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南隴候

2024-10-02 21:52:40 作者: 睡陳仙
  幕蘭草原,南隴候此時卻是在營帳內會見韓立。

  「韓道友果然是年少有為啊,不愧是只用了不到三百年時間便修成元嬰的人物,這段時間兩族交戰,本候可是對師弟你的本事刮目相看啊。」

  韓立謙虛道:「侯爺過獎了,韓某不過一後學末進,只是稍微有些小手段而已,上不得什麼台面。」

  南隴候呵呵一笑道:「韓道友謙虛了,不說別的,單就韓道友這身神識,便已經不容小覷了。」

  韓立聞言卻是道:「日前侯爺便曾說有事找韓某一會,不知可是衝著韓某的神識來的?」

  「韓道友聰慧,實不相瞞,本候曾在這幕蘭草原附近找到一處前輩修士的遺址,只是那處地方有著禁制守護,想要破除,非要聯合數位神識強悍之人才可。

  因此本候多方籌謀,如今卻是遇到了道友,故此想邀請道友加入,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韓立沉思片刻,如今他雖然已經修成了元嬰,但是之後再想修行上去,所需的靈丹妙藥還沒有著落,因此南隴候相邀尋寶,他心中也是有些意動的。

  只是南隴候本就是元嬰中期修士,而且對方既然說了相邀數位同道,那麼自己肯定不是唯一一人,若是如此,到時候真的進入寶地,寶物在前,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最終思量之後,還是忍痛道:「多謝侯爺抬愛,只是韓某本事微弱,實在不敢貿然進入這等兇險之地,還請侯爺見諒。」

  南隴候心中暗道:本就是看你實力能夠拿捏才來邀請你的,不然難道去找那些本候也應對不了的修士來和本候搶寶物嗎?

  當下便勸阻道:「韓道友不必多心,那處遺址本候已經打聽了不少消息,除了最外面那處禁制,其餘地方應是沒有多少危險,所以韓道友若是加入進來,只需幫助破開最外層的禁制便可。

  若是韓道友憂心其他,本候也可立下誓言,好讓道友寬心。」

  韓立還是推辭不受,如今的韓立,雖然神通本事不少,但是比之原著裡面的同期狀態,還是要若上許多。

  不說通天靈寶虛天鼎,光就少了銀月這個助力便讓其許多事情都施展不開。

  雖然前段時間在雲霧山內找到了那隻屍魈,但此時尚未能將其煉化成身外化身,至於第二元嬰,雖然早就已經從陸雲風那裡購得了相應的玉簡,但還是缺乏材料來祭煉。

  故此除了本命法寶青玉竹樓外,便只有噬金蟲足夠稱道。

  許是因為少了許多要用到小綠瓶靈液的地方,所以現在的噬金蟲比之原著同期卻是要更加厲害三分,只是苦於沒有將其催熟成成熟體的法子,所以才卡在了最後一線。

  故此,南隴候雖然誠心邀請,但是韓立思量再三還是放棄了這一誘惑,心中卻是想著找個機會前往極西之地一番。

  南隴候見韓立如此堅定,最後也只能惋惜地將其送走,只是等韓立離開之後,南隴候身後的屏風處又走出來一位老道人。

  「侯爺就這樣讓此人離開,就不擔心此人將侯爺之事泄露出去嗎?」

  「雲兄不必擔心,此人不過一個初期修士,怎敢和我等為敵,只要不傻,絕對不會泄露我等蹤跡。」

  見此,那剛走出來的白衣老者卻是笑道:「既然侯爺如此自信,不如再隨老夫去邀請一位同道吧,只是那位同道行事有些霸道,雲某擔心說出藏寶之事會引來對方出手,所以想請侯爺隨行。」

  「咦,天南竟然還有雲兄絕對棘手之人嗎?不知是誰?」

  「還能是誰,自然是那位天恨老怪了!此人依靠散修身份修煉到了如今的中期修為,手段神通可是都不容小覷啊。」

  聽到此名,南隴候也是心中一動,隨後皺眉道:「此人神通本候倒是不擔心,只是這樣一來,會不會被此人喧賓奪主?」

  「侯爺何必擔心,你我兩個中期修士在此,若是再找上先前那位韓道友,合三人之力,難道還愁壓不住那老怪的氣焰逼他立下契約?反正那位韓道友也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既然他不想加入進來,那麼給些財物給他,讓其助拳一下,也不無不可,侯爺認為呢?」

