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世紀城，比弗利商務會所。
霍克一身正裝，帶著拎包小弟愛德華走進大門，問了前台一句，漂亮的前台小姐帶兩人來到一處包房。
卡洛琳拎著愛馬仕，正坐在包房外面。
霍克見她一臉奇怪的表情，問道：「怎麼了？不小心吃到羊糞球了？」
「喂，混蛋鄉巴佬！」卡洛琳怒了：「我在幫你介紹生意，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霍克擺出一副我很尊重你的模樣：「生意是什麼？委託人是誰？電話里問你，你卻不說。」
卡洛琳當然是故意的，頭前帶路：「進去你就知道了。」
霍克跟著她一起進了包間，看到坐在裡面的高個子，臉上雖然很平靜，
但心裡多少有點吃驚。
竟然是喬什·哈奈特！
這圈子可真小。
卡洛琳忍著笑，為兩邊做了介紹，但翹起的嘴角和挑起的眉梢，還是流露出一絲得意。
兩邊握過手，相對而坐。
威爾直接進入正題：「霍克，不知道你有關注過喬什的新聞？現在喬什遇到了很大的麻煩，接連被三個劇組終止試鏡。」
他將喬什·哈奈特今天上午以及最近的遭遇，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有些霍克了解，有些他不了解，比如今天上午發生的事，還有黑人女朋友的事等等。
強森跟劇組簽下男主角合約之後，霍克就結束了這項業務，扔到了一邊誰能想到，失敗者一方竟然找上門來，還不是找麻煩，而是讓他做危機公關。
這都什麼爛事！
霍克迅速做好自我調節，說道：「找一位黑人女朋友，是個不錯的辦法，但需要長期堅持下，短期內甚至會遭遇輿論反撲，擊你為了找而找。」
喬什說道：「確實如此。」他嘆了口氣：「對方已經公開宣布，與我只是朋友。」
霍克直接說道：「其實你的公關經理採取的辦法沒錯，長期堅持下去，
實在不行財產公正假結婚，總能讓人淡忘這次事件，你再慢慢回歸。」
「耗費時間太久了。」喬什等不了那麼久：「好萊塢競爭太激烈，一個位置幾百人上千人搶，很多演技比我好，我能掙扎出來，也是多了幾分好運氣，再來一次我很難翻紅。「
他看過很多紅極一時又沉淪下去的明星：「翻紅太難了。」
霍克明白了：「你想短期內擺脫掉負面影響，製造一定的熱度，從而回歸觀眾與媒體視線，讓好萊塢劇組不再拒絕你，對嗎？」
『是這樣的。」喬什見過史蒂夫之後，卻想要更多：「如果能像史蒂夫·納特那樣，成為一個特殊的符號，讓人談起來某件事立刻就能想到我，就更好了。」
威爾看向喬什，覺得這個要求不太靠譜。
就算喬什熱度最高，《珍珠港》上映的時候，也就一般，媒體提到他的時候，大都是負面的聲音，比如沒有演技和兩眼無神之類的。
霍克則在仔細思考。
如果把時間放長，這件事一點都不難，但短期內喬什越靠近老黑，越會遭受非議。
霍克思考片刻，心裡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這都是什麼爛事！
自己製造的難題，還要自己來解決？
主打一個自產自銷？
霍克說了一句：「像史蒂夫·納特那樣，成為一個特殊的符號人物，這個不容易做到。」
喬什的明星夢被威爾再次喚醒後，進一步升華：「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霍克搖了搖手指：「沒這麼嚴重。」
威爾這時接話道：「影迷和觀眾都是善忘的，慢慢來的話，等他們忘記喬什面臨的麻煩，也就把喬什忘掉了，畢竟喬什只是個新星，不是一線明星，沒有底氣。」
