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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章 南北之別

2024-08-06 18:18:41 作者: 二月風似剪
  第701章 南北之別

  九邊能有今日之繁華,這其實是離不開朱常洛的長期支持的。

  老實講不管是在古代的農耕文明還是近現代的海洋文明,內陸地區想要迅速發展都是無比困難的。

  因為在內陸地區,想要生產出來財富幾乎都要是靠天吃飯的。

  老天爺心情好,願意賞飯吃,那自然是相對輕鬆一點的。

  一旦,有了什麼天災人禍發生,貧瘠的內陸想要靠著自身的能力完成修正,簡直比登天還難。

  畢竟,內陸地區除了能在地裡面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刨食外,想要獲得別的補給,真的是讓人望而興嘆的。

  而且,靠土地生存的地方,幾乎都是要看雨水的,即便是科技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也不例外的。

  乾旱一旦發生,並且長時間持續的時候,即便能把水泵拉到田間地頭去灌溉,那也是杯水車薪的。

  因為,水井下的地下水也總會被抽乾的,過度的使用地下水去灌溉農田,先不說地下水量如何,就是那灌溉的成本也是讓人頭皮發麻的。

  一旦乾旱的時間過長了,那麼對於農民而言,他們寧願把地里的莊稼旱死,也不會繼續像填無底洞一樣的投入。

  而九邊的現狀,顯然是已經脫離了單一的農耕社會架構。

  因為土豆和番薯在九邊的推廣,現在的九邊已經滿足了吃飯的問題,而朱常洛也恰恰是看在這個最重要的吃飯問題被解決之後,他才動了其他的心思。

  畢竟,九邊的水泥硬化路是朱常洛最早修築的硬化路。

  想要富先修路這條真理不論古今都是通用的。

  只要路能修的好,貨商們自然而然就會沿著這條路互通有無,把源源不斷的資源和財富在這條路上進行著置換和發酵。

  漸漸的不管是人口,還是物產都會順著這條路而聚集,財富也不例外。

  所以,朱常洛也就順勢而為的在九邊各鎮都建立起了直屬於西山皇莊的貿易市場。

  而之所以沒有把這些互市直接安排到朝廷之下,那是因為大明稅制的弊病還沒有得到有效的解決。

  一旦把這些互市的管理之權給了朝廷,到時候先不說稅還能不能收的問題,就以大明這二百多年來積攢出來的官僚裙帶以及錯綜複雜的地方豪強關係,就可以把朱常洛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台子給毀的一點不剩。

  所以,在還沒有完成對地方上的強勢碾壓之前,朱常洛必須要把一些重要的財權掌握在個人手中。

  哪怕在這個過程之中,那些想要分一杯羹而不得其門的士大夫們如何抨擊這些「與民爭利」的行為,朱常洛依然不會為之所動。

  因為,朱常洛在乎的面子和他們在乎的面子是不一樣的。

  他們妄想用原來的那一套欺負那些生於深宮,不體民間疾苦的皇帝的辦法來忽悠朱常洛,在朱常洛這裡根本就行不通。

  朱常洛是知道底層的生活是何等艱巨的,也明白現在的大明的體制是何等的僵硬腐朽。

  如果沒有工業革命的發生,這套僵化腐朽的封建制度興許還能持續幾百上千年不等,但是,歷史沒有假設。

  工業革命的萌芽即便不在泰西發生,朱常洛也要一點一點把他在大明的土地上引導出來。


  工業革命是一隻可以摧毀舊世界的巨獸!

  現在朱常洛給這隻巨獸提前出生的機會,只要再給它一點時間,讓它成長起來,那時候誰敢擋在它的面前,都會被它所帶領著的浩浩蕩蕩的大勢碾壓成為碎片!