  南隴候當即笑道:「還是雲兄有辦法,便這麼辦吧。」

  沒多久,韓立便收到了南隴候的傳訊,這次相比之前便隨意了許多,在看完了南隴候的傳訊後,韓立沉思片刻,還是起草了一份清單,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沒辦法,韓立現在畢竟只是一個孤家寡人,許多東西材料都要靠他自己收集,為了這些外物,有時候便只能勞累一些。

  得到韓立的回書,南隴候稍微翻閱,大笑一聲便同意了下來,隨即便找來侍女讓其按照清單去給韓立準備。

  半天后,三道遁光悄然飛離了兩軍交戰之處,按照雲姓老者指引的方向,悄然飛去。

  而此時,幕蘭族大長老正和魏無涯以及合歡老魔就兩族大戰之事,進行十分嚴厲地交流。

  「魏道友,如今距離兩族大戰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時間了,不知貴方所說的後手,到底要籌備到什麼時候?」

  「祝神師,你也知道本族地界如今還有外敵在四處流竄,若是不能除此大敵,如何能全力相助貴部呢?」

  「魏道友這是想拿這個藉口一直拖延下去嗎?」

  「不然,只有貴部助我等解決了那個大患,不就可以解此困局了?」

  「呵呵,幾位道友何必捨近求遠,那幾位老祖如今不就在貴族境內嗎?只要幾位老祖出手,還愁搞不定一個後期修士?」

  「幾位老祖何等神通,便是我天南和對方有些交情,又豈會浪費在這點小事之上?那幾位大晉修士重新返回大晉,幾位也是看到了的。

  連這幾位都要為了諸位前輩之事四處奔波,我天南又豈能獨善其身?若非至陽道兄現在受了幾位前輩的命令在另一處地界行動,我天南也不會如此捉襟見肘。」

  祝神師見魏無涯這副態度,最終還是忍耐下來道:「魏道友且給老夫一個準信,是不是只要將那個在你天南流竄的魔修趕出去,你等就會全力出手?」

  「自然!」

  祝神師沉思片刻,隨後道:「容老夫考慮一會,回頭自有答覆給道友。」

  等到魏無涯等人一走,一旁的仲神師便道:「真要答應天南的條件嗎?」

  「派去天南的探子有消息傳回來了沒有?」

  「沒有,那幾位化神是何等存在,想要了解到和那幾位有關的消息,實在太難了。」

  「哎,天意啊!若不是有那幾位化神老祖在,老夫又豈會和天南結盟,以對方如今狀態,不要說我族還有田神師這一後手,就是沒有,也可從天南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不必像現在這樣窘迫。」

  「田兄已經進階到元嬰後期了嗎?」

  「不錯,月余日前剛剛晉升,如今正在穩固自身境界。」

  「呵,太好了,這樣一來我族終於有底氣和突兀一絕高下了!」

  「不,田神師這張底牌絕不能動,要動也必須等到兩族戰況有了轉機之時,天南居心不良,我族也不能毫無防備,有田神師這一後手在,也可避免萬一。」

  「那和突兀族的戰爭?」

  「那自然是要靠天南人來做主力了!」

  ……

  距離兩族戰場千里之外,南隴候、韓立、雲姓老者正在飛遁,只是就在這時,變故驟起,一道四方禁制將三人堵在裡面不得離開,而後王天勝,王天古,房宗主以及六道分從四個方向出現,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三人。

  見此情景,三人都是臉色一變,南隴候幾乎是想都沒想,第一時間便要逃離這裡。

  只是一旁的雲姓老者也是同時暴起,後發先至,一掌打在了南隴候胸前。

  受此一擊,南隴候遁光一暗落在遠處,一臉驚愕地看著雲姓老者,連帶著韓立也被一起敵視。

  只是此時韓立心中同樣腹誹不已,一邊悄悄運轉本命法寶,一邊伺機逃跑,此地距離兩族交戰之所不過千里,只要逃離此地,還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想不到堂堂六道極聖,為了對付本候居然連雲兄都能說服,真是好大的手筆。」

