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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前往小聖賢莊的時候,贏侈也迎來了一位客人。
一個來自齊地之輩的燕人。
燕丹刺殺贏侈的事情一日不解決,燕王便一日坐立不安。
從薊城到咸陽太遠了,燕王想要快點解決燕丹行刺贏侈的事情,最快的方法便是直接派人到了齊地的桑海。
沒有攜帶國書,並不算是正式的燕國與秦國見面。
燕王的意思是找贏侈私了。
來人也算是半個熟人,雁春君揮下的第一高手絕影,負責與羅網對接的人就是此人。
「雁春君讓你是來,是什麼意思?」
「不必拘束,雁春君是我的朋友,是自己人,他有什麼想法,你直接說就好了。」
大廳中。
贏侈隨意的坐在軟塌上。
「主上的意思是希望洛陽君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件事是燕丹一意孤行,大王和主上都毫不知情。」
絕影恭敬的說道。
在燕國,雁春君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燕王宮之外的地方都可以橫著走。
作為雁春君手下的第一高手,又是雁春君最信任的人。
絕影在薊城也是屬螃蟹的。
可到了秦國的地界,那這隻螃蟹就得學習人走路,學習人作揖。
「既然是這樣,燕丹不是應該一人做事一人當嗎?」贏侈似笑非笑的問道,「雁春君和燕丹可是政敵,趁機弄死燕丹不是更好?」
絕影心中一動,弄死燕丹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燕國不清楚贏侈的態度,所以才派他走這一遭。
無論是燕王還是雁春君根本都不在意燕丹的死活。
只要秦國別揪著這事兒找燕國麻煩就行。
「洛陽君的意思是...?」絕影目光微微閃過,期待的看著贏侈。
「我剛剛說了,雁春君是我的朋友,也就是半個秦人,他的事兒就是大秦的事兒。」
「幫助雁春君弄死個把政敵不正是朋友應該做的事兒嗎?」
「可是有一個壞消息。」
贏侈說話忽上忽下的,搞得絕影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壞消息?
「還請洛陽君明示。」絕影拱手問道。
贏侈攤了攤手,「燕丹那小子滑不溜秋的,就在昨天夜裡,趁著地牢的守衛不注意偷偷逃走了。」
「如今下落不明,估計已經返回燕國了。」
「什麼?」絕影的臉色猛地一變。
燕丹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但絕對不能讓他回到燕國。
燕丹不回到燕國,燕國就可以賴。
燕王就可以不知道。
就可以一推四五六。
一旦燕丹回到燕國,秦國就能咬死這事兒是燕王指使的。
絕影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臉色大變。
「燕丹不僅逃走了,還殺死了我大秦不少士卒,你說如果這事兒發生在燕王身上,他會怎麼做呢?」
贏侈語氣平淡至極,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絕影的心仿佛都跳了一拍。
若是一個回答不好,他的小命兒恐怕就得交代在這兒。
「若是這事兒發生在大王身上,大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絕影如實的說道。
洛陽君雖然名義上不如燕王,但洛陽君絕對比燕王更加尊貴。
誰叫秦國強呢?
誰叫秦國的人口、領土是燕國的幾倍大呢?
贏侈到薊城去的時候,燕王不也得客客氣氣的?
「不會善罷甘休麼?我想也是。」
贏侈拍了拍手。
兩名僕人捧著一張大地圖走了上來。
「雁春君是朋友,那麼你也就是自己人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就不必那麼麻煩了。」
「給你打個對摺好了。」
贏侈站起身來,走到地圖旁邊。
他的手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將燕國易水旁邊的督亢之地劃入了圈中。
「就這塊兒地了,賠償我大秦的損失不過分吧?」
絕影:「……」
他看清楚了贏侈劃下的道道。
那分明是燕國的糧倉督亢之地,燕國的大半糧食都是產於此地。
若是將督亢割讓給了秦國,燕國必然國不將國。
「割地...洛陽君的要求小人做不了主。」絕影很想直接開口拒絕,可是話到了嘴邊他還是選擇最穩妥的說法。
贏侈斜眼看向絕影,「你覺得我的命不值這點兒價錢麼?」
「不敢,只是這件事小人真的無法做主。」
絕影來桑海的目的主要是試探贏侈的態度。
如果贏侈能夠同意私了,金錢美女、奇珍異寶,燕王都願意奉上。
「不要怪我不夠意思,王兄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召集、韓魏齊三地的五十萬秦軍北上攻燕的。」
「王兄打算親自讓王翦帶著五十萬大軍到薊城問一問燕王。」
「你也知道,王兄就是個暴脾氣,能動手絕對不動口。」
「是我好說歹說才讓王兄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我告訴王兄,燕王並不知情,燕國是我大秦的友好邦交,燕國願意割地表達誠意。」
「你想啊,如果讓王翦帶著大軍兵臨薊城之下,損失的怕是不止一個督亢之地了。」
贏侈拍了拍絕影的肩膀,將地圖留下來送給了他,接著便帶著一群人離開了大廳。
贏侈當然知道絕影做不了主。
絕影是來試探他的態度。
如果贏侈這裡說不通,再想辦法走走秦國的關係,只要秦王不出兵,洛陽君再氣氛也只能憋著。
但贏侈告訴絕影,他的態度可比嬴政的態度好太多了。
嬴政可是要發兵的!
