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副傷心斷腸模樣,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翎染說正經的:「就是走個流程嘛,錢最後還是你的,我一文都不要。」
雲初想了想,開口:「我不養你。」
她默默把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這人看著,就廢錢。
翎染:……
「我給錢還不行嘛?」
她扯了扯雲初的衣袖。
雲初鬆了口:「成交。」
翎染扼腕嘆氣。
軒晚則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回事?贖身是這樣贖的嗎?
雲初神色淡淡喝了口茶。
原主是偶然間認識了翎染。
這個女孩一肚子鬼點子,與尋常女子不同。
這也是為什麼,原主喜歡和她打交道。
她也的確不走尋常路,開了一間傾玉閣,也就是所謂的青樓,自己還扮作了花魁美人。
至於一樓大廳迎客的男子,只是代為翎染做個代理老闆。
「唉。」
翎染嘆氣。
果然啊,一談到錢,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
馬車。
翎染笑眯眯地盯著軒晚看。
「初初,別說,你家小書童越看越好看,我著實歡喜。」
軒晚身子抖了抖,默默往雲初身邊靠了靠。
小書童面色複雜。
他為什麼總是盯著他看啊……
總感覺被調戲了……
嚇得他不敢和翎染對視。
雲初:……
「安靜點,想被扔下車?」
翎染搖頭:「不想。」
真無情啊,初初!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不然為什麼對她如此絕情?
雲初:……
「停車。」
車停了。
女孩面無表情地道:「把她扔下去。」
翎染:!
…
一分鐘後。
小書童看著面無表情的雲初,疑惑:「殿下,您真的把他給扔下去了?」
雲初淡淡瞥了軒晚一眼:「你也想下去?」
軒晚立刻閉嘴。
過了會兒,才弱弱開口:「殿下,您不怕他跑了嗎?」
雲初:「跑了正好。」
軒晚:!
怎麼和想像中的有點不一樣?
??
大街上。
翎染抗著一個包袱,豪邁地走著,口中還自言自語地念叨著。
「唉,失寵了失寵了!」
「無情!」
「太無情了!」
「一定是有新歡了!」
「好傷心啊……」
…
回到寢殿後,雲初就進了書房。
小書童也跟著。
雲初在案前坐下,淡淡瞥了一眼書架上成排的書籍。
「帝綱是哪本?」
雲初問向軒晚。
小書童熟稔地走到一排書架前,準確無誤地抽出了一本書。
「殿下,就是這本。」
雲初抬眸看了一眼,小書童手裡的那本書不薄不厚,整本抄起來也要耗費些時辰。
「放下吧。」
雲初淡淡開口。
軒晚走過去,把帝綱放在雲初面前。
女孩低頭翻開了一頁。
小書童主動研墨,「殿下是在完成先生的罰抄嗎?」
雲初點了點頭:「嗯。」
小書童彎了彎眼角:「陛下若是知曉殿下如此用功,定會歡喜得不得了。」
雲初沒有說話,攤開了一張淡黃的宣紙。
執起筆時,不由得想起了學堂里的一幕。
回憶了一下正確的握筆姿勢,女孩垂下眸,按著宣紙,開始照著書頁上的內容謄抄。
書房裡點著薰香,淡淡的味道格外舒心。
…
九皇女贖走傾玉閣花魁美人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一時間,貴女們聚在一起吃瓜,各抒己見。
「我聽說,給接進寢宮了。」
「哎,你們是沒有聽說,據說那個草包半途把花魁美人給扔下了馬車!」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也不知道這個花魁美人長什麼模樣,不知道有沒有夙塵好看。」
「提到夙塵,我聽莫將軍家的嫡女說,這個九皇女摸了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