  如今這頭巨獸已經初露鋒芒,九邊就是它小試牛刀的地方。

  現在以泰西為代表的海洋文明因為沒有工業的助力,還在用遲緩的風帆作為助力航行世界,那麼這個過程註定也就是緩慢的。

  所以,這也就給朱常洛足夠的時間差,他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差提前的布局九邊和及西北地區。

  這些地方放在後世,比起富庶的南方沿海地區,都是貧瘠的代表,即便是後來的道路也無比的平整,也被國家傾注了大量的資源用於開發和振興。

  但是,機會已經錯過了。

  資本是逐利了。

  以海洋文明起家的現代文明,註定是要以海洋為財富中心的。

  那些遠離海洋,交通不暢的地方,想要在未來的世界中分一杯羹,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朱常洛未穿越之前,他知道在大明中原地區的一個省份為了改變自己的現狀和困境,申請建立的一個國家級的航空港,企圖在以經濟以沿海為中心的世界裡開闢出一條以天空為主的經濟中心。

  但是,這何其難?

  雖然,飛機技術已經無比成熟了,火車貨運也無比成熟。但是,這跟動輒就是萬噸級的巨輪貨運比起來依然還是杯水車薪。

  海上的貨運巨輪可以晝夜不停的行駛著,數以萬計的大型貨輪,它們所形成的優勢,根本就不是火車和飛機能夠比擬的。

  火車和飛機都有自己的限制,火車的限制的鐵軌的鋪設,飛機的限制是機場的建設。

  而大型貨輪卻沒有這樣的限制,碼頭小了那就擴建,水位不夠那就繼續挖深,哪一點比起鐵軌和機場都要容易的多。

  所以,先要讓九邊及西北迎頭趕上,就必須利用現在的時間差,先一步享受工業革命帶來的好處,也只有這樣,九邊和西北才不會在未來與南方的對比之中越拉越遠。

  當然,朱常洛建設九邊的初心肯定也不是為了實現共同富裕的偉大理想。

  主要是因為九邊在北,京師也在北,雖然,九邊的蒙古韃靼之患頻繁,但這裡歸根結底也是朱常洛的基本盤。

  南方雖然富庶,但是南方距離京師太遠了,京師的政令到了南方,幾乎就是一張廢紙,在南方不管是地方官員還是升斗小民,都不會把朝廷當回事的。

  由此可見,朱常洛想要以南方為基本盤打開局面,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所以,還是九邊好。

  九邊都是軍鎮,雖然,這些大頭兵也不怎麼聽話。但是,這些人再不聽話,那也是要吃飯的。

  只要朱常洛能端的上他們的飯碗,又能控制住他們的前程,這些大頭兵還是比較容易上手的。

  而且,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現在,九邊在吃飽喝足的情況下,又在朱常洛薊縣軍校的潛移默化影響下,幾乎已經把九邊拿捏成了鐵桶一塊!

  現在九邊的衛所兵制度還沒徹底廢除,但是,現在已經有了可以直接廢除的基礎了。


  一旦把薊縣的新兵制在九邊沿線全面展開,到時候由北而下,陝西河南山東等地的衛所兵也就直接都能瓦解。

  畢竟,大明承平了二百多年,內陸的那些省份已經有二百多年沒見過戰爭是什麼樣子了。

  他們平時剿剿匪,欺負一下當地老百姓或許在行,一旦,讓他們真刀真槍的對上訓練有素的邊兵,幾乎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他們絕對都是一觸即潰的垃圾兵。

  所以,朱常洛對於這些省份的衛所兵都是不在乎的,只要把九邊的鋼刀握在手中,還怕這天下誰能翻出風浪來?

  不過,不在乎並不代表不在意。

  河南等內陸布政司的衛所兵也是要改頭換面的,若是放任他們繼續擺爛下去,萬一九邊之外再出強敵的時候,這些強敵進到了內陸,這些不堪一擊的衛所兵豈不都要搖身一變成了「皇協軍」?

