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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刺殺北莽女帝】

2024-10-04 00:42:32 作者: 你是穿越者
  死士丑,親自捎話給皇甫枰。Google搜索

  這位權勢炙熱的果毅都尉,立即前往竹刀城,恭敬候著。

  沒敢驚動地方官府和駐軍。

  輕車簡從,只帶了一隊北涼王府專門撥給他的悍勇扈從。

  皇甫枰獨坐與車廂之中,腦海之中,不斷想著種種應對。

  皇甫枰, 如今可謂是口碑急轉直下,惡名昭彰。

  前些年,皇甫家族,身為江湖上排得上號的頂尖門派,豁出性命與北涼王府死磕。

  對此,江湖中人, 提起皇甫二字,皆豎大拇指, 稱讚一句:真好漢。

  可是, 直到後來,皇甫枰投效於北涼王府,成為一條走狗後……

  江湖之人便開始唾沫不斷,口吐芬芳。

  罵他不是個東西。

  只為自己一人升官發財,全族性命,幾乎全軍覆沒。

  幾代人,辛辛苦苦積攢下的家族金字招牌,也被他砸得稀爛。

  不過,江湖榮辱是一回事,北涼軍政,卻又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檔子事。

  幽州上下,對這頭新上任的豺狼,都挺心怵。

  皇甫枰官價不低,身居果毅都尉,是幽州一等實權的將軍。

  而且,還是北涼新王提拔的人物,紅極一時。

  皇甫枰上任後, 走遍偌大幽州。

  幽州軍鎮中,全都做到心中有數,精心布局。

  無論軍政,很快便被他聚攏一股不小的勢力。

  如今,已然有了不小的氣候。

  馬車之中,皇甫枰身邊擺有一隻錦盒。

  內有名家雕刻扇骨一把。

  珍稀摺扇,竹刀城正是以竹刻著稱。

  城中官紳,互贈書扇之風盛行。

  這把扇子,皇甫枰花了三千兩紋銀,出自金石家黃文厚之手。

  竹筠方寸之間,淺刻有萬字余,字體微小,盡得書法名帖神韻。

  皇甫枰輕輕一笑。

  他已在竹刀城外等了一上午。

  中途,沒有一次掀起帘子。

  直到此刻,車馬緩緩掉頭,駛向城中,皇甫枰這才掀起帘子一角。

  前方有一輛簡陋馬車。

  見狀,他輕輕放下。

  車子在竹刀城一座尋常客棧門口, 緩緩停下。

  皇甫枰走下馬車。

  留下那幫,這輩子都不會真心效忠於自己的北涼王府精銳扈從。

  悄悄跟上前方領路之人。

  一路上, 果毅都尉目不斜視,只是靜靜跟在後面。

  進了一棟獨戶的幽靜宅子。

  屋內,徐千秋坐下後,讓青鳥弄些吃的。

  還是這丫頭的廚藝好。

  一日不吃,還真嘴饞得緊。

  之後,招手,讓站在門口等候的皇甫枰進屋。


  這位魁梧將軍,毫不扭捏,五體投地,跪在地上。

  那錦盒,被放在手邊。

  徐千秋只是瞥了他一眼,卻沒立即讓他起來。

  一旁,徐北枳拿過錦盒。

  徐千秋打開一看,啪一聲打開摺扇,眯眼望去,笑道:

  「是淺刻里的逸品,一看就是金陵派的嫻熟刀工,黃文厚的?

  皇甫將軍豈不是把一年的俸祿都給砸進去了?」

  皇甫枰跪伏在地,輕聲道:「只要王爺不嫌污了手眼就好。」

  徐千秋搖了搖竹扇,拋給在一旁安靜喝茶的徐北枳,這才說道:

  「起來說話。」

  皇甫枰不敢有絲毫矯揉,做作,果斷站起身來。

  低下眼皮,始終望向腳尖。

  徐千秋笑道:「你按時寄往梧桐院的密信,我回去就會看。

  滿意的話……

  應該會滿意的。」

  徐千秋笑著,讓皇甫枰坐下:

  「果毅都尉站著說話,傳出去太不像話,坐下吧。」

  皇甫枰搖頭沉聲道:

  「末將站著說話,不敢放肆。」

  這時,一旁的徐北枳打趣道:

  「這是北涼道經略使大人的那一套吧,三見三不見。

  其中一條,不見涼王不下跪。」

  皇甫枰無言以對。

  與這位性情叵測的北涼新王相處,用言語表忠心,實在是徒勞。

  不如站著,本本分分做事。

  妄圖揣測其心思,離死也就不遠了。

  「倒馬關之事,進度如何?」

  「稟王爺,一切早已準備妥當,不敢耽擱。」

  徐北枳迷糊,倒馬關,有什麼計劃嗎?

  看這架勢,應該不是一般小事兒。

  否則,以這位北涼新王的本事,斷然不會親自過問。

  徐千秋揮揮手道:「如此便好,你忙你吧,堂堂將軍,總不能歇著。」

  皇甫枰手心滿是汗水,步步後退。

  輕輕掩上房門。

  站在門外,後背早已濕透。

  額頭之上,滿是細密汗珠。

  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北涼境內,人盡皆知,北涼新王賞罰分明。

  但,那鐵血手段,可比人屠還要狠辣幾分。

  如今北涼官場,提及這位北涼新王,可無人敢小覷。

  一個能孤身入北莽,將北莽攪得天翻地覆的王,誰敢不從?

  一旁,徐北枳一對眼珠子,差點都黏在了扇骨刻字上,頭也不抬問道:

  「這位就是幽州果毅都尉,皇甫枰?」

  徐千秋嗯了一聲,說道:

  「扇子送你了。」

  徐北枳一點不客氣說道:「行啊,從我俸祿里扣。」


  徐千秋笑道:「說得輕巧!那得扣多少年?」

  徐北枳仔細盯著黃中透著股清香的竹筠,理所當然道:

  「到死為止。」

  搖了搖手中扇子,又問道:「你真去刺殺女帝了?」

  宋一鳴摸了摸耳邊一縷白髮,低語道:「有什麼疑問嗎?」

  「見到女帝了?」

  「見到了。」

  「能殺?」

  徐千秋想了想,說道:「應該能。」

  幾日前。

  北莽王庭,都城。

  深夜。

  十萬禁軍圍於都城之下。

  城頭之上,一襲黃袍女帝,饒有興致地望向天空之中。

  白衣,白髮,浮空而立。

  負手而行,踏立虛空。

  「天下皆知,你對我那瘸腿的爹,心有情義,而且多年不變。

  來北莽多日,終於是和你見上一面了。

  這樣,我從中牽線,你以北莽十州為嫁妝,我便認下你這個小媽,如何?」

  聞言,女帝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

  笑聲迴蕩於都城之中。

  「徐千秋,江湖人稱徐一指,你與洛陽聯手,偷襲拓跋菩薩,雖未能殺得了他,卻也讓其重傷而遁。

  不過,經此一戰,洛陽也該重傷而亡。

  至於你,朕倒是好奇,你這一頭白髮,從何而來?

  怎麼,今夜又孤身一人,來到王庭之中,意圖刺殺朕?

  陸地神仙,都這麼自信嗎?」

  女帝話音落下,黑暗之中,十餘人接連現身,位於女帝身側。

  皇宮大內,死士!

  全都是偽一品高手。

  十萬禁軍,齊聲道:「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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