霍克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你們給我提供一份喬什的資料，包括他自身狀況，過去出演的電影，圈內人脈關係，情感史等等，越詳細越好。」
來時的路上，威爾仔細問過卡洛琳，霍克一手把史蒂夫·納特推上了如今的位置。
他沒有任何猶豫，說道：「給我點時間，我回去準備。」
喬什一下就有了幻想：「你能做到？」
霍克提前說明：「我看下你的資料，先想想辦法，如果能想到辦法，我會聯繫你們簽約，如果沒有辦法，我會把資料原樣退回，不收取任何費用。」
喬什反而覺得很靠譜：「好。』
霍克跟這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離開了比弗利會所。
喬什與威爾率先開車走了。
等人離開，霍克看了卡洛琳一眼，沒好氣道：「小姐，你跟我過來。」
卡洛琳提起愛馬仕，擋在鼓囊囊的胸前：「你想幹什麼？」
霍克掏出5美元，塞進她手裡：「聊5美元的。」
卡洛琳收好錢，跟他來到陰涼處，說道：「你別誤會啊，我只是想幫你介紹生意。」
她眼裡閃的都是美元符號：「這一單你做成了，別忘給我提成。』
「會給的。」霍克看了眼她的紅色高跟鞋：「我會把你的紅色羊蹄剁下來，煮一鍋湯給你喝。」
卡洛琳不樂意了：「我好心幫你拉業務————·
霍克打斷她：「是嗎？你是好心看熱鬧。』
卡洛琳開心的笑了起來：「我只是想看看，你自己製造麻煩，自己怎麼解決。」
霍克不開玩笑：「你有什麼想法？」
一直沒說過話的愛德華突然插話：「把他拉去康普頓站街，專門接黑人客戶，然後拍下來————．「
「你可以閉嘴了。」卡洛琳說道：「時間是最好的辦法，但他太著急了。」
霍克說道：「他是個明星，現在還是個落魄明星，見到史蒂夫的風範羨慕嫉妒導致心態失衡，很正常。」
話到史蒂夫的身上，卡洛琳有話要說：「自從成為平權鬥士，史蒂夫在球場上的表現變差了。」
霍克攤攤手：「這些我無法控制，我與史蒂夫的合約已經結束。」
卡洛琳話題回到喬什身上：「你想到了辦法？」
霍克搖頭：「暫時還沒有，你放心，想到了也不會給你提成，這是史蒂夫介紹來的業務。」
錢是小姐的命根，她說道：「我只要百分之五。」
霍克PUA成功：「如果用到你？」
卡洛琳立刻說道：「隨叫隨到。」
霍克把人打發走，上了蒙迪歐，讓愛德華開車回去，他坐在副駕駛上思考。
不說難易，客戶主動送上門，但凡有可能，都要做成一筆大單。
兩人回到工作室，愛德華接到一個新聞線人打來的電話，要外出去拍照霍克則通過網際網路，查找喬什·哈奈特的資料。
這位愛爾蘭裔男星97年出道，真正出名是在索菲亞·科波拉的《處女之死》當中。
後來出演了麥可·貝的戰爭大片《珍珠港》。
也就是那段狗血三角戀的主角之一。
霍克有印象，片子的三位主角，也就是大本發展的比較好，畢竟他抱的大腿很粗。
喬什·哈奈特和凱特：貝金賽爾發展都很一般諾基亞手機鈴聲響起，卻是強森打過來的。
霍克接通，調侃道：「大英雄，找我有事嗎？」
強森在忙著排練，說道：「不是我找你，是喬安娜·費斯。」
霍克記得她：「艾莉森的母親。」
「對，她在船上不是跟你聊過嗎？」強森快速說道：「你答應她先看看艾莉森的資料。」
霍克說道：「你讓她直接來噴泉街找我。」
強森那邊說道：「我讓她直接過去，她怕你不重視，非要讓我給你先打電話，好了，我這就讓她過去。」
掛了電話，霍克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人敲門。
