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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衣服髒了要記得換

2024-10-03 22:24:59 作者: 非玩家角色
  一夜無事。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的王戊,第二天一早還賴了會兒床。

  直到寧缺兒主動敲她門的時候,她才滿頭亂髮地走出了房間。

  這不怪她,因為她確實有好一段日子,沒有體驗過安安心心地睡在床榻上的感覺了。

  事實證明,無論武功多麼高強,睡在大路邊或者是石橋下,還是會覺得硌得慌。

  有時候甚至會落枕,不必問王戊是怎麼知道的。

  「哈~,寧缺,你這麼早啊。」

  站在自己的房門前,王戊打著哈欠,看著正站在過道里的寧缺兒說道。

  「嗯。」隨意地瞥了一眼王戊此刻的模樣,寧缺兒先是愣了片刻,接著臉色略顯不自然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前。

  「阿戊,你,衣服沒穿好。」

  「嗯?」睡眼朦朧地抓了抓頭髮。

  王戊順著寧缺兒提示的方向低頭看去,緊接著就看到了自己的胸口上,那松垮垮的布條,和些許若隱若現的雪白細膩。

  嗯,是稍微走光了點,但起碼該遮的地方還是遮著的。

  「啊,謝謝提醒,可能是睡著的時候弄鬆了。」

  全然不在意地背過手,將布條收緊打起了結,王戊隨後便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了頭來,對著寧缺兒認真地說道。

  「吶(國內方言中的語氣詞),寧缺,這個時候你就顯得太嫩了,以後遇上這種事,你可千萬不能直接指出來,一般的姑娘絕對會害羞的。碰上些嬌蠻的,說不定還會罵你是流氓。」

  「下次你要記得,先轉過身去。然後委婉地和她說,我出去叫個早餐,你自己再整理一下。」

  「如此姑娘既能注意到自己的問題,也能避免和你產生直接面對面的尷尬,心理上或許還會讚許你為人正直,拔高對你的印象。」

  「總比你現在這樣,一直站著不動,盯著我纏胸要懂禮數的多。」

  「啊,啊!」回過神來的寧缺兒當即紅著臉轉過了身去。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王戊無奈地嘆了口氣。

  「行了,我綁都綁完了,你還轉過去幹什麼?」

  隨手將寬大的外套合攏,王戊走到了寧缺兒的身邊,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說道。

  「總之啊,你跟著我的時候,要多看多學,適應和女子相處的感覺,摸清楚門路,這樣以後也方便娶一房媳婦兒。別跟我一樣,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

  「你打算一個人過一輩子?」聽著這話,寧缺兒又愣住了。

  「是啊,反正小半輩子都已經這麼過來了。」全然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王戊又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鎖骨。

  「那,那你之前答應我的事呢?」在為人處世上態度兩極分明的寧缺兒,此時難免略顯恍惚地眨了眨眼睛,他一向不擅長處理有關於王戊的事情。

  「啊,你說那個啊。」無奈地扣著自己指甲里的泥垢,王戊抬起頭砸吧了一下嘴巴。

  說實話,她是真不知道寧缺兒究竟看上自己什麼了。


  雖然長相的確生得不錯吧,但是性格卻糟糕透頂,沒一點女人的樣子不說,為人又邋遢散漫,平日裡還懶惰,不喜歡做事。

  怎麼著,他就那麼喜歡照顧人嗎。

  無法理解地想著,王戊側過臉來看了一眼寧缺兒的神色,隨即又鬱郁地搖頭寬慰道。

  「行了,別垮著張臉了,我答應過的事自然不會食言。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啊,趁早放棄,我是不會對人動心的。」

  「而且我最多給你兩年的時間,兩年,如果你不能讓我看到歸宿,你就必須罷手,別把太多的時間都耗在我身上。當然了,如果這兩年裡,你遇見了你真正應該遇見的人,你隨時都可以丟下我去過你的小日子。」

  「真是,要不是看在你小子和我一起共患過難的份上,別人這樣粘著我,我早就把他腿打斷了我。我不是跟你吹啊,我打起人來那叫一個狠,直接倒拔垂楊柳,從城西河砸到東大街,氣兒都不帶喘的……」

  王戊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但是寧缺兒卻只是鬆了口氣,笑著看著她說道。

  「你不食言就好。」

  「喂,你到是把我後面說的話聽進去啊。」

  看著寧缺兒選擇性耳聾的模樣,王戊就氣不打一處來。

  「認清現實好嗎,小伙子,你在我這裡學學經驗還可以,但要是真想上手,看到沒有,就這麼大一個拳頭,一拳能把你砸進牆裡你信不信?」

  「阿戊,你早飯想吃什麼啊?」

  「你聽我說話啊,混蛋!」

  「吃包子怎麼樣,我有點想吃包子了。」

  「我他……」

  「不然吃點清淡的,餛飩如何。」

  「寧缺兒!!」

  ……

  鄱陽城的大街上。

  寧缺兒頂著一隻熊貓眼走在路旁,路過的姑娘們偶爾會可惜地看上他一眼,畢竟他那張小臉長得還是挺俊俏的。

  如今被打成這樣,估計免不了要留個疤痕了。

  不過姑娘們自然不知道,習武之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

  所以別看寧缺兒的熊貓眼瞧著挺嚴重。

  實際上,王戊打的時候只用了三成力道。

  等寧缺兒自己用內氣養上十天半個月,應該就能好了。

  好吧,要用內氣來養十天半個月,這實際上已經挺嚴重了。

  「阿戊,我眼睛疼……」

  「閉嘴!」

  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寧缺兒的發言,自己下手是輕是重,王戊心裡當然有數。

  她對於力道的控制已經到了堪稱完美的地步,深知自己方才的一拳只會讓寧缺兒痛個幾天,但也不會真的傷到他什麼。

  誰讓他把自己的話都當成了耳旁風來著。

  自己說了那麼多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他好。

  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似的不聽勸。

  不聽勸隨你,要不要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也隨你。

  反正勸我已經勸過了,你死不死誰稀得管啊。

  這時,王戊突然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寧缺兒的鞋子。

  「欸,寧缺,你這鞋子怎麼回事啊,上面哪來的血?」

  「哦。」聽著王戊的提問,寧缺兒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大概是我上次吐的血,對了,今天你陪我去重新買身衣服吧,順便給你也買一身。」

  「我就不必了,我這身挺好的,謝謝。」王戊依舊堅持要穿自家門派的制服。

  不過她並沒有放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因為她分明記得。

  在寧缺兒的鞋子上。

  昨天還沒有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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