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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誰怕誰

2025-01-01 14:54:42 作者: 懵懂的豬
  第261章 誰怕誰

  羅載勛身材偏胖,塊頭看著也大,不說力氣大小了,僅僅是那一大堆肉動起來的時候,慣性就不容小覷。可即便是這樣,他起到一半的身子,依舊還是被後面伸過來的那一隻手,毫不費力的按回到沙發上。

  屁股剛剛沾到沙發,羅載勛還不服氣,他又挺了兩下腰,但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卻像是一塊千斤巨石一般,就那麼死死地鎮壓著他,將他的屁股結結實實的粘在了沙發上,抬都抬不起來。

  原本羅載勛就已經被安如松那一句話給激怒了,這會又被人給按著肩膀動彈不得,整個人更是火冒三丈。他面色漲紅的朝身後看了一眼,見按住自己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看著也不像是多麼強壯的樣子,便不假思索的側過身,回手朝對方的衣服抓過去。

  按住羅載勛的人自然就是羅敏智了,他的塊頭雖然沒有前者高大魁梧,但作為一名久經訓練的職業傭兵、保鏢,出手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暴怒中的羅載勛,回手試圖揪住羅敏智的衣服,將他直接從沙發後面拖過來,再狠狠地摔在地上,可沒想到的時候,他伸出去的手卻直接被對方給擒住了,隨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對方便捏住他的手腕,使力一擰,同時,原本就按在他肩頭的手用力下壓.

  「啊!」羅載勛只感覺胳膊都要被對方給擰斷了,整個人下意識的將身子扭回來,原本挺起來的腰也被迫躬了下去。

  「你幹什麼?!」聽到兒子的慘叫,羅經亘哪還顧得上跟安如松生氣較勁,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厲聲呵斥道,「趕緊給我放手!」

  羅敏智卻是理都不理他,只是牢牢鎖住羅載勛的胳膊,同時,將目光轉向對面的安如松。

  「如松啊」安父、安母也擔心場面鬧的太難看了,更擔心雙方就這麼打起來,當然,最重要的是,老兩口在面對羅經亘的時候,本能的就有一種畏縮心態,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們是壓根就不敢跟對方撕破臉的。

  安如松示意父母稍安勿躁,隨後,他欠過身子,從沙發前的茶几上,將唯一的一個菸灰缸拿過去,就著菸灰缸的缸沿彈了彈菸灰,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做人要有禮貌,面對前輩的時候,即便是不用敬語,也該知道什麼叫做分寸。」

  拿著菸灰缸的手一松,離著茶几桌面還有個兩三公分的菸灰缸,咣當一聲落在茶几上,安如松接著說道:「我這個人最公平了,別人懂得禮貌,我就懂得禮貌,別人說是失了分寸,我也會不講究分寸。」

  「所以,亘伯,」從沙發上站起身,安如松上前一步,站到面色近乎赤紅的羅經亘面前,說道,「如果今後再讓我聽到你用調侃的方式來稱呼我爸,我就弄幾個大喇叭,天天在喊你『羅老四』。」

  「好好好」羅經亘氣的渾身都哆嗦了,他狠狠地看著安父,嘶聲道,「這是沒人管了是吧?你們安家這是發達了就不認人了是吧?!」

  安父與安母兩人面色為難,還是那話,從心底上講,他們並不贊同安如松現在的做法,因為他們打心眼裡也沒覺得羅經亘有什麼不尊重他們的地方,「安老三」這個稱呼又不是羅經亘第一次用了,有什麼不妥嗎?至於說敬語,羅經亘什麼時候對他們用過敬語啊?

  安如松自然能看出爸媽兩人的心思,他不贊同老兩口的想法,但卻也懶得跟他們解釋。

  說到底,羅經亘作為後輩,憑什麼用「安老三」稱呼身為前輩的安父?說到底,不就是因為他有錢嗎?不就是因為安家窮嗎?既然禮節這種東西是根據金錢的多寡來定的,那麼他安如松現在可是要比羅經亘有錢多了,那他稱呼對方一聲「羅老四」,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不過,眼見得老兩口面色不渝,安如松也不想讓他們繼續為難,說到底,老兩口對羅經亘還有一種心理上的畏懼感,畢竟家裡租種著人家的地,屬於是靠人家吃飯的那種。

  再者,安家窮困的時間太長了,在社會底層待的時間太久了,已經習慣了畏縮、怕事,別說是與羅經亘鬧矛盾了,即便是與家境類似的鄰居鬧個矛盾,老兩口都會心虛。

  這種心態,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去調整的甚至有可能在老兩口的餘生里,都調整不過來了,不過,下面的幾個弟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沒有繼續同羅經亘吵鬧,安如松扭頭看向羅敏智,說道:「好啦,敏智,送兩位客人出去。」

