高不可攀的聳天高山,不可窺及的高深修為,一如深不可測的鱗海深淵。
特別是陳氏兄弟,幾年前就已經和納蘭凌交過手的他們,此刻更感納蘭凌的修為更勝從前。
也或許,當年也沒誰能真正看清他的實力吧;一人橫掃三省,連敗無數高手,三省十梟臣服的武皇凌,一統三省不敗的傳說…
頂峰會頂峰,傳說對決,同樣天賦武脈奇才的倆人;霸刀雄掌,沉勁迸發。
不知倆人已是過了多少招,只見納蘭凌沉喝一聲:「鱗淵掌!」
近距離的雄沉一掌,卻見藍夜橫刀一擋,再掌接相對。
頓時倆人四目相對,彼此再提三分勁氣。
雄掌相接,頓時氣轉旋流,形成一股駭人的壓迫氣場。
圍觀的眾人再也抵擋不住,紛紛退出會議室。
納蘭凌與藍夜也同時喝道:「一招決勝!」
「轟」的一聲響,倆人各自受勁滑退。
納蘭凌穩住身形,緩緩舉手凝指,劍指過頂,臉色一沉,納氣斂收,氣勁迸發。
藍夜也同時斂勁提氣入刀,犴血狂刀也應主而震,刀柄處的狼形顱腔竟一開一合的吐息化氣。
空前絕後的壓迫之感,就連空氣也為之一滯;這也預示著雙方彼此強招將出。
「劍化三千,一氣盪九州!」
納蘭凌率先發招,凝氣化形,無數劍氣瞬間襲向藍夜。
藍夜也早有準備,一瞬空隙,立馬回刀備勢,大聲喝道:「夜魔殺劫,一式:逆龍斬!」
話音剛落,便旋刀發招,刀氣化龍,強撼納蘭凌的三千劍氣。
強招震撼,空氣動盪,氣刃刀意無差別的四處迸發。
倆人也同時各自震退,會議室頓時一片狼藉,處處皆是碎石裂縫,殘骸斷屍。
「好刀,好招,好一招逆龍斬!」
納蘭凌自從來到新江市後,這還是首次在對戰中感到壓力,這個名喚藍夜的年輕人,假以時日,他定是武道之巔的先天武者。
但與對他招時,卻總是能感覺到他出招時內息微妙的變化,似是不順,又似有意而為之的誘敵迷惑,一時之間,納蘭凌還真不明所以。
不過能肯定的是,他身體必有缺陷,招式內息或許能迷惑人,但自身的運氣吐納,卻是在在昭示著他的身體情況。
他的身體已快撐到極限!
果然,納蘭凌剛讚嘆完,藍夜便氣喘吁吁,冷汗劃下臉頰滴落,氣息已然不順。
腦內意識一閃,頓時頭痛欲裂,手筋暴起,用力一插,便把手中的犴血狂刀插入地板之中。
正運息抵抗之時,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衝進戰場,各自備招為藍夜護持。
「不~不能…」
藍夜一邊運息抗衡,一邊在內心意識深處對白道:不能是現在啊!
同時意識深處又有另一道人影緩緩走向藍夜,一邊走一邊說:「為什麼不能是現在?接受現實吧,只有接受我的力量,你才能打敗你眼前的所有勁敵。」
「不…」
藍夜嘀喃道:「我答應過月兒,我不能在失控,我不能再讓他們失望…」
來人伸手抬起藍夜的臉,竟是另一個藍夜,只見他不緩不慢的說:「接受我吧,你忘記了嗎?你在他們那些人的眼裡,你就只是個怪物;你忘了嗎?你可是他們口中的魔啊,接受我的力量吧,拿起犴血,讓我們一起守護月兒,守護你心中一切所想守護的,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不在讓他們傷害到你和月兒…」
耳邊低吟淺誘的話語,藍夜有心抗拒,但自身意識卻逐漸削弱,另一個藍夜步步靠近,兩道身影重合融為一體,直至兩道意識融合。
另一個意識占得主導,頓時就釋放出無盡的殺意。
背對著藍夜的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感到不對,馬上同時回身一看,只見藍夜緩緩抬頭睜開雙眼。
熟悉又陌生的殺意,衛小子無奈驚道:「小藍哥!不!能!啊!!!」
一直在門口緊視戰局的眾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在他們眼裡,藍夜與之前已是判若兩人。
此刻散發著一身殺氣的藍夜,有如地獄殺神,仿佛從煉獄歸來的戰神,強大的氣場壓抑的快令人窒息…
就在眾人莫名之際,納蘭凌已然率先發招。
快速步伐閃身一瞬,掌刃直襲藍夜。
「呵呵…」
卻見藍夜單手抵擋,睥睨眼神傲視群雄。
「夜魔殺劫,犴血之災,魔之夜,就以你為始,為犴血獻祭吧!」
藍夜另一隻手握著犴血狂刀的刀柄,旋轉一刀就逼退納蘭凌。
犴血狂刀入手剎那,便散發著陣陣邪氣,這才是犴血狂刀本身的真實面目,大北漠三大名器之一的邪魔之刀:犴血狂刀。
「呵呵…」
納蘭凌退開幾米後,冷冷笑道:「有意思,以刀入魔,你確實堪稱一代強者…」
「錯了!」
納蘭凌話還沒說完,藍夜已經提刀越過衛小子三人:「是以魔制刀,夜魔之下,臣服的不只是犴血,還有天下!」
「哦~」
納蘭凌一邊回招應對,一邊回道:「是嗎?」
「那你值得吾認真一戰嗎?玩刀,吾也曾學過,看好了!」
說著,納蘭凌雙刀已經上手,隨地而撿的刀,雖然不如犴血,但在納蘭凌的手上揮舞,竟也閃爍著別樣寒芒。
看著納蘭凌雙刀起勢運招,魔夜(藍夜)竟對這些招式感到熟悉。
「怎麼辦?」
夜魔身後的衛小子向臻仗義賈流氓兩人問道:「是要制止小藍哥?還是通知月兒?」
衛小子會如此這般問話,是因為他們三人彼此心知,入了魔的藍夜,只有月西兒能喚回,除了她,第二種辦法就是以武力強行制止,讓藍夜自行甦醒。
臻仗義快速思考三秒後,最終說道:「變數啊!萬不能讓小藍失去意思太久,先將人制服,在想辦法喚回小藍的意識。」
說罷便先向小藍突襲,衛小子聽完,也同時發招。
卻見賈流氓無語自嘲道:「有那麼容易能制服嗎?」
內心更是無奈對白:入了魔的藍夜,是最為接近先天之境的修為,每次對抗夜魔不是豁命之戰?
