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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薊城。
燕丹無驚無險,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逃回到了薊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如果不是東君不在身邊的話,他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夢,夢見帶著人跑到桑海去刺殺贏侈了。
的確是不可思議。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
最後的記憶便是被贏侈抓住,被挑斷了手腳筋,被封住了經脈穴位。
可一轉眼,他就在燕國的境內了。
一路上躲躲藏藏,生怕被羅網的殺手發現了,最終卻根本就沒有人追殺他!
燕丹獨自坐在大廳中,陷入了沉思中。
緊接著,大廳外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燕丹的思索。
他皺眉看去,卻發現管家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
「殿下不好了,雁春君身邊的絕影親自帶人闖入府中,說是奉了王上的命令要捉拿殿下。」
「原來是這樣!」
燕丹一路逃,一路思考。
此時此刻終於明白了。
並不是他逃出了桑海,而是贏侈放他離開了桑海。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回到燕國。
就連燕王和雁春君都能看明白的事,他只是當局者迷而已,贏侈放他離開只是尋找一個對燕國發難的藉口。
「殿下趕緊離開吧!」
管家見燕丹竟然在這種時候還在發呆,連忙催促道。
燕丹猛地站起身來。
這年頭,家裡沒有個密道什麼的,都不好意思出門說自己是個貴族。
燕國太子的府邸中怎麼能沒有密道呢?
燕丹轉身就走。
管家一路隨行,直到將燕丹安全送到了密道,正準備離開拖延住絕影時,燕丹這才回過頭來。
他說,「派人把月兒悄悄送出來。」
「小的明白,小的誓死也會保護好公主的。」
……
比起燕國薊城的風起雲湧,齊地桑海就顯得格外平淡了。
韓非與伏念談妥後,便去見了荀子。
師徒倆多年未見,一見面便聊了整整一宿。
儘管一個通宵沒有睡覺,但是韓非的精神非常好,心情好了精神就足。
帶著儒家的決定,韓非心情愉悅的返回城主府。
贏侈這時候則是剛剛起床。
邀請韓非一起吃個早飯。
飯桌上,韓非將伏念願意到咸陽教導扶蘇的事情告知了贏侈。
「意料之中的事。」贏侈淡淡的回了一句,「荀子呢?你應該見過你師父了吧?他有說什麼嗎?」
頓了一下,贏侈補充道,「關於秦國的。」
「夜裡老師倒是提到過,如今秦國一統天下的乃是大勢所趨,他看到我沒有鑽牛角尖很高興。」
韓非有些尷尬的說道。
韓非和嬴政的夢想是一樣,但卻是讓韓國成為這天下的主宰,可韓國是七國中最弱小的國家。
雖然秦國也是從弱小中一步步走出來變強的。
可荀子知道韓國沒有那麼多時間。
韓非的夢想雖好,卻難以實現,韓非當年離開小聖賢莊返回韓國的時候,荀子就擔心過。
憑藉韓非的才學,無論是哪一國,是不是在韓國都會得到重用。
荀子擔心韓非吊死在韓國這顆歪脖子老樹上。
「他的擔心是對的。」
贏侈瞥了韓非一眼。
原著中韓非不就是死在了秦國麼?
導致衛莊、紅蓮、張良這些人不得不跟秦國死磕。
「除此之外呢?他願不願意到咸陽定居?」贏侈抱著一絲期待問道,「只要荀子願意去咸陽,哪怕是住在王宮中都可以。」
「哈哈,老師他自在慣了,在秦王宮中怕是住不慣。」
韓非笑著說道。
贏侈也不在意,荀子去咸陽本就是奢望。
天人合一的大高手跟伏念、顏路可不是一路貨色,不能用同樣的態度對待。
哪怕不能成為自己人,也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有韓非、李斯這層關係在,交好荀子就行了。
反正那老頭子也活不了幾年了。
「正事兒結束了,接下來你打算幹什麼去?在桑海玩幾天?」贏侈看著韓非,不由得想要把韓非暫時留下來做苦力。
齊國被滅,贏侈被嬴政留在了齊地坐鎮。
雖說只要贏侈本人待在齊地即可,齊地諸多雜事兒自有下邊兒的人處理。
但不是每一件事手下的人都能拿主意的。
贏侈案頭上,齊地各處傳來的竹簡書信都有半個人高了。
贏侈想讓韓非去臨淄,負責穩定齊地。
以贏侈對嬴政的了解,那傢伙多半不會等太久,快則明年開春,慢則明年秋後。
嬴政必定出兵滅燕!
