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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師父的青黑色道袍

2024-12-11 12:09:16 作者: 斷臂上瓊霄
  第134章 師父的青黑色道袍

  「黃二,我怕了。」

  「別說了,你越說我越害怕。」

  黃銅油燈和陳黃皮驚恐的看著舊觀內的周遭事物。

  雖說四周並沒有邪異。

  就好像那些邪異,一個個都刻意繞開了這些藏著重寶的區域。

  但一人一燈不僅沒有覺得安全。

  反而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舊觀內竟然隱藏著一個大陣。

  而且,九件重寶加持引渡蒼天死氣,三千仙人做鎮眼,以此結陣。

  如此大的手筆,要說這舊觀里鎮的不是蒼天。

  打死黃銅油燈陳黃皮都不信。

  「蒼天說不定也變成邪異了。」

  陳黃皮弱弱的說道:「師父把它鎮在了舊觀里,但是這陣法還缺了好幾件東西,肯定不穩定,咱們趕緊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往前走,往前走。」

  黃銅油燈同樣弱不可聞的說:「觀主的道袍就在前面,我已經感覺到前面有邪異存在了,那裡很危險,咱們趕緊過去吧。」

  雖說在此地來迴繞圈折騰了半天。

  可實際上,卻離那條路越來越近。

  陳黃皮只是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不到。

  便立馬感覺到四周的環境好像變了個樣似得。

  雖說一切都是灰濛濛的。

  很多地方更是隱藏在黑暗之中。

  頭頂的紅月也散發著陰冷的寒意。

  但陳黃皮卻有種說不出的心安。

  遠遠地,陳黃皮就看到了一座廟宇。

  那廟宇很大,孤零零的立在這舊觀之中。

  陳黃皮正要往前走。

  突然,黃銅油燈提醒道:「有東西過來了。」

  話音落地,燈光都隨之熄滅。

  陳黃皮低下頭。

  一人一燈便瞬間融入了黑暗之中。

  陳黃皮卻能感覺到,黃銅油燈此時正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力量,將自己和它包裹在內,雖然看似深處黑暗之中,實際上卻仿佛來到了另一個空間似得。

  黃銅油燈解釋道:「三觀主雖說將我吃的那些燈油給打的吐了出去,但那些燈油並非全都被污染了,如今的我比先前強大許多,很多手段亦能使的出來。」

  「這是那石塔教我的一門神通,是一等一的藏匿之術。」

  「黃二,那石塔又不是黃一,和你非親非故,為何要教你神通?」

  「自然是因為我潛力無窮。」

  黃銅油燈眼神閃躲的道:「除了九離鍾,還有那把劍,其他的幾個或多或少都教了我一手,它們與我關係都很好。」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黃銅油燈臉不紅,心不跳。

  實際上,哪有什麼潛力無窮,哪有什麼關係極好。


  不過是靠著巴結奉承,認其做老大,左右逢源才學來的一些本事罷了。

  但黃銅油燈絕對不會承認。

  否則讓陳黃皮知道自己還有這番不堪回首的過去,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然而。

  陳黃皮和黃銅油燈彼此之間實在是太了解了。

  他一看黃銅油燈這樣。

  就知道,其肯定是在說謊。

  只是還沒來得及戳穿。

  就見黃銅油燈說的東西過來了。

  那東西身材高大,有近十丈高。

  上半身赤裸著,沒有腦袋,卻以雙乳做目,以肚臍做口,一手持著像是斧頭一樣的兵器,另一隻手卻握著一個青面獠牙的盾牌。

  這東西的氣息很詭異。

  陳黃皮只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皮發麻。

  除了那邪佛首,還有化作邪異的易輕舟以外。

  這東西是陳黃皮見過最為可怕的邪異。

  他甚至不知道,這玩意究竟是邪異之中的劫,還是厄難,又或者說是厄難之上的存在。

  「黃二,它是什麼?」

  「我不知道。」

  黃銅油燈搖頭道:「我被造出來以後,就一直在十萬大山,從未出去過,但這東西應該不是十萬大山土生土長的邪異,或許來自外界也說不定?」

  它不敢確定。

  外界其實也就是大康、西域佛國所在的人間。

  大乾仙朝也在人間。

  「若是廣目上神還在就好了。」

  陳黃皮神色黯然的道:「它來自大乾仙朝,而且見多識廣,它肯定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快看,它往廟裡去了。」

  聽到這話。

  陳黃皮抬頭看去。

  只見那東西提著斧頭,就向著那座廟宇走了過去。

  那座廟沒有門。

  隱隱能看到裡面有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陳黃皮知道,那不是人影,而是自己師父的道袍。

  「黃二,快帶我過去!」

  陳黃皮咬牙切齒的道:「這東西沒有腦袋,或許是被師父砍下來的,它打不過師父,便要衝著師父的道袍撒氣,我不能讓它如願。」

  「本家,你冷靜一點。」

  黃銅油燈低聲道:「這東西給我的感覺極為可怕,就算咱倆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是它的對手。」

