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綏帶雲初進入了一條暗道,避開了所有人,偷偷來到了昏暗的囚室。
「他就在裡面。」
時綏將她帶到一間囚室前,說道。
「我沒有囚室的鑰匙,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少年背過身,不再看雲初。
雲初「嗯」了聲,垂下眼眸。囚室沒有設置密碼鎖,也不是普通的門鎖,而是上了一把銅鎖。
雲初伸手握住了門鎖,面無表情的,將其折斷了。
門鎖應聲而開。
時綏聽到動靜,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
在看到地面上折斷變形了的門鎖後,他沉默了。
雲初推門走了進去。
一抬眸,就看見了被鎖在金屬椅上的警官。
對方髮絲還滴著水,此時正昏睡著。
她走進來,對方也沒有反應。
時綏也一同進了囚室,門虛掩著,他用後背將其抵住。
視線同樣落在中央被縛住的警官身上。
然後……
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女孩把束縛住警官的金屬環一一掰斷……
雲初走近後,目光就從頭到尾掃視了傅彥景一遍。
他身上沒有明顯的皮外傷,看起來被伺候的還不錯。
除了……似乎被澆過了一盆涼水。
斯文貌美的男人,此時有幾分落魄。
凌亂的,像剛剛被蹂躪過……
雲初拍了拍他的臉:「醒醒。」
被拍了幾下,警官的意識逐漸回籠。
睫毛顫了顫,緩慢的,睜開了一雙黑眸。
他一睜眼,最先看到的,是對面的少年。
接著,感受到了肩上有一抹溫熱,是雲初的掌心。
他測過頭。
一雙黑瞳有些無神,眸里的視線,幽幽的,危險而又壓迫。
宛若蟄伏了許久的猛獸,鎖定了獵物。
伺機而動。
雲初也覺察到了他的不對勁。
果不其然,下一秒,已經沒了桎梏的警官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匕首。
他驀地起身,速度快得驚人,直接握著匕首,刺向對面的少年。
傅警官忽然那一下,猝不及防的,讓雲初也跟著踉蹌地後退幾步。
再抬眼,就看到傅警官魔怔似的刺向時綏。
雲初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她抬手握住傅彥景的手腕,強行控制住他的動作。
掙扎了幾下,無果。警官驀然側過頭,幽邃的黑眸定定地盯著雲初。
他手腕翻轉,刀刃便直直地朝雲初身上刺了過去。
雲初:!
還真被催眠了?!
她被逼得後背撞到了濕冷的牆壁,手裡用著力,才抵擋著對方的動作。
接著……
雲初面無表情,狠狠地踩了下傅彥景的腳。
對方的動作一僵,低低地悶哼一聲。
雲初微微愣神。
真是有些見鬼,她居然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幾分委屈控訴。
警官漆黑的眼瞳似乎一瞬間恢復了幾許清明。
垂眸望見手裡的匕首。
頓了頓,他用僅存的理智,避開了器官,手腕翻轉,將匕首插進了自己的體內。
「嗤——」的一聲。
貌美的警官苦著臉,滿臉哀怨地盯著雲初。
小表情委屈巴巴的。
喉嚨里溢出痛苦的悶哼聲。
雲初:……
自己自殘的,怨她?
現在,這三個人里只有時綏算得上是理智尚存。
他提醒道:「你們趕緊離開,他們很快就該發現了。」
雲初點頭,她架起傅彥景的胳膊。
對方的腦袋貼著她的側臉。
走路時,一點也不老實,不是吹口熱氣,就是假裝唇瓣不小心蹭到,總之,就是死死地霸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