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貴女們不淡定了。
「她摸了夙塵?」
「我也只是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九皇女這種人不配玷污夙塵!真是氣死老娘了!」
…
雲初在書房裡抄了帝綱足足一個時辰。
最後,宣紙不夠用了。
原主平日裡也無心學業,書房裡的書幾乎全是擺設,就連宣紙也只有那麼幾張而已。
軒晚提議:「殿下,學堂里應該存放著很多宣紙,我去取一趟?」
雲初思索下,將桌上墨跡已乾的宣紙摞成一疊。
女孩抬手,將宣紙遞到書童手中。
「不用了,學堂沒有人,在那裡抄完剩下的帝綱即可。」
「噢。」
小書童點點頭,順便拿起了帝綱。
…
學堂著實安靜,雲初推開門進去,便瞧見了先生案前一疊整齊乾淨的宣紙。
雲初就索性坐下了,手臂抬起,在乾淨的案上攤開了一張宣紙。
軒晚也很快就位,開始研墨。
…
「公子,為何匆匆返回學堂?」
知樂撐著一把油紙傘,替白衣美人遮住頭頂的太陽。
夙塵一襲白衣飄飄,墨發如瀑。
淡色的眼眸清冷漂亮。
從背影看,恍若謫仙傾城,亦真亦幻。
神祇般的人,病弱而不失風骨。
那張臉則更令人驚艷不已。
他薄唇輕啟,嗓音溫潤如玉:「適才有一件物什落下了。」
「噢,原來如此。」
知樂點點頭,步子溫吞地帶著身側的人朝學堂走去。
學堂的門口有一棵老槐樹,一陣風吹過,零星的槐花若星點般落下。
傘下的病弱美人微微抬手,白皙如玉的掌心攤開,恰好有一片花瓣落在其中。
知樂提醒:「公子,小心風大。」
朝鳳國第一美人夙塵,輕易的一個舉動,就能讓人心旌搖曳。
遑論女子,就能男子都能看呆。
夙塵收回了手,輕咳一聲:「無礙。」
學堂的前門敞開著,抬眸便能瞧見端坐案前的皇女殿下。
知樂驀地停住了腳步,身側的美人跟著停下,抬眸:「怎麼了?」
知樂握傘的手緊了緊,開口:「公子,九皇女在裡面。」
聞聲,夙塵抬眸看了過去。
他微微頓住,淡色的唇抿了下。
知樂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奇怪,九皇女怎麼在這裡,她這時候不是應該待在寢殿裡嗎?」
夙塵蹙了蹙眉:「為何這麼說?」
白衣公子嗓音溫潤,細長的睫羽也輕輕顫了顫。
知樂回道:「大家都在傳,也就在今日,九殿下給傾玉閣的花魁美人贖了身,公子今日不是也路過見到九殿下進了傾玉閣。」
知樂疑惑:「按道理,九殿下這會兒不是該在殿內陪伴佳人,怎麼會在學堂?」
身邊傳來美人的咳嗽聲,夙塵微抿著唇:「知樂,你何時也這麼八卦了?」
「我……」知樂垂下頭,「公子,我們還進去嗎?」
畢竟……
九皇女在裡面。
萬一她對公子起了意……
「為何不進?」
他淡淡出聲,微微彎腰從傘下邁出。
知樂反應過來,夙塵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
雲初又抄完了一頁紙。
抬手將其撂在謄抄好的宣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