  「我知道!」

  陳黃皮解釋道:「我們現在藏在暗處,敵明我暗,咱們悄悄的進去,拿了師父的道袍就跑。」

  「快過去,快過去。」

  他眼看著那東西進了廟宇之中,離師父的道袍越來越近,哪還能再坐得住。

  黃銅油燈沒辦法。

  只好裹挾著陳黃皮,時刻催動那藏匿之術,趕緊搶在那東西之前,跑到了廟宇門口。

  廟宇很大,裡面卻只放置著一件青黑色的道袍。


  師父沒瘋之前,穿著的道袍不是紫色,也不是白色,更不是青色。

  而是青黑之色。

  很古樸,也很有道韻。

  道袍被掛在一個架子上。

  那架子的下方,則是一個巨大的神案。

  神案上還有著一個香爐,左右各有一盞燃盡的蠟燭。

  看起來就好像時長有人在此祭拜一樣。

  黃銅油燈不解的道:「奇了怪了,觀主又沒死,他老人家的道袍為何會被如此布置,當真是晦氣到家了。」

  凡人之中,是有衣冠冢一說的。

  若是想要時常祭拜,更是會在家中掛著死者生前所穿的衣服。

  要是家裡實在很有錢。

  立一個廟也不是什麼大事。

  此刻這裡的布置,便如同這般。

  陳黃皮自然明白,但眼下他卻沒時間去管了。

  因為在身後,那沒有腦袋,以乳做目,以肚臍做口的東西,已經走了過來,眼看著就要進到廟宇之中。

  陳黃皮哪敢再磨蹭。

  於是,他三步並做兩步,趕緊衝進廟裡,跳到神案上,要將師父的道袍收進勾魂冊里。

  可正要這樣做。

  黃銅油燈卻叫苦道:「陳黃皮,你要是現在帶走道袍,那東西肯定知道咱們在廟裡,到時候它把門一堵,咱們想走都走不了。」

  「那該如何?」

  「等它走了再說。」

  黃銅油燈咬牙道:「觀主的道袍又不是俗物,這東西雖然可怕,卻不一定能損毀得了,否則的話,三觀主為何要讓你來此取走。」

  陳黃皮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好站在神案上,瞪著向著師父道袍走來的那東西。

  若是這東西敢動手。

  自己就跟它拼了。

  可下一秒。

  讓陳黃皮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東西進了廟宇之後,便將那斧頭和盾牌放置在了身後,隨後以肚臍做口的大嘴張開,雙手從其中掏出了兩根嶄新的蠟燭。

  緊接著,這東西便將神案上的兩根燃盡的蠟燭換掉。

  然後又從口中掏出了一把香。

  那香無火自燃。

  後者攥著那把香,便對著神案上的道袍跪拜了下來。

  而且還是三跪九叩。

  只是陳黃皮此刻借著黃銅油燈的隱匿神通,站在神案上,擋在了那道袍前,這東西跪拜的便不是道袍,而是陳黃皮。

  「原來是它一直在此祭拜。」

  陳黃皮驚訝的道:「這地方該不會是它布置的吧?」

  聽到這話。

  黃銅油燈茫然的看向廟宇內部。

  這廟宇和淨仙觀內的布置不同,純粹是泥巴壘砌而成的,看著極為寒酸,也極為格格不入。

  若說是道人們所造,卻也說不過去。


  說不定真是這東西在此建造而成。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

  黃銅油燈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說道:「只是它為何要這樣做?它又不是咱們淨仙觀的。」

  淨仙觀有很多道人。

  那些道人死後都化作了邪異。

  雖不知還有沒有如同易輕舟那般葬在葬神墳里的道人。

  但眼前這個很顯然不可能是。

  咚咚咚……

  那東西磕了九個頭,便起身將手中的一把香插進了香爐之中。

  隨後,它便張開大口,無聲的說著什麼。

  「它的喉骨竟被摘去了!」

  黃銅油燈看到了這東西口中沒有喉骨。

  就如同先前的廣目上神一樣,雖然有智慧,有意識,卻不能口吐人言。

  因為的本相之中,同樣也沒有喉骨。

  然而。

  陳黃皮卻一臉古怪的說:「但是我好像知道它在說什麼。」

  「你還會讀唇語?」

  「我不會讀唇語,但我就是知道。」

  「它說的什麼?」

  「它說承天道啟,道歷一萬七千四百年,今有仙界罪民在此祭拜道主,請道主法外開恩,賜下升仙令。」

  說到這,陳黃皮不悅的道:「我的升仙令都是易輕舟的,它只是在這磕幾個頭,點了點香燭就要師父賜下升仙令,真是不要臉。」

  「仙界罪民,莫非是天人不成?」

  黃銅油燈若有所思的道:「仙界並非都是仙人,仙界亦有凡人,只是那些凡人極為強大,壽元極其漫長,但一輩子成不了仙,因此被叫做天人。」

  「所謂天兵天將,便是如此。」

  「這天人還說了什麼嗎?」

  「說了!」

  陳黃皮咬牙切齒的說:「它說它是罪民,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師父不賜它升仙令,它剩下的時間便都守在這廟裡,死後亦要向師父請罪。」

  黃銅油燈驚慌道:「它不走,那咱們怎麼走?天亮之前不離開,咱們可就再也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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