  所以,即便是不太重要的內陸的軍隊,朱常洛依然也不能放鬆對他們的管控。

  等到大明的道路建設和糧食產量都到一定的水平之後,朱常洛就會啟動軍隊的論調換防制度,讓這些原來只在內陸無所事事的兵也拉到邊關操練操練,同時,也要打破一些世襲慣例。

  比如那些三品以下的武官世襲制度。

  在朱常洛未來的規劃里,這些可以世襲的官職和爵位是可以繼續世襲的,但是,這種世襲並不是代表職權和職位的世襲。

  更多的只是一種榮譽的世襲。

  只要這些擁有世襲官職和爵位的人想要擁有一定的職權和實職,那麼他們就必須遵照著一定的規則就行。

  雖然,在這種規則之中,他們的子孫後代獲得機會的機率還是要比普通人高一些,但至少能過濾掉一下濫竽充數的酒囊飯袋。

  朱常洛雖然也很想製造出一種公平的機制,但是這種機制歸根結底還是一種最大公約數的機制,對於一些本身就有能力的家族而言,這種機制對於他們都是無效的。

  就好比朱常洛穿越前,那個文明程度已經很發達的世界,那個世界可以說比現在的大明幾乎算是好上了一萬倍。

  但是,在某些領域裡家族傳承式的權力依然還是存在的。

  有些二代三代就是可以堂而皇之的用幾年的時間走到別人一輩子都到達不了的高度。

  這公平嗎?

  這肯定是不公平的。

  但是這又能如何?

  普通人最多也就只能是一邊罵著他們,一邊羨慕他們。

  歸根結底,這都是人性的自私,是沒法被消滅的。

  所以,朱常洛既然現在也是這種模式的既得利益者,他完全沒理由端起碗吃飯,丟下碗罵娘的。

  朱常洛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給絕多大多數的普通人以公平,同時也相對的遏制一下既得利益者們的貪心。

  也只有如此,才是解決問題的長久之道。

  也是最現實的方法。

  理想有時候固然很美,但在仰望星空的時候,還是要腳踏實地的。

  不然的話,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一碰就碎的。

  已經穿越有二十年的朱常洛早已經不再是那個心比天高的年輕人了。


  算起他穿越前的年紀和穿越的這二十年朱常洛已經算是知天命的年紀了。

  到了這個年紀的人,更多的就是務實。

  雖然,有時候也會有年輕人的衝動,但大多時候都還是能夠自控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畢竟,論起見識朱常洛在這個時代絕對是超越任何人的。

  雖然,在有些所謂的人生哲理上,朱常洛或許不如這個時代的飽讀之輩,但是,這並不妨礙朱常洛站在未來的角度上俯瞰他們。

  因為,朱常洛知道他們不知道,即便是他們能夠滔滔不絕的講出無數大道理來,而最後的結果還是無法被這些大道理劇透的。

  所以,朱常洛根本就不會被這個時代人牽著鼻子走!

  雖然,有時候在很多問題是朱常洛也只能妥協和迂迴,但是,他的本質是不會被這個時代改變的。

  他會妥協,會迂迴,那全然只是因為自己的實力還不夠撼動這個世界的規則,不然的話,就以朱常洛穿越時那心比天高的氣魄,他必然會是隋煬第二!

  甚至還不如隋煬!

  畢竟,隋煬帝登基之前還有滅陳之功傍身,朱常洛可是啥都沒有,只有一個空頭的皇長子名號,根本就鎮不住場子的。

  雖然,古人的教育都是忠君教育,但是,這種忠君教育也都是建立在主強臣弱的基礎上。

  大明皇帝雖然看似很強,但是自土木之變後,很多事情皇帝都不能一言而決了,都是要和大臣們相互拉鋸一段時間才能達成目的的。

  不然的話,當初嘉靖皇帝怎麼可能掀起大廷議事件?原來歷史時空之中的萬曆皇帝怎麼可能會掀起曠日持久的國本之爭?

