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醜聞
人送進診療室，霍克去交費，診所方面經常做類似的生意，對於坎波斯的情況，也能猜到一些，一口就要2000美元。
愛德華不忿：「你們搶劫呢！」
霍克攔住，拿出現金，給了收費處的胖女人。
往回走的時候，愛德華說道：「在康普頓，最多收500美元。」
「人能救治好？」霍克問道。
愛德華說道：「那要看上帝是不是保佑他。」
兩人回到診療室，隔著門上的玻璃，能看到護士正在給坎波斯輸液。
霍克坐在門口走廊上，暫時不管這些，繼續考慮那兩筆業務。
艾莉森的還能想到一些辦法，喬什的暫時沒有思路。
自己挖的坑自己最難填，
愛德華看出老大在思考問題，乾脆不說話，安靜等著。
只有面對類似妮柯爾和黛博拉時，他腦子才會轉動，其他的事情，還是少亂想。
比如前一次，他建議喬什·哈奈特去康普頓站街，遭到了小姐嘲笑。
別人可能覺得這是開玩笑，但愛德華卻是一本正經的提了建議。
診所還提供餐飲服務，愛德華去買了些吃的喝的回來。
又過了段時間，護士過來查看情況，說病人情況在好轉，已經醒了。
愛德華拿了些吃的喝的進去。
很快他又出來，對霍克說道：「老大，那隻花蝴蝶想見見你。」
霍克推門進了診療室，讓愛德華守在門口。
坎波斯剛喝了些水，見到霍克後，認了出來：「是你。」
霍克拉開椅子，坐在旁邊：「好點了？」
愛德華坐在門口玻璃邊，說道：「這是我老闆，西海岸媒體娛樂工作室創始人霍克·奧斯蒙。」
「你為什麼救我？」坎波斯卻很警惕。
理由霍克隨口就來：「原因很簡單，上一次見面你提醒了我，義避免了一些麻煩，所以我讓幾個朋友稍微關注了你一下。」
坎波斯醒悟：「經常幫我的那三個老黑是你的人？」他下意識摸了把屁股：
「我還以為他們要對我下手。」
愛德華不滿了：「嘿，夥計，他們雖然長得很醜，但心腸很好，厭惡基佬。」
坎波斯略過這個不堪的話題，問霍克：「騾子幫找過你麻煩？』
霍克不置可否，說道：「你沒有合法身份，安穩在這裡待著養傷，不要出去亂跑。」
看了眼腿上包裹的傷口，坎波斯沉默片刻，很直接的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霍克目光落在他右手上面：「你是什麼人？」
坎波斯在思考。
愛德華不禁搖頭：「我們要對付你，不說街頭那些黑人流浪漢，給移民局打個電話，你猜會怎麼樣？」
他又說道：「我們給你支付了2000美元治療費！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2000
美元，僱傭街頭的流浪漢，幹掉十個你這樣的都綽綽有餘。」
坎波斯緩緩開口：「我是個墨西哥人，一名緝毒特警，曾經很認真負責的工作，想要為家鄉做點什麼。」
霍克能猜到一些，墨西哥的緝毒警，最怕認真負責，一旦這麼做，問題很嚴重。
果然，坎波斯又說道：「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帶幾名手下攔截了一輛車，車上有大批那種貨物，還當場抓獲了兩個販子，本來我以為這是最好的突破口，能夠拿下本地最大的販子組織，去向隊長做了匯報。」
愛德華自動接話：「你被人賣了。」
「是的，渾身正氣的隊長，局裡大部分同事，全是他們的人。」坎波斯想起不堪的往事，臉上全是痛苦：「我們被出賣了，我的幾個手下被人當街打死，他們也向我下手，下手的人都是我的同事！」
