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曜抿著嘴巴,看著他。
吳勛眼神變得發狠
「你爹跟西元聯合起來,將我暗組織逼的支離破碎潰不成軍。今天我孤家寡人一個,本來想找你來,一是私心想完成沒完成的實驗,二是要給權祀最狠的報復。讓他知道敢惹我,就得一輩子痛苦!!」
他一把攥住了權曜的頭髮,直接將小孩提了起來。
權曜懸在半空中,疼的一下子哭出來了。
吳勛並不憐惜,自知道了阿司是西元的孩子之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催一樣,時間不多,他懶得再裝。
直接把孩子往那玻璃罩子裡提過去。
地面上阿司突然開口
「我願意進去。」
吳勛腳步停住,低頭看向另一個小孩。
阿司開口
「我進玻璃罩子裡,捉迷藏。」
他木著一張臉,奶奶的,一點威勢都沒有。
吳勛笑出聲
「你早晚也得進去,不過······。」
吳勛看哭著掙扎的權曜,再看看乖順的阿司。
「不過,你很有當年權祀的樣子。好吧,我讓你進去。」
說著,吳勛一把將權曜給甩了出去。
權曜砸在了牆上。
滴答滴答,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抽抽噎噎趴在地上。
墨綠色微卷的髮絲散了下來,血淚泥土混合,渾身髒兮兮的。
弱小的身軀捲成一個團,像是怕極了。
然而,他才把阿司放進去五分鐘,還沒來得及開始實驗。
屋子上面就已經傳來了動靜。
吳勛一愣,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找來的這麼快。
他眯了眯眼,當機立斷,先給阿司注射進藥劑去。
虎毒不食子,解不了這小孩身上的藥劑,西元怎麼可能會讓他死?
到時候,西元家還不是任他揉捏。
藥劑調配好,他剛走到玻璃罩跟前,打開罩子。
還沒來得及去抓阿司。
砰!門炸開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最先進來。
吳勛當機立斷,一把抓起阿司。
針瞬間扎進了阿司的脖子裡。
他沒有往裡推,而是對著那個黑影厲聲開口
「過來一步,我就把藥推進去,讓他生不如死。」
黑影一下子頓住。
昏黃的燈光下,修長纖細的身影,鴨舌帽壓得很低。
但是一縷墨綠色的髮絲垂下來,吳勛很快認出了來人身份,他笑呵呵
「奧,是南星啊。」
這說話間,她身後路易安等人闖進來了。
權祀,西元,緩緩而來。
宋景軒帶著部隊的人,將這裡里里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南星盯著吳勛手裡的那根針管,沒說話。
路易安眉頭一下子擰緊了,再沒了以往從容的笑容。
他沉著臉
「吳勛,你真的打算魚死網破?」
吳勛發出桀桀的怪笑
「現在不是談判的好時候,乖,把你們手裡所有的槍枝,暗器,放下來。如果不照做,這藥會推進他的身體裡。我死,他也肯定會死。」
阿司被放在玻璃罩子裡,罩子裡氣溫極低,這會兒凍得嘴唇發紫。
彼得臉色難看極了
「你!」
西元聲音淡漠
「放下手槍。」
他在吩咐自己身邊的人。
宋景軒衝著特種兵打了個手勢。
一圈握著槍的人全都解了彈夾扔在了地上。
咔嚓咔嚓,凌亂的聲音響起。
權祀目光略過一圈,目光在角落裡權曜的身上駐足。
夾雜在拆彈夾的聲音之中,他兒子那兒也有點動靜。
那動靜有點像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他視線幽幽掃過又移開。
吳勛目光在權祀身上略過。
他桀桀笑著
「權祀別來無恙啊。沒想到又見面了。」
權祀似笑非笑的。
吳勛開口
「現在,你就帶著你的妻子去門口等吧。」
說著,吳勛不知道怎麼手激動的顫抖了一下
「你們兩個完美的試驗品,我們以後還會有更多打招呼的機會的。」
權祀一反常態的很好說話,
「好。」
說著,他拉著南星往外走。
南星不肯。
權祀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南星臨走的時候,目光掃過了南母。
有些疑惑也終於解開了。
看她母親跟吳勛的熟悉程度。
當年她母親是自願被綁架,自願拿她來做試驗品的,不是被逼的。
三分鐘後。
眾人被指使著推到了門口位置,槍枝匕首散落一地。
彼得冷著聲音開口
「把少主放了。」
吳勛看著對面的人被他指使的跟狗一樣。
他哈哈的笑了。
「當初我落荒而逃,離開了我偉大的祖國,如今我孤身一人回來,也逼的你們奈何不了我。
咱們扯平了。」
他說著,將那針頭從阿司的脖子裡拔了出來。
眾人還沒鬆口氣,吳勛眼裡帶著狠辣,突然聽到一句
「不過,他還是要死。」
說完,下一秒就要把針頭再次扎進阿司的脖子裡。
吳勛以為一切都很完美,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
直至聽到吳莉一聲
「哥哥,小心!!」
吳勛扭頭。
角落裡,權曜頭上在往下流血,渾身髒泥,手裡竟然握著一把槍。
黑漆漆的洞口正對著他。
權曜淺灰色的眸子裡平靜極了。
「去死吧。」
雙手極穩,砰!
子彈射出。
嗖!
子彈瞬間打中了吳勛的胳膊。
手裡的針頭掉落。
阿司也奮力拼盡全力掙扎。
直接從吳勛手裡掉落到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是震撼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了一秒。
這,哪裡來的手槍?
這,這小屁孩竟然敢開槍???
他就不怕把小少主給打死了??
彼得最先反應直接朝著小少主跑了過去。
一把抱起來護住了。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吳勛吳莉被制服。
權曜阿司被救出去,直接拉救護車上給拖走了。
兩個小時後。
權家後面的醫院檢測基地里。
權曜腦袋上被包成了一個粽子。
他趴在南星懷裡,哼哼唧唧的哭腔,哭了好久。
奶聲奶氣
「媽咪,曜曜要被嚇死了。那個壞人抓我頭髮。」
說著說著,權曜眼眶通紅,委屈的又想哭。
南星心疼,抱著孩子一個勁兒的哄。
「壞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不要怕」
玻璃窗外,宋景軒看著咂舌。
以前躺在裡面的是權祀,哄人的是南星。
如今,躺在裡面的是權曜,哄人的還是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