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好像沒到十五萬,而且大部分都是藤甲兵……」
夜郎王看向隨行的幾個太監,後者嚇傻了地連連點頭。
「陛下,衛…衛世子所言非虛。」
撲通~
夜郎王后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緊接著開始口吐白沫,身體抽搐起來。
「十五萬?就算是他媽站著讓砍,一夜也砍不完啊,本王的藤家軍啊……」
「岳丈大人!」
梁俅被蒙娜推搡著跑過來,用手掐夜郎王的人中:「完了,抽過去了,沒事我有招,灌糞湯!」
「灌你大爺,滾!」
夜郎王一把推開梁俅,一邊臉哭一邊臉笑地看向衛淵。
「本王的藤甲兵,基本死光了?」
「咳…咳……也沒,還剩下一兩萬吧……」
夜郎王站起身,仰天大笑:「蒙項王,我的好弟弟,你的仰仗沒了,這夜郎國還是本王的!」
隨即,夜郎王低下頭抹眼淚,哭了起來:「十五萬藤甲軍啊,十五萬啊,那是我夜郎國上百年的底蘊啊,就這麼沒了,沒了!」
梁俅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夜郎王,對蒙娜小聲道:「你爹好像瘋了。」
「你爹才瘋了!」
蒙娜瞪了一眼梁俅,隨即無奈搖頭:「別說我父王,就連本宮都哭笑不得,笑我還是夜郎國公主,哭的是今後夜郎國實力最少下降幾個台階。」
忽然蒙娜想到了什麼,看向衛淵:「衛淵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僅用一千人,殺了我夜郎國十五萬王牌軍的?」
「藤甲兵以後還是別弄了,他有一個致命缺陷,那就是用桐油浸泡後,沾火就燃,我就是用掏糞的勺子,宛如拋石機,把燃燒的猛火油拋向天空,他們自己就死絕了……」
梁俅:「除了屎尿屁你不會別的了……」
夜郎王停止發瘋,眉頭緊皺地道:「沒想到藤甲還有這種缺陷,這個弱點今後必然人盡皆知,無論與任何國家開戰,對方都會用火攻,就算重新發展起來藤甲軍,也沒用了!」
「非也!」
衛淵從一名衛奇技身上摘下防火布:「陛下看看這是啥!」
「這是啥?」
衛淵走到空曠的地方,點燃一小堆稻糠,將防火布丟進火中。
隨後取出來後一抖,上面的血跡灰塵全部乾乾淨淨。
「陛下,此乃大雪山巔,千年寒冰蠶絲製作而成,我衛家還有點存量,你藤甲兵今後把它縫在外面,那可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如虎添翼啊,本來我都賣十萬兩銀子一米!」
「但你我是合作夥伴,又是兄弟,你女兒還是我兄弟的妻子,所以給你打個折,五萬兩白銀一米,不過分吧?」
噗~
夜郎王再次口吐白沫抽了過去。
被梁俅按壓人中,慢慢換回來後,指著衛淵:「你說呢?五萬兩白銀一米,光你這種布,一個藤甲軍的造價可就超過十萬兩了,這還不算藤甲的預算。」
「你告訴我不過分?」
啪~
梁俅一拍巴掌,指著衛淵怒斥道:「你這個黑心的衛淵,夜郎王是我岳丈大人,給我梁俅個面子,四萬九千兩銀子一米!」
「誰讓我們是髮小,給你面子,成交!」
「本王成交你大爺!」
夜郎王對梁俅拳打腳踢:「滾,你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戰俘,沒你說話份,滾,滾!」
夜郎王看向衛淵:「便宜點,五千兩銀子一米!」
「四萬一米!」
「六千!」
「三萬五!」
「一萬兩,我先要三億兩銀子冰蠶絲布,但先不給錢,從今後合作的茅台酒里扣!」
衛淵連忙搖頭:「一萬兩白銀我都虧到姥姥家了,絕對不行!」
「茅台利潤,四六分,提前給你一億兩銀子預付款,梁俅你帶走,贖金不要了!」
「梁俅這破玩意值啥錢?你直接撕票吧……」
衛淵看了一眼委屈哭出來的梁俅:「行吧,行吧,一萬兩白銀一米就一萬兩吧,誰讓我衛某人重情重義,這都是看在梁俅面子哦,但你女兒我要……」
梁俅指著衛淵怒斥道:「衛淵你丫的去教坊司,青樓就沒點過蘿莉系,現在蒙娜是我媳婦你竟敢染指……
「你傻逼吧?你媳婦除了你誰敢碰?我怕不死嗎?我是為了你要的她!」
衛淵對不停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梁俅說道。
其實梁俅意思很簡單,光玩一個姑娘他會膩味的,想要不帶這人小脾氣大的蒙娜回大魏。
衛淵知道他的意思,但卻裝作沒看到梁俅給的暗示。
袁老告訴過自己,金蛇婆婆毒功超凡,堪比八絕的存在,如今蒙娜接受傳功,也就說她的實力絕對不比八絕差,而且用毒高手自己身邊還沒有,全靠小醫仙這個用毒的半吊子,這樣的人才不收入麾下,暴殄天物啊!
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放心夜郎王,蒙娜帶走也算是對他的一個牽制羈絆。
至於犧牲梁俅?根本不在衛淵考慮範圍之內……
夜郎王看向蒙娜,後者拉住梁俅胳膊:「父王,女兒不想孤獨終老!」
夜郎王長嘆一聲;「罷了,就算我蒙家與梁家聯姻,今後玉門、夜郎兩關,永不交戰!」
「謝謝父王!」
蒙娜開心地行禮,隨即一個腦瓢抽在梁俅腦袋上:「別以為老娘沒看到你擠眉弄眼,怎麼?不想帶我回大魏?」
「沒,我沒,我很想帶你走……」
「那你還不謝謝我父王開恩!」
梁俅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夜郎王躬身行禮;「賢婿謝過父王……」
呼~
夜郎王長出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解決這場叛亂,現在只等阮興、刀虎來救駕即可!」
公孫瑾嘴角拼命往下壓,不讓自己笑出聲,這防火布成本不到一兩銀子,結果翻了一萬倍……
另一邊,老石用出了畢生最快的速度,比寶馬良駒還快,一路趕到夜郎關。
「什麼人!」
「衛淵特使麾下老石,蒙項王和王懷仁造反了,我手裡有你們陛下的親筆信,快讓我見阮、刀兩位將軍!」
士兵一愣,知道事關重大,連忙帶著老石去見阮興、刀虎兩位大將。
「發瘋了梁紅嬋很難對付啊!」
「沒辦法,陛下旨意,全力對抗梁家將,我等不能違背……」
帥營中,阮興、刀虎與幾名謀士商討接下來的與梁紅嬋的戰役,忽然一名斥候跑進來。
「報,有人自稱衛淵特使義子乾兒,還說蒙項王、王懷仁造反,假傳聖旨,他帶來了陛下的親筆信。」
「哦?快把人帶上來。」
老石被帶上來後,阮興上下打量老石:「我記得你,之前是你跟著衛淵一起進地關,蒙項王與王懷仁真的造反了?」
「口說無憑,我有夜郎王的親筆信!」
老石連忙取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阮興打開信封,臉色一怔:「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親愛的紅嬋……」
老石連忙搶回信,把另一封遞了過去:「抱歉,拿錯信了,這是我義父給梁紅嬋寫的。」
阮興看了一眼信:「真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