夜魔正與納蘭凌酣戰,突然被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從背後偷襲。
頓時身形一頓,內息一滯,立馬回身怒刀旋轉,一刀逼退三人。
而納蘭凌雖然不明他們三人為何反陣,但也抓準時機,雙刀凜然出招。
夜魔剛退三人,又逢納蘭凌逼命攻勢,回過神間,已經是慢了半拍。
竟被逼得步步後退,頓時怒道:「夜魔之下,豈容放肆!」
「夜殺七劫.犴血天下!」
上乘之招,一招便斷了納蘭凌的雙刀,再一刀,再退納蘭凌。
夜魔一人退下四人,頓時邪笑揚嘴:「四人齊上如何?」
至此,臻仗義終於認出納蘭凌的刀式招數,那是大北漠刀皇蕭氏一族的不傳刀法。
蕭逸鱗一生不出北漠,只有蕭陌影在外多年,因此臻仗義心中已經明了十分之七八。
便小聲對納蘭凌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的雙刀是怎麼學來,但我們和蕭陌影是朋友,小藍更是與蕭陌影親如兄弟,…」
「嗯?」
納蘭凌疑惑看了一眼臻仗義,只見臻仗義繼續說道:「小藍會突然變成這樣,是因為他舊疾復發,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一起喚回他的意識。」
能夠從自己的招式中說出蕭陌影的名字,納蘭凌當下便回應道:「需要我怎麼做?」
納蘭凌會同意,這讓臻仗義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在應付夜魔的同時,還要分心另一個強敵。
臻仗義笑道:「很簡單,武力制服,但請不要傷到人。」
納蘭凌內心頓時一萬隻草泥馬而過:武力制服?還不要傷到人?還很簡單?
就他手中的那把刀,只要稍微磕點碰點,都能讓人肉開見骨!
「上了!」
賈流氓為求快速制服夜魔,大聲一喝便率先出招,衛小子見狀,也隨之而上。
「想辦法下了他的刀~」
納蘭凌對臻仗義說完,便轉頭再撿起兩把刀,也一同入戰局。
…
四人同一個目標,雖有相當的默契,但一線的修為差距,卻始終難有成效。
打著打著,納蘭凌怒道:「礙事,退下!」
霸氣一震,撼退臻仗義賈流氓衛小子三人,獨立一人對招夜魔。
「哈哈…」
夜魔一邊凌厲攻勢,一邊說:「終於認真了嗎?」
納蘭凌借招一退,雙眼霸氣凌厲道:「吾,三省不敗武皇凌,允你一敗!」
納蘭凌深沉斂氣,雙刀反握,接著縱身一躍,吶喊道:「霸刀無極.雙返!」
已經退至戰局外圈的衛小子驚道:「這不是陌影哥的不傳之招霸刀三式嗎?」
臻仗義和賈流氓也同時驚詫:霸刀三式乃至霸至勁的上乘刀招,尋常的普通的刀,根本不能承受這霸道無極的招式,難道蕭陌影沒告訴他?
果然,納蘭凌運招起勢間,因為刀身無法承受這強大霸勁的招式,已經開始出現裂紋。
「哈哈…」
夜魔也終憶起:「蕭氏一脈的霸刀三式,蕭陌影終究還是不甘寂寞了嗎?」
提氣納勁再提刀,面對多年前就已經名震北漠的不世名招,縱是夜魔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夜殺七劫.逢魔天下!」
強招震撼,只見納蘭凌縱刀身閃,剎那間,已是往返與夜魔對招拆招數回。
修為底下者,只見他們倆人過了一招,而稍微修為高深點的,便能看出,剛剛那一瞬間,他們倆人已是過上十來多招。
風止,招停,激戰過後的倆人各自背站一邊。
倆人同時回味,剛才的那一刻生死一瞬的搏命之招。
納蘭凌的雙返之招,快在速度,勁氣集中在刀刃之上,一返一往,錯身間的空隙,就是倆人的搏命之際。
夜魔的夜殺七劫,第二式的逢魔天下,重在一招必殺,加上不世魔刀犴血狂刀的加持,邪氣更盛。
錯身的瞬間,納蘭凌共出刀十二次,夜魔守招擋住前十一刀,而勝負就在納蘭凌出的第十二刀。
夜魔手持犴血狂刀的右手,被納蘭凌一刀劃破,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而納蘭凌的左臂也被犴血狂刀砍中,同樣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真正的殺招卻是雙返的返身的那一瞬間!
