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心煩意亂,對著身邊的侍衛大聲道:「給朕查!查個水落石出!」
「是!」
此時,南羽不敢說話,不想去觸宣帝的霉頭,思索著該怎麼自證清白……
……
不一會兒,侍衛帶回來幾個人。
幾人見到宣帝,「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其中一人,是純貴人的婢女。
「奴婢是純貴人的婢女,當時陪同純貴人前往狀元宴,卻沒想到被一悶棍敲暈,然後奴婢便不省人事……」
「醒來後,便發現貴人已經不見,且地上有明顯的拖拽痕跡!」
聽完婢女的講述,宣帝又看向侍衛。
侍衛也點頭:「沒錯,當時地上的確有人為拖拽的痕跡。」
另外幾人,是幾個太監。
「奴才負責將駙馬安置於房中,當時見駙馬熟睡,小人便先行離開了……」
「對,奴才可以作證!」
最後一個太監說道:「奴才是負責守夜的太監,當時看見駙馬鬼鬼祟祟的逃出房中……」
「但奴才以為駙馬只是前去參加宴會,就並沒有多想,便離開了……」
侍衛又乘上了一塊帕子,「陛下,這是遺落在案發現場的一塊帕子,微臣已經讓御醫驗過,上面塗抹有一種烈性極強的蒙汗藥,只要吸入一絲,可在短時間內令人昏厥!」
宣帝看著那塊帕子,眼中的殺意愈發明顯。
隨後,宣帝盯向南羽:「駙馬,你可有要反駁的!」
「陛下,清者自清,就算給臣子一千個膽子,也不敢玷污陛下的女人!」
隨後,南羽看向純貴人:「更何況……純貴人的美貌,不如九公主十之一二,臣子為何要玷污她?」
南羽說的是實話,論年輕美貌、還是身材,純貴人都不如雲嵐兮。
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純貴人頓時不樂意了,「駙馬,你簡直欺人太甚!」
「你不僅玷污我,還在這兒狡辯,陛下,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這事關皇家顏面……」
「朕給你自辯的機會,可不是讓你牙尖嘴利的!」突然,宣帝勃然大怒:
「來人,給我搜駙馬的身!」
幾個護衛上前,南羽被架起來,渾身被摸了個遍。
南羽心裡其實也沒底。
他喝斷片那麼久,若有人存心誣陷,在他身上放點東西還不簡單?
果然,下一刻,侍衛在南羽身上搜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
「陛下!」
侍衛將玉瓶呈了過來。
宣帝接過玉瓶,交給御醫分辨一番。
不到片刻,老御醫便分辨出來,篤定十足道:「陛下,這玉瓶中所盛之物,就是現場手絹上遺留的那種烈性蒙汗藥!」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純貴人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且陰冷的笑。
雲嵐兮臉色煞白。
宣帝臉色鐵青,勃然大怒:「駙馬,可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南羽沒有慌亂:「陛下,臣子有法子自證!」
宣帝冷哼一聲:「朕就給你一個機會!」
南羽冷眼看向純貴人:「敢問純貴人!你剛才說,我在玷污你之前,你醒了過來拼死抵抗,卻還是被我玷污……是嗎?」
「沒錯!」
「那我到底,是進去了還是沒進去?」
「啊?」
南羽的問題,讓所有人都臉色一僵。
尤其是純貴人,氣急敗壞道:「你個登徒子,明明玷污於我!卻還要如此羞辱,陛下……」
但宣帝臉色卻冷的可怕,連一個正眼都沒給純貴人,淡淡道:「回答駙馬。」
純貴人咬唇猶豫,半晌後,又是潸然淚下,抽噎道:「進……進去了!」
「好!陛下,臣子接下來懇請陛下,臣子做的事情,任何人不要插手。」
宣帝搞不明白南羽要幹什麼,思索片刻,還是點頭。
然後,南羽走向純貴人。
「純貴人,失禮了。」
南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純貴人的手,開始扒她的衣服!
「大膽,當著陛下的面你還敢!」
純貴人劇烈掙紮起來,南羽本來就瘦的皮包骨,沒什麼重量,竟然被純貴人一把推開。
而南羽又鍥而不捨的撲了上去!
所有人全被南羽這大膽的行徑嚇了一跳!
侍衛看向宣帝,而宣帝卻是搖搖頭,眼睛微眯,似乎看出什麼端倪。
「陛下!救臣妾啊,陛下!」
「陛下,南羽要殺了臣妾啊!」
純貴人聲音尖銳,就像殺豬一樣,相隔百米都能聽得清楚!
而南羽用盡全力,也扒不下來純貴人一層衣服。
反而被這娘們一巴掌拍中,旋轉兩圈半,重重跌倒在地。
「嘶……」南羽站起來,捂住被扇紅的臉頰,疼的嘶嘶叫。
純貴人驚慌失措,跪倒在宣帝面前:「陛下,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駙馬當著陛下的面,狂妄放肆!其心當誅!」
南羽也走到宣帝面前,躬身一禮:「陛下,臣已自證清白!」
純貴人不屑冷哼:「哼!駙馬,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陛下,臣……」
純貴人還沒說完,便被宣帝一把推開!
「純貴人,你口口聲聲說,駙馬在你清醒的情況下玷污了你!」
「而剛才,你反抗劇烈,駙馬拼盡全力,連你一層衣服都扒不下來!他是如何強暴你的?」
「還是說,你在清醒的情況下,半推半就啊!」
當皇帝的果然是聰明人。
不用南羽解釋,宣帝都已想到其中不對之處。
純貴人反應過來,臉色一白,慌忙狡辯道:「陛下,不是這樣的!之前臣妾被迷暈剛醒來,感覺頭昏腦脹、手腳無力,許是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這才被駙馬得逞!」
這解釋聽起來天衣無縫。
「我如果想迷奸你,我身上還有半瓶蒙汗藥,為何不在你尚未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再次將你迷暈?」
「等著你大喊大叫,引來太監侍衛嗎?」
「況且,今日狀元宴,陛下所有後宮全部都在宴會之上,為何獨自你一人落單?」
「為何偏偏在我醉酒之時,碰巧就遇見了純貴人?」
「你若不是有意為之,這一切可就說不過去了!」
純貴人心下慌亂,有些語無倫次,「我……我……陛下,駙馬這是在強詞奪理!陛下你可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宣帝眉頭緊鎖,似乎難以抉擇。