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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2024-10-03 22:24:58 作者: 非玩家角色
  「話說回來,寧缺。��

  街邊的一家麵館里,王戊和寧缺兒正補著自己中間沒吃的午飯。

  不過看當下這個時辰,這頓飯應該也已經能算是晚飯了。

  「什麼事?」此時的寧缺兒正緩緩地抿了一口自己的麵湯,接著猶豫了一會兒,將面碗放在了桌案上。

  該是想等它繼續涼一會兒再吃。

  寧缺兒是個貓舌頭。

  這點與他一同混大的王戊當然知道。

  見對方吃不了面,這破落戶當即興沖沖地,把別人碗裡的筍乾都挑到了自己的碗裡。

  王戊偏愛吃筍,除了那些對她有著其他意義的嘴中消遣之外。

  她加入丐幫的一個主要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她師父曾經告訴過她,丐幫的後山有一大片山筍,而且個個生得漂亮挺拔。

  「阿戊……」有氣無力地對著王戊翻了個死魚眼,寧缺兒的臉上也有一些抱怨:「我還沒吃呢……」

  「哎呀,我幫你試試燙不燙,昂。」

  這麼說著王戊就已經嚼著筍乾,低頭嗦起了麵條。

  這混丫頭,真是比以前更混了些。

  無奈地把自己的筷子放在了碗口上,寧缺兒轉而問道。

  「你剛剛想問我什麼的。」

  「吸溜。」隨著一根面片,像是條泥鰍似的鑽進了女子那粉紅色的嘴裡。

  王戊愜意地眯著眼睛,好不安逸地說道。

  「哦,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昨晚那個黑衣人的來歷,又或者說你有什麼猜測沒有。」

  這兩天的王戊挺活潑的,蓋是因為身邊多了個熟人的緣故。

  「這……」輕輕地皺著眉頭,寧缺兒沉吟了片刻。

  其實對於那個黑衣人的身份,他確實有一些猜測。

  但是他不知道該不該跟王戊說,因為他這些年來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他甚至有些害怕讓王戊知道。

  「我想,我也不太清楚……」

  思量了半天之後,寧缺兒最終還是如此模糊地答了一句。

  「是嗎。」對於這位兒時的同伴,王戊自然沒有多做懷疑。

  她只是扒拉著麵條,隨即又思索了起來。

  「那該不會,他真是看中了你的美色才來的吧。居然引得一個絕頂高手來干採花這種下流事兒,寧缺,你的魅力不小啊。」

  「不,唯有這一點我不希望你這麼想。」黑著臉抽了抽眼角,寧缺兒乾淨利落地否定了王戊的猜測。

  「那不然他半夜趴你窗戶幹什麼,用了那種藥,還扒拉你衣服。」

  王戊一想起昨晚見到的那幅畫面,就有些想洗眼睛。

  「劫,劫財?」寧缺兒猶豫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個不太像是理由的理由。

  「別逗了。」撇著嘴巴白了寧缺兒一眼,王戊拿著筷子搭住了碗沿兒:「你見過哪個絕頂高手差錢的?」

  木桌旁沉默了片刻……


  寧缺兒一言不發地看著王戊。

  王戊地臉龐開始微微泛紅。

  「哎呀呀,我不算!」惱羞成怒地揮了揮手,小乞丐覺得自己有些沒面子。

  「我什麼都沒說。」寧缺兒一如既往的實誠。

  「總之我不算!」王戊覺得自己就是不想賺錢,要不然那銀子指定嘩嘩得來,用也用不完。

  「我沒說你算。」老實人寧缺兒仍不知道自己在無心傷人。

  「那你是不是想了!」

  「……」

  「我面好了。」

  「你就是想了!」

  「這面不錯。」

  夕陽西下,這一日的鄱陽城,當是格外清靜安寧。

  ……

  夜裡,王戊與寧缺兒權衡了一番,最後選擇在西城,河間巷旁的一家小客棧內住了下來。

  這裡地方不大,建築不高,樓頂視野開闊,無論是用來觀察,還是用來追蹤都很方便。

  更重要的是,這裡的桌椅擺設便宜不貴,真要是打起來,弄壞了那麼一兩件兒,需要賠得銀子也不多。

  昨夜在汾江樓砸壞的地板,因為不能確定汾江樓與那個黑衣人的關係,所以寧缺兒還是主動賠了他們一些錢。

  不過在王戊看來,這著實是筆冤枉帳。

  因為昨天的那個黑衣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屋子裡打起來的時候,那麼大的動靜,地板都裂了。

  樓下的小二掌柜、帳房僕人,愣是吭都沒吭一聲,連出沒出事也不過問。

  直等到天快亮了才偷摸摸地溜上來看了一眼,還被王戊抓了個正著。

  要說他們與那黑衣人沒關係,又有誰能相信。

  這也是王戊為什麼想換個地方住的原因。

  然而寧缺兒卻仍舊是以防萬一的,給了汾江樓帳房一些多餘的銀子。

  這使得王戊都不知道到底該說他些什麼才好了。

  各自回房住下之後,寧缺兒似乎是又離開了客棧一段時間。

  許是出門散步去了。

  王戊人懶,便沒多管。

  反正以寧缺兒的功夫,只要別是又沒防備,根本不用她來擔心。

  ……

  剛開春的時節,鄱陽城的晚風依然寒冷。

  左右吹股進袖間,使人心生涼意。

  略顯陰暗的街道上,一處無人的角落裡。

  某個原本正在謀財害命的飛賊慌慌張張地跑到了街邊,六神無主地四處張望著。

  他的身上有些功夫,細看之下大概二流。

  可此時卻內息紊亂,手腳帶傷。

  「你在看哪?」

  一個冷漠得刺骨的聲音,突然在他的頭上響起。

  飛賊驚恐地抬起了頭來,看到的,是一個正站在房上月下的白衣劍客。

  「饒,饒命,大俠饒命!」小賊立刻跪下,欲要磕頭,還想求饒。


  但是轉瞬之後,那個劍客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劍割開了他的喉嚨。

  血跡濺落在地面上,猩紅刺眼。

  污血染紅了的胸膛,穢濁不堪。

  飛賊的天靈被一隻手握住,乃至無法低下。

  仰頭看著身前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眸,飛賊驚恐的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的內力正在飛速地從丹田中流失著。

  仿佛眼下正淌出他體內的根本就不是鮮血。

  仿佛他已是一個被戳破了的皮囊,正在快速的乾癟。

  「呃,呃……」

  沙啞的聲音,無力地嗚咽顫抖,直到徹底消失在了夜裡。

  待一切結束。

  白衣劍客面色紅潤,卻又神情複雜地收回了手。

  亡命惡賊屍身乾癟,眼神空洞地跪坐在地。

  今夜的鄱陽城,月色依舊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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