當夜魔反應過來時,回身應招已是慢了半拍,只見納蘭凌劍指直頂夜魔的腦門。
接著一股異樣暖流直襲夜魔的腦中意識深處。
「一點清明淨魔身,渡世三味焚惡業,迷途歸引領慈航;三身因果輪迴報,罪海鱗淵是誰歸…」
納蘭凌一邊口誦呢喃異語,暖流一邊源源不斷的渡遍夜魔周身。
頓時,藍夜意識深處的自我意識逐漸清醒。
依靠這突如其來的異樣暖流,藍夜意思逐漸占得主導,夜魔意識被壓制之際,只說了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需要我的力量,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成就你不凡的世界…」
…
「呼…」
藍夜口吐沫氣,雙眼緩緩睜開,由衷說道:「謝謝…」
納蘭凌這才收手,收氣斂息後,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看在蕭陌影的份上,吾不想傷之他的朋友。」
見到藍夜已經恢復意識,戰局外的衛小子,臻仗義和賈流氓三人第一時間就沖了上來。
「抱歉…」
再見到他們三人,藍夜內心愧疚道:「又讓你們擔心了。」
而衛小子三人卻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由臻仗義開口說道:「小藍,多虧了他,他應該也是陌影的朋友,說不定他會有陌影的消息。」
藍夜點了點,隨即就對納蘭凌說:「雖然我剛才心智失控了,被另一個自我意識占據了主導,但本身的行為意識,還是共通的;在你雙刀出招的時候,便已感到熟悉,雖然已經是多年沒再見過的招式,但也還是認出了這就是陌影哥的蕭氏霸刀三絕。」
「你與陌影哥一定很熟悉吧?我們都在找他,大家都在等他回去,你有陌影哥的行蹤嗎?」
納蘭凌聽到這後,內心已有數,便說道:「先止血療傷吧,你這一刀要是再深一分,我這手臂可就真的是要廢了。」
「呵呵…」
藍夜也回道:「拜你所賜,我這右手在半個月內,怕是無法運功動刀了,大家誰也沒占誰便宜,算是打平了。」
衛小子見狀, 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小瓶藥粉,打開後就倒進藍夜的傷口處,藍夜閉息自點幾處穴位後,只見原本還流血不停的傷口,瞬間就已經止住血流,並開始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結疤。
如此神藥堪比痴神醫的醫術,甚至與龍鳳玉的神效也不遑多讓。
原本以為龍鳳玉的神效已是世間少有,但如今看來,能制出這藥物的人,定也是個不世能人。
納蘭凌正想的入神,藍夜已經將藥瓶遞給他,並說道:「這藥是自己調製的,外面很難買到這種高效藥,你也止一下傷口吧。」
納蘭凌回過神,接過小藥瓶,仔細端倪一眼後,便也將藥倒在自身的傷口處。
一陣閉息運氣後,倆人便已好之三分。
「如此神藥,不像是你們四人能自制出來,你們的背後還另有能人,想必他的醫術也是舉世無雙了。」
納蘭凌將藥瓶還給藍夜後,笑著說道:「蕭陌影是我的兄弟,霸刀絕式也正是他與我換招所學。」
藍夜聽後,先是對臻仗義眨眼示意,臻仗義點頭表示收到後,藍夜才回道:「實不相瞞,我們此次出北漠,此行有二,一來,是為了尋找陌影哥的行蹤與消息;二來,為完成先人的遺志,我們將要一統新江!」
「哦?」
納蘭凌一聽,頓時心中百思流轉:藍氏高人,莫不是十多二十年前,曾一時名震江湖,與納蘭獨孤一時梟雄的藍湛興?
就在這時,只見臻仗義走出會議室,與外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後,除了龍門的人,其餘的人就全都陸陸續續的退出龍門總部。
接著就見臻仗義帶著龍門八大堂主走了過來。
龍頭退位,二龍頭戰死,可謂是群龍無首。
八大堂主自知龍門大勢已去,惟有歸降一途才是保命之舉。
八人來到藍夜面前,紛紛單膝下跪,低頭臣服道:「八大堂主參見龍主,願龍門一枝獨秀,一統新江!」
「嗯~」
藍夜雙手負於身後,雖然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之輩,卻已有幾分王者風範。
不冷不熱的說道:「王者征途,多是梟雄骸骨為路,你們有豁命戰死的覺悟嗎?」
八大堂主沒想到新任龍頭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他們所沒預想到的,正思考如何回應之時。
再聽藍夜繼續說道:「你們回去吧,把你們手下能用得上的人都列個名單出來,明天我要;還有,明晚我要召開龍門大會,凡是龍門的人,都得到場,逾期不到者,逐殺之!」
「我等必為龍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八大堂主聽後,馬上收令,然後一起退出會議室。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賈流氓,看著八大堂主退出會議室後,才說道:「不過是一群沒有武者傲骨的敗將罷了,留著他們有什麼用?還不如一舉將他們都殺了。」
「咳…咳咳…」
賈流氓的話驚得衛小子咳嗽道:「流氓哥,你以為這還是在大北漠呢?這是中原了,這兒高手如雲,如果我們事事做得太過了,會成為武林公敵的,」
「切~~」
賈流氓不爽道:「怕什麼?我們本來就是來挑戰天下英雄的…」