他仿佛看透了：「好在我訓練有素，拼著受傷殺了出來，但那些同事們的話，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也不用霍克和愛德華問，坎波斯自顧自說道：「他們告訴我，之所以在墨西哥當緝毒特警，本就是為了方便被人重金招攬，甚至轉行去當販子。」
霍克說道：「你這經歷，可以改編成好萊塢電影了。」
坎波斯勉強笑了笑：「之後，我成了殺害幾名手下的通緝犯，只能逃亡，混進從南美來的走線難民中，從蒂華納進入加州，流落到了洛杉磯。」
霍克直接問道：「你全名叫什麼，來自哪座城市？」
到了這一步，坎波斯乾脆說道：「華金·加西亞·羅德里格斯，來自聖路易斯市，因為我喜歡花蝴蝶坎波斯，所以化名叫了坎波斯，你們以後叫我坎波斯吧。」
「你先治病養傷。」霍克記下了名字和城市，說道：「其他等病好了再說。」
坎波斯說道：「謝謝你們。」
霍克準備走了：「留點現金和一個手機給他，有事打電話。」
愛德華先掏出鑲金摩托羅拉，趕緊塞回口袋，又找出個破諾基亞，放在坎波斯身邊。
霍克留下了一點現金，帶著愛德華走了。
愛德華去送大醜和二丑。
霍克繞去市區，找了個周圍沒有監控的公用電話，戴上隨身攜帶的手套，撥通了墨西哥的號碼。
對面很快接起來，卻沒有說話。
霍克以整腳的好萊塢電影口音說道：「我是菲爾·德爾諾，之前聯繫過你們。」
那邊笑了起來：「我記得你，送來過一隻大肥羊。」
霍克送過去的大肥羊，是小羅伯特·唐尼的玩伴科爾。
他說道：「幫我查一個叫做華金·加西亞·羅德里格斯的人，他來自聖路易斯市。」
那人驚訝：「聖路易斯市的警方通緝犯？好吧，一點小事，看在你上次送的肥羊足夠肥，我現在就找人去查，你一個小時後再打電話過來。」
霍克應了一聲，開車離開了這裡。
他開車從洛杉磯市中心轉了一大圈。
這邊堪稱地獄與天堂的綜合體。
市政廳周邊區域是洛杉磯最為繁華的CBD區域之一，而幾條街之隔，就是加州流浪漢最多的貧民區。
再往南一些，還有大名鼎鼎的康普頓。
霍克來到北好萊塢，又找到一個合適的公用電話亭，略微等了一會兒，過去再次撥通那個號碼。
那邊的人說道：「查到了，人確實存在，但與通緝令上的情況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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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仔細聽了一遍，具體與坎波斯說的基本相同。
那邊搶在霍克掛電話之前，說道：「喂，夥計，下次有肥羊，再送過來。」
霍克直接扣了電話。
這樣的肥羊，不太好找。
開車返回工作室，還沒下車，他手機又響了。
喬什·哈奈特打過來的，這傢伙急乎乎問道：「霍克，有沒有想到辦法？」
霍克無奈，只能說道：「沉住氣，我想到辦法會聯繫你。」
喬什又說道：「我知道有點著急，但我處境很不好，威爾提交給另外兩個劇組的試鏡申請，剛剛被打了回來。」
霍克回道：「我想到辦法，會給你打電話的，最多兩天時間，如果沒有好辦法，我也會通知你。」
喬什把希望都壓在了霍克身上：「你一定可以的。」他又補充道：「威爾去給你送資料了。」
霍克掛了電話，心說我都沒你有信心。
返回工作室，喬什·哈奈特的經紀人威爾手裡提著一個公文包，正等在工作室門前。
霍克請他進了工作室。
威爾把資料放在桌子上，說道：「短期內能收集到的，我都帶過來了。」
「你回去告訴喬什，要有點耐心，過於心急容易犯錯。」霍克打開包看了一下，說道：「做過背景調查，有基本的了解，才能找到針對性的策略，而不是錯誤連著下一個錯誤。」
