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烏斯藏國高老莊,八戒黑歷史
觀音菩薩走後,黑熊精欲擦汗。
又驚覺自己是妖怪,渾身長滿黑毛,泌不出汗。
他翹首望菩薩遠去不見,方才敢口乾舌燥咋舌道:「師父,您剛才多次反駁菩薩,也忒大膽了,嚇得徒兒我是一個字不敢往外蹦。」
江流兒道:「此非反駁,只是與菩薩講道理。」
黑熊精敬佩至幾欲五體投地:「師父敢跟菩薩講道理,那也是三界四洲獨一份嘍!」
這黑熊精倒也會拍馬屁,反正江流兒聽得挺歡喜。
一行人並未在黑風山久留,可正欲下山時,竟碰到倆「人」剛好上山。
左邊是個道人,右邊是個白衣秀士,看著是人,實則是妖。
那大聖見兩妖上山,揪出金箍棒,道:「上山沒有妖怪攔路,下山反倒有妖怪擋道,老孫去殺他們!」
「啊!大師兄,且慢!且慢!」
黑熊精大吃一驚,趕忙攔住那大聖。
他忙解釋:「他們不是惡妖,都是好妖,是我認得的熟妖!
那白衣秀士與道人,見一身著金甲、手執鐵棒的毛臉雷公要打殺自己,也是嚇一大跳。
又見到黑熊精在解釋,方知好似是個誤會。
大聖一揚眉,收起金箍棒,感嘆道:「這倒是個怪地,人非好人,妖是好妖。與許多地方是反的。」
雖說大聖也是妖,但不得不說,這三界四洲,好妖精終究是少。
白衣秀士怯怯瞅了眼大聖,見大聖警眼過來,嚇得他連忙挪開視線。
白衣秀士向黑熊精作揖,小心翼翼詢問:「大王,您這是要?!」
黑熊精道:「西行去也!」
黑熊精問:「倒是你們倆,怎會找上門來?」
道人忙答:「我等見此地佛光普照,以為有佛跡顯現,遂趕忙來此參拜。可剛剛來到,發現佛光已消失不見,只見大王你下山來。」
黑熊精解釋:「那佛光是觀音菩薩降世的佛光,而今觀音菩薩已離去,佛光自然消失。」
黑熊精再為這二位妖怪老友解釋何為西行。
驚得兩個妖怪艷羨連連。
雖羨慕,但不嫉妒,反倒連聲拱手恭喜黑熊精。
黑熊精再為兩個妖怪老友依次介紹江流兒等人。
駭得他們趕忙行禮就拜。
「見過聖僧!」
「見過大聖!」
與二妖辭別,下了山後,黑熊精萬分感慨。
畢竟,昨日他還在洞中睡大覺。
今日,他就要西行取經去了。
「那兩妖怪倒也是知禮的。」江流兒道:「朱者近朱,墨者近墨。我這好徒兒是好妖怪,他的好友自也壞不到哪去。而那金池和尚,也只是藏得深罷。」
被師父一夸,黑熊精撓頭,憨憨傻笑。
如今三匹白馬,江流兒一匹白龍馬,大聖、受清各一匹母馬。
黑熊精只得委屈些靠雙腳走。
受清本想讓出下白馬,黑熊精卻慌道:「小道長莫讓,老熊我入門尚晚,需靠走路修行磨礪心志。這白馬,還是小道長騎更好。」
江流兒則道:「你這熊黑精,倒也忒客氣禮讓了。無妨,待尋到養馬地,為師給你買一匹。西行艱苦,怎能一直靠雙腳走路?」
黑熊精大為感動。
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
拜對師父哩!
一行人走了五六日,翻過一座山,跨過兩條溪。
待天色漸晚,遙見著遠處有一村人家。
「好師父,我去幫你瞧瞧。」好大聖飛了過去。
一眼掃過,再飛了回來。
他對江流兒道:「師父,前頭是人住的村子,老孫瞧了一瞧,暫且沒發現有甚麼妖怪。」
胡玉玉頓喜道:「如此一來,今夜便可在那莊中借宿一夜。」
江流兒頜首道:「走罷。」
一行人走至村前。
又因初春時節,但見前頭:草襯玉蹄痕淺,柳幌銀線露華新。
竹籬片片,茅屋座座。參天莊樹迎門,曲水溪橋映戶。
道旁楊柳依,園內花香馥。正值夕照沉,山林鳥雀喧。
條條道徑轉牛羊。
醉酣鄰叟唱歌來。
如此一瞧,果真是一村好人家,
見有一牧童牽牛歸來,江流兒下馬走去。
先從懷中取出個糖果,再禮問:「敢問此為何國,此處是何地?」
牧童接過糖果,又見江流兒比他大不了多少,心中警惕降大半,喜滋滋回:「咱這國度,是烏斯藏國。咱這莊,為高老莊。」
烏斯藏國?
高老莊?
江流兒總覺得後者非常的耳熟,
習慣性在群中一問。
[肌肉唐三葬]:「高老莊?@淨壇使者,他熟。」
[淨壇使者]:「大師傅突然叫老豬作甚呀?」
[淨壇使者]:「喔!原來是小師傅到高老莊啦!小師傅,這高老莊可是有另一個我啊!不過你提前十幾年取經,老豬恐怕還在雲棧洞裡頭哩!」
[江流兒]:「原來八戒前輩,便是在高老莊拜唐玄奘為師呀?」
江流兒有些許小激動。
若順利,豈不能收這方世界的豬八戒為徒?
[淨壇使者]:「嘿嘿,小師傅若不知那雲棧洞在何處,老豬可以為你指路。到時候,小師傅在群中喊我一聲就行。」
[江流兒]:「多謝八戒前輩!」
「師父,我去請人留宿咱們師徒。」黑熊精自告奮勇,見江流兒頜首應下,他身糙心不糙,特意施了個變化術,讓自己長得更像個人,方才去莊裡尋借宿住處。
還真被黑熊精尋到了一處地,高老莊內有一「高太公」,願留宿眾人。
[江流兒]:「八戒前輩可認得有個高太公?」
[淨壇使者]:「高太公?那是老豬老丈人哩!但這老丈好不地道,他之所以能發家立業,還是老豬當年替他清地通溝、搬磚抬瓦,築土壘牆,耕田耙地-—他們一家能穿金戴銀,都是老豬忙裡忙外幫襯的。」
[淨壇使者]:「結果,他們竟叫來那猴子,將老豬一頓好戲弄,想想就氣。「
[江流兒]:「啊?那豈不恩將仇報?」
[肌肉唐三葬]:「是他自作自受。」
[江流兒]:「?莫非有內情?」
[肌肉唐三葬]:「這豬頭妖身顯現,乾脆破罐破摔,裝也不裝,妖性肆意外露。可謂不顧女子拒,也不顧女子哭。你可猜,那高翠蘭最後,落得個甚麼個模樣?」
[淨壇使者]:「啊!今日天真晴啊!」
[淨壇使者]:「日頭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