「好了!」
藍夜中止他倆的話,對納蘭凌鄭重說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藍夜,二十三歲;北漠藍夜刀魔。」
衛小子接道:「衛小子,二十二歲,叫我小衛就好。」
臻仗義隨後接上:「我叫臻仗義,二十七歲,是真的仗義。」
到賈流氓時,只見賈流氓從懷裡掏出了一幅黑框眼鏡,戴上後,才說道:「賈流氓,二十七歲,重情重義的假流氓。」
「呵呵…你有不錯的兄弟。」
納蘭凌也正式自我介紹道:「納蘭凌,三十歲,三省不敗武皇。」
「在話題開始之前,我想知道你們來新江真正的目的。」
納蘭凌直言不諱的話,倒也合藍夜的性子。
只見藍夜也不隱瞞,如實說道:「剛才所說的,就是我的答案,不過此次來新江,確實還有另一個目的,但這是我個人的私事。」
「既然是私事,那我也就不過問了。」
納蘭凌雙眼凝神,一邊目視藍夜,一邊說道:「殘刀門與你們是什麼關係?」
藍夜也目視納蘭凌的雙眼,不緩不慢的說:「殘刀門會派人來新江市,是因為他們收到消息,上古捲軸曾在新江市出現過,這便是他們的目的。」
「上古捲軸?」
納蘭凌抓住重點,確認道:「就是記載了上古神武的十大捲軸?」
「對!」
藍夜點頭道:「傳說中,誰能學得上古捲軸中記載的神武,便能獨步天下,入武道神境,超脫凡人之軀,傳說之境:越神!」
納蘭凌戲謔一笑:「你相信當今之世真的有這所謂的神武捲軸嗎?傳說之境:越神之能,多少頂級的修真奇才,練武天才,他們窮盡一生的修練,都不得窺見的境界,你相信僅憑一宗捲軸就能修練達成?」
藍夜無所謂笑笑:「這捲軸能不能讓人直通神武境界,我不關心,我關心的,只有我身邊的人。」
「藍湛興,你知道吧,十幾二十年前的武學奇才,與北城的納蘭孤獨並稱江藍北孤,絕世雙雄,一時梟雄,敗盡天下無數高手。」
「但那又如此,最終不也只是落了個家破人亡的慘狀下場,納蘭一族被滅門的十年後,藍氏也終於步上後塵,一夕滿門慘滅,從此在江湖上除名。」
「納蘭…孤獨!」
壓抑多年,不曾有人再提及過的名字,願本該在歷史的洪流中埋沒,如今再被提起,納蘭凌心中心緒驚亂:
「你…你是藍湛興的後輩…」
藍夜不驚也不意外的說:「正是家父,而你,是納蘭孤獨的襁褓遺子,當年被人救出後,並帶回百家村,一身修為便是在百家村所學得。」
幾句話,震驚得納蘭凌後退幾步:「你,你背後究竟是何人?」
藍夜往前逼進一步,一字一句的說道:「與百家村背負一樣使命的人,神州幾大神秘州落,皆有與百家村共同使命的存在,而治理大北漠江湖紛爭的,正是,北漠狼王!」
納蘭凌心緒更亂:呵呵…老爺子,您到底還對我隱瞞了多少?
藍夜一手搭在納蘭凌的右肩上,附近耳邊低聲道:「我們雖然遠在北漠,但我們的人已經在中原調查了十多年,你剛出百家村靖平三省的時候,我們的人就已經開始注意到你了,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已查清你的身世來歷,從那時起,我們的人便一直關注著你…」
「之所以剛才會與你一戰,一,是做戲給他們看,二,也是想親身領教一下納蘭孤獨後人的實力究竟如何,只是沒想到會突然舊疾復發。」
納蘭凌聽罷,眼神一冷,莫名寒意懾人驚魂,卻再聽藍夜繼續說道:「其實只要你稍微認真調查一下,便會發現,百家村的人幾乎在全國各省各市均有分布,他們明面上是出任務,其實是在暗地裡執行村長安排的任務,我們準備出發來新江市時,我們的人就已經將新江市的情況發回。」
「知道殘刀門為何會偷襲秋書嗎?那是因為他的出身就是殘刀門,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他退出了殘刀門,隱退江湖一段時間後,再現江湖時,已經與痴神醫成為了師兄弟,他們倆人加入韓東照的麾下後,韓家的實力加上韓安然的智力,一度趕超六大家族之首龍家,要不是一場突發的武林災劫,韓東照最後重傷不治,如今的六大家族之首怕是已經易手。」
藍夜所說的這些,納蘭凌也都曾在百家村藏書閣的記載的書籍中見過,只是那時並不對這些事感興趣,只是留意了古武門的岱宗岳,以及罪域之名。
為此納蘭凌還專門查閱了有關古武門與岱宗岳的書籍記載。
如果北漠那邊真有一個與百家村相似使命的存在,那藍夜會知道這些武林秘新也就不足為奇了。
正想著,突然門口湧進了一幫人,都是龍門之人,帶頭的正是龍門八大堂主。
他們背對著,一步步的被逼進會議室。
納蘭凌藍夜等五人回身看去,只見逼退眾人的正是龍門前任龍頭:蔣正龍!
只見蔣正龍一臉肅殺冷氛,冷漠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絲情緒波動,在一眾圍堵中冷然踏入會議室大門。
「我雖不想動殺,但若再有人敢在阻攔,那就九泉之下與我亡弟作伴!」
蔣正龍氣勁爆發,氣勢之磅礴,頓時就將一眾圍堵之人震散開來。
「早就跟莫龍說過,所謂的權勢巔峰,不是靠一群烏合之眾就能達到的,當初他要是肯放下,跟我一塊離開龍門,那今晚也就不會被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害死。」
蔣正龍徑直走向莫龍的屍體,面色沉重的抱起莫龍,接著不發一言的越過納蘭凌,與藍夜擦肩而過時。
聲音沙啞且低沉的說道:「我早退出龍門,江湖之事我也不想再參與,但我弟莫龍之死,你我終將會有一戰,而我也會以你之敗亡,告慰他九泉之下的亡靈。」
而藍夜又何曾懼戰?
