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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二章 死者的世界

2024-10-03 01:05:09 作者: 南非巨頭
  星空水面交匯之地,一隻奇異的巨鴉正在扇動著翅膀。

  巨鴉的身體大體是朦朧的黑色。

  在巨鴉的頭頂,生著一隻近似羊角的、金屬質的尖角。

  灰黑的機械角。

  準確地說,是灰黑色的金屬質鎧甲,鎧甲到處遍布著齒輪之類的金屬傳動結構。

  從鎧甲的裂隙中,可以看到,裡面燃燒著暗紅色火焰。

  一隻暗紅色的火鴉穿著機械的鎧甲。

  宛如火焰的陰影、陰影般的火焰在鎧甲之下晃動著,表面的齒輪也在轉動著,仿佛火焰是鎧甲的動力之源。

  而在巨鴉的面部,佩戴著仿佛陶土燒製成的鳥嘴面具。

  水墨一般的顏料,在鳥嘴面具上刻畫出了奇異的紋路。

  鳥嘴面具的眼眶,似乎也是鳥的輪廓。

  通過鳥的輪廓,能夠看到的是,在巨鴉的身體內部,似乎是空心的。

  和從鎧甲縫隙中看到的不同,內部並不是暗紅的火焰,而是一隻獨眼的光鴉。

  並且,在光鴉的爪下,一條條仿佛鎖鏈般的金屬連接在一起,將一張宛如書頁的黑色紙張固定在腳下。

  從外表觀察和從面具的鳥狀眼眶觀察,會看到不同的形象。

  只不過,此時的巨鴉,堯言的目光正落在眼前的文字上:

  【這裡,是死者的世界】

  【對於死亡,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想法】

  【源自內心的聲音,會告訴他們該何去何從。】

  【有人認為死後的世界是另一段苦難的開始,他們想要徹底消失,他們試圖破壞這些來自心底的聲音,但這,讓他們走向瘋狂。】

  【有人認為死後的世界是對生前的懲罰懲罰,來自心底的聲音,是罪孽的源泉,保持緘默,抗拒心聲】

  【有人追尋著生前的世界,想要回到那所有美好的來源之地,心聲成為了他們回歸的指引,無盡遊蕩旅途中的歌謠。】

  【那麼......你的心聲呢?】

  隨著目光沿著一行行文字走過,堯言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張地圖上。

  地圖很奇怪。

  準確地說,這幅地圖更像是一副海圖,只是,這幅海圖是暗色的。

  而海圖,明確地劃分成了三塊。

  一片黑,一片灰,一片灰黑交織,以近似三角形的位置分布。

  黑色在上方,灰色在左下,灰黑交織在右下。

  而在三塊圖案的交界處,零碎地分布著一片片小的塊狀圖案,無數零碎的小型圖案,以帶狀分布著。

  他仔細確認了一下,記住了畫面中的光景之後,向著地圖撞去。

  沉溺感。

  仿佛沉入水中的感覺,將堯言籠罩。

  與以往不同的感覺,浮現出來。

  仿佛有什麼東西,將他的力量,將他的能力壓制了下去。

  他甚至都無法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存在。

  只是,很快,他的意識也陷入了朦朧的沉寂中。

  ......

  灰與黑的海洋分界線中,一座灰白的島嶼靜靜地立在海上。

  島嶼之上,一座座破爛的灰白或灰黑色建築,也安靜地屹立在其上。

  但是,在這些怪異而破爛的建築所圍攏成的街道上行走的,卻並非人類。

  那是一具具白骨。

  奇形怪狀的白骨。

  形狀各異,但大體還是人形。

  而在這些白骨的身軀之中,在它們的顱骨之內,有灰白色的奇異能量,散發著微光。

  至於叫屍骸還是骨人,並沒有什麼意義。

  至少,對於這些渾渾噩噩的傢伙,並沒與什麼意義。

  一個個穿著奇異袍服,但明顯能夠看見袍服的灰白骨骼的人影,正在掃視著這群渾渾噩噩的白骨。

  並且,從他們的口中,發出了聲音:

  「沒有什麼好苗子啊。」

  出聲的,是一棟低矮的一層灰白建築上矗立的三人組:

  「這些連心聲都聽不到,連認識到『自我』都做不到的白骨里,真的有好苗子嗎?我們黑海的船雖然說只要願意去找『門』,就允許上船,但也不至於讓無法交流的白骨上船吧?」

  左邊,穿著黑袍的一人說道。

  「但是,我們的船已經壞成這個樣子的,想要再出發,肯定要找點人手一起去撈材料啊,總不能把這些白骨拆了做船吧?」

  右邊的黑袍人回應著,被風吹起的黑袍之下,露出灰白的骨骼。

  而聞言,左邊的黑袍人答道:

  「也不是不行,先從你的拆起吧,從『喚潮者』的階段跌落回『清道夫』,搞不好下次出海就會變成白骨咯~」

  只是,聽到這句話,右邊的黑袍人卻有些惱怒:

  「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明明在『亡魂奏者』的階段反覆那麼多年,還是不能控制影響範圍,都波及到我了!」

  「那是你自己做不好防禦,我怎麼才能控制範圍,聲音傳出去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還狡辯!」

  在咔咔咔的骨骼開合聲中,兩人爭吵著。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中間的黑袍人低聲道:

  「停下吧,別浪費時間,找幾個有潛力的白骨,黑臂,等你再進入亡魂奏者的階段,直接催化他們。」

  「誒?」

  被叫做黑臂的、左邊的黑袍人,誒了一聲:

  「可是『亡魂奏者』是演奏、外放自己的心聲,用自己的心聲影響別人,這樣覺醒過來的白骨,雖然能夠變成『人』,但是,往上走就走不了了,只能做苦工啊,裂顱先生。」

  「人」,是他們對能夠聽到自己生前的心聲,能夠找回自我的白骨的稱呼。

  他們雖然還沒有復活,但是,總有一天,他們要回到生前的世界,變回人。

  而聽到這句話,中間的黑袍人「裂顱」只是回應道:

  「如果你是憐憫那些白骨的話,大可不必。」

  「無論是灰海、黑海還是穢海,終年都有各種各樣的聲音飄蕩在海上。」

  「相對於亡魂奏者的心聲影響,海上飄蕩的雜音更容易影響他們,只不過海上的雜音只會定期出現。」

  他看向了島嶼上白骨聚集最多的方向:

  「如果他們連你的心聲和自己的心聲都無法辨認,那麼就代表著它們本來就沒有機會覺醒。」

  「你們都是上一次悲鳴之潮後才從海里被衝上岸的的,你們看看島中間。」

  「那裡有上次甚至上上次,上上上次悲鳴之潮上岸的白骨。」

  「因為無法辨明心聲來自自己還是悲鳴之潮中的某一個,他們的自我認知崩潰,重新變成白骨。」

  ps:沒事,我看得很開的,各位也沒必要太上心。

  不然你們看,我說鴿就鴿,已經是沒心沒肺的狀態了哈哈。

  現在的人生目標就是吃好喝好一路走好。

  我已經不工作了,身體管理得還行,比起我,你們還是先注意自己的身體比較好。

  說起來,這個世界好久以前就想寫了,夜鴉和銀鴉拆成幾份,現在終於有機會寫得比較完整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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