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帝,一株二艷,並蒂雙花,據說南昭他其實還有一個兄弟。那時,大魏剛剛建立,還在與前朝劃分南北,分庭抗爭。」
「一次因為先皇的指揮失誤,導致南昭兄弟二人被抓,用他們倆威脅大魏撤軍。」
「先皇決定放棄南昭兄弟,但衛伯約抗旨不遵,單槍匹馬殺進敵營,當他回來時身中三十六箭,渾身傷痕過百,可惜只救下了南昭一人。」
「為此,先皇還特別當眾將面前,將南昭摔在地上,說了句,為汝這孺子,幾損朕賢弟伯約……有可能南昭帝有時候犯傻,都是那時候摔的……」
在場眾人哈哈大笑,只有衛淵與公孫瑾笑不出來,二人對視一眼,均驗證了之前他們的猜測。
另一邊,菜市口。
「韓束!你個禍國殃民的閹狗,你和汪滕一樣不得好死!」
「活該你當閹狗!」
「閹狗!」
「閹狗!」
韓束監斬『張太岳』,如今遍布文人才子的京城,以及不少看熱鬧的百姓,紛紛對韓束以及汪滕破口大罵。
韓束低著頭,雙拳緊握,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這般謾罵過。
可現在是法不責眾,他韓束武功再高,地位再高,也不能把數萬書生,以及上千萬的百姓都殺了吧?
反觀汪滕,面帶微笑,把玩著亡命牌,一副你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對韓束道。
「韓公公,不要在意這些,當初廚神爭霸賽,我被罵得比這狠多了!」
韓束一雙眼睛遍布血絲,死死瞪著汪滕:「你叫我什麼?」
「蛋都沒了,不叫你韓公公叫啥?」
「那也比你這坑強!」
「韓束,你真不怕我汪某人的醉斬天門?」
汪滕激動得就要拔劍,但卻被身旁東廠太監攔住。
「汪督公別衝動,張太岳桃李滿天下,雖徒子徒孫都是文人,但為防有人劫刑場,必須要小心為妙。」
「劫刑場?」
汪滕嚇得一激靈,連忙把手裡的亡命牌丟了出去。
「以免夜長夢多,直接提前斬了吧!」
見汪滕已經下令,按照流程,韓束本想驗明正身,但現在八輩祖宗都被罵出來了,這群文人口舌那叫一個厲害,都快罵出花了……
韓束朝向劊子手點點頭:「你來吧。」
劊子手象徵性地在『張太岳』身上摸了摸,就算完成驗明正身,隨後抽出鬼頭刀,噴了一大口酒,猛然一刀斬了下去。
「老師!」
無數文人書生衝過去,抱著『張太岳』的屍首痛哭流涕。
幾名文人把準備好的大紅木棺材,把『張太岳』的屍首放進去。
韓束本想再檢查一下,但這數百萬人的罵聲,讓他心煩意亂,加上一群文人抬著棺材離開,他也就無所謂了,畢竟昨日自己一直看守,眼睛都沒眨一下,全程監督絕不會有錯。
文人們抬棺來到城外,把棺材放在柴上立馬點火,來了個毀屍滅跡。
在哭喊聲中,文人們擠入人群,脫下身上長袍,露出老百姓的粗布麻衣,分頭在城裡各大茶館,酒樓晃了一圈後,最後換上衛奇技的服裝返回衛府。
皇宮內,跟以前御林軍兄弟喝大酒的韓束,滿面愁容,狠狠將酒罈子摔在地上。
「媽的,我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哥幾個先喝著,我去趟茅房。」
站著尿尿的韓束,罵罵咧咧的道:「老子在他們沒蛋,也是站著尿尿,你汪滕卻是蹲著……」
忽然韓束只感覺脖頸一涼,猛然回頭,只見一名渾身上下籠罩斗篷當中,頭戴面具的神秘人,用手中閃爍寒光的峨眉刺,頂在自己的脖頸。
「你是獬大人?」
「沒錯,你知道問道能力,殺你易如反掌……另外,韓大統領能不能用手扶著點,尿我身上了……」
韓束瞬間醒酒:「你到底想幹什麼,我韓束絕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獬大人一隻手取出一摞資料:「你太相信自己兄弟了,這是當初陳蟒賣給我的東西,看看吧。」
韓束接過資料,不由瞳孔緊縮:「買賣御林軍官職,剋扣傷病撫恤金……這些都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都是陳蟒打著你旗號做的,現在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猜如果我把這東西散播出去會怎麼樣?」
獬大人輕笑道:「當然,你是南昭帝的親信,他估計還會和上次一樣,把你安排到暗處,你或許不在意不見天日,像個鬼一樣的活著,但你御林軍的那群兄弟,可就徹底不會再見你了。」
「你害怕了,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懼怕,果然兄弟就是你的軟肋。」
「可惜啊,南昭帝現在已經,借著王玄策的名義,向御林軍下手了,跟他混,蛋都混沒了,有啥意思?」