只見藍夜冷然應道:「一個月後,我會拿下整個新江,屆時,我在此恭候大駕!」
蔣正龍一聽這話,才終於抬眼正視藍夜,三秒後,突然大聲狂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你是世間罕有的武學奇才,小小年紀便已有如此修為,未來必將不可限量也。」
「但,空有實力卻不懂得何為武德道義,縱使你將來武道稱雄,獨武天下,也終究只是一個入不了道的一介武夫。」
「武者仁義,待你能領悟這四字,你的境界便能更進一步。」
蔣正龍意有所指的斜視了一眼納蘭凌後,便不在留步,抱著莫龍的屍體就徑直離開。
自始至終,蔣正龍都不曾正眼一視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以及龍門的八大堂主。
在他看來,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二線武者的上乘高手,但一線之隔的修為實力,便是天與地的雲泥之別。
一句話就是:他們還尚不入蔣正龍的法眼,高傲如他,如果不是答應過龍詩雅,不在妄造殺業,只怕莫龍之死,在場之人都得為之陪葬。
眾人見蔣正龍要離開,紛紛自動退讓出一條道,蔣正龍也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抱著莫龍的屍體,就霸氣外露的向門口走去,早已涼薄的心,本應該看淡的江湖,卻原來是始終都沒能放下:
我弟莫龍,你的死,為兄將會為你回歸!
「潛龍出淵風雲變,嘯宇惟吾藐天闋;翻手覆雨憾蒼穹,龍騰萬里戰天下!」
蒼涼透勁又蕭然寂落的詩號響起,那是早已成名多年,再找不到更強對手的蕭落無奈。
蔣正龍內心明了:他所期待的真正的高手已經出現,新江市的江湖將會隨著他們的到來,而掀起新一輪的血雨風波。
…
看著蔣正龍就這樣離開,八大堂主心思各異:原本還以為因為莫龍之死,蔣正龍會與藍夜一班等人死戰到底。
也有人以為蔣正龍會強勢回歸龍門,打開龍門更深層的力量,一舉滅掉龍門入侵者。
自從蔣正龍當上龍門龍頭以來,就只動用過一次龍門隱藏的高層力量,而那一次,就直接橫掃整個新江市的所有門派,一舉奠定了新江的四大勢力組織之首。
也是在那一次後,新江市的江湖再多了個龍門不敗的龍主傳說…
蔣正龍沒當場與藍夜一班等人一戰,這倒是出乎了八大堂主們的意料。
本來他們都已經走出大門,但見來勢洶洶的蔣正龍後,他們便一起有了小心思。
他們都猜疑著蔣正龍會不會與藍夜當場撕殺,為莫龍報仇,甚至借著莫龍之死重回龍門。
他們各自的小心思卻是滿不過藍夜,只見藍夜冷冷說道:「絕對的高手,我很是值得期待,倒是你們,沒見到我和他撕殺起來,想必內心一定是很失望了。」
納蘭凌在一旁心思沉寂,一邊想著蔣正龍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動作,一邊對藍夜說道:「此人乃是龍門前任之主蔣正龍,他修為之高深,在新江市縱橫十幾二十年都沒人是他的對手,對上他,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藍夜豪邁無謂道:「沒有踏入新江市之前,他或許是新江第一人,但在我來了之後,新江便再無第一!!!」
一道背影在腦海緩緩浮現,在藍夜的心中,他才是配得上天下第一的名號,是自己追隨一生的王者。
藍夜收回心思,冷冷的對八大堂主以及一眾龍門之人說道:「待我一統新江後,我將在你們的面前一敗蔣正龍,你們可以不忠於我,可以不臣服於我,但你們若是敢不聽命於我,生命將止步於你們做下決定的那一刻!」
充滿殺意的話,令在場眾人無不戰慄心膽寒。
「我等不敢…」
八大堂主小心翼翼的齊聲應道,隨後便快速帶人退場離去,再逗留下去,指不定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眾閒雜人等都退下離開後,藍夜又對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說道:「接下來我要跟武皇密談,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衛小子等三人點頭示意明白,然後三人走出會議室,關上門後,一齊守在門外。
藍夜轉身面對面的對納蘭凌說:「與我聯手吧,你我藍凌之合,締造新的一頁傳說!」
「哈…」
納蘭凌只是莫名笑了一下,隨後走到一扇若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拉開窗簾。
雙眼雄視大半新江南區的夜景,心思幾番流轉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我來新江市只是為了娶個媳婦回村里做村長夫人,隨便查一下我的身世而已;你要一統新江,或是再起江湖紛爭,只要不違背百家村的使命職責,我都不會插手…」
「反之,你們若是出格做事,越過了底線,玩出了火,我也不會置之不理,這樣,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不會在插手新江的江湖,當然了,前提是不要惹到我。」
「是嗎?」
藍夜聽後,也走到落地窗前,與納蘭凌肩並肩的眺望窗外的夜景。
一邊說道:「人在江湖,向來都是身不由己,你不惹風波,風波卻會將一切麻煩找上你;只要你想查清當年納蘭一族的往事,你就註定捲入這場即來的風暴。」
納蘭凌無謂說道:「年輕人,做事太過鋒芒畢露,說好聽點的是雷厲風行,不好聽的,就是行事魯莽,做事不經過腦子,槍打出頭鳥,如果沒有絕對的覺悟,勸你多加珍惜身邊的人。」
「你們一來新江就強勢入主龍門,殺了莫龍,得罪了蔣正龍的同時,也惹上了龍門背後的龍家,甚至是整個新江市所有的幫派,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吧。」
納蘭凌說完,轉身,大步離開,同時詩號響起: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上拳王武皇凌!」
…
「我期待未來能與你正式的一戰。」
藍夜看著已經走出門口的納蘭凌的背影,內心仍對納蘭凌的修為感到震撼。
同時也對納蘭凌會蕭陌影的霸刀三絕的不傳之招感到吃驚,自從遇見蕭陌影以來,他都是自己畢生要超越的對象。
自己將他視為一生追逐的目標,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戰勝的存在,他的理想,他肩負的使命,自己也正追尋著他的腳步。
總有一天,自己會把打下的基業交給他,而到那時,他就可以名震天下,蕭陌影三字將會在歷史留下濃重的一筆!