秦國出兵滅燕只能從齊地出兵。
所以齊地的治理就至關重要了,否則嬴政也不會把贏侈留在齊地。
……
「你打算留我在齊地給你打苦工是吧?」
贏侈的心思,韓非哪裡不知道?
在來齊地之前,嬴政便找到了他,告訴他明年就要對燕國用兵。
這也是吞併齊楚之後,秦國定下的戰略方向。
先滅燕,然後三路攻趙。
嬴政可沒有給韓非多少時間,最多半年,也就是明年秋後,就要出兵攻燕。
在此之前,齊地的治理必須穩定下來。
哪怕不能成為秦國攻燕的助力,也絕對不能拖後腿。
「王兄可是個急性子,這事兒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要是換做贏侈,絕對是先發展個兩三年,中間最多派人在燕趙之地搞搞事,讓兩國生出間隙,讓兩國無法安心發展。
到時候一波把燕趙兩國給端了。
雖然時間上會慢很多,但是卻穩妥很多。
贏侈也能理解嬴政的想法,橫掃六合只是嬴政的第一個目標,嬴政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做。
比方的匈奴,南邊的百越。
東出大海等等。
這些事每一件都需要集數代人之功,耗費數百年來完成,嬴政卻想要一口吃成個大胖子。
秦二世而亡也有這一層關係。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滅燕趙,後面的大秦嬴政步子扯太大的事兒,還早著呢!
……
「以秦燕的國力,哪怕是現在動兵打下燕國也不是問題。」
「王上心中的急切倒是不難理解。」
「他還能夠給予大半年的時間穩定齊楚,已經是在壓制內心的欲望了。」
春秋戰國數百年。
多少君主想要一統天下?
唯獨秦王政能夠做到。
換誰來不激動呢?
「所以你有把握嗎?半年內穩定齊地?」贏侈說道,「燕國之後便是趙國,若是有齊地成為助力,趙國不難。」
為了對付趙國,贏侈可是連東皇太一都請出來了呢!
李牧絕對不可能逃得過東皇太一的追殺。
失去最後良將的趙國就是一隻沒有了牙齒的貓。
「辦法都是靠腦子想出來的,想要讓齊地成為秦國攻打燕趙的助力,並非不可能。」
「哦?你有什麼辦法?」
贏侈好奇的問道。
韓非可是秦時中刻畫出來的最聰明的人。
連衛莊和張良這種傢伙都願意跟在他的後面,幫助他完成他的夢想。
「在此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知道答案。」
「你覺得齊地重要,還是齊國之民重要?」
韓非不答反問。
贏侈可不是古人,而是現代人,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這個道理他如何不懂?