是他勸說了嬴政!
得到這個消息,燕國絕對不可能去走秦國的關係。
……
「沒辦法了,只能先將洛陽君的意思帶回燕國了。」絕影看了一眼地圖上被圈起來的督亢之地。
他知道贏侈的這個條件很難讓人接受。
但是如果秦王真的打算出兵的話,燕國是萬萬不可能擋住的。
一旦秦軍攻到了薊城。
別說督亢了,就連燕國都會不存在。
絕影將地圖捲起來收好,然後徑直的離開了城主府,帶著一隊燕國騎兵立即返回了燕國。
……
城樓之上,贏侈俯瞰著遠離桑海的騎兵小隊。
督亢之地對於燕國來說非常重要。
不僅僅只是一個糧倉的問題,更是一個戰略要地,有督亢之地在手,燕國就能依託易水而守。
督亢之地若是丟了,不僅失去了易水這道天險,就連燕國的戰略縱深也失去了。
如果是燕丹的話,絕對不可能同意這種要求。
可燕王喜那傢伙還真說不定。
若是燕國將督亢之地割讓給秦國,來年秦國就能從東面、南面、西面三路發兵圍攻趙國。
趙國在西線布置的防禦工事就沒有用了。
最多拖住秦國的一支軍隊而已。
然後再讓王翦去跟李牧對線,剩下的一支大軍就能直搗黃龍,兵臨HD城下。
如果那個時候李牧還沒有被東皇太一給擺平的話。
……
「走吧,去看看韓非那裡的情況如何了。」
贏侈轉身下了城樓。
事實上他並不是太擔心儒家的情況,就如同農家一樣,田光、朱家、陳勝吳曠這些人不是反秦麼?
那就讓他們消失好了。
讓田猛、田虎、田仲、田蜜、司徒萬里這些願意親近秦國的人管理農家。
儒家也是一樣。
伏念和顏路不識抬舉的話,讓他們消失並不難。
韓非、李斯儒家出身,又是荀子高徒,完全有資格和能力接手小聖賢莊。
荀子在小聖賢莊,是沒辦法動手。
但伏念和顏路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小聖賢莊裡吧?
……
桑海,小聖賢莊。
韓非沒有和張良一起,張良是儒家的三當家,韓非是代表的秦國。
小聖賢莊門扉打開,如果當日贏侈來訪時一樣的畫面。
伏念、顏路、張良都出現在大門外迎接。
儒家注重禮節和規矩,迎接贏侈的規格和迎接韓非的規格自然是不相同的。
今日荀子並未出現。
讓師父出門迎接弟子?
韓非怕是要折壽。
流程走完了之後,韓非故作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揉了揉肩膀,「儒家什麼都好,就是這套規矩不禁每每讓人腰酸背痛。」
「若是荀師叔聽到你這話,恐怕就不是腰酸背痛這麼簡單了。」
顏路笑著打趣道。
韓非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他是小聖賢莊裡最聰明的學生,也是最不喜歡守規矩的學生。
荀子本人倒不是特別在注重這些。
但是為人師表應該做好表率。
總不能讓弟子們有樣學樣吧?