現在,龍門雖然已經拿下,但龍門背後的龍家,以及龍門隱藏的高層力量;蔣正龍的對決,龍家的反撲,將是接下來的關鍵。
在龍家還沒有動作之前,自己必須再拿下毒江,新江王朝,江鱗會;而且得快,得在他們還沒防備過來,就將他們全部打敗。
一念至此,藍夜已經有了初步計劃,便對已經走進來的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三人說道:「接下來的反撲必是一場硬仗,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讓他們徹底臣服於我們的實力之下…」
…
(……分割線……)
說回納蘭凌這邊,走出龍門總部後,正想返回韓安然的別墅,卻見龍詩雅和武候正在與蔣正龍說著什麼。
蔣正龍點頭一下後,便抱著莫龍的屍體離開了。
龍詩雅一回頭,就與納蘭凌正眼相對,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
「呵呵…」
龍詩雅苦笑道:「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還殺死莫龍,這下龍宇軒就有理由全面介入新江市了,而龍家也一直在等這機會。」
納蘭凌一聽,頓感不妙,下意識問道:「什麼意思?」
龍詩雅也不作隱瞞,別了別耳邊的鬢角的秀髮後,說道:「明面上,北城有六大家族,各個相安無事;但在百年前,六大家族卻是死敵,六大家族的戰役使得北城各門各派死傷無數,局面一度不受控制,導致引起了平民的恐慌,從而被中央權力的*****注意,只是派了七個人下來,在一夜之間,就敗盡六大家族所有的高手,隨後便給當時的六大家主們簽一份協議。」
「除了六大家主之外,再沒人那份協議裡面簽的內容是什麼,只是知道從那以後,六大家族不再外擴地盤,彼此之間也不在發生衝突,明面上,百年來各家相安無事,但暗地裡早已暗潮洶湧,龍家這十幾年來,一直在等一個契機,一個能讓龍家勢力全面介入江湖的契機…」
納蘭凌聽得陣陣心驚,內心一直困擾的疑惑此刻終於明了。
怪不得龍門淪陷,卻始終不見龍宇軒的身影,原來已經提前離開新江市,莫龍只是他手上一個物盡其用的棄子。
「不,不對,如果龍家已經先一步得到藍夜一伙人的情報,那另外五大家族也一定已經知道,那他們按兵不動的目地,也是與龍家一致,都想藉此全面介入,這樣就算中央上面的人知道了,那也不能說什麼了…」
納蘭凌驚醒道:「好深沉的一步棋,檯面上的所有人都被當成了棄子,只怕除了韓,宋倆家,龍,周,沈,李,四家已經是枕戈待旦,蓄勢待發了。」
龍詩雅接話道:「你在裡面和那藍夜對決的那一戰很精彩,藍夜也確實是罕見的高手,但他殺了莫龍,除了將要面對龍家的反撲之外,還觸醒了一頭沉睡許久的猛獅,莫龍之死,蔣正龍誓必會重回龍門,一旦他動用龍門的深層資源,就算是六大家族,也不敢與之正面對決…」
「沉睡的猛獅嗎?」
納蘭凌摸了摸鼻子,心想:蔣正龍的修為或許堪稱新江第一人,但藍夜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藍夜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一個與百家村同負使命存在的地方,想必他背後之人的修為也堪比自家的老爺子了。
只是藍夜如何激進的做法,自己真能置身事外嗎?
還有蕭陌影,至今仍是不知道他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幾次與他切磋交手,雙方皆是留有保手。
上古的神武捲軸,北漠勢力的強勢過江,六大家族的即將全面介入…
所有覬覦捲軸的有心人,都將因捲軸現世,而全部浮現台面。
藍夜一伙人的突然到來,將攪亂新江風雲,而自己呢?是趁機隱藏幕後?還是…
「納蘭哥,你在想什麼?」
龍詩雅打斷了納蘭凌的心思,並說道:「秋書被襲擊一事,已經查到是北漠三刀門之一的殘刀門,北漠勢力突然興兵新江市,好像是為了尋找什麼…」
納蘭凌看了看一直默不出聲的武候,他好似對這些事都漠不關心,便對他說道:「你好似對這些事不太興趣,怎麼?是藍夜與蔣正龍的實力還入不了你的眼?」
「哈哈!」
武候豪笑道:「比起他們,你才是我的第一個目標,打敗你後,我自會找上他們。」
中計了!