急匆匆搞出的黑人女友，短期內卻讓喬什承受了更大的衝擊，威爾說道：「我們等待你的好消息，如果你找不到辦法，也請儘快通知我們。
霍克跟他握了下手：「最多三天時間，行或者不行，我都會給你們一個明確答覆。」
「我先告辭了。」威爾隨即離開了西海岸工作室。
霍克送他出去。
門還沒關上，弗蘭克端著菸灰缸上門了。
霍克順手給他放上10美分。
弗蘭克直奔冰箱。
等他拿到吃喝，霍克說道：「你那麼輝煌過，在墨西哥也有人脈吧？」
眼見霍克主動送上裝逼的機會，逼王之王快速上線：「當然有，我搞過的墨西哥女明星，比你見過墨西哥女人還多，薩爾瑪·海耶克知道吧？她是我搞過的最後一個墨西哥女星，當時我差一點被她用胸口悶死。」
霍克挖了坑就等著他裝逼，此時說道：「你有這麼多人脈，幫我打聽一個人。」
弗蘭克裝逼裝到坑裡，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打聽誰？你想搞爛事別拖累我啊。」
「聖路易斯市警局的通緝犯，叫華金·加西亞·羅德里格斯。」霍克有些想法，但起碼要能印證坎波斯的身份：「問一下他為什麼被通緝，真正原因，最好能弄一張他的照片。」
親手裝出去的逼，弗蘭克含淚也要舔下去，他重複了一遍名字，說道：「回頭我打電話給你問一下，問題應該不大，照片你要稍微等一等，從墨西哥郵寄過來需要時間。」
「謝了。」霍克冰箱的吃喝平時隨便他拿，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該拉人下水的時候，不帶半點猶豫。
馬里布，海灘別墅區。
西部聲音唱片公司租賃了一棟遮擋嚴實的海灘別墅，用於旗下歌手MV的拍攝通往前庭草坪的台階高處，喬安娜坐在一頂太陽傘下面，看著艾莉森與一群年輕男女練習舞蹈。
電子樂伴奏中，穿著比基尼的艾莉森仿佛蛇一樣揉動身體，各種帶有暗示的舞蹈動作，配上她性感的身段，惹人遐想。
舞指時不時叫停，親自下車演示，教導艾莉森怎麼把這段舞蹈跳的更加誘人電子曲風與性感舞蹈，向來屬於絕配。
以艾莉森的風騷，跳起來更是誘人。
喬安娜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艾莉森不會作曲作詞，所有歌曲要靠外收，好資源搶不到手。
年輕的經紀人斯庫特從後面過來，坐在旁邊的空位置上，看了眼練習現場，
說道：「喬，這些天一定要約束好艾莉森，不要讓她亂來，現在到了關鍵時刻。」
喬安娜說道：「這兩天我二十四小時盯著她，除了比弗利山莊的家、錄音棚和這邊，不讓她去任何地方。」
「這樣最好。」斯庫特納悶，一個剛成年的女孩，有那麼大癮？
喬安娜不放心，問道：「西部聲音唱片公司那邊，你溝通的怎麼樣？他們能在艾莉森身上，投入更多資源嗎？」
斯庫特實話實說：「這家公司97年才成立，實力有限。」
「我知道。」喬安娜了解：「所以，被環球、索尼和華納拒絕的艾莉森，才會被西部聲音簽下。」
如果有的選，她也想選大唱片公司。
斯庫特這時又說道：「不過有個好消息，我聽公司創始人羅格說，壞小子唱片公司對西部聲音很有興趣，可能會收購西部聲音。」
他問道：「你應該知道這家公司，旗下很多客戶跟你和艾莉森一樣，都是黑人？
喬安娜確認道：「是吹牛老爹的壞小子唱片公司嗎？」
「對，就是這家公司。」斯庫特簡單說道：「雖然比不了環球、索尼和華納三大唱片公司，但壞小子實力很強，尤其吹牛老爹，據說人脈關係網極廣，像聲名狼藉先生、亞瑟小子和瑪麗·布萊姬等歌星，都是依靠他起來的。」
喬安娜當然知道這些歌星，說道：「他們都是黑人。」她覺得這是好事：「