  六道微一皺眉,隨意道:「這可不是本座手筆,你要問且去問一旁的王宗主吧!」

  「是你?枉你還曾是一宗之主,如今竟然為了對付同道設下如此陷阱,本候以往真是看錯人了。」

  「侯爺不必在此拖延時間了,你知道我等找你是為了何事,交出倉坤遺址所在,王某可以饒你一命,不然搜魂之苦只怕道友不想親嘗。」

  「果然是為了那處藏寶而來,看樣子云兄和你們是早有勾結了吧?」

  「莫要說的如此難聽,雲道友本就是我鬼靈門暗中培養的長老之一,如今對付道友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姓王的,不用廢話了,鬼靈門都沒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老夫已經做到你說的了,現在先把那本命禁制的解法告訴老夫,老夫從此和鬼靈門再無瓜葛,你也休想再利用老夫!」

  誰知此時南隴候突然對韓立吼了一句,「韓兄,我來打開出口,你我就在原先約定的地方集合!」

  說著身上靈光暴漲,隨即沖向了一旁一處禁制。

  韓立不傻,哪裡看不出南隴候的惑敵之計,只是此時他便是解釋,對面難道便會聽嗎?

  當下也不遲疑,催動青玉小樓滴溜溜一轉,一道青碧之光灑下,下一刻人便已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來到禁制之外。

  六道輕咦一聲,只是卻沒有出手攔截,他此時守衛的禁制北方門戶,正是通往兩族戰場的那一邊,兩人都不傻,不會和他這元嬰後期大修士硬碰硬,此時一個找了房宗主的方向突圍,一個卻是已經出現在王天勝後方。

  王天勝無奈,韓立這一神通出乎眾人意料,可他卻要維持禁制,不可隨意離開,只能想著先抓住南隴候再說。

  只是南隴候此時也傻眼了,他為何要扯上韓立,不就是想讓韓立替其分擔一部分壓力嗎,可是現在韓立一個人跑的那叫一個迅速,要是讓他知道韓立有這一手,他又豈會和韓立分頭行動。

  只是此時說這些已經晚了,繼續遲疑下去,只怕自己真的要身死道消了,當下心中一狠,肉身猛地血光暴漲,房宗主眼尖,見到此景也不由嘴角抽搐,隨後二話不說讓開了門戶。

  一旁六道也是被此嚇住,「天魔解體大法?竟然真的有人修煉這種神通嗎?」

  只是那紅光驟然暴漲之後,帶給幾人的卻不是那天魔解體的莫測威力,而是一道沖天遠去的血色匹練。

  見到此景,幾人都是臉色一黑,王宗主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冷聲道:「雲長老,你怎麼從未提過這位南隴候還有這一手?」

  「哼,老夫難道還要事事皆匯報給你不成?更何況南隴候這老匹夫,他又哪些壓箱底的手段,也不會事無巨細地告訴老夫,老夫又從何得知。」

  只是王宗主卻是不聽這些,臉色一狠,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塊鬼頭令牌,雲姓老者見此臉色一變,剛要服軟,但是已經晚了,下一刻慘叫一聲,七竅同時溢出鮮血,「王天勝,老夫和你勢不兩立!」

  「那等你做鬼了再來說這些吧!」

  王宗主本就沒打算放過這個雲長老,此時法決催動,只是片刻時間,便將一個元嬰從那雲姓老者身上取出,通體黑絲,顯然被那什麼禁制制住,根本無法反抗,難怪此老會聽命這位王宗主,即便鬼靈門已經消失了,也不敢違命。

  「幾位,現在如何,誰去追那位南隴候?」

  六道沒有開口,顯然並無此意,房宗主也是沉默以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王宗主哪裡還不明白,這是兩人在對自己表達不滿,畢竟他這樣又是自家兄弟又是門中長老的後手,可沒給幾人什麼好印象。

  如今對付南隴候失手,兩人更加不會主動助力了。

  王宗主也只好放棄找兩人出手的想法,和其弟弟商議一二,便決定由自己去追韓立,而後讓王天古去對付南隴候。

  這自然不是王天勝舍難求易而是因為南隴候如今只剩一個元嬰,雖然是中期,但是能用的手段卻是寥寥,即便自家弟弟只是一個初期修士,對上也毫無壓力。

  反倒是韓立,雖然只是初期修士,但從先前對方那件法寶來看,顯然手段不容小覷,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王宗主自然明白,如此與其讓王天古這個初期修士去對付韓立,不如自己這個中期修士去,如此即可保萬無一失,又不會放過南隴候,才是一舉兩得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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