韓非雖然年紀不大,可輩分很高,荀子在儒家的地位超然,作為荀子的弟子,韓非的一言一行都受到眾人的關注。
……
「師父他還好吧?」
韓非與伏念、顏路並肩而行,一邊問道。
與贏侈來時氣氛截然不同。
此時此刻的氣氛十分輕鬆,完全沒有絲毫的壓抑和緊張。
韓非也是如同一個多年未歸家的遊子。
對小聖賢莊充滿了思念。
「荀師叔一切安好,知道你要來,特地準備你愛吃的飯菜。」
「是嗎?」
韓非的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他這次可是帶著目的而來的。
伏念、顏路越是熱情,他越是覺得愧疚。
不過韓非也是心智堅定之人,既然決定了,那就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做。
而且他也從贏侈的口中得到了秦國的底線。
儒家只能是秦國的儒家。
雖然小聖賢莊有荀子坐鎮,但是比起秦國的大軍,不要說五萬大軍。
哪怕是面對一萬大軍,一個人的力量都太渺小了。
這也是為什麼東皇太一以及陰陽家五百年來都在追求天人極限。
天人合一的境界也還是屬於人的範疇。
只有超越天人合一的境界,才能達到的真正的超脫。
那時候,五萬人和一個人就沒有區別了。
……
小聖賢莊內。
伏念迎著韓非在各個建築中漫步,韓非回憶著過去在小聖賢莊求學的那些日子。
「直接去見荀師叔嗎?」伏念問道。
「不了,先談正事吧。」
韓非搖了搖頭,他擔心見過了荀子,有些話就說不出口了。
他已經做好了挨訓的準備了。
伏念和顏路相視一眼,隨即揮退了隨行的儒家弟子。
然後四個人加上一個玄翦來到了池塘邊的涼亭中。
玄翦是贏侈派來保護韓非的。
韓非也是個奇葩,儒家中人就他一個不會武功。
玄翦站在一旁,不參與四人的談話。
只是關注著韓非。
韓非坐定,親自給兩位師兄和一位師弟倒上茶,「洛陽君的意思就是秦王的意思。」
「秦王希望請伏念師兄教導扶蘇公子。」
伏念到咸陽教導扶蘇,這件事本身就是在釋放一個信號。
釋放儒家入秦的信號。
並不單單只是伏念和扶蘇,伏念和秦國的事兒。
伏念作為小聖賢莊的大當家的,他的一言一行就代表小聖賢莊。
「兄弟的意思是?」
韓非開門見山的問道。
伏念則是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沉默不語。
他和顏路商量過,去咸陽教導扶蘇利大於弊,韓非也是自家的師兄弟,雖然代表秦國,但也不算是外人。
伏念直言道,「我和你二師兄商量過,也向荀師叔提起過。」
「荀師叔表示我們自己決定。」
「而我和你二師兄想的是,前往咸陽教導扶蘇公子的利大於弊,秦國一統天下的大勢已成,道家、陰陽家、農家等諸多諸子百家都選擇了入秦。」
「我們儒家也無法置身事外。」
「洛陽君的態度很明確,師弟不必為難。」
聽到伏念的回答,韓非暗鬆一口氣。
雖然他的預測,伏念很可能會同意,但事情未成定局之前,他還是有些擔心的。
就怕伏念腦子裡哪根筋不對,非要死犟。
「那師兄可是還有什麼疑慮?」韓非又問道?
「倒是有一些,我可以到咸陽,小聖賢莊有你二師兄打理,但是對咸陽的局勢,我們幾乎不了解。」
「洛陽君提到過,教導扶蘇公子的不只是儒家。」
「我想知道還有誰?」
伏念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韓非聽出了伏念很在意教導扶蘇這件事,扶蘇是秦王的長子,八成是下一任的秦王。
扶蘇成長為什麼樣的人,未來的秦國就是什麼樣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念。
有可能相似,相近,但絕對不可能完全一樣。
多個老師一起教導扶蘇,那在遇到理念分歧的時候,扶蘇究竟是該聽誰的呢?
伏念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道家應該是赤松子前輩或者天宗的某位長老吧?」
「機關術有公輸家族的公輸仇,名家的公孫玲瓏。」
「陰陽家倒是不確定...按理說月神作為大秦的右國師,教導扶蘇公子理所當然,但是洛陽君似乎不怎麼喜歡月神。」
「農家的話...」
韓非一邊說,伏念一邊記,這些人都是在一方領域上天資卓絕的人物。
秦王越是重視扶蘇的教導,就代表扶蘇繼承王位的可能性越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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