韓束冷聲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文聖閣竣工儀式時,我會安排死士,在文聖閣暗殺南昭帝!」
「不,我韓束絕對不能幫你刺殺陛下,哪怕你殺了我,或者拿御林軍兄弟威脅……」
獬大人擺擺手:「我既然派了死士,那就是讓他們送死的,你保龍護駕即可,我的目的是……救出海東青!」
「救海東青?」
「沒錯,事成之後我給你五百萬兩銀子,有了這些錢你也能對南昭帝遣散的御林軍弟兄們補償!」
「這…這……」
韓束猶豫起來,獬大人收回峨眉刺:「我給你時間考慮,日落之前,還在這裡,我要聽到你的答覆,否則的話,你的御林軍兄弟們,會一個接著一個被我暗殺!」
「不用日落,我現在就可以答覆你,救海東青不是不可以,但你需要給我一個完整的計劃,你肯定是宮裡的人,讓我知道你是誰,我不想與一個神秘人合作!」
「怕我卸磨殺驢?放心,今後用到你的地方還很多,所以暫時不會的。」
獬大人當著韓束的面摘下面具,露出一張玩世不恭,帶著紈絝笑容的面孔。
「你…你是六殿下!」
韓束驚呼一聲:「原來獬大人真的是你,你一直隱瞞了紈絝身份。」
「以紈絝對世人的可不單單我,還有一個衛淵,那傢伙是我最大的宿敵,說實話單憑我鬥不過他,所以必須與虎謀皮,與海東青聯盟!」
六皇子南潯,輕拍韓束肩膀:「我的能力你知道,其他幾位皇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今後皇位必是我來坐,到時你可就是從龍之功了!」
「而且你忠誠我父皇,也忠誠南家,子承父業很正常,不是嗎?」
「這…這……是!」
「所以韓統領,你也不希望大魏江山落到衛淵之手對吧!」
「這…這衛淵真有這麼大本事?我…我和他接觸那麼多次,從來沒看出來。」
「你和我接觸的時間更長,你看出來了嗎?」
南潯輕蔑地一笑:「一朝天子一朝臣,父皇身體越來越差,你這個位置必然是其他皇子拉攏的對象,你想獨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文韜武略,我強過其他幾位皇子,你怎麼都要站隊,為何不選擇我南潯?」
南潯對韓束伸出手:「衛淵廢了左膀右臂的漕幫,但我依然有底牌,追隨我!」
「這…這……」
韓束猶豫著沒有伸出手,南潯忽然拍拍手。
一名宮女捧著個錦盒走過來,當著韓束的面打開,露出滿滿的銀票。
「這裡是一百萬兩白銀,把家裡安頓安頓,給那些被遣散的御林軍兄弟安頓安頓,我父皇賞賜永遠不會超過千兩,而且你的賞賜還總比媚娘少對吧。」
「這…這……對。」
「不管你跟不跟我,這些銀子都送你!」
南潯說完,把錦盒塞進韓束懷中,扭頭就走。
走出老遠後,宮女小聲道:「獬大人,韓束會答應嗎?」
「以前或者以後不確定,但現在他肯定會答應,因為剛被罵慘了,對我父皇有很大的怨言。」
宮女一愣:「那獬大人,如果等這股怨氣過了,他韓束反悔怎麼辦?」
「銀子他都拿了,怎麼反悔?」
「別忘了南昭帝小心眼,他拿了我的銀子,哪怕原封不動地交給父皇,父皇也會對他心生猜忌了,這點韓束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這股怨氣過了,他也不敢反悔,只能硬著頭皮按照我吩咐的去做,救出海東清的那一刻,他韓束就徹底綁在了我的戰船上!」
「獬大人睿智!」
南潯一把拍在宮女的屁股上,哈哈大笑:「今晚你陪寢!」
翌日,衛國公府,世子廂房。
一身戎裝的梁紅嬋,掐住衛淵的耳朵。
「你個爛桃子,膽大了啊,剛剛竟敢對我襲胸!」
「你撒手,等我能打過你那天,保證把你吊在鞦韆上……」
梁紅嬋對著衛淵屁股就是一腳:「那好啊,我會狠狠揍你到,你能打過我之前!」
「別,別,我錯了!」
衛淵連忙轉移話題:「你這就要離開?不等著下午文聖閣竣工儀式了?」
「南昭帝給的『援建』銀,加上無償但卻被你平價賣給夜郎國的糧食,都已經到了,我也該回西涼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京城都是一群酸秀才,沒事給我寫首詩詞,搖頭晃腦還感覺自己很儒雅,噁心!」
梁紅嬋說完,輕輕給了衛淵一個擁抱:「你個爛桃兒早點羽翼豐滿,這兵我是一天都不想帶了。」
衛淵點點頭,含情脈脈地與梁紅嬋四目相對,雙唇一點點的湊過去。
「梁俅指不定啥時候就死了,咱們還是奉旨留個種吧……」
梁紅嬋渾身微微顫抖,沒有反抗,而是閉上眼睛。
衛淵一個公主抱橫著將梁紅嬋抱上床,一件一件的卸下樑紅嬋身上甲冑,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