「你錯了,這天下已經沒有什麼齊國之民了,也沒有韓國之民、魏國之民、楚國之民。」
「這天下只剩下了秦國之民。」
贏侈鄭重其事的說道。
韓非聞言,不由得眼前一亮。
贏侈果然是不一樣的。
在韓非心底,雖然嬴政也很優秀,但是他覺得贏侈能夠當上秦王更好。
或許很多方面贏侈未必比得上嬴政。
可有一點,嬴政是往往不及贏侈的,那就是對普通百姓的重視。
當初南陽旱災的時候,韓非就看出了贏侈對百姓的重視。
雖然那是為了謀奪南陽,盡收南陽民心。
可即使是這樣,有些人都不願意做。
在貴族的眼中,普通人就是牲口,與一條狗沒有什麼區別。
……
「如此的話,我就有辦法了。」韓非笑著舉起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你打算盡收齊地的民心?」
贏侈一點就透,若是能盡收齊地的民心,所有問題都將不是問題。
只是這事兒可沒有那麼好做。
「你知道韓魏齊楚四國滅亡有什麼不同之處嗎?」韓非問道。
「相較於魏國和楚國,韓國和齊國沒有經歷什麼大戰,相較於韓國,齊國甚至沒有經歷過戰鬥。」
贏侈能夠想到的不同之處就這麼多了。
韓國被一戰而定,是因為南陽的白甲軍被控制了,仍有秦軍長驅直入,又有姬無夜暗中起事,導致新鄭城破。
齊國被一戰而定,那是因為齊國的大軍都損失在了楚國。
齊國境內都沒有多少士兵。
秦軍兵臨臨淄城下,打入齊王宮,齊王和齊國的朝臣在一日之間全部被活抓了。
「你說的不錯,魏國被水淹了,想要穩定民心,就得幫助他們把家園重新建立起來。」
「韓國和齊國其實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治理。」
「那就是建立信任。」
「依法治國才能言而有信。」
韓非的想法不錯。
但贏侈卻搖了搖頭。
「因時而異,因地而異,秦國的法對於六國來說都過於嚴苛,尤其是齊國多年未經戰事。」
「若是用秦國的法來治理齊國,恐怕會起到反作用。」
贏侈話落,韓非卻是笑了起來。
「我可沒有說過用秦國的法來治理齊國。」
「你不是想學商君吧?雖然他是個偉人,他的變法幫助了秦國的強大,但是他的下場你也是知道的。」
變法意味著觸動無數人的利益。
尤其是齊地,除了齊王田氏一族全部被抓到了咸陽之外,其他貴族可是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在齊地變法後果無法預料。
「我知道一口一口吃才能成為大胖子,法也是一步步完善的。」
「我們現在可以走第一步。」
韓非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伸手蘸了蘸酒,在桌上寫出了兩個字。
「立信?怎麼立?」
「聽說最近到齊地的秦國官吏中有不少人都收受了賄賂,與齊地的貴族狼狽為奸剝削平民。」
「這些事兒你應該有聽說過吧?」
贏侈點點頭,聽是聽過。
貪污是幾千年都無法改變的,這事兒他是真沒什麼好辦法。
秦國一連攻下了韓魏齊楚,連下四國,地域成倍的擴大,需要治理的地方多了,需要的人才也就更多了。
雖然秦國嘴上可以說天下沒有韓魏齊楚,只有秦國。
也只有秦國之民。
但心底嘛...
還是會區別對待的,起碼最近百年內,這樣的隔閡不會完全消除。
管理韓魏齊楚四地,肯定是要用『自己人』才能放心。
秦國的官吏就那麼多。
如今更是恨不得一個人變成四半兒用了。
贏侈手中掌控著羅網、蓑衣客、百鳥、紫蘭軒、妃雪閣等諸多情報網絡。
他自然聽說過秦國的官吏收受賄賂的事。
不僅是齊地。
韓魏齊楚四個地方都有類似的事情。
他總不能把貪污者都給宰了吧?
殺人不過頭點地。
一刀完事兒。
可殺完了人,誰來管事兒?
……
「天下並非只分黑白,你可以換個思路想一想。」
「不一定要殺光所有人。」
「只需要殺雞儆猴。」
「我們的目的是建立與民眾的信任,不是要懲治貪官污吏。」
韓非幽幽的說道。
任何人心中都有欲望,有了欲望就會衍生出貪嗔痴,貪官污吏是殺不絕的。
約束他們才是最好的辦法。
法便是約束他們的良策。
殺雞儆猴是讓他們畏懼。
「有人選了嗎?」
贏侈明白了韓非的意思,覺得是個不錯的提議。
先定下一條法律。
然後選一個倒霉的傢伙,塑造成大奸大惡的之輩,一定要是秦人,最好是秦國官吏,而且是那種人見人厭的類型。
宣揚他的作惡事跡,最終再由身為洛陽君的贏侈出面,當著所有齊地之民的面兒依法懲治。
看,秦國人,秦國的大官觸犯了法律,被洛陽君給斬了。
信任便是這樣一點點建立起來的。
起碼在齊地之民的眼中,洛陽君是個好人。
「就他吧,這傢伙最近在臨淄城可比你洛陽君的名頭都大,傳言能止小兒夜啼呢!」
韓非取出一卷畫像攤開來放在桌子上。
畫像下面還有對方的身份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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