希望這筆收購能順利完成。」
斯庫特說道：「西部聲音的創始人和大股東羅格也是這樣想的。」
連續幾天，喬安娜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說道：「你能找到渠道跟吹牛老爹搭上關係嗎？我們把工作坐在前面。」
斯庫特想了想，說道：「我試試吧。」
草坪上，西部聲音的兩位前期宣傳人員趕了過來，架起相機拍攝一些預熱宣傳的照片。
菲姬拍了些舞蹈照片，叫上助手進入房子裡面，將照片傳輸進電腦，處理照片。
助理讚嘆：「她身材可真好。」
菲姬晃動滑鼠，甄選著合適的照片，說道：「可能混血兒天生有優勢。」
兩人處理好圖片，再進行一輪甄選，
菲姬邊敲擊著鍵盤，邊說道：「先在網絡上刊發，將艾莉森童星時代的照片和現在照片組合在一起，發到娛樂網站與流行樂論壇上。注意，一定要搭配發，
讓人知道當年的小姑娘，已經變成了性感的大美女。」
助手跟她關係好，忍不住加了一句：「還是喜歡亂搞的那種。」
「這些事不要在人前提。」菲姬提醒了助手一句：「你在網絡上刊發，我給各家媒體發郵件打電話，儘量能讓艾莉森的照片和新聞見報。」
助手忙碌起來，還不忘說一句：「不掏錢很難。」
菲姬也知道這點：「我們資金有限，買版面，買好評，買時段這些，重點投資在打榜階段。」
助手先在一家流行樂論壇上發帖，上傳兩組照片，順便介紹艾莉森即將發行新專輯。
接著又換了個娛樂網站。
菲姬也忙著打起電話。
助手登上雅虎娛樂，突然發現了一條新聞。
「女歌星艾莉森·費斯墮落，驚現艷照！」
助手趕緊點開，網頁刷出來後，沒有多少文字介紹，出現在面前的，是多張觸目驚心的照片。
這些照片幾乎都是面部特寫或者全身特寫。
艾莉森跪坐在地上，面部灑滿豆漿。
僅僅這樣的話，還能找到解釋的理由，但有些照片裡，出現了艾莉森與豆漿機的合影。
但所有照片中都沒有出現豆漿機的主人。
助手聲音都有點顫抖：「菲姬，菲姬！你需要過來看一下，現在！」
菲姬急匆匆的掛了電話，快步來到電腦前，看到照片的剎那，人都傻眼了。
「這是哪家網站？」菲姬希望是個小論壇，快速刪帖的話-—」
助手指了指網頁上的Logo：「雅虎娛樂。」
「完蛋了。」菲姬趕緊掏出手機，聯繫雅虎娛樂。
那邊給的回覆非常明確，新聞已經刊發出去了，不可能刪掉。
這邊還在打電話，助手又看了其他娛樂網站，說道：「博客上有了，好多位大博主轉載了雅虎娛樂的新聞。」
菲姬很清楚，憑自己根本壓不住，立即給老闆羅格打了電話。
羅格表示馬上過來。
菲姬快步出了屋子，沖喬安娜和斯庫恩喊道：「兩位，請過來一下。」
兩人跟著菲姬來到電腦前。
看到圖片的剎那，喬安娜差一點暈倒，趕緊扶住桌子。
斯庫恩也愣了愣，問道：「喬，確定是艾莉森？」
喬安娜的回答有氣無力：「沒錯，就是她。」
斯庫恩是個有能力的經紀人，問菲姬：「照片不是合成吧？」
「我可以確定，不是合成。」助手回答。
斯庫恩繼續問道：「聯繫網站了嗎？能快速刪掉？
「沒有用了。」菲姬回答：「我們發現新聞的時候，已經被很多網站和博主轉載了，新聞已經流傳開了。」
她又補充一句：「我已經通知了老闆羅格。」
斯庫恩不是公關經理，問喬安娜：「你們的公關呢？趕緊叫她過來，這件事處理不好，艾莉森別說發行專輯，會淪為全美的笑柄。」
喬安娜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忽然想到強森，高聲喊道：「霍克！趕緊找霍克·奧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