納蘭凌等的就是他的這一句話,一身雄勁迸發,凜然說道:「那吾,武皇凌,允你一戰,兩天後,新江北環山荒郊允你一敗!!」
再次回到獨立別墅,韓安然納蘭凌倆人快速把秋書安置到二樓,納蘭凌的隔壁。
在這過程中著實是把兜帽兒嚇得不輕,她還從沒見過如此恐怖,深邃見骨的傷。
她慌恐的站在門口外,探著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納蘭凌在為秋書渡氣療傷。
一旁的韓安然也正緊張著急的看著,雖然在螢火蟲酒吧,無名僧早已為他包紮過傷口,止住血脈,但早已染紅的血衣卻仍是觸目驚心。
特別是當納蘭凌解開紗布,見到胸部那深可見骨的刀傷時,韓安然更是一下子就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納蘭凌手勢收回,沉息吐氣,睜開眼說道:「傷口太深了,雖然救回了一口氣,但情況仍不容樂觀…」
「那怎麼辦?」
韓安然急得咽聲說道:「秋叔追隨爺爺半生,為韓家盡忠一生,我不能讓秋叔出事,我答應過爺爺,要讓秋書退隱江湖,安享晚年的。」
「我知道了。」
納蘭凌伸手向韓安然說道:「龍鳳玉或許能救秋叔一命,一切但看天意了。」
韓安然一聽,趕緊就解開龍鳳玉,遞給納蘭凌後,懇聲求道:「拜託你,一定要救回秋叔,我身邊真的沒幾個親人了。」
納蘭凌接過龍鳳玉,隨即一股暖流便流轉全身,一掃連日來激戰過後的疲勞。
精神一奮,眼光流彩,隨即便把龍鳳玉放在秋叔的傷口處,接著再一次提息渡到龍鳳玉上。
「嗯…哼…」
只聽秋書舒哼一聲,眉角舒展,龍鳳玉忽暖忽涼,龍鳳雙眼閃爍著烈焰紅光,一縷煙霧繚繞而起。
納蘭凌只感自身的內息正如千川百流匯入浩瀚的海洋之中,龍鳳玉似乎能容納萬千流川,自己仿佛就只是浩瀚宇宙間的一粒塵埃。
許久沒能突破瓶頸的界線,似乎已感到了契機點,但卻又轉瞬即逝,就在消逝的瞬間,納蘭凌感悟到了幾字:歸一,容納…
十幾分鐘後,只見秋書的傷口正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納蘭凌在想進一步渡息的時候,卻見龍鳳玉已沒了反應。
龍鳳雙眼的烈焰紅光也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塊寒玉,觸之冰涼透體,猶如在炎熱夏季中,躺在山泉涼池中一般的舒爽。
再繼續渡息已經沒用,納蘭凌便雙手收勢,雙掌一沉後,斂息吐氣,只留龍鳳玉繼續躺在秋書的傷口處。
緩慢站起來後,卻一口氣沒接上,倒後踉蹌一步,差點摔倒,韓安然急忙上前幾步攙扶住。
「你沒事吧?秋叔怎麼樣了?」
韓安然扶住納蘭凌後,關心的問道。
納蘭凌緩解過來後,輕拍了拍韓安的手,寬慰道:「放心吧,秋叔已經沒大礙了,看他臉色已經開始紅潤,這是生機已現,現在就算是上天也帶不走秋叔了。」
「真的嗎?」
韓安然喜極而泣,一把抱住納蘭凌:「凌,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納蘭凌則虛聲回道:「這是龍鳳玉的功勞,如果沒有龍鳳玉的神助,我一人也無法從老天爺手中救下秋叔…」
說著就見到秋書已有甦醒的跡象,便伸手拿起龍鳳玉,說:「先讓秋叔靜養一會,你扶我到我房裡去吧,我運功過渡,有些使不上勁了。」
「好,好。」
顧不上其他,韓安然就叫門外的兜帽兒進來:「兜帽兒!」
「來…來了…」
一直守門口等候的兜帽兒(韓小雅)一聽到韓安然叫她,立馬就立正回道:「姐您有什麼吩咐?」
韓安然壓低聲音說:「你來照顧秋叔,有什麼事就馬上叫人。」
「可是為什麼不叫吳姨來照顧秋叔,吳姨不是比我更會照顧人嗎?」兜帽兒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她也著實是不會照顧人,別人不照顧她就不錯了。
韓安然卻直接就被氣到了,虎著臉說道:「吳姨和大熊有他們的任務,你要是再給我惹事生非,我就直接把你送回北城,知道沒有?」
這話嚇得兜帽兒當場就保證道:「姐您放心,兜帽兒保證會照顧好秋叔的!」
韓安然這才扶著納蘭凌走出房間,而兜帽兒見納蘭凌韓安然倆人已經走出房間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走到秋書身前,看著他那結實又滿是傷疤累累的上身,剛才那還深可見骨的刀傷已經愈結成疤。
「真是神奇!」
兜帽兒托腮著臉不可思議的說著。
…
而韓安然扶著納蘭凌來到納蘭凌的房間後,納蘭凌就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持玉,調息靜氣,龍鳳玉的龍鳳雙眼再次閃爍烈焰紅光,暖流開始流走全身,快速的幫助納蘭凌恢復內息。
韓安然則神情緊視的護在一旁,這個男人,雖然才認識相處不久,但卻早已註定是自己餘生的男人。
腹指之婚嗎?爸爸媽媽,你們還真是留了個驚喜給我,等小雅能接手韓家了,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那些殺人兇手,幕後者,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韓安然心中暗暗發誓著,也就在這時,納蘭凌重新睜開了眼睛。
「安然…」
納蘭凌輕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時晨了?」
韓安然收了收心情,看了下手腕的百達翡麗手錶,說:「已經是晚十點過十五分。」
納蘭凌想了想,最終說道:「你知道龍宇軒將在今晚舉行一場同盟會嗎?」
「知道。」
韓安然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道:「這是一場針對韓家,針對你這個外省強龍而來的聯盟,如果我沒猜錯,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龍門總部開始商討了…」
「哦…」
納蘭凌見韓安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便說道:「你這如此鎮定的表情,想必是你已經有相應的安排布置了?」
「沒有。」
韓安然直接說道:「對於江湖的事,爺爺向來很少讓我參與,所以我並不擅長處理江湖之事。」
韓安然說著,突然俏眼一眨,俏皮笑道:「再說了,這不是正在等著你來處理嗎?就像你剛來新江市,就獨闖西海岸的毒江,一把火就將毒江燒成一片火海,就像昨晚,你獨往龍鱗閣,一人猛戰四大勢力,技壓群雄,還把沈家少主沈少傑重傷昏迷…」
「咳…咳咳…」
納蘭凌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嘻嘻…」