  羅敏智點點頭,他也不理會羅經亘,只是擰著羅載勛的胳膊,在他唉唉呼痛的嚎叫中,將他押著出了客廳。

  羅經亘自然也看出來了,在如今的安家,真正能做主的人已經不是安父了,而是做事不留情面的安如松。此刻,見安父安母不吭聲,安如松又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樣子,再加上兒子還在門口處痛呼不停,他也沒心思再多說什麼,只是又用發狠的口吻說了幾聲「好」,隨後便怒沖沖的出門而去。

  等到羅經亘出了門,又過了片刻,庭院外面又傳來羅載勛憤怒的咒罵聲,不過,他也只是罵了幾聲便沒了動靜,接著,又是車子發動起來的聲音,估計父子倆是開車走了。

  「哎,怎麼會鬧成這樣,」客廳里,安母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不是結親不成結成仇了嘛,怎麼能鬧成這個樣子.」

  安父手中的香菸一直沒有點上,這會也哆嗦著手拿過打火機,準備將香菸點了。

  安如松見他伸手去拿打火機,便搶先一步替他將香菸點了,這才說道:「不是咱們想跟他結成仇,而是這樁婚事只要談不成,咱們兩家就得結成仇。」

  語氣一頓,他又接著說道:「媽,你回想回想,多少年了,至少是從我記事那天起,但凡是羅老四提出來的事情,咱們家有不照辦的時候嗎?咱們租著他們家的地,每年交多少錢,什麼時候不是羅老四說了算?他們家有什麼事,有什麼活,找咱們家去做的時候,咱們什麼時候拒絕過?」

  他伸手在眼前一米高的地方比了比,「我從這麼高的時候起,就每年新正去給他們家幫忙搬祭品,去他們家的祭祀上幫忙幹活,白干不說,祭祀完了,他們家的孩子吃點心,我只能看著。」

  不說起來的時候,安如松還真沒有感覺到,在他的記憶深處,前身對羅家的怨念還真是挺重的,或許這也是他對羅經亘說話不客氣的原因之一吧。

  「說到底,羅老四就是真把咱們家當成他們羅家的佃戶了,」又拿起一支煙,安如松哼了一聲,說道,「只要是他提出來的事情,咱們就得毫無保留的接受,否則的話,他就會認為咱們不識抬舉。」

  安父安母對視一眼,彼此都無語了。他們當然知道安如松說的是事實,就如彬與羅載勛的這一場婚事,只要安家不同意,依著羅經亘的性子,他肯定就得翻臉,這也是安父與安母如此忐忑的根本原因。

  但.

  「可悔婚這件事,的確是咱們有錯在先,」沉默的吸了幾口煙,安父才說道,「這話傳出去,整個裡里,不都得說咱們的壞話?」

  「是啊,」安母附和道,「更何況,租種羅家田地的人還有那麼多呢。」

  「管別人說什麼幹嘛?」安如松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他原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有一說一,真正能混個出人頭地的人,又有哪個是在乎別人眼光的?

  不過,這話說出口,他便察覺到不對了。他倒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安父安母兩人不行啊,他的三個弟弟也不行啊。如果說他打算將一家人都遷到首爾去,倒是也的確不用在乎外人說什麼,怎麼看,但問題在於,他至少在短期內,還沒打算將家人遷到首爾去,如此一來,自然就要考慮父母兄弟的顧慮了。

  「你們放心好了,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伸手在安母的膝蓋上拍了拍,安如松放緩語氣,笑著安撫道。

  其實,安如松還真是沒把鄉間輿論的問題看得太重,元通里這個地方其實就是個閉塞的小村子,村民們淳樸,但也現實,甚至可以說是市儈。他們看一戶人家過得如何,不是看這家人善不善良,耿不耿直,而是看這家人有沒有錢。

  羅經亘在元通里很有影響力,但這份影響力是因為他德高望重嗎?答案顯然不是,這傢伙之所以在元通里說話管用,就是因為他有錢,家裡的地多,有很多人家都租種著他家的地,即便是沒有租他家地的人,沒準也會有事求到他的頭上去,如此一來,自然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相比起羅家,安家在元通里自然就是小透明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大家都知道安如松發達了,可畢竟他的發達與其他人沒有關係,他沒有地可以租給別人,也幫不上別人什麼忙,對於元通里的村民來說,他就是一個.「傳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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