他過去打開門了，喬安娜提看一個公文包，就站在門外。
霍克把人請進來，拿了一瓶瓶裝水。
「謝謝。」喬安娜打開公文包，取出一大資料，說道：「從船上下來後，我一直在收集艾莉森的各種資料，東西太多也太雜亂，到今天才算理出頭緒。」
霍克問道：「我記得你上次說過，艾莉森的新專輯會走性感路線？」
喬安娜說道：「是的，歌曲風格勁爆，MV設計上尺度比較大一點，但歌曲-—----怎麼說呢，最好的歌曲資源不會落到艾莉森這種等級的歌手手裡。」
聽到這話，霍克不意外，如果艾莉森能夠輕鬆翻紅，喬安娜也不至於來找他。
想起船上時艾莉森的風騷，霍克為了避免地獄級開局，專門提醒道：「喬，新專輯即將發行，你最好能約束一下艾莉森。」
「她叛逆期來得晚了一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熱衷於濫交。」喬安娜相當頭疼：「我盡力約束她。」
霍克看了眼她顏色有點深的皮膚：「還有一個問題，你們與道恩情況是不是類似，擁有黑人血脈？」
喬安娜大大方方承認：「我和艾莉森都是混血黑人。」
「我明白了。」霍克接下喬安娜遞來的資料：「我先仔細研究一下，有了想法會與你聯繫。」
喬安娜起身說道：「我就不打攪你了，艾莉森第一支單曲的MV就要拍攝了，我要回去盯著她，讓她這幾天安穩一點。」
霍克將人送出門去，回來抱起那堆資料，認真看了起來。
喬安娜上了車，有電話打過來，她接通後問道：「有事嗎？」
那邊是銀行的人：「費斯女土，你的房貸和商業貸申請的30天延期即將到期，請你注意及時還款。」
「我記得。」喬安娜掛了電話，用力拍了下方向盤，巨大的壓力讓她像瘋了一樣。
過了好長時間，她才恢復平靜，給銀行一位熟人打電話，想要申請第二次延期。
那邊讓她試一下。
喬安娜發動汽車，前往比弗利山莊，回到了家中。
這是一棟帶有庭院的大別墅，除了她開的保時捷，車庫裡還停著兩輛豪車。
想要維持奢華的生活並不容易，房貸按揭高的嚇人，
喬安娜不想生活降級，接連幾個電話打出去，想要再貸一筆錢，
她很清楚，只要艾莉森能翻紅，女兒就會成為印鈔機，現在的這些難題根本不算什麼。
與前夫的離婚訴訟前，喬安娜投入大筆金錢，購買豪宅豪車，又營造頂流生活，把女兒搶到手。
固然因為她是個母親，但她認為女兒能帶來更大回報，也是關鍵。
喬安娜最羨慕的人叫傑米·斯皮爾斯，因為他有個女兒，叫做布蘭妮，
突然，樓上傳來動靜。
喬安娜趕緊上樓，發現女兒的房門開看，兩個大男孩在癲狂的跳舞。
「滾！給我滾！」喬安娜一陣頭暈，撿起東西扔了過去。
那兩個嗑藥的混蛋男孩，還沒完全迷糊，嚇得撿起衣服就跑。
喬安娜進入房間，看到女兒的模樣，差點被氣死。
艾莉森蹲坐在地上，臉上撒滿了豆漿。
喬安娜拿了一根毛巾，扔在她頭上：「你能自愛一點嗎？」
「你以前不是也這樣嗎？」艾莉森隨便擦著臉：「我都是學的你啊。」
喬安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被小時候的艾莉森看在了眼裡。
艾莉森說出口的話能氣死人：「媽媽，你經常跟我說，要向你學習，千萬別學爸爸，我一直在向你學習。」
眼前一黑，喬安娜趕緊扶住門框，說道：「在唱片上市前，不要再亂來了，就當媽媽求求你。」
「但我兩天不來就很苦悶怎麼辦？」艾莉森仿佛成癮了一般。
喬安娜咬咬牙，回到自己房間，拿了一台機器過來，扔給女兒：「用這台機器。」