  說白了,能掀起這些重大事件,都是因為皇權不夠強才出來的。

  若是放在洪武和永樂這些靠著戰功起家的開國君主和馬上皇帝身上,哪個不要命的大臣敢這麼頭鐵的置喙皇家之事?

  但凡有這樣的鐵頭娃,那也都被誅十族了。

  所以,千萬不要以為做了皇帝就真的是至高無上,為所欲為了。

  皇帝若是沒有幾把刀在手,下面的人豈會那麼乖乖聽話?

  朱常洛能夠做到現在這個地步,那也是僥倖。

  萬曆皇帝前期幫他吸引了多少火力,他作為大臣們對抗皇權的籌碼,自然而然也就獲得大臣們的無條件支持。

  所以,在最初的時候,不管朱常洛做了多出格的事情,這些大臣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認了。

  否則的話,他一個幾歲大的皇子哪能這麼輕易的出宮在京郊弄出這麼大一所皇莊來?

  說到底,這都是朱常洛利用了自己的年齡優勢和自己的身份優勢,讓這些大臣以為自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乖寶寶。

  可以說朱常洛現在的一切都是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達成的。

  不然就算朱常洛是穿越者,他也無力改變大明血崩的命運。

  畢竟,大明之亡並不是外患的建州女真之上,而在於內部積攢了幾百年的貧富矛盾之上。

  大明的老百姓們已經夠仁慈了,只要還有一口吃的,他們就算是當牛做馬也不會造反的。

  可是在明末的幾十年裡,土地兼併的加劇和小冰河時期的肆虐,再加上地震,瘟疫,乾旱等等層出不窮的災難之後,大明的老百姓們才繃不住了,這才揭竿而起,給了這個垂垂老矣的三百年王朝最後一擊。


  也正是因為大明未能施恩於天下,沒有了廣泛的民心基礎,所以即便是在崇禎之後的南明小朝廷依然還是無法在南方站穩腳踩與北邊的滿清形成南北對峙之勢。

  所以,在原來的歷史時空之中大明亡的不冤。

  唯一可惜的就是大明亡了,封建的統治還在繼續,後繼的王朝出於對自己族群的不自信和對廣大漢人的不信任。

  又導致了後續的幾百年裡繼續封閉,繼續閉關鎖國,將自己孤立在了世界之外。不去發展重要的火藥技術,也不去探究自然科學,所以,落後也是必然的事情。

  慈慶宮中,朱常洛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的目光平淡的掃過在殿內站立著的內閣和軍機處成員們。

  看著這八位大臣的樣子,朱常洛也終於把手中的一份奏章放下了。

  朱常洛說道:「稅制的事情議的怎麼樣了?南北同軌,那是遲早的事情。西山皇莊和九邊沿鎮的互市已經按照朝廷的新制繳納了比南方高出數倍的稅賦。」

  「如今交稅多的西山皇莊和九邊互市,不僅沒有因為稅高的緣故而廢弛,反而愈加的興旺。現在再去看南方各地,尤其是以繁華著稱的江南地區,雖然在太祖高皇帝時給了江南設置了高於其他地區的稅賦。」

  「但是,在這些年裡江南的稅賦繳納情況如何,想必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吧。葉向高被孤派到南京多少年了?讓他好好的監管江南七省的稅賦,結果他做的怎麼樣?」