韓安然嘻算道:「雖然韓家的情報網沒宋家那般恐怖,但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稍微用點手段,也還是能知道我想知道的。」
也是,六大家族都是屹立百年不倒的實力家族,那也就自然有他們暗中培養的各種部門,像情報搜集這種重要的部門,自然也是他們著重發展的。
想通了這點,納蘭凌卻是心思更沉,快速思考幾秒後,眼神沉重的看著韓安然,說:「那韓文濤…」
「七爺爺是爺爺當初剛坐上家主之位時,最忠心的支持者之一。」
韓安然打斷了納蘭凌的話,自顧自的,沉重的說:「七爺爺的一家十三口人,都被龍宇軒扣住了,他的一切所為,我都不怪他,當然,我也不怪你。」
「如果我能更早一點救出七爺爺的家人,也許七爺爺便不會死後還要背負韓家的叛徒之名,還要連累一家十三口人全都被除名並逐出韓家,永世不得再踏入北城一步。」
…
看著韓安然一臉的沉重,納蘭凌不言一語,只是輕輕的把韓安然攬入懷中。
幾分鐘後才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應該背負的,如果將來他的後人要來,我會一肩擔下。」
「你…你的傷…」
韓安然雖然知道龍鱗閣一戰,納蘭凌曾受一劍,但並不知道他已經沒事,更不知道就在剛才龍鳳玉已經完全治癒那道劍傷。
納蘭凌聽到這事,便放開韓安然,撩起上衣,揚嘴笑道:「已經完好如初。」
看著新添的劍疤,韓安然顫抖的手,輕輕的摸了上去,說:「這真是神奇,恐怕就算是痴神醫也只能驚嘆這種奇蹟了。」
「這龍鳳玉確實是很神奇,能助人快速恢復體力內息,還能幫人提升武道修為,又還能瞬間治療傷口,對於學武之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塊至寶。」
納蘭凌說著,就再次為韓安然把龍鳳玉繫上,並囑咐著:「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塊玉的存在,就算是你最相信的人,也不可以!」
韓安然也知道這塊玉是無上之寶,一旦讓江湖人知道世上還有這種神奇的寶貝,只怕韓家將會成為眾矢之的,甚至成為武林公敵。
「要不這塊龍鳳玉還是你戴著吧。」
韓安然雖然也很喜歡這塊龍鳳玉,但她更知道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更遑論能在如此亂世之局中保下龍鳳玉。
納蘭凌卻是笑道:「這龍鳳玉確實是能讓人提高修為,但對我已經沒多大作用了,自從第一次接觸龍鳳玉,感受到它源源不斷的內息後,後面便不在感受到明顯的內息了。」
「啊?」
韓安然驚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是你一次就把它吸完了?」
納蘭凌聽後,傻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當然不是,這塊龍鳳玉它應該也是有某種限制,像修為越高的人,它能給的氣息就越少,而修為越是底下的人,它就越能助人快速提升修為,當到了某個階級後,就會像我這樣,只能感受到些許的氣息,應該就是這樣…」
「噗嗤…」
韓安然看著納蘭凌一副較真的模樣,忍不住抿嘴笑了出來。
而納蘭凌也知道了她是在逗自己,當下便唬著臉說:「好你個韓家之主,竟敢拿我來開涮,看我怎麼教訓你!!!」
韓安然也不甘示弱,挺著腰,繼續笑著說:「怎麼跟家主說話的?你不過是一小小的村長而已,竟然敢用這語氣跟本家主這樣說話!」
納蘭凌一聽,這還得了?
這還沒進家門,就已經要騎在頭上了?
看來不給你點歷害的,你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看!」
納蘭凌突然指著大門喊道。
條件反射下,韓安然轉頭看向大門,卻見大門緊閉,當下便知道中計了。
果然,在韓安然轉頭的瞬間,納蘭凌就一臉壞笑的襲向韓安然。
一把突襲韓安然,將她抱住,雙手襲向胸部,觸碰的瞬間,韓安然大驚:「啊~~」的一聲。
慌張的同時猛力掙扎,納蘭凌不敢用力,怕真的把韓安然給捏痛了,便被韓安然的掙扎給絆倒了。
倆人雙雙倒向床上,雙臉緊貼著彼此,特別是納蘭凌的一口哈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吹在韓安然的臉上。
只見韓安然本就羞紅的臉,此時就更像熟透的蜜桃,誘惑又嫵媚多姿,讓人難以抵擋這致命的誘惑。
納蘭凌猛得一個翻身,便把壓著他的韓安然,挾持在了自己的身下。
艱難的了下口水,納蘭凌說:「安然…」
「嗯…」
韓安然蚊子般的回應,她都快要羞死了,從沒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呢的動作,她現在只感身上有萬隻螞蟻在爬,渾身都痒痒的,卻又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卻怎知,納蘭凌卻說道:「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納蘭凌不愧是直男中的直男王者,一句話就讓韓安然期待的心徹底冷卻了下來。
「對,我渾身都不舒服,怎麼?你還能為我看看?」
分不出這是什麼樣的語氣,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在對自己陰陽怪氣?
納蘭凌正分析這句話的意思,並想怎麼反擊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兜帽兒直接闖了進來,看到他們二人躺在床上的姿勢後,立馬就站在原地捂上眼睛,並小聲念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兜帽兒捂眼的手指細縫卻張得賊大,內心直白:咱這是來得早了?還是來得晚了?還有好戲可以看嗎?
兜帽兒的突然闖入,韓安然驚得猛力一推,便把納蘭凌從身上推開。
站了起來後,邊整理衣服邊惡狠狠的說:「沒人教過你進別人房間前,要先敲門嗎?」
「哦~哦~」
兜帽兒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來晚了,衣服都穿上了,這可不就是來晚了嗎?
「你冒失鬼一樣的闖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韓安然再次問道。
兜帽兒這才想起要事,大聲叫道:「大事不好了,吳姨和大熊哥在下面和一群蒙面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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