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別跑!」
傍晚,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地打濕了街道。
在髒亂的34號街上,一群人在巷道里展開了激烈追逐,偶爾響起幾聲槍響。
李察帶著胖子安東尼,兩人跑得氣喘吁吁。
「安東尼,你先撤,我去引開那些人。」
李察在拐角停下腳步說。
「李察,是我的錯,我太大意了。」
安東尼喘著氣說道。
「先不說這些,你快點走!」
「好,你保重!」
等安東尼走了,李察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轉身衝出了街道。
「他在那裡!」
「站住!」
砰~砰~砰~
——
「人抓到了嗎?」
包廂里,安迪煩躁地走來走去。
「boss,還沒有消息。」
門外有人回應道。
「廢物,都是廢物,這麼多人連一個雙手殘廢的人都抓不住,叫鮑勃帶上所有人,全城追擊,我不信他能飛上天。」
「是,boss!」
門外的人說道。
安迪走了幾個來回,拿出一個磚頭撥打了兩個電話。
「唐尼,叫你的人幫我抓住李察,事後給你兩萬...五萬,不能再多,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嘿~墨西哥人,你還好嗎,我想請你幫我找個人,哈哈,當然有好處...」
咚咚咚~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什麼事?」
安迪捂著電話問道。
「boss,我們抓住李察了。」
「哦,這麼快?」
「是的,他就在門口,你要見見嗎?」
「好!」
安迪掛上了電話,拉開了房門,一把槍頂住了他的腦袋,而他的兩個手下癱倒在地板上,生死不知。
「是你!」
「是我,安迪大佬你好啊。」
李察扶了下帽檐,彬彬有禮地說道。
「你的手臂沒事?哦,我明白了,雙手脫臼是假的,你一直在演戲,你真是太狡猾了。」
「你錯了,假的怎麼能瞞得過對手?只不過我跟人學過幾手接骨的技術,沒事的時候我經常折斷自己的手臂玩玩,你要不要試試,打斷了手臂再接上,非常刺激。」
說著話,李察收走了安迪的手槍。
安迪嘴角抽了抽,「不用了,我沒有玩自己骨頭的習慣。」
「呵呵,那太可惜了」
進了包廂,李察倒了兩杯威士忌。
「來,我們干一杯,壓壓驚。」
「哼!」
安迪接過酒杯冷冷地看著他,「李察,這個時候你不快點逃跑,還敢跑到這裡,你是在找死嗎?」
「錯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布朗克斯還有比這裡更安靜的地方嗎?」
李察晃著酒杯笑道。
「那麼你想幹什麼?殺了我?」
「不,你知道的,我不殺人,現在我要你打電話,讓你的盟友,你的手下,全撤回來,快點!」
李察拿著槍,冷冷地說道。
「好!」
安迪拿起手機,吩咐了幾句。
「讓我說幾句。」
李察搶過了電話,「嘿~我是李察,安迪在我手上,有誰想接替他的位置,可以不回來。」
安迪眼角抽了抽,「你太狡詐了」
「彼此彼此!」
李察掛上電話笑道。
「李察,你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完全用不著這樣做。」
「不用了,你的錢上帶著血,一旦碰了,永遠洗不乾淨。」
李察淡淡地道。
「哼,你得罪了我,就不怕我的報復嗎?」
安迪冷著臉說道。
「不怕,你的地盤快被墨西哥幫和越南幫分吃光了,可你不僅不知道挽救,還跑來找我麻煩,難道你不知道我不打假拳嗎?我最討厭別人強迫我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哼!」
安迪臉色變得極差。
過了十多分鐘,門外想起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好了,我們該走了。」
李察站起身來,用槍頂著安迪笑道,「大佬,可以送我一程嗎?」
「我能拒絕嗎?」
「哈哈,當然不行!」
李察哈哈一笑,攬著安迪走出了包廂。
「boss!」
二十多人擠在了過道上,等兩人出來,幾十把槍對準了兩人。
「各位,你們想謀殺安迪上位嗎?」
李察用槍頂住了安迪的後背。
「都放下槍!」
安迪黑著臉喝令道。
「是!」
安迪的手下齊齊放下了槍。
「這樣才對。」
李察勾了下嘴角,押著安迪一步步退出了酒吧。
砰~
忽然暮色里響起了一陣槍響。
叮~
子彈打歪了,擊中了玻璃門,嘩啦~玻璃碎了一地。
砰~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又一聲槍響。
「躲開!」
李察大吼一聲,猛地推開了安迪,他身體一個踉蹌,躲到了一根柱子後面。
「哈哈,安迪,看來有不少人想要你死,你好自為之吧。」
他大笑一聲,跳下了欄杆,跑進了陰暗的街道上。
「別跑!」
安迪的手下快速地追了上去。
「站住!先別管他!」
安迪黑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
「去那邊看看,是誰想殺我!」
「是,boss!」
——
呼哧呼哧~
街道上,李察捂著肩膀在雨中跌跌撞撞前行,雨水順著衣服流到了地上,濕漉漉的地面留下一串斑斑血跡。
剛才離開酒吧的時候,李察就發現遠處有人要打冷槍,那人的目標一大半是衝著安迪去的。
要是不救安迪,安迪會死。
而他會變成殺人兇手,被黑白兩道追擊。
在關鍵時刻,他推開了安迪,可躲閃不及,肩膀中了一槍。
聽到身後沒人追擊,李察鬆了口氣,挨一槍也不算太虧。
嘩啦啦~
雨越下雨大,血越流越多。
李察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他伸出手想要攔下一輛車,可看到他的樣子,來往的車輛反而跑得更快了。
就在李察準備離開時,一輛白色雪佛蘭轎車開了過來,一邊開一遍摁喇叭,嘀嘀嘀~,到了他的跟前,吱呀一聲停下了。
「謝謝,請送我去醫院。」
李察拉開了車門,坐上了車子。
「那個,先生,你能不能下去」
女司機緊張地說道。
「下去?不是你停下來叫我上車嗎?」
「我沒有,我不小心把剎車當油門了。」
女司機哭喪著臉說道。
「呵呵,好不容易才上車怎麼能下去,開車吧,別叫我來硬的。」
李察把槍放在了座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