  「到了江南之後,真以為是山高皇帝遠,以為朝廷的王法管不到了嗎?居然和江南的豪紳大戶狼狽為奸,肆意的拖欠和逃避朝廷應收的稅賦。」

  「這些年裡他不僅沒有為朝廷收到應收的稅賦,反而在南京城中買了新居,上了花船,流連在了秦淮河畔的歌伎之間,成了一時無兩的風流人物。」

  「這可真有古人的風流雅韻,但是,他作為朝廷大員,作為朝廷命官的操守呢?朝廷養士三百年,不是為了讓你們享受著朝廷的官位爵祿,無病呻吟的感懷人生的。」

  「朝廷是需要你們貢獻出你們的能力和你們的良知以及你們的忠誠的。不要以為考上了科舉做了官就是光宗耀祖了。想要光宗耀祖,那要做一個敢於承擔,敢於做事的好官才行。」

  「否則都是遺臭萬年的庸官,貪官和壞官。等到你們百年之後,你們是想被人懷念成千古名臣,還是遺臭萬年的佞臣,這一點你們都要有自己的思量。」

  「葉向高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是一個個例,而是大多數官員的日常,只不是他太招搖了,又正好是孤慈慶宮中出去的官員,所以,孤就多多的關注了他。」

  「但是,這並不是他自甘墮落,放浪形骸的理由!孤已經命反貪署和刑部的人去緝拿他了。你們也好好想想要在這廟堂之上立足,到底是做一個昏庸的泥菩薩,還是做一個敢於任事的怒目金剛?」

  「這天的議題也就是引起葉向高案的稅制問題,今天孤必須要得到一個結果!南北稅制該如何平衡?南稅問題到底該如何解決?你們好好想想,然後一個一個告訴孤。」

  說完了這一通話後,慈慶宮中頓時靜的落針可聞,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抬頭多看一眼,生怕自己的眼神被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太子給捕捉到。

  這些年來,皇太子殿下身上的積威是越來越重了,往往只是一個平淡的眼神就能給人無窮的壓力。

  這種情況他們在萬曆皇帝乃至在當初柄國執政的張居正身上都沒感受過,可偏偏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原來還文文弱弱的皇太子竟然已經養出了如此浩瀚的天威!

  可見這些年裡朱常洛的威信在京師在百官之中是何等的雄邁!

  已經到了高不可攀的地步。

  不過萬幸的是,皇太子從來不會因怒而殺人,皇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朝廷的法度。

  但也恰恰就是如此,才顯得皇太子的威嚴不容置疑!

  這也是朝中大臣越來越敬畏朱常洛的原因。

  剛剛到京不久的新任刑部尚書兼內閣大臣的鐘化民深吸了一口氣站出了班列。

  鍾化民對著朱常洛一拜道:「殿下,臣以為葉向高案已經從重處置,應該重啟太祖時剝皮塞草刑,將葉向高處以極刑,震懾宵小之徒!讓他們不敢貪,不敢腐,好好的做好朝廷的官員,做好分內的差事。」

  鍾化民這個回答有點取巧了,他並未直接回答朱常洛所問的南北稅制問題,而是把問題引導到了葉向高這個倒霉蛋上。

  朱常洛看了鍾化民一眼,朱常洛淡淡說道:「剝皮塞草有傷天和,葉向高罪雖至死,但國朝以仁治天下。太祖高皇帝時,天下初定,人心浮動,太祖高皇帝行剛猛治國之道,也是行非常之事。」

  「如今,大明承平近三百年,若還這般血腥殺戮,總歸是不好的。所以,剝皮塞草之議不得再提。」

  朱常洛這話一落,本來那些還想順著鍾化民的話頭繼續把問題拉到葉向高身上的人,也頓時啞火了。

  他們也只能順著附和一聲:「殿下聖德!」

  朱常洛繼續把問題拉回,「鍾卿,你對南北稅制有何見解。你在蘭州任職五年,這座西北的邊陲小城在你的手中成了大明西北首屈一指的雄城,相比你對蘭州的稅制也是相當了解的。」

  「現在朝野上下都在議論南北稅制的不平衡問題,孤也以為這個問題也該是時候解決了。你說說你在蘭州的見聞吧,讓王卿沈卿他們也都聽一聽,也好有個全面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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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正式回歸!!已經不發燒不咳嗽了,雖然還有點小問題,但已經沒有大礙了。

  以後爭取天天日萬,彌補上月的不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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