艾莉森指著那東西，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喬安娜下樓，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如果艾莉森能像布蘭妮那樣聽話就好了。
那兩個大男孩胡亂套上衣服，跑出喬安娜家裡，上了路邊一輛車。
其中一個人掏出最新款的拍照手機，打開相冊，對另外一人說道：「看看，我拍的不錯吧。」
那人湊過來看，相片是艾莉森和豆漿，
拿手機的人按下翻頁，一張張圖片出現，大都是艾莉森的面部特寫。
其中一些，還包含了他們的兄弟。
前一個人收起手機，發動汽車：「走，回去慢慢欣賞。」
「嗯，回去好好看，這個過氣小歌星真踏馬帶勁啊。」
噴泉街，西海岸工作室。
霍克看資料看得頭昏腦漲，起身來到窗前，眺望對面的牧場公園。
那輛二手商務車這時開了回來，愛德華背著工作包下車，回到工作室里「拍到獨家了？」霍克問道。
愛德華很無奈：「我趕過去，人都走沒了。』
霍克想了想，說道：「以後除非遇到重大新聞，其餘的那些明星逛街和吵架之類的，就不要再去了。」
他從長遠考慮：「剩餘的時間，你多學習，比如視頻剪輯、圖片處理和文字編輯等等。」
愛德華直接被嚇傻了：「老大，我還是跑外吧，我最擅長這些。』
霍克搖頭，說道：「擅長提桶跑路。」
愛德華笑著撓了撓頭：「重活、累活和危險的活，我一定沖在最前面。」
說起危險，霍克想起一件事：「射擊場那邊，考試你通過了嗎？」
「呢—————」
愛德華趕緊說道：「我有時間就會去。」
霍克說道：「像上次的遊艇事件，以後還可能會遇到，到時是我沖在你前面，還是你沖在我前面。」
愛德華說道：「老大，我保證，這個月就搞定。」
手機鈴聲這時響起，愛德華掏出手機接通，跟那邊的人說了一會兒。
他掛斷電話，對霍克說道：「大醜打來的電話，他說一直關注的那個墨西哥佬坎波斯情況不太好，長時間高燒不退。」
霍克記了起來，在阿克曼慈善救助站後門，那個提醒他小心驟子幫的流浪漢。
愛德華看向霍克：「我們要管嗎？」
霍克又想起對方手上有長期用槍留下的痕跡，說道：「你去一趟阿克曼救助站那邊，看一下具體情況，如果他有合法身份，送去醫院。如果沒有的話，送去韓國城那邊，我在比弗利大道通往韓國城的路口等你，韓國城有個診所，只要肯付錢，他們會診治病人。」
「我這就出發。」愛德華立即收拾東西先出門。
霍克拿了些必需品和現金，隨後也出了門，開上車直奔韓國城。
很快，他就來到比弗利大道，找了停車位停好車。
等了沒多久，愛德華電話打了過來：「坎波斯沒有合法身份。」
霍克沒有廢話：「來韓國城這邊。」
另一邊，愛德華掛了電話，讓大醜和二丑，還有幾個墨西哥裔流浪漢，
將坎波斯架到車上，招呼大醜和二丑上車，開車直奔韓國城。
一路順暢，他與霍克在比弗利大道邊匯合。
「跟著我。」霍克沖商務車那邊招了招手，開車拐進韓國城，轉到一個社區裡面，車停在一家診所的後門。
他下車去敲門，一個亞裔混血出現在門後。
霍克不囉嗦，掏出兩張美元塞進去：「有個病人，無家可歸者。」
亞裔混血打開門，到車邊看了眼，還摸了下坎波斯的額頭，又翻開眼臉看了看，沖門裡擺手：「門後有輪椅，把人推進來。」
霍克推了輪椅在商務車邊。
大醜、二丑和愛德華把人抬上了輪椅。
亞裔指了指前兩者，說道：「他們長的太嚇人，在外面等著。」
霍克讓兩人上車等待，陪著愛德華進了診所，
坎波斯腿上有一道傷口，長期沒有得到有效治療，最近天氣炎熱，導致了感染，引